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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毕竟是发生了那事,也就对她多留了个心。而且这后宫之中步步为艰,走着到这一步,已经是处处险景,若还不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无知之人了。
她只是淡然,只是不去计较一切,但是,她却绝不无知。
软软地笑了笑:“惠妃姐姐何以说这样的话,这事怎么能够怪你呢!只怪那太监心术不正,害人害己。”
“谢皇后如此体谅臣妾,臣妾不胜感动。”看着惠妃那越显柔弱的模样,夏女只是一阵心疼,若她当真是如此一人善于伪装之人。
毕竟是可惜了。
就见花昭容站了出来:“惠妃娘娘,这事谁也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这般模样啊!倒是让臣妾难为情了。”
“昭容妹妹、、、”惠妃唤着,竟是泪眼婆娑。那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花昭容赶紧扶了她一同坐下。
“臣妾听说皇后病了,十分心急,特意前来看望。”就见坐于一旁的雪如貌似关切地道,看起来,还当真看起来有几分像是姐妹情深。
只不过在场的人大概都是知道的。
她们的关系,可从不是你们好的。
雪如做事,从来是有她的目的的。她说出这番话来,只不过,也就是想探一探风声罢了。
但是,她们可别指望,可以从她的口中,探出任何事情来。
这个时候,越是不明,她们越是不敢贸然使心计。她昨夜里也特意交代了温儿和青儿注意着。关于昨日发生的事,任何人也莫要说了出去。
“染了风寒,倒也不大碍事,如今都好多了。”她只是轻轻地道,即不显得亲切,也不显得太过冷淡。
她与雪如,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至于仇恨,更是谈不上了,虽说做不成姐妹,但是一脉血缘,倒也不至于如此。
“这样臣妾就放心了,皇后如今正得圣眷,为了皇朝,为了自己,都是更应该照顾好自己啊!”她说得如此得体,如此贴心。
可是夏女,分明听出,她的语气中,那浓浓的妒意。
她是怨的。
在夏府中,她是嫡出之女,比起其他妃妾所生,是要尊贵许多的。
一直高高在上,可是谁又料到,她一个使粗活的私生女当了皇后,而姨太所生的雪月位分不但在她之上,而且极得圣宠。
这一切,对于她这样一个人来说,怎会心中无恨呢?
怕是恨进骨子里了吧!!
难为她人前还能保持着她那娴雅大方的气质,也真是戏演得极有天赋。
“谢姐姐指点。”她只道。实在是不想与这些人如此虚伪地谈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那么小心翼翼,只怕说错了一句,就要出个事端来了。
望向殿门外,风光正好。
她只想静静躺在草坪上,听着风儿为她歌唱,草儿为她起舞,那才是她要的生活,而不是坐在这高高在上的凤位上,应对着这一句一句虚情假意的话。
还要不时防着她最恨的勾心斗角。
雪如望了夏女一眼,见她只是淡淡应了她一句,也不说其它,一时竟是拿不定主意应当如何是好。
她会来此,左不过,就是为了探一下风声,看看,皇上对她,到底是存了个怎样的心,想来,这一殿的妃子,必也是这个心思吧!
却不料她只是淡淡一语带过,竟不说其他。
半晌,才见她又道:“据说皇上昨晚离了凤栖宫,行至半路,竟是不小心补树枝给勾到了手臂,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她打着哈哈说着。边说,边注意着夏女的脸色。
却只见夏女只是一脸平静。
夏女又如何能够真的平静,倒是想不出这个毓旭会想到这一招,还当真是没人会发现呢!
可是在这群妃子面前,无论如何,她是不能有半分失了常的。
若不然的话,还不知又要被说成怎样了。
不过这下正好,打发了这一帮妃子去扰扰那个狠心肠的皇帝也好。免得让他日子过得太逍遥。
她难得坏心地想着。
“皇上受伤了,那么众姐妹应该去看望皇上一番,我身子还未好,就不去了,还要姐姐去了代为向皇上问安。”
第六十七章 怒火
看着那些妃子一个个鱼龙而去。夏女平淡的脸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就让皇帝,也享受享受这美人们的关爱吧!
说不准伤口也因此会好的快一点呢?!呵呵
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温儿道:“咱们回房吧!”
“是。”温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声就道,她毕竟是在宫中打混了这么多年,何样的人没有见过,又如何,看不出皇后脸上的那抹笑意。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何要如此。其实人人说这个皇后平凡无奇,可是在她看来,这个皇后,就像是一个谜,一个美丽的谜,在她身上,总是有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而且,这是她第一个看到的,不为名利地位所诱的人。
可是却有人不解,小青睁着大眼睛问道:“皇后您为何不去看望皇上,这样大好的机会就让给了那一群妃子了,多可惜啊!”
她说着,口气中不掩遗憾。
这个小青,虽说单纯了一点,不过倒是个十分护主的小丫头。这点,让夏女感到十分亲切,这个小青,就像是自己在夏府时一起洗衣的小玉一样个性。
单纯却有直率。
可是她也不会告诉她,她可不想去凑这份子热闹,于是只轻柔地道:“你没看到,我的身体也不爽着吗?还怎么去看别人呢!”
“那倒也是。”小青似是若懂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念着:“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会不会来凤栖宫呢?”
一听夏女眉头也皱了,才散开的郁气又结了起来。
一想到这个皇帝,她就实在是难有好情绪,此时一听到他今晚可能会过来,这下更是无法控制了。
她从来,不是个会去埋怨别人,与别人计较的人,可是这个皇帝,如此狠心无情,却是让她总是止不住心口的怨气。
还真是深宫出“怨妇”,若长此下去,她怕当真是成了个“怨妇”了。
摇了摇头,似要求摇散一切不的不开怀。
不开心的事时有发生,人若是不学着放开一点,不过是苦了自己罢了。
她换下一身大红正统宫袍,把满头珠光宝气也全卸下来,换上淡黄点翠绣青竹的长裙,就往着凤栖宫后林而去。
自从发现了这个满是梧桐的树林之后,她是越发地喜欢了。既清净而悠扬,又属于凤栖宫内,也不用怕遇到了人一身尴尬。
而且今天小九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似乎每次有事发生,他总是会来找她。她有点预感,他可能会来找她的哦。
不让温儿小青跟着,独自一人带上了画具。
进了宫中短短几个月来,别的不见好,可是她的画,却是越来越传神了,现在画出的东西,已经略可见人了。
尤其她画的丹青人物画,更是入神三分,这是小九给她的评价,技巧上还要多加努力,可是这神情上,确实是入木三分。
是的,她画人,从不用以模而画,从来是靠着脑海中对那人的感觉画出来的,尽管不太像,而且毕竟是新手,技巧上也是差之许多,所以外形上有一定的出入,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画出来的人,总是能让人在第一眼认出是何人。
连小青也说,那神情,那眼神,一模一样。
是的,她总是能够拿捏住每一个人的性情、神态。
也许是自幼在别人的脸色下过日子,看惯了各种嘴脸。所以,她养成了一种习性,不管何人,只要遇上了,她最先观察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为人、性情。这也使得她不管与何人相处,总不至于出现大的问题。
因为对人的习性熟悉了,她会去尽量避开一些小节。
将青宣纸夹在夹板上,她仔细地想了想,不如,就画一张小九的画像吧!毕竟他也算是她的师傅了。
她也没什么好的东西送给他,而且,他是堂堂王爷,要什么有什么,又会真正稀罕什么啊!
亲手画一幅画像给他,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不知他看了会做何表情呢?
就那高傲的样子,八成,要指着她的画,臭臭地批评上几句的。指不定还要说上一句,丑女丑画呢!
不过,她却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嫌弃。以他那种个性,若是真正的嫌弃,怕是见了面,连看也不看一眼,别提着说话了。
其实她是感动的,小九待她的好,她全都放在心里。在这个后宫里,也总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放心信任的。
也许温儿、小青处处为她着想,待她也是极好,可是,深宫大院,千条万绪,她们,指不定也和惠妃一样,为着何种目的的。
发生了惠妃这样的事,她无法,不小心翼翼地遇人待事。
虽然没有怀疑,却也无法做到去信任。
坐在草坪上,细细地画就起来。
小九的脸,是带着三分傲气三分稚气还有三分高贵之气的,俊朗的大男孩一般,有点儿啰嗦,又有点儿小气。
似乎,脑海中最有印象的,就是他那分明口中说着关心的话,脸上却一脸高倔的样子,看来带点儿别扭却又极是真纯。
才画了个轮廓,就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一转头,果然看见小九来了。
她笑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可是说完才发觉不对,小九的脸上,满是怒火,就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那双清澈的大眼灼热地盯着她,似有着熊熊烈火在烧一般,夏女都怀疑再让他给看下去,是否全身要着火了。
又怎么了,她可没有得罪他,干吗一上来就是这幅表情,比包大人还要黑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那一张俊脸。
“这是怎么了?谁惹了咱鼎鼎大名的紫云王不开心了?”半带着玩笑地说道。
却见他领也不领半下情,只是嘴角一撇,尽是不满:“看来你还蛮开心的嘛!当真是喜事临门啊!”
喜事临门?
夏女是一头雾水。
她有何事喜事临门?看来这些皇家的人,还真是个个喜欢打哑语,可是他们要想想,他们的头脑聪明,可不代表别人也是聪明的啊?
一来就是满脸怒意,还一口一个喜事临门?
莫名其妙!
“我有何事喜事临门?为何我却不知道?还请九王给说个清楚!”她不温不火地说着,脸上依旧笑意,只是添了许多不满。
“不知道?!”他突然声量升的极高:“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开心?”
她淡淡一笑:“我为何就不能开心了,你那一次见我,我是一脸愁容了?”
她反问,还当真是不清楚,这个九王,到底是在说什么呢?她从来都对是这样的,从来不曾为了何事而整日忧心。
若是她这样便是喜事临门,那么她岂非要天天喜事临门了?
“我”小九被她这么一说,只是一脸不满,却应不出个话来。
但是无理归无理,有着贵家娇气的人就是不一样,死的也非要给说活了才好,他转了转脸,对着她满是怒意地叫嚷着:“反正你今日就是比较开心!”
她还以为她们现在是朋友了,见了面,总是要喜容相见的,可是他却反而说她今天高兴不好,难不成,这人就喜欢着给人虐着?
要她不给他好脸色他才觉得正常?
“看到你来了,我当然就开心了一点了,这又有何?莫非你是要我见了你就一脸不开心才好?”她故意问。
就见他急急应道:“当然不是!”
接着又一脸不信地看着她:“你当真是因为看到我才开心的?”
“你不信也罢,这事又无凭无据的。”夏女见他似是气消了大半,也不理会他,又转过头画她的画。
小九见她这样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只跟着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了看她画的画,一个男子的轮廓,因为只画了不到一半,根本看不出是谁来。
他皱起了眉头,半响问道:“你在画谁?”
“你猜呢?”夏女也不应他,只是自顾自地画着。
“画我皇兄?”小九一脸赌气地问,眼睛炯炯地看着她。
夏女一听,楞了一下,鼻尖也颠了一下,险些毁了整张画纸,毓旭,一下便想到了那个男子。
眼神变了变,只道:“不是。”
小九看了夏女的表情,只是心口一疼,却也看出了她的不快,于是也没有说什么,他有着暗藏的思慕,却不能让她知道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画着。
第六十八章 情何言
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