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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喜欢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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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精带来的强烈亢奋中,我们平静地呼吸,平静地完成着人类感情的最佳表达方式。一片温情。     
    强烈的冲动过后,我像躺在了海水中,周身是温软的。她的样子在高度兴奋之后看起来更显风姿。     
    冷了,会需要温暖。饿了,会需要饱饭。而现在呢?     
    懒得去想,也懒得去思考。面对有着魔鬼身材的这样一个女人,想什么都是多余。我们不可能有爱情,也不可能有婚姻,什么都不会有。     
    惟一能有的,是她对我说再见,或是我对她说再见。     
    我并不自恋,也不变态。我在骨子里和常人一样,也有着生命中最温情最纯真最质朴的东西。     
    相爱的人不一定做爱,做爱的人也不一定相爱。     
    我感到了强烈的疲倦。在她的床上,我安静地睡去,像一条鱼在海洋里自由地呼吸。窗开着,风柔柔地吹在身上,静静地拂掉了我骨子里的全部沉重。     
    我感觉,我们平静得就像握了一次手而已。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身在酒吧,四周一片静寂,无数个挂着标牌的酒瓶子在头顶如卫士般的站立着。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昨晚的那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许,仅仅是一个梦。有酒精的参与,任何事情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梦。     
    我的酒吧里经常会冒出些自诩为艺术家的混子,他们或者是长发,或者是光头,都个性鲜明。有的穿一条破裤子,有的穿一件破衣服,露出肉来的那种,这是他们还没成名的特征。     
    这种造型很熟悉,街头的乞丐大都是这种形象,也许从心理上他们和那些乞丐毫无区别,他们只能用衣装的千奇百怪来装点自己的成名之梦,这是一个极大的心理缺陷,很多人都有这毛病。     
    还有,他们都要最便宜的酒水,有的甚至什么都不要,一杯冰水就能在这儿泡一夜。     
    在酒吧里,打架是最普通的,流血也是最经常的,丝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今天是两个少女打了起来,两个女人为争夺一个男人打起来的。那男人满脸微笑地看着两个女人挥动着椅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两个女人打得很凶,脸都抓破了,我看不下去了,就拎着酒瓶子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揪起他的头发,一酒瓶子准确地砸在他的鼻梁骨上。我相信我把他的鼻梁骨打断了,因为我听到了极其清脆的响声,像是骨头开裂的声音。     
    看到他痛苦地趴在桌上,我感到这个造型非常的不雅,于是一脚又踢飞了他的座椅,于是他开始倒在地上四处翻滚,疼得嗷嗷直叫,这一幕才有一个行为艺术家的特色。     
    那两个女人也不打了,傻愣愣地望着我,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呆立在那儿。     
    我提醒她们,应该把他送医院去。她们这才恍然大悟,扶起他就往门外跑。     
    在酒吧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总得干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理。     
    对一个无聊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最近手头宽松了些,就买了辆车。不是什么好车,不过是一辆吉普,而且是二手的,没花多少钱,但省了不少事。心一烦就开着它四处乱逛,瞅着大街上四处招摇的美女,心情很容易就能变好。     
    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没心没肺的人,这具体表现在,无论什么样的伤心事都会慢慢消失在我的记忆中。     
    子纤打来电话,说家里的水管漏了,流了一地的水,家都泡了。     
    我把酒吧扔给菲纱,然后开车回家。我打开屋门,看到的是一地的水。子纤蜷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阳光直射在阳台上,空气中充满了午后的倦怠。     
    子纤手里拿着一大袋薯片,一片一片地往嘴里塞。     
    我踏着满脚的水钻进厕所,一通检查后发现,并不是水管破裂,而是水龙头干脆没关。     
    她是故意的,一个成年女人绝不可能忽略这种生活常识。     
    我不想理她,这个女人已经不可理喻。     
    我准备拉门出去,但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正努力的时候,她冲我说:〃甭费劲了,你打不开的。〃     
    我仔细检查门,发现她把钥匙折断在了里面。     
    我退了回来,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很冷静地告诉我:〃我要你履行做丈夫的义务。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你是不是香港枪战片看多了?这不是丈夫的义务,这是拜把兄弟的义务。〃     
    〃你怕死吗?〃     
    〃你想干什么?〃     
    〃你别怕。我会陪你一起的。〃     
    很明显的,我闻到了煤气的味道。我赶紧冲到厨房。果然,煤气已经被她打开,屋内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关掉煤气,打开窗。然后问她:〃你是不是疯了?〃     
    她呵呵地笑,说:〃你着急的样子真可爱。〃     
    我打掉她手里拿着的薯片袋子,她依然在笑,我却笑不出来。在她手里牢牢地捏着一张照片,是黑路易的。黑路易在照片里傻傻地笑着,一脸的单纯。     
    印象中,黑路易只留下这一张有着笑容的照片。    
    


第五部分第36节 爱出怪样

    照相时,黑路易总爱出怪样,他不说茄子也不说美元,不是歪着眼就是歪着头,反正他要歪一样。合影时,别人做出幸福状时,他总要伸手在人身后制造骚乱,很多照片都是他的双手丛生在别人头顶。     
    他以死亡为理由让我承担他的苦痛与寒冷,我扛不起,我身心疲惫。     
    我把薯片袋子捡起来,还给她。     
    她的笑声变了调。她哭了起来,泪流不止。     
    这是个凌晨,天快亮了,已经隐隐的有了些光明,四周雾气迷离,像蒙上了一张巨大的白纱。酒吧里的最后一个客人已经离去,正要关门的时候,她走了进来。服务员刚冲她说我们已经不营业了,我就认出了她,她是子纤。她面色苍白,一脸的倦容。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顾客,我是上帝。〃     
    我冲服务员摆摆手,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到吧台里倒了一杯可乐拿给她。可乐里我加了很多冰,这种搭配法会让人很快清醒过来的。     
    但她不领情,她把可乐推给我,让我换一杯酒,越烈越好。     
    我倒了一杯龙舌兰酒,她一饮而尽,说:〃不够烈,是不是兑水了?〃     
    我再倒一杯二锅头。她又一饮而尽。还说不够烈。     
    我只好倒一杯俄罗斯的威士忌,她再一饮而尽,说:〃这还差不多,像酒。〃     
    我说:〃废话,这酒已经超过90°了,比医用酒精的度数都高,扔肚子里一根火柴,整个人就能点燃。〃     
    她点头,说:〃知道了。〃     
    然后她就醉倒在我杯里,像小猫一样温顺地蜷缩在我怀里,安静、温暖。     
    〃你胖了,身上的肉多了。〃她在梦中喃喃自语。     
    开始时我怀疑她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后来发现即使这是考验,她也没能力再给我打分了。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     
    每个女人都有醉的权力,这不是快乐,也不是哀伤,这是孤独的证据。     
    音响开着,放的是忧伤的萨克斯,像天空中的浮云,静静地飘过这城市的上空。我让服务员下班,自己一个人留在酒吧里陪她。     
    我去拿酒,酒瓶空了。另开了一瓶,心里很酸,很想喝醉。     
    抱起她,把她放进休息室。里面有张钢丝床,我脱下上衣,铺在床上,把她放进衣服里。我想起了袋鼠,想起了小袋鼠缩在母亲口袋里的情景。一脸倦容的她不再像我的爱人,她像我的女儿。     
    我的心真感到痛了。     
    风里面,有个声音在哭泣,隐隐的能分辨出是我的声音。我的声音变了调,像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全部的光辉。所有的空间里都是我的声音,伸手去触摸,是那么有质感。声音在传递中变得枯萎,一如落日下的秋海棠。     
    海水在远处深沉地呼吸。没人往海里跳,这不是一个自杀的好季节。     
    梦境中,子纤从黑暗里走出,她的眼睛微睁,真真切切地说:〃你是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我想反驳,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冲她点了头,以示同意。除了同意我别无他法,她说的话实在是证据确凿,让我无力反击。     
    我的身上从此就有了伤口。但我讨厌身上有伤口,身体一有征兆我就会把它消灭在萌芽中,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实现。这种习惯在年轻时还行得通。那时候人单纯,没有太多受伤的可能。     
    后来长大了,各种情绪也多了,受伤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于是,身上的伤口就越来越多。再后来,索性就不再去管它。     
    萤虹就出现了。在隔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之后,她又出现了。     
    她说过,她不会再见我。她说过,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说过,过去的都过去了。她还说过……     
    萤虹坐在吧台上,手里把着大杯的可乐。短衫长裙,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项链,是珍珠的,上面还有一颗晶莹无比的钻石。     
    身边有个哥儿们告诉我,那颗钻石是真的,很值钱。这哥儿们是做钻石生意的,他的眼光具有职业的特性。     
    她像一个贵妇人。     
    她也像贵妇人那样不快乐。     
    她的到来让我所控制的时间出现了倒转。一切都在恍惚中回到了从前,我们的熟悉感开始蜕变,从上到下,从衣服到身体,我们很快成了两个陌生人。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先说话,就像两个准备决一死战的武林高手。后发制人,先发受制于人。     
    我输了。我是酒吧的主人,我先说了话。我说:〃还好吗?〃     
    她赢了。但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她说:〃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还在那家商场吗?〃     
    〃换地方了。〃她报了一个机构的名字,好像是家挺有名的饭店。我正奇怪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她说:〃这家饭店是我开的,我再也不用给别人打工了。〃     
    〃你买彩票中奖了?还是去搞传销害人了?〃对她身份的如此变动,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这一种方案可以让她毫无损失的变化。     
    〃没有。我不过是离婚了。〃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离了?〃     
    〃离了。然后又结了,托你的福。〃     
    〃托我的福?〃     
    〃没错,托你的福。你是混蛋,你是王八蛋。你他妈的简直不是人。〃她转过头,语气暧昧地冲吧台里的菲纱说,〃再给我一杯可乐,多加冰块。〃     
    菲纱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可乐,上面加了不少冰块。但她没喝,她把整杯的可乐都浇在我身上,几块碎冰粘在我脸上,冰冰的,很刺激。     
    用手擦了一把,擦下来一手的冰冷,连心都跟着冷了起来。    
    


第五部分第37节 这是你应得的

    〃你甭谢我,这是你应得的。〃她拿着杯子,冷冷地看着我。     
    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什么理可讲的。这一点我明白,她也明白。所以我始终保持着冷静。     
    我从吧台里拿了几张餐巾纸,一通擦,然后朝她笑:〃给我个理由好吗?〃     
    酒吧里在放路易丝·阿姆斯特朗的《完美的世界》,歌声低沉而空洞,像一把没有开刃的刀,钝钝地锯着我的耳朵。     
    她也侧耳听,就像沉浸在其中一样。半天之后,她忽然冲我说:〃你他妈的是什么血型?你害人就害人吧,为什么要来害我?〃     
    我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歌声中,我的脸变得惨白,所有的血色都在瞬间消失。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迎接明天的太阳。     
    相同的语气,相同的问题,还有相同的表情,就在不久前,我刚从子纤那里见到过相同的一幕。     
    好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没再哆嗦,只是心慌得厉害,手发抖,两脚酸软。     
    〃你……〃我费劲地吞了口唾沫,然后问,〃没事吧?〃     
    〃你什么你,有事也和你没关系。〃她又找菲纱要可乐。这次菲纱学乖了,知道她要可乐的目的不是往嘴里倒,而是要往我身上倒,就没给。     
    她瞪了菲纱一眼,拍到桌子上一张100美金的钞票。菲纱冲她一乐,二话不说迅速给她装了一杯最大的可乐。     
    对此,我的理解是: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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