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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苫阴阴地说道:“只要能杀了杨度,李国勇等于废了一条手臂,北京也会乱成一锅粥,接着我们就可以把柳波成这些人一一找机会刺杀,我倒要看看李国勇在北京能呆多久。”
“接着呢?”裕庚可不象儿子一般心浮气燥,他更关心的是将来的命运。
往外看了看,代苫压低了声音:“裕庚大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日本人向我们提供了武器,而且给了我明确地承诺,只要我们的行动能够成功,日本必然会插手干涉,您可别忘了,在满洲,可还是日本人的十几万军队。日本陆军可是连俄国老毛子都打败的,虽说在厦门小小的失利,可那是人家为了专心对付俄国人才没有尽全力,这次正好也是他们报仇的机会,就凭李国勇的部队,想打败日本人,那是做梦!”
裕庚这才放心,虽然他对勾结日本人心存疑虑,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不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德龄公主这两天也觉得心里不安,父亲和大哥的举动总透着诡异,似乎在进行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虽说自己也是满人,可大清亡了就亡了吧,毕竟它已经失尽了民心。看看新政府的所作所为,看看老百姓对它的拥护,何苦老想着恢复大清呢?
满人统治汉人几百年了,现在充其量是把江山还给汉人,有什么不好?自己在国外这么多年,亲眼看到了国外的高速发展,可中国呢,常年的闭关自守,裹足不前,老沉浸在泱泱大国,四方来朝的梦幻之中,李国勇和他的帝国,象一把大榔头砸碎了这个梦想,他们一门心思的要带着中国走向富强之路,为什么那些人总是看不到这一点,难道非要把中国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们才开心?
德龄心中对大哥有些怨恨,按说这个大哥也接受过西方教育,可老喜欢撺掇着父亲做一些坏事,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会激怒李国勇和杨度的。
这么想着,德龄公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杨度的办公室。
看到气质高雅,美丽的脸上透露着淡淡忧愁的德龄,杨度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和德龄公主已经相恋了好几年了,可最近两个人见面后话越来越少,总象有着什么东西阻隔着双方。德龄的性格不象妹妹般开朗,正如杨度也不象赵灿薛的性格敢作敢为,所以这份恋情总透着一丝丝的苦涩。
“杨度大哥,我找你有点事,现在方便说话吗?”德龄打破了僵局。
杨度微微笑了下,他猜到了德龄公主的来意:“是为你父亲和大哥的事情而来吧?”
“是的,我总觉得他们最近的举动很古怪。”德龄说道:“最近他们老显得神神秘秘的,我怕他们做出些什么错事,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杨度大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别让他们再错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 选 择
德龄公主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杨度感到心疼,但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德龄,你知道明逸最狠什么吗?”杨度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德龄公主茫然地摇了摇头。
杨度叹了一口气:“明逸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无所谓的,也很大度,三省独立运动中,他放走了魏光焘,因为他曾经和日本人血战;歼灭满清海军战役中,他指示雪之不要杀萨镇冰,因为萨镇冰是个真正的中国人;推翻满清后,他把光绪带到了南京好好养着,因为光绪做过对中国有益的事,坚持国土的完整。但是,明逸最不能忍受的是和外国人勾结,尤其是日本人,出卖中国的利益!”
德龄公主不明白杨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来求杨度救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又和日本人有什么牵连?
“你知道吗,德龄?”杨度慢慢地说道:“南京经历过一次刺杀元首的事件,具体的内容我也不方便对你说,但却牵涉到了日本间谍和你的父亲,大哥,按照明逸的脾气,该杀的就杀,该抓的就抓,甚至于他的一位老部下,曾经救过他命的人,也因为和日本人勾结而失去了生命,明逸甚至没有眨一下眼,但是他却放过了裕庚和勋龄。”
越听越惊讶的德龄公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亲和大哥竟然和日本人有来往,而且还逃过了一劫,自古刺杀国家领导人都是罪无可赦的,李国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
“明逸不是不敢杀,而是他不愿意杀,他怕破坏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杨度说到这也不再忌讳什么了:“如果杀了你的父亲,杀了你的大哥,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明逸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很多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住呢,我真的很感激他这么做。”
德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很多事她都是第一次知道,很多事她都闻所未闻,事情比她想像得复杂的多。
“但是,”杨度的口气逐渐地严厉了起来:“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和民族利益相比,个人感情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不会去劝你的父亲和大哥的,任何一条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谁要选择错了路,那他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希望他们能悬崖勒马,好好的为国家做点事,否则就算明逸不杀,我杀!”
严厉的口气,却无法阻止杨度内心的伤痛,他对德龄的爱,是埋藏在心底的爱,他不会表达什么,但他想用一辈子保护着德龄不受伤害。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在个人感情和国家利益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谢谢你,杨度大哥,我想我明白一些事情了。”德龄竟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是一个好的总理,你能和元首一起带着中国迎头赶上西方国家前进的步伐;诚如你所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父亲和大哥做出了选择,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想我也有我的选择。也许回到中国是我的一个错误决定,也许爱上你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我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这条路是对是错,我都会一直走下去。”
心情激荡的杨度正想说什么,却被德龄制止了:“听我说完,杨度大哥。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父亲和大哥这次一定会出事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最后一件事。”
杨度点了点头。
“安排我回法国。”德龄公主的口气是那样的坚决:“我请你安排我回法国,我不想看着自己的亲人倒在血泊里,可我也无法阻止这事的发生,或者逃避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杨度的眼神渐渐地暗淡了下来。
德龄公主脸上带着笑,可眼睛中却噙着泪光:“等到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想通了,我会回来的,我还会回到你身边的,好好保重,杨度大哥。”
说完,她走出了杨度的办公室,没有回头,她的背影,显得那样的凄凉,无助,却又那样的坚强。
“保重。”杨度轻轻地说道。
德龄公主,1903年由法国归国,著名才女,在中国居住近3年后,于1906年“北京叛乱”前经上海准备搭趁商船回法国。
但在登船前夕,却遭到一伙神秘绑匪地挟持,不知下落。据亲眼目睹绑架事件的人述说,这群绑匪对德龄公主极其客气,绑架过程中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而就在事发地不远处的上海警察局却置若罔闻,在事发后半小时才姗姗来迟。
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说法,有人信誓旦旦地保证,绑架者使用的汽车是元首府的汽车;更有人信口雌黄的说,他们亲眼看见德龄公主被绑架者带到了帝国军舰“李牧”号上。但说这些话的人很快就被陶自强请到了党卫军内部调查署。
当这种流言传到帝国元首李国勇的耳朵中时,元首只是笑了笑,没发表什么看法。可是根据元首夫人王青颜的闺中密友传出来的话是,帝国元首亲口对两位夫人说:“他妈的,皙子为中国做了这么多事,真正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老子为了帝国总理动用点特权,少杀几个人,成就段美满因缘,谁敢说三道四的!”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传闻,事后很久有人向陶自强证实此事,向来不苟言笑的陶自强居然难得地笑了,他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当然我也不知道此事。不过党卫军内部调查署前些日子进行了一次成立起来最滑稽的行动,‘月老行动’,这次行动只怕是内部调查署历次行动中最温馨,最有人情味的一次行动了。”
至于因为散布流言而被抓进去的几个人,没几天也被放了出来,他们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懊丧害怕,相反还带着喜庆,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的回答都是一致的:“不可说,不可说,我们可不想再被抓进去了。”
最后“月老行动”全部行动细节在几年后被当事人透露了出来,一时这事成为了民间的美传,好事者还为此编了个评书段子,叫“党卫军绑架成美事,李元首用计成因缘”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而在总理办公室里,德龄公主前脚才走,后脚2师师长柳波成和贺融祥就脚步匆匆地赶了进来,将一纸电报递给了杨度。
看完电报,杨度抬起注视着他们:“元首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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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 叛乱前奏
“是的,”柳波成回答道:“元首命令2师各部做好战斗准备,把满清残余顽固分子彻底铲除!”
杨度手里拿着那份电报,久久沉思不语。在这件事情上他和李国勇之间意见分歧很大,满清顽固分子的叛乱计划,他和李国勇早就知道了,杨度的建议是趁着叛乱还没有开始直接一网打尽;但李国勇执意要在叛乱开始之时才动手,那极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屠杀。
当然仔细想想李国勇的做法也有一定道理,这些满清的遗族仅仅靠道理是无法说服的,在叛乱没有正式形成前公开的抓捕也必然引来舆论上的压力,但杨度心中却还是不希望在政府才建立的时候就血流成河。
贺融祥看出了杨度的心思,他说道:“总理,其实您也不惜多虑了,那些人顽固嚣张得很,根本不把政府看在眼里,他们已经定于4月17日造反,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一举铲除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叹了口气,杨度摸着眼角越来越深的皱纹,依旧没有说话。
“总理,您放心吧,我回让士兵们尽量手下留情的。”柳波成权威着杨度道。
颓然地挥了挥手,杨度说道:“去吧,尽可能的让他们投降,实在不行再用武力解决,中国大地上流的血太多了。”
但两个人并没有走,相互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杨度,象是有什么话要讲。
“说吧,还有什么事?”杨度看出了他们的表情。
贺融祥摸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放到了杨度面前。
将纸上的内容逐一看了遍,杨度的表情从愤怒到悲哀,又从悲哀到无奈:“难道满清的存在是他们活着的全部吗?为什么他们始终不愿意为中国的前途着想?为什么他们总喜欢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到中国的内耗上?”
柳波成说话有些嗫嚅,全没有在战场上的威武:“因为次事牵涉到了总理,所以,所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杨度表情复杂地道:“没有任何情面好讲,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从总理临时办公室出来,柳波成和贺融祥走一步叹息一声。
“总理实在太苦了自己了,”柳波成喃喃地道:“为了国家,总理几乎奉献了全部,可他个人却失去了一切!”
贺融祥虽然也在同样叹息,不过他的脸色却显得比较放松,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悄悄附在柳波成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柳波成的神色一下开朗起来。
“嘘”了一声,贺融祥低低地说道:“这是元首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违抗,包括总理在内。”
柳波成开始笑了。
“走吧,我的柳师长,要问你买枪支弹药的人还在我那等着你了。”贺融祥笑着说道。
走了几分钟,进了贺融祥的和祥茶楼,德亲王奕仁和一个穿着满清官服,留着一把颇为威风的大胡子的满人官员已经等了他们很久。
“贺老弟,怎么现在才来,我和奎荣奎大人可等了你很久了。”德亲王亲热地叫着迎了上来,这几年来,德亲王对贺融祥的称呼是每年上一个台阶,从最早的小猴崽子发展到了今天的贺老弟。
那个大胡子正是在载洵那极力主张起兵叛乱的大清兵部尚书奎荣。奎荣可没有在载洵那表现得那么忠心耿耿,赤胆为国,早在北京被帝国收复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投靠到了德亲王,在二十银票的孝顺下,德亲王把他引见给了贺融祥。
贺融祥为人老成持重,知道北京才光复,必然民心不稳,想着念着大清的人可不在少数,在安慰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