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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道：“当然是可以的，事实上的话VE公司本身就提供这样的服务，以方便机主将同一程序移植到不同的机体身上，以满足机主对于机器人外貌喜新厌旧的审美喜好。”
展少陵道：“那……”
深呼吸进一步解释道：“这种事情电脑也可以做得到，只不过是不太合法罢了。”
展少陵看向褒姒。
褒姒道：“我现在是处在手动状态，所以不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展少陵道：“那我该怎么做？”
褒姒道：“把哪吒和那家伙的主控芯片都插到读卡器上，然后进行融合处理就可以了。”
展少陵道：“融合？不是替换吗？”
褒姒道：“哪吒的主人格相当于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这样的危险系数是最低的，再融合进一个人格的话也只是相当于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机器人而已，这样的话平时就启动哪吒的主人格，需要的时候就把那个大个子叫出来，这样不是最好吗？”
展少陵道：“难道机器人是可以拥有两个人格的吗？”
褒姒耸耸肩，道：“这个似乎只是在开发阶段吧，因为VE一直都没有办法将两种人格做到稳定输出，所以也就一直都没销售过两种人格的机器人。”
展少陵迟疑道：“那也就是说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两种人格的机器人哦，那要是我们融合失败了的话该怎么办？”
褒姒无所谓的道：“失败的话就把哪吒退回去，反正也还没过试用期。至于那个大块头嘛，找个地方扔掉就好了，谁让他自己的融合率太低呢。”
展少陵怀疑道：“褒姒，你是真的想要帮我吗？”
褒姒嗤笑道：“我没说过要帮你，只是在想办法把你带回来的麻烦减到最小，至于能够小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第二十六章 现实与虚拟
展少陵将大个子从衣柜里面拖出来，蹲在大个子的面前道：“不好意思了，‘大哥’，让你这个样子呆在我家实在是太危险，所以我就不得不给你换个地方呆呆了。”
大个子机器人早在衣柜里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展少陵和褒姒的对话，“你不会乱来的吧，你知不知道你们那样做的成功率有多低。”
展少陵笑道：“没听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如果有精力劝我改变主意的话，还是留起来自我祈祷吧。”
展少陵说完也不理会大个子机器人的挣扎，径自取出大个子机器人的主控芯片，按照褒姒的吩咐同哪吒的芯片一起插到读卡器。
半晌后，展少陵在褒姒的吩咐下取出读卡器，又将哪吒的主控芯片重新安装到哪吒的身上去。
褒姒采用电脑远距离启动，哪吒睁开眼，一双愤怒的眼睛瞪向展少陵。
展少陵知道至少到现在为止融合算是成功了，便让褒姒将哪吒的人格转到初始人格，并交代深呼吸照顾哪吒，自己则进入到江湖的游戏中。
进到江湖，展少陵仍旧出现在幽幽林，褒姒就守在展少陵的上线地点的旁边。
展少陵看到褒姒道：“这里说话方便点。”
褒姒耸耸肩，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
展少陵道：“你觉得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褒姒偏抬着头，“你指哪方面？”
展少陵道：“那家伙真的是被篡改了程序吗？”
褒姒摇头道：“看起来不太像。”
展少陵挑挑眉，“为什么？如果不是被篡改了程序的话，他应该不可能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吧。”
褒姒道：“可是你知道他究竟利用我做了些什么吗？”
展少陵问道：“他做什么了？”
褒姒笑道：“他侵入了中央电脑。”
展少陵在自己的头顶上画了个问号，“那又怎么样？”
褒姒叹了一口气，放弃道：“算了，我跟你解释得再多你也不会懂。但是简单一点说，以一个机器人的智商是绝不可能攻入中央电脑的，篡改程序虽然可以使得机器人做出一些有违常情的事情来，但是机器人就是机器人，超出机器人能力范畴之外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篡改了程序也还是无法办到的。”
展少陵疑惑道：“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褒姒受不了的道：“拜托你，能不能换个问句来问我？”
展少陵道：“那好吧，我问你，他侵入中央电脑究竟又是为什么？”
褒姒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对江湖这个游戏到底有多少的了解？”
展少陵不明白褒姒怎么会突然将话题拐到这方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道：“该了解的差不多都了解了吧。”
褒姒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游戏里有一个叫做集风的组织？”
展少陵道：“疾风？干嘛的？里面的人跑得都很快吗？”
褒姒道：“集风，收集的集，风云的风，是一个由玩家所构成的游戏情报组织。”
展少陵道：“多情院不也是游戏里的情报组织吗？”
褒姒道：“不一样，多情院在游戏背景上是金焰堡的情报组织，但玩家也可以向多情院购买一些最基本的情报。但是很多情报，诸如哪里有隐藏任务，一个任务究竟该怎么过，这些东西多情院是绝对不会对外透漏的。而集风却就是在这些情报的基础上所建立起来的一个玩家组织，专门与人买卖一些与任务有关的情报。就像你以前做过的普陀塔第一层的任务，你们之所以能轻易过关是因为在你们的队中有曾经做过一次任务的黑鸠在，可是就算没有黑鸠的话，你们也可以通过向集风购买情报而得知第一层的通关方法。”
展少陵道：“是这样……可是集风与那家伙又有什么关系呢？”
褒姒道：“那家伙之所以要入侵中央电脑是为了要知道现在中央电脑已经把许诺的电脑恢复到什么程度了。许诺似乎在他死前就已经将他的个人电脑上的资料全部删除了，而中央电脑现在正在试图恢复那些资料。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知道中央电脑想要恢复的资料到底是什么，但我却从中央电脑已经恢复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展少陵道：“是什么？”
褒姒道：“那就是许诺在生前也曾经玩过江湖游戏，而且也可以算得上是江湖里的高手了。”
展少陵想了想，道：“许诺跟你说的那个集风有关系？”
褒姒笑道：“许诺就是集风的头儿。”
展少陵道：“那现在集风的头儿岂不就是没有了？”
褒姒道：“嗯，但是集风的人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事实上，集风在现实中其实是一个游戏工作室，是由一些职业玩家所组成的，他们玩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游戏中倒卖情报以赚钱。至于许诺，许诺应该不是工作室的人。我趁着你们对付大个子的时候调查了那个工作室，那个工作室名叫月明工作室，在职业玩家里也算不得很有名，一直都是在勉强维持的状态。月明以前一直都是靠代练和出售装备来赚钱的，但是因为月明里并没有特别厉害的玩家，所以业绩一直都不太好。直到在江湖里面遇到了许诺，月明才开始以在游戏里面赚钱再兑换成信用币的方式来生存。”
展少陵点点头，“然后呢？”
褒姒再叹一口气，“中央电脑恢复资料是采取分区恢复的方式，也就是说它绝对不会去恢复无用的资料，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而推理出中央电脑想要的资料一定跟许诺所玩的这个江湖游戏有关系。”
展少陵道：“中央电脑也爱玩游戏？”
褒姒咬牙道：“你想气死我吗？”
展少陵道：“不，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擅这些推理的，而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干嘛不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褒姒瞪着展少陵道：“你根本就不是不擅长这些推理，你根本就是觉得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也就懒得去想了。”
展少陵耸耸肩，算是默认褒姒的话。
褒姒无奈，只得道：“集风身为情报组织，收集了大量有关江湖游戏的信息，这些信息过于庞大，单靠人脑根本无法记忆，又因为是属于游戏信息，所以也没有办法在游戏范围外由电脑记忆。许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游戏中的洛阳处建了一个集风的资料中心，集风的所有资料都集中在那里。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许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个资料中心中应该就会有线索。”
展少陵挠挠头，“我觉得我已经有点搞不清楚游戏和现实了，怎么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却要到游戏里面来找寻线索呢？”
褒姒耸耸肩，“因为这种虚拟的真实感，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于把游戏世界看做是现实世界的一个外延了。”
展少陵点点头，刚想要回话，便听到通讯提示响起来。
展少陵打开看，才发现没人比我帅已经呼叫了他很多次。
第二十七章 认真之后才发现原来不过是闹剧
展少陵打开信息栏，见到没人比我帅在这两天里已经呼叫了他无数次，这才想起来江湖游戏里现在正在进行囚牛的称号争夺战。
展少陵给没人比我帅回了个信息，问没人比我帅现在在哪里，没人比我帅回他说在长安城，就是第一次他们见面的那个小酒楼。展少陵回了个我待会儿就过去便关上了信息栏。
展少陵问褒姒，“我要回长安城去找没人比我帅，你要一起过去吗？”
褒姒摇了摇头，展少陵便自己回到了长安城。
进入酒楼，上到第二层，展少陵发现原来不仅没人比我帅在那里，便连陌上风流少年和多少年前的往事哗啦啦的就像流水也在那里等他呢。
展少陵在三人的桌子上拣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没人比我帅道：“你这两天跑到哪去了？一直都没看到你上线，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展少陵道：“没有，现实中有些工作要做，一直都抽不开什么身来上线。怎么样？你们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囚牛争夺战进行的如何了？”
流水原本正在喝酒，听到展少陵的问话便放下了酒碗道：“别提了，再提我都有冲动去找游戏商理论去。”
展少陵疑惑道：“怎么了？出现不公平的事件了吗？”
没人比我帅在一旁接口道：“没有，整个争夺战都进行的很公平，公平到整个江湖都杀气腾腾了。”
展少陵道：“什么意思？争夺战已经结束了？”
流水道：“结束了，在您老人家认真工作的时候结束的，没看到它结束时的壮观样您老人家可真是人品大大的。”
展少陵好笑的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
陌上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猜到了那过程却终究没有猜到那结局。”
没人比我帅道：“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风流曾猜过，说囚牛争夺战一定会跟音乐或琴有关。”
展少陵点头，“对呀，我不还跟你一起特意去跟任情学了弹琴嘛。”
没人比我帅也点头，“没错，这囚牛争夺战确实是跟琴有关，可却不是考校琴艺，而是要参赛者制造出一把胡琴来。”
展少陵道：“胡琴？什么东西？江湖里面有这种东西吗？”
没人比我帅道：“没有。江湖里的琴类只有古琴而已，所以才要我们制造出一把胡琴来。而且比赛的规则还是只限前三名，也就是说只要有三个人能够造出胡琴来，这场比赛就算完结了。”
展少陵道：“那你们没造出胡琴来？”
没人比我帅道：“我们又没学过那个技艺要怎么造？在这整个江湖里只有一个姓雷的NPC会造琴，而要造胡琴首先就要跟那个姓雷的老头学技艺。可问题是那个姓雷的老头是属于移动NPC，你说一时半会上哪找他去？这个争夺战根本就是给那些早就碰巧学过造琴技术的玩家准备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玩家的份儿。”
展少陵道：“那你刚刚怎么还说这个争夺战很公平？”
流水斜着眼睛道：“当然公平了，怎么不公平？那谁让你以前没把造琴的技术学会呢？大家玩的都是一样的游戏，人家学技术的时候你干别的了，这能怨谁去？”
展少陵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游戏公司所给出的解释，只是不会像流水说的那般硬气吧，“那这么说的话争夺战就算是结束了？”
流水仍旧斜着眼睛道：“当然结束了，不然你还能怎么样？难道你会造琴技术吗？”
陌上道：“结束倒是没结束，现在只有一个玩家造出了胡琴来。不过是大家都已经放弃了，所以便权当是结束了。”
展少陵道：“不能想办法找出那个姓雷的NPC来吗？”
陌上道：“现在的问题不是别的，就是找不到那个NPC。事实上，江湖里面学过造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