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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信得过的女吏。”
李德领了命赶紧去昭人。
明镜高堂,这龙阳殿,总是显得如此庄严而不凡。
高柱顶然而立,光洁石板扫得一丝不染,照得人的心也透明了一般。妃子们皆站在两旁,噤声而立。
雪如带着几分不明,探眼望向皇帝,却被毓旭眼中那一抹厌恶与凌厉吓得低下了头,心里头,砰的一响,却找不到着落。
回想起昨夜之事,并未有任何破绽之处,她倒不信,皇帝有何证据可以证明那贱女人的清白。
如此一想,倒也放宽了心,敛一抹温娴的笑。
毓旭一身明黄,威严地坐在龙座上,脸上清冷凝峻,毫无表情。
不一会儿,就见太后在张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入殿中。身形不见半分无力,眼神更是锐利地看了一眼众人,才在座位上坐下。
抬头看向皇帝:“听说皇帝找到证据了?”
“回母后,正是找到证据了。”毓旭对着太后,轻轻地道。
一时火光电射,两人皆是笑了开来,仿佛,是一对十分融洽的母子一般。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两只狐狸,那可是正在斗法呢!
“那皇帝便开始吧!”
“传昨夜和证几个宫人进殿。”毓旭道。
就见那几个宫人皆一一入殿。
毓旭喝道:“你们将昨晚所证之事再重新说一遍,要实话实说,不可半句虚言假语,若是让朕知道你们说了谎,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声音宏亮而威慑,将几个宫人吓了一愣。
才一个个颤抖着道:
“昨夜奴婢见到皇后一人向着西宛的方向而去,可是去做什么,臣妾便不知了。”那名宫女小声地说着,说完头垂在地上,连抬起也不敢。
就见她身边一个小太监接着道:“昨夜奴才见到皇后与五王一同进了西宛,当时神情十分亲昵,有说有笑,五王还还”他说到一半,声音颤抖得厉害,抬头看向皇上,却是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太后对着他慈善一笑:“没事,你只要照实说就行了,五王还怎样?”
“五王还搂着皇后的腰,两人十分亲密。”那小太监听太后这么一说,似乎是受了鼓动,一鼓作气,一口气全说了出来。然后低下了头,与那小宫女一样不敢再抬起来。
毓旭见此,只是冷冷一笑,对着另外四名在西宛当值的宫女问道:“你们几个呢?”
就见当中一个较大年纪地镇定地回道:“回禀皇上,那五王与皇后进了西宛之后,就对着奴婢们指声喝着,让奴婢们出去,而且还让奴婢们什么只当没有看见,半句话也不可说出去,不然就要了奴婢们一家老小的命!奴婢吓得要死,求皇上要为奴婢作主啊”
那宫女说着说着竟然大声哭了起来,身边几个也是一样大哭了起来,还当真看起来凄凉几分。
“你们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言?欺君可是死罪的。”毓旭对着他们几人再次问道。
就见那几人都是连连点头称是。
太后见到他这个样子,于是道:“皇上,这些宫人哪会有那个狗胆,哪敢随意去诬害一个皇后啊!”
毓旭只是看向太后,笑了笑,一脸邪魅:“那倒也未必,若是背后有人指使,有人撑腰,也是说不定的。”
就在这时,就听到三个三品女吏官走了进来,这三名女吏官司皆是宫中资深宫女提上来的,负责后宫彤史的记载还有后宫妃子选秀的查验明身。
在后宫里也是十分有名望的,只见她们身后还跟着水尘,还有夏女。
毓旭点头对着太后一笑:“母后,这铁一般的证据来了。”
说得一脸自信的笑,让太后的脸也疑惑了起来。看到这三名女吏,看着皇帝那自信的笑容,她方觉一定个中问题让她给漏了。
原本从容的笑也淡了下来。凝眉看着女吏官。
“吏官,查验的结果如何?”毓旭问道。
就见三名女吏官跪了在地,正色地道:“经过臣等几人再三验明,皇后,尚属处子之身。”
她们的声音轻亮,一字一字说出。却如一钟一钟般敲在殿上众人的心中。
尤其殿中几个作证的宫人,更是吓得整个人只差趴在了地面上。全身颤抖得厉害。
而雪如的脸上,也是阵青阵白,那红桃般的胭脂也难化去她眼中那深深的恐惧。她当然害怕着。
因为,这些宫人要是一个胆怯,说出真相,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了,因为,教唆那些宫人说谎陷害夏女的人就是她。
而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虽说太后也是主谋,但是没人看见,而她知道,却不能将太后供出,若将太后供出了,那她就当真是完了。
她看向太后,却见太后坦身而立,看也不看她一眼。无奈下,她只有暗自掂量着,希望那些宫人不要说出来。
“皇后不可能是处子之身!彤史也有记录了她是有受幸过的。”雪月见雪如那脸色,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来了,虽说自一向来她与雪如关系不是很好,也许应该说是极差的。
可是当真看到雪如有事,她却也不能撒手不管。毕竟还是血一样亲的,而且,爹爹向来宠她,若是让爹爹知道她没有救她,不知爹爹会气成怎样呢。
“回禀月妃娘娘,那日是林宫人太过大意,见皇上在皇后寝宫过夜,也未加以问清楚便记下了,其实那夜虽然皇上有在皇后寝宫待过,却并未有过任何宠幸。”当中一个吏官如是道。
雪月只是一怒:“这么说,是你们失职了!”
那吏官跪地一礼:“林宫人失职,会受到应有的治罪的。”
毓旭却是怒喝:“好了,这是在审皇后的事,不是在过问那一夜彤史记录谁的过失,月妃,你别打岔!”
雪月见毓旭如此,哪还敢说,只好低头退了一边。
一时殿中静成一片。
毓旭看着堂下那几个宫人,半晌,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殿中那几个宫人厉声喝道:“还不快快说出实话!!”
那几个宫人原本心虚见如此就惊恐万分,早失了分寸,这时被皇上这么一喝,那还受得住。
一个个哭丧着:
“皇上皇上奴婢愿说实话”
“是啊是啊奴婢愿说实话”
才见这些宫人如此说,雪如早就立不住脚跟,冲了上前,对着那些宫人厉喝着:“你们说实话可以,可不要再乱言诬害别人啊!!”
雪如心计不错,够狠够辣,可惜终是年青阅历不够,不够镇定。
果然还是惊不住吓,这样一来,众人心中已经清楚是谁作的鬼了。
太后却只是脸上凝霜,看着冲出的雪如,暗自咒骂。
“皇上皇上正是如婕妤命了奴婢这么诬害皇后的”那宫女再禁不住,大声哭喝着。
毓旭一笑,眼角一使,就见两名太监上前拉住了如婕妤。
他这才对着那宫女道:“这事如何一回事,你如实招来,朕可免你一死。”
宫女哭着道:“是,皇上。昨夜里其实五王是与小福儿一同去西宛的,后来如婕妤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放在五王的酒中,五王喝了酒后就晕沉沉的。如婕妤又不知从何将晕迷着的皇后也弄了进来,还命了奴婢等将皇后的衣裳褪去,将她与五王放置于床上,还让奴婢将五王与皇后的衣物扔了一地,做出做出淫乱样来皇上奴婢们都是被逼的,奴婢也是无法啊,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竟敢诬蔑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雪如听她说完,脸也青了,挣扎着就要去打她。
“奴婢没有胡说,求皇上明鉴!”那宫女吓得瘫软在地,一脸恐惧地看着雪如,又看着皇上。
而雪如却还执执不休,闹着挣扎着要去打那宫女。
毓旭见她那疯瘫模样,只是微眯起一双凤眼,对着她阴狠地喝道:“贱妇!竟然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朕的后宫还怎能容你呆着,连皇后也敢诬害,下次还指不定是诬害何人呢!!朕以后都不要再见到这个歹毒的贱妇,即日降如婕妤位份为采女,打入冷宫!”
雪如一听,整个人也呆了,愣了半晌,才知道要求救,转眼对向太后:“太后,救救臣妾啊太后,救救臣妾啊太后”
太后却只是冷眼看着她哭诉的模样:“你做出这等事情来,要哀家如何救你呢?暂且去冷宫静下来一段时间好好改过,以后再说吧!”
雪如见她这么说,知道是没望了,想不到算计到头,却原来是自己入了冷宫。
这事,太后是主谋,可是,她怎能说出来,太后的手段,她是清楚的,若是说出来的话,她怕是连命也难保了。
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皇帝,瘫在了地上,一脸无助
第八十三章 水尘
雪如进了冷宫,一下子,后宫中的人,似乎有了一种秋日到来的萧瑟寒颤感。
一切,沉静了起来。
夏女的身份,也随着这一次事件,起了变化。
一时间,似乎尊贵了起来。一种,很可笑的感觉。每个人对她,都带着一种含着恐惧的尊敬,小心翼翼。
所有的人都清楚了一点,皇上虽然没有宠幸皇后。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是极护着的。至少,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坐的时间,不会很短。所以,没人再敢对夏女不敬,就怕惹上了麻烦。
宫人见了她,总是弯腰哈背,头也 不敢抬起来。妃子见了她,再不敢说三言四,总是礼数周全,半分不敢含糊。
这一切,若以他人来说,那是因祸得福。一朝之间,真正做到了飞黄腾达。
唯有夏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地生活,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让自己起了变化。
每日里穿一件月牙长裳,披着一肩子乌黑的长发,游走于后宫之中,画着各色各样的人与物。
不过,有时候是不行的,因为身为皇后,治理后宫并不轻松,明天就是北藩王来的日子了,这段时间来,内务府各项置办庆迎北藩王的事节全要由她定夺。
不过一切还好有温儿,她也不用如何费着心去思想着。
明日的宴会置在了菊花林中,在这之前她必须前去查看一番的。
于是大清早地,她就领着小青前来花林看一下,其实更应该说的是,她的目的是,为了看这晨露下的百样菊花。
菊花能成林,可谓说这菊应该是何其的多啊。
就着内务总管给她上奏的那一个本子上所记,这菊林中,可是汇聚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百来种菊花,而且品种皆是珍贵不凡,平常人难得见的。
一路菊两列,皆是清一色黄菊花,朵朵开得鲜艳大方,她走走停停,观着菊花百态,以待画菊之时可供参考。
方走入花林,就看见菊花深处,一个雪白身影,修长而挺立。在菊花中,更是显得仙姿不凡,当真让人疑是晨光中未及走开的仙人啊!
这是个男子,却不是侍卫模样,更不像是太监模样。
可是后宫是男子戒入的,这人会是何人呢?
而且看起来还带了几分熟悉感。似乎,似曾相识。夏女皱眉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能在后宫中行走的人,实在是极少的。
而她从来,不擅长与陌生人攀谈,还是个男子,更是不想再招惹麻烦。这后宫中,可是人多口杂,一个不注意,又要闹出事来了。
她正想另择路而走,避免相遇,就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明玉般的脸,带着几分清冷,薄唇轻抿着。
晨光下,带着几分震撼!
他看到夏女的时候,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只是一瞬间,又回复了清冷表情。
夏女更是惊讶,惊讶中,还带着几分开心,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水尘太医,她对他,总是带着几分好感的。她对人,极少有这样的好感的,就是如小九,也是相处下来才会拥有如今这份感情的。
可是这个水尘,虽说是见过几次面,可是真正交谈过,也只有那仅仅一次,而且是寥寥几句话。
可是不知为何,她对他,就是有一份特别的好感,他一身清傲脱尘,不卑不亢,悬壶济世的好医术。是她所敬仰的。
只见他轻轻行一常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夏女微一笑:“水大人不必多礼,大人好有雅兴,竟晨间前来赏花。”
“皇后娘娘不也是?”他反问,也不等夏女再说什么,又接着道:“花之最美,在于含羞带怯,是以臣只喜欢晨间观花,那含苞待放之美,看那在微阳之下闪着金光露珠的花瓣,一切都是嘴纯美的。”
他说着,眼睛凝神着眼前一朵淡黄菊花,轻轻地道,声音清亮,如泉水流入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