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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在臣的面前就不必装了,是与非都好,臣从来不会去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他道。
夏女没有感到诧异,这个国师,自刚刚的眼神,她就已经看出,他是知道她在装的了。可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看向他。
在这样的时刻,不知他是敌是友,她不可以松下半分心,以免一不注意出了大错。
“娘娘有所疑虑也是对的,不过,臣真的是很欣赏娘娘的,既然娘娘如此,那臣就有话说话了,也不兜着圈子了。”他看向她,如是说着:“自臣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臣就觉得娘娘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透着独有的灵气,淡定从容而且品性纯善不受世俗所惑,却又不乏治世之道,而臣也一直以为,娘娘成为金成皇朝的皇后,是皇朝的福气,因为若是娘娘能够执掌凤印,后宫必是会少了许多冤魂的,可是,这次再见到娘娘,却冥冥中似乎有着定数,娘娘终究不是宠中之鸟,不可能拘于一处的。”
一番话自言自语,她没有接口,他竟是也不以为然,话一说完,他连等她回答的时间也没有,就走出了门,留下她,一个人沉思与惊讶着。
原来,他真的不是一般人,她确定下来的心思,可是还未曾向任何人说过,他却能如此清楚呢?他说这一番话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死相随
扶着温儿的手,她一步步地走在通往祭坛的石阶上。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石阶,一如从前,可是她踏在上面的心,却变了很多。
她就站在毓旭的旁边,眼帘垂着。刚刚看到小九了,他明显得憔悴了许多,脸上一片阴郁轻忧,不复往日那明朗而傲气的模样。看向她时,眼神热烈,不过毕竟也知道事情轻重,倒也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事情来。
她没有敢正眼去看他,只是轻轻一扫。
四周军卫齐齐而站,眉目挺立,眼神威严,而且气色饱满,显出了金龙皇朝的威风来。
也不知道太后的阴谋到底是怎么样做呢?看此时风平浪静,一切都是那么地正常地进行着,可是她的心,却已经提到了极高,意念也集中了起来,水尘说过,抵抗摄魂法的最重要的方法就是靠意念与体力取胜。
祭礼一直进行着,乐师奏祭乐声音震耳,一直到祭礼进行了大半,却还并未看出有任何发生的迹象,让她有点儿怀疑着。太后的计划,是否是在这一场祭礼之上呢?又或者是另有时间安排?
祭乐停下,国师开始念着梵文,四周的道师也开始念了起来,一时四周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全部都认真听着国师的经文。
整个祭场,数万人马,却是一时静得如无人之地,她有点错感,似乎天地间,就只有国师与他的那一帮道师立于其中一般。沉沉迷迷的梵文,根本就听不懂在念着些什么。
突然,她的头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一遍一遍地抽着,她突然有点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开始施法了。她十指交,握得紧紧地,想要抗拒着这种控制,却是发现,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不管她怎么忍,思绪却是渐渐地离开着自己一般,她变得根本就无法思考东西。
忽然感到自己竟然起了一种噬血的心,脑海中疯狂地想要用匕首刺入毓旭的胸口,而且这个念头居然像毒蛇一般,将她完全捆在了当中,而且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一直想将自己捆至窒息。
她感到自己就要狂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一般。这种摄魂蛊,当真是厉害无比。
原来,她们要做的,是借他的手,杀害毓旭,这样的手段,果然是狠辣的。公然于人前,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中了摄魂盅的,人们只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毓旭。
毓旭死了,她成了千古罪人,又成全了她们的阴谋。
可是到了此时,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听一个声音使着自己伸向靴子,她竟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匕首,太可怕了,她还想着她身上根本就无利器,如何伤得了毓旭,却不想原来她的靴中,早就让人备了匕首了。
她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神智完全崩溃了,手中的匕首,却已经伸向了毓旭。
最后一刻,她想,毓旭是习武之人,而且早有防备,应该是可以抵挡得住这一击的,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毫无抵抗地受了她这一击。
血,红得妖艳异常,如盛开的血莲花一般喷撒开来,而后又宛蜒着流在地上
一时间,场面完全混乱了起来,呐喊声、惊呼声混成了一片,她却似乎更加疯狂了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又是大哭又是大笑,一排排侍卫持刀挡在了毓旭的面前。
大喊了一句之后,眼前的一切,忽然又开始变得清晰而明亮了,她的神智,恍然又回到了身上一般,望着手中那沾满毓旭血的手,那把匕首上还在不停地滴着血呢,她根本就看不见毓旭,只是看到,地上,流了一片血迹,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受的伤很重。
虽然她是受了别人的盅,可是,那只匕首,却是她亲自送进去的。看着眼前的那一把把大刀,透着冬日的阳光,她忽然无措了起来。
看来,她终是难逃一死的,弑君的大罪,纵然她不死在这现场,也是逃不过法则的。
就感到一支大手拉住了她,她轻轻地转过头,是小九,他对她一笑,如春日那暖洋洋的阳光,让她好满足好满足,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尽管在这样的时刻,明知纵然是小九,也是无法护她周全的,可是她的心,却依旧是释然了。
那是一种生命中的信任,似乎潜意识中,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一个人面对着危险的。
“走!”只听到他脸色一变,将她一拉,大声喊了一句。她完全没有清楚整件事情,只是听到他的话,却毫无犹豫地跟在他的后面跑了起来。
冷冷的北风在耳边一直呼啸个不停,身后,是一众侍卫在追着他们。
“小九,你不要理我了”他们如何跑得了呢,她张开手指,想放开他,既然逃不了,她不想因此而连累了他,可是谁知他却握得更紧。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将我小九当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根本就跑不掉的”她的语中,带着隐隐的哭腔,没想到,到了这一刻,她却依旧在连累着他,而他,依旧不会抛下自己。
这样就够了
“你放了我吧”
“不许!”
可是,尽管他一直不放,一直誓言保护她,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够逃得出重重侍卫的包围呢?还未跑出祭坛,他们已经被侍卫重重包围住了。
小九一使劲,将夏女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围过来的侍卫喝到:“谁敢再靠近半步!!”
紫云王的气势从来不弱的,他的猛然一喝,令所有的侍卫都停在了原地,没有进前,却也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只见当中一名侍卫长站了出来:“九王,弑君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应该是清楚的,夏氏谋杀皇上,罪刻万死,臣等也不过是依法办事而已,九王若在一意而行,包庇罪女,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小九冷冷一笑:“张侍卫长,本王倒是要问你,你所言的不客气,是怎样一种不客气呢?”
“咱们敬您尊您是王爷,而且一直以来是武将心中最优秀的将帅,可是你如此包庇夏氏,只不过是污了自己的名声,受世人唾弃罢了!还请王爷您要三思!”
“三思?!张侍卫长,本王还要你来教吗?”小九却根本半分不肯退让,他边对着张侍卫长说话,眼神却是不停地左右打望着。
此时情况危急,他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夏女的,刚刚夏女所做之事,可说是大大的大罪,这样与他们拉扯着,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寻找退路。
他的手根本不会放开夏女,他知道,她不想拖累他,可是她可知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纵然活着,人生也是不会有精彩的。
既然他决定了保护她,便是一辈子的事情,面前的一切,就是再危险,他也是不会再意的,他的一生,何曾怕过。
若真的要说怕字,只不过是在听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才怕过。
“王爷,你还是交出夏氏来吧!若不然的话,动起手来,你单枪匹马,又如何能够闯得出去呢?!!”张侍卫语重心长地道,只听到身后的坐侍卫也举刀大喊着。
“交出夏氏!交出夏氏!!”
小九眼神一锐,凝神盯着张侍卫长,心中却是千思百转,张侍卫长说得没错,面前的这些侍卫皆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而且此时都是士气高昂,要想闯出去,若是没有夏女,他尚且还有可能做得到,可是身后跟着夏女,他根本就没有把握可以带着安危闯出去。
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他们左侧不远处祭坛上那一口灵井,金龙皇朝中最神圣的一口井,每逢大节日,都有人来求圣水解救,可是他曾经听父皇无意中曾经提到过,这口井,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只不过护城河的水罢了,只因为是在圣坛上开凿的,先朝皇祖说,何谓圣,与民同饮一江水。是以为封为圣井。
这件事情,倒是从来没有人验证过,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护城河离此地少说还有十几里路远,若说相通,也让人难以相信,而且要在水中游行十几里远,他也不知道行不行。
可是唯今,却只有这个方法可行,眼前的侍卫个个气势凶狠,是不可能放过夏女的。
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穴亡,他也是有幸的了。
他拉着夏女,慢慢地移动着身体,用腹语对着身后的夏女道:“看到左边那一口井没有?”
夏女点了点头就道:“看到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就跑,然后跳下去。”
夏女听完他的话,吓得吃了一惊,跳入井中??
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看着眼前的侍卫,她其实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可是,她死倒也无所谓,却不能连累了小九啊!
“要死!我一个人就好了!!”她道。
“胡说!!”他的眉头大皱,而后用腹语又对她道:“那口井是有出口的,咱们跳下去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跟她说了,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口井是否真的有出口。
说完,他默道:“一!二!三!”
两人齐齐地向着那口井跑去,毫不犹豫,齐齐跳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涯海角
皇宫内,毓旭一身明黄,立于天地之间,独然无语,一身落寞萧瑟,尽是寂寞与无奈,他终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
夏女还是死了,死在了他的计划之中,尽管他是无心的,可是他却是难辞其咎。
若知道当时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他宁愿,不要实施那个计划,让太后与夏安达的党羽继续作恶,再另寻机会揪出他们,也不要让夏女死去。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在他明白他对爱的时候,将他从他的身边夺走呢?难道,他真的,不值得拥有爱吗?正如父皇所说的:皇帝,又有人自称孤,一生孤独,不会有伴侣的!!
这便是天意吗?!!
“皇上皇上”突然,李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没有回头,依旧遥望着远方,就听李德接着道:“皇上太后求见。”
只听毓旭的声音冷如冰霜:“跟她说,朕不见她,让她自己好自为之,这次的事情,朕没有对她怎样,只是剥她的权位,扣了她应有的俸禄,她应该感到满足了,她若仍然不肯离去,你就让她,想想二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达后冲了进来,满发苍白,脸上也未施上胭脂,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可是她的眼神却依旧锐利非常,直直地瞪着毓旭:“皇上,你就当真那么狠心,不但剥了哀家的权位,还扣了哀家的俸禄,皇上若如此而为,倒不如直接给哀家一条白绫,让哀家早早可以去陪先皇!!”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一夜吗?”他忽然道,声音很低很沉。
“什么二、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皇帝在说什么,哀家不明白!”太后说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脸色也变了。
“这些年来,你对朕也算有养育之恩,朕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朕没有提出来,不是朕不明白,当年若非你见死不救,相信,朕的母妃应该不会出事的。阵年旧事,朕不想提起,太后的花下月事,朕也不提起,希望太后能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