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上始终未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当肥仔来到他与阿芳的住处时,那房子便成了人家注意的目标。
午夜过后,那伙人来到阿芳的住处,撬门入室,没有找到肥仔,却把刚刚下班回来的阿芳和阿玲堵在了屋子里。由于两人的“老公”今日都不在家中,阿玲下班后没回自己的住处,跟随阿芳到她这边来了。听说肥仔已回香港,那几个人知道等下去徒劳无益,时间久了易出危险,于是带上阿芳和阿玲匆匆返回去了。其实,他们当时并未想好带走这两个女孩子派何用场,只是想带回去再说,免得白来一趟。
回去一问,当他们知道阿玲和阿芳都与香港男友一起生活,并且阿玲的那位还是个香港老板的时候,其中的聪明者便马上想出了扣压人质勒索钱财的损主意。在他们的威逼下,阿玲只得给父亲打电话,让父亲为她和阿芳每人准备五十万元赎金,马上送过来。
阿玲的父亲到哪里去搞这么多钱!他只得去找梁老板,又打电话急召肥仔过来商议对策。梁老板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听说阿玲被人掠走作了人质,急得劈里啪啦直落眼泪,当即把自己的好几个存折都拿了出来,七拼八凑地取出了七万三千零五十元,说再多一分也没有了,让阿玲的父亲赶紧想办法把阿玲的存款找出来,说不定能凑够那数目。
至于阿芳的那个肥仔,则简直不是个东酉。他在电话里听阿玲的父亲讲发生了那么大事,需要筹集那么多赎金时,当即便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要阿玲的父亲马上去公安局报案,他则留在香港想想办法,然后便过来。可是等来等去,那小子就一直没再露面。
阿玲的父亲以前也听说过一些“绑票”的事,据说遇到这种案子千万不能去报案,否则激怒了绑匪人质就有生命危险了。可现在他一个孤老头子已走投无路,不去报案还能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干等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甥女被绑匪“撕票”
吧?阿玲的父亲到派出所报案后,回到家躺在床上便再也起不来了。他被吓出了大病。
却说几名绑匪虽然凶狠,但却没什么经验。他们打架斗殴基本内行,找人诈几个小钱也还熟练,但这么大的案子他们没做过,做起来还真心虚,几个人很快便发生了意见分歧。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见有人来送钱,往那边打电话又总没人接时,他们便预感到可能要出事了。于是便有人主张马上把人质放了,免得钱没弄到手反惹来杀身大祸。但也有人觉得费这么大劲弄来俩人,就这么放了太冤枉,付出的辛苦不说,光汽油钱也得赔进去好几百块呢!于是便又有聪明人道出了高见:将二人卖掉算了,起码可以赚回本钱。
黄海问清了阿芳的身份后,便让她坐下,吩咐人给她倒了杯水,要她把事件的大致经过讲一讲。阿芳显然是受了刺激,头脑有些混乱,讲起话来颠三倒四,黄海听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他们不是把你们绑架来,要你们交出一百万赎金才会放人吗?怎么又把你弄到这个旅店来了?”黄海一边捻动着手中的钢笔一边向阿芳问话。他本来是准备做一些记录的,但阿芳那些凌乱的叙述使他无从下手。
“他们说看我们也没几个钱,不想朝我们要了。他们说我老公有钱。其实我老公还没我钱多呢,他们不知道。他们说我老公的钱他们也不想要了,只想和他交个朋友。他们让我在旅店里住下来,说过几天我老公就来接我。等我老公来接我时向他们讲一声,他们与他交个朋友,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你就住下来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我想回去,旅店的老板不让我走,说他是用五千块钱把我买下来的,要走也得为他挣出那五千块钱来,还有房费和饭费,然后才能走。”
“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或者打电话报警呢?”
“他们有人看着我,走不了。再说我也不想欠他的钱。不就是五千块吗,我赚来还给他就是了。我每天接待好几个客人,早就给他赚够五千块钱了,而且还应该给我自己多赚了五千,也许是一万块钱呢。可是他向客人收二百块钱,只给我二十块。我向他要,他就让人打我。我们在桑拿浴时要是赚二百块,交给公司四十块就够了。他这里大黑,把我的钱都贪污了!”阿芳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黄海,接着说,“你们是警察,可要主持公道哇。你们会不会主持公道?”
“当然会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你们要帮我向那个黑心的老板把钱要回来,还给我呀!”
几个年轻人哧哧窃笑起来。黄海瞪了他们一眼,几个人赶紧绷紧了面孔。
“你表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她到哪儿去了?”
“阿玲啊?她不在这里。他们说她太滑头,放在镇上她会闹事,说要把她远远地卖到山沟里去。后来就把她带走了,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黄海转过脸对部下说:“小林,你到隔壁去找李所长,问他把旅店老板关在哪里。我们想审问这个老板,看能不能了解到阿玲的下落或者有关绑匪的线索。”
姓林的年轻人出去没有两分钟便转了回来,说本地警方已根据旅店老板的口供找到绑匪的线索,并已拘捕到其中居住在本镇的一名,正在审问呢。李所长说黄所长可以过去一同参加审问。
这么快!黄海对本地这些同行的效率感到有些吃惊,但同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的感觉。事情全都被人家干了,自己的这些人倒显得多余了。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办事当然要以人家为主。等哪天他们到我们那里办案,还不是一样要看我们表演。
黄海进去时审问正在进行,李所长示意黄海坐在自己的身边,但并没有停止对审问对象的问话。他们讲的是地方话,黄海听不懂几句。
被审问的是个瘦小枯干的年轻人。他那形象很适合干些爬墙钻窗子入室行窃的勾当,拦路抢劫绑架人质的差事好像他难以胜任。
李所长附在黄海耳边说:“几个同伙的下落都搞清楚了,等一下我把人手分配一下便马上分头去抓,你那些精兵强将恐怕也得借用一下了。”黄海巴不得这样,马上点头表示同意。李所长接着说,“我差不多问完了,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黄海不知道李所长都问了些什么问题。不过,他想既然人家已经掌握了几名嫌疑人的下落,肯定是把这方面的问题都审问过了,他不便再重复这些问题。黄海想了想,便把一双犀利的目光盯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待那年轻人抬头与黄海的目光对上时,黄海便立即开口问道:“你们把阿玲弄到哪里去了?”
“阿玲?就是那个小个子的女孩子吗?我们把她卖到黄泥拗去了。”
“是个偏僻的山沟,离这里三十几公里。”李所长悄声对黄海说。
“卖给什么人了?”
“一个叫什么……杨三傻子的男人。”
“什么特征?”
“特征?特征嘛……黑黑的,身上的毛发乱七八糟的,很像个大黑猩猩,又脏又臭的。年岁就看不出来了,估计有五六十岁,也许三四十岁吧?”
“为什么要卖到那里去?”
“因为怕她在这边闹事,到公安局去告我们。卖到山沟里就出不来了。听说那边的人很凶,过去有卖过去的女人想逃跑,抓住后都被打得半死,还用铁链子拴起来。还有就是听说那边的男人娶老婆很难,所以肯出大价钱买外边来的姑娘。辛辛苦苦把人弄来,谁不想卖个好价钱呢?”
听他那口气,倒好像他们是在倒卖什么紧俏的商品。黄海气得头顶冒火,真想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去。
“为了几千块钱就把人卖来卖去,你们所作所为还像是人干的事吗?”
“几千块钱?要是有几千块还好了呢!”年轻人似乎觉得黄海冤枉了他,“原来我们也以为至少能卖五千块以上。可那里的人一听说她是桑拿小姐,便说什么也不要了,白给都不要!他们还骂我们随便就把个什么烂女人弄过去给他们做老婆,也太看不起他们了!跟他们那种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桑拿浴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桑拿小姐在大城市里有多高的身价!可是,人已经带来了,再带回去有多麻烦,连路费都赔上了。我们就一直同他们商量,跟求他们似的。最后,那个黑猩猩把阿玲拉到一个破房子里,检查了半天,可能觉得还不错,把人留下了,给了五百块钱。”
……
ript》 书香门第返回下一部分书香门第-桑拿小姐第30章不做别人床上的玩物“经理,我还能骗你吗!不信你看……”阿姗说着便去拉自己手袋的拉链,想拿出随身携带的卫生巾来作为证明的。“我看?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看一看!”薄德威说着走近阿姗,一把扯下她的短裙和内裤。
蒲德威年轻时也算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命运之类的东西。过了而立之年,蒲德威总处于一种欲立而又立不起来的境界。生意场上也有成功的时候,但小有成功之后接着便是失败。蒲德威总在成功与失败之间荡秋千,真像受着什么命运之神的操纵与戏弄。随着额头上皱褶的不断增加,大脑细胞的不断老化,蒲德威也渐渐相信起命运来了。
自从当了“紫著薇”桑拿浴的经理之后,蒲德威着实威风了一阵子,钱也赚了不少,他以为幸运之神已光顾到他,从此必会飞黄腾达,前程无量。但阿梅的事一出,蒲德威便似乎又被这位反复无常的大神给抛弃了,不顺心的事接连不断。周慧慧跟他吵了一架后,对他的态度很快冷淡下来,整日爱理不理的样子,看来同他分道扬镳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公安局那天找他了解情况,连蒙带吓地审了他半天,虽说当天就给放了回来,但却告诉他事情并未了结,以后要随传随到。果不其然,以后的这些日子里,那些脸上从不见笑容的刑警隔三岔五地便把他传去,随意问几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后便又把他呵斥回来,先是搞得他神经过敏,一听电话铃响脊梁上便冒冷汗,然后又搞得他神经衰弱,躺在床上一闭眼便觉得那电话铃又要响了,于是睡意也便没了。
更令他担忧的是,酒店的总经理周飚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过去姓周的见到他总是客客气气的,总是表扬他管理有方,说他在行业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能把“紫蔷薇”搞得轰轰烈烈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说有他管理“紫蔷薇”
他周飚就放心了。可现在呢,姓周的一来“紫蔷薇”便指手划脚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好像管理“紫蔷薇”的不是他学富五车的蒲德威,而是某个胸无点墨的傻瓜笨蛋。看样子,这小子是想找茬撕毁承包合约,把自己赶出“紫蔷薇”去。蒲德威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如果那样,他不仅发财的美梦要就此破灭,而且在朋友中的面子也会丢失殆尽,从此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蒲德威绞尽脑汁,觉得一定要想一个讨好同飚的良策出来。他知道,这姓周的胃口很大,送他些钱财礼物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那个用了几千年却仍然十分灵验的计谋——“美人计”。听说现在不仅是大商人来这里签合同时要让人家享受一下那古老计谋的魅力,就连某些一向清高的专家教授来这里讲学监考判卷时,接待者都要给人家“包机”(鸡)的待遇,结果那些连中学课本也没读过几页的“研究生”们便一个个顺利拿到了硕士文凭。有个来本市兼职的某名牌大学的知名教授,就是在酒醉后挨了一名应召女郎的乱棍,结果壮烈捐躯了。这事被传媒披露后,曾成为本市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知情者无不为国家失去一根栋梁之材而感到惋惜。
周飚这小子同本地的其他暴发户一样,也是个极端的好色之徒,如果几天没有个新面孔的女人躺在他怀里,他便要生理失调,放个屁都会从嗓子眼里出来。蒲德威觉得,隔两天给周飚送去一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紫蔷薇”有这么多女孩子,只要他蒲德威施展一下淫威,哪一个也不敢不从。等到这些女孩子用完了,他再换一批新的桑拿小姐,岂不又全都是新面孔了。
蒲德威想得很高兴,可真到实施他这一恶毒计划的时候,却发现事实上并非那么容易。“紫蔷薇”虽有几十名女孩子,但其中不少都有靠山,不要说他蒲德威,就是周飚也不敢动人家一根毫毛。另外还有一些女孩子,虽说没什么令人生畏的靠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