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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焦点访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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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电视栏目,三任总理来视察、座谈、题词,我不知道在国际上有没有先例,但我知道,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    
      恰巧,我都在。    
      李总理来了    
         
      李鹏总理来的那天是1997年12月29日,快过年了,气氛挺喜庆的。那时,《焦点访谈》的人都很年轻,意气风发。我们几个主持人、记者奉命等候在《焦点访谈》的演播室。领导们早就到了,当时的台长是杨伟光,〈〈焦点访谈〉〉总制片人是孙玉胜。玉胜一如平常,在不显眼的地方站着,也许他心里此时正在回想节目开办三年半的历程,掂量今日《焦点访谈》的分量。    
      这个演播室在中央电视台方楼新闻演播区,《焦点访谈》1994年一创办就在这儿,从没换过地方。演播室的面积150平方米,基调是蓝灰色的。有四台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主持人的台子,还有一台吊臂摄像机俯视着演播室。李总理对演播室很有兴趣,看着摄像机、灯、提示器、一直笑着。李总理给《焦点访谈》留下了题词:表扬先进,批评落后,伸张正义。    
      我们也准备了回赠李总理的礼物:一支话筒。准备礼物的任务是由企划组的何绍伟承担的,他素以认真细心著称,袁正明副主任交给他任务时,要求有创意,有速度。礼物设计得很别致:一支带有《焦点访谈》标识的话筒,斜着放在一个深色的底座上。我们说,我们的记者就是用这样的话筒去采访的,给您作个纪念。当李总理端详着话筒时,李鹏夫人朱琳说:“那,你们用什么呀?”我们回答:“我们还有,我们还有。”那口气,像是农民说,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地里还有。    
      朱总理来了    
      朱镕基总理是1998年10月7日来《焦点访谈》视察的。前一天我们知道了消息,大家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最理解我们的知音,最支持我们的忠实观众。    
      孙玉胜对我说:总理来的时候,你争取请总理题词。我一听,啊?这简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务。总理早就约法三章,不题词、不剪彩、不受礼,我们明明知道,还提出这样的请求,这能行吗?孙玉胜说,你看情况争取吧。从这一刻起,我就开始琢磨,怎样提出这个请求呢?既要表达出我们的恳切愿望,又要表现出对总理约法三章的尊重和理解,这真把我难住了。    
      当朱总理落座演播室的时候,我站在总理身边。我什么时候提出请求呢?怎么开口呢?我注意着每一个细节,捕捉着机会。这时,演播室有二三十人,都是我的同事和其他媒体的记者,总理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我意识到,机会来了。    
      我说:总理,现在您看到的这些记者,只是我们《焦点访谈》记者的十分之一。    
      总理有些意外地说:你们那么多人啊?    
      我说:是啊,他们都在外地采访,他们特别想回来跟您有一个直接的交流,但工作在身,回不来。您能不能给他们留句话?    
      这时,方宏进把早已准备好的题词簿放到了总理面前。我心里忐忑着,却又有一种直觉,总理可能不会说“不”。因为我深知,总理对《焦点访谈》的记者有一种由衷的喜爱和信任。当我提到我们那些同事的时候,总理也许会想到,那些年轻的记者们天南地北奔波忙碌,正在一个个新闻现场行使着舆论监督的职责,总理会乐于和他们交流的。    
      果然,总理笑了,他接过了方宏进递给他的笔。那不是题词用的毛笔,而是一支往白板上写大字的那种粗黑的硬笔,它不像毛笔那样正式,与“留句话”的说法正合适。这个细节是没有商量的,也许正说明了我们的默契。但是,我们疏忽了,我们没有给总理准备一张试笔的纸。朱总理拿起笔,在桌面上试了试,留下了一个半圆形的笔迹。这个笔迹在我们的桌面上留了很长时间,后来,我们每次主持节目的时候,都会看到它。    
      总理落笔了:“舆论监督,群众喉舌,”这时,站在总理身后的白岩松鼓起掌来,接着,演播室掌声一片。总理笑笑说:我还没写完呢。他继续挥笔:“政府镜鉴,改革尖兵。”整个演播室都兴奋起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总理的题词上。    
      在接下来的座谈会上,朱总理详细阐述了这十六个字,显然,总理是有备而来。我感到,总理特别在意与普通记者的交流,特别在意了解电视前沿的鲜活信息。他说,《焦点访谈》开播以来,我不敢说是最热情的观众,至少也是很热情的观众;我既是一个积极的支持者,同时也是义务的宣传者。各级领导和社会各方面都要支持舆论监督,我也要接受你们的监督。    
      后来,报社的记者说,在他们看来,总理的题词不仅仅是给《焦点访谈》的,也是给所有行使舆论监督使命的媒体的。    
      温总理来了    
      五年过去,《焦点访谈》已经成了一个老栏目。在温家宝担任总理后的第五个月,也就是2003年8月26日,这个老栏目迎来了新总理。    
      事先,梁建增主任交给我一叠材料,说,你代表《焦点访谈》向温总理汇报时,可以依据这些材料。材料的内容很丰富,有《焦点访谈》的历史、现状、思路、成绩、困难等等。其中有一个统计表,显示了自节目开播以来舆论监督的内容在各个年度所占的比例。梁主任还谈了一些说情的情况,我理解,他希望我在座谈会上能像《焦点访谈》每天的口号一样:用事实说话。    
      当温总理和我们面对面时,我说,“我们《焦点访谈》1998年舆论监督的内容在全年节目中所占比例是47%,到了2002年,降为17%。”我之所以这样开头,不仅是因为数字很说明问题,也是因为听说温总理对数字很敏感。我看到温总理在纸上写着什么,估计是这个对比数字。于是,我接着说:舆论监督内容减少,一个原因是舆论监督的环境在变化。虽然舆论监督的力量在加大,但,干扰也在增强。现在,舆论监督类的节目几乎无一不遭遇说情。说情已经从熟人老乡出面发展为组织出面。制片人、台长不得不用大量精力应付说情,有的节目就在这种环境下夭折了。这使得《焦点访谈》的特色不那么鲜明了,有的观众的心情也从期待变成了失望。在中央电视台众多栏目中,《焦点访谈》并不是让人开心、舒服的节目,它是给人痛感和警示的节目,它对社会的意义,就如同让人对自己身上的疥疮保持痛感,进而保证整个社会肌体的健康。〈焦点访谈〉保持特有的栏目特色,是百姓所希望的。    
      〈〈中国电视报〉〉以豆腐块大的版面登出了我的发言后,多家媒体转载,人民网转载后,三天里有37000人次点击浏览,上了那几天访问量排行榜第一名。网友说:建议做一期〈〈给说情者曝光〉〉;保护舆论监督要立法;〈〈焦点访谈〉〉原本是我们心目中敢说实话的地方,不要让老百姓失望;敬一丹们的压力也不小吧?全国人民支持敬一丹们;人民需要新闻监督,一个正确的党需要监督,一个有为的政府需要监督,一个能够在世界上屹立的国家需要监督;没有监督只能走向衰落。    
      半年以后,好消息传来,〈〈焦点访谈〉〉中舆论监督类节目的比例将有望达到50%。(敬一丹)    
    


第一部分 朝花夕拾——难以忘却的记忆翟树杰:关于正面报道

      什么是正面报道?近来,我总是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在目前应该把正面报道做一个分类。    
      正面报道是针对反面报道,也就是那些揭露性、揭示性的节目而言。从这个意义上说,正面报道当然是除了那些反面报道之外的节目。可如果从近几年我们栏目所播出的节目来看,这些节目仅仅应该算是政治性节目。“三讲”是这样,揭批法轮功是这样,典型单位典型      
    任务报道是这样,诸如政治思想工作的节目也是这样,等等。    
      这些节目当然属于正面报道,但应该划到政治性节目类。    
      还有一种正面节目。诸如现在大家依然可能还有印象的《李欢——奏响生命的歌》、《金穗,你在哪里》、《传递生命的列车》和《让光明洒满人间》,等等,大家可以注意到,这些节目同前面所说的正面报道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这些节目更多的是关注人,报道和讴歌人间的真善美(不是真善忍),用一个个感人的故事来揭示人间的真谛,颂扬人间的美好真情。这种节目应该属于传统中的正面报道。    
      由此看来这两种节目,应该是有区别的。    
      政治性的报道、政治性的节目一般是指派的,而正面报道虽然也有指派的典型和规定动作,但相当多的是社会中反映出来,由记者去发现挖掘的。二者一个是从小见大、一个是自大说小;一个是从微观到宏观、一个是从宏观出发寻找微观的事例;一个是国家、政府和某行业部门出发反映某一重大事件、重大题材,一个是具有社会普遍存在的社会和老百姓关注的某人某事。    
      如此的区别使我们在制作节目的时候实际上面对的是两种样式,一种是反面节目,一种是正面报道中的政治类节目和一般意义上的正面报道。节目不同,制作的方法和对策当然也就不尽相同。如果不注意这个区别,作节目的时候目的就不明确,收视的观众(包括两种关注收视群)也就不大容易满意。所以这个问题应该引起注意。    
      是不是可以用下面的一个简单的图形来表示:    
      反面节目    
      《焦点访谈》栏目 政治性的节目    
      正面节目    
      正面题材节目    
      如果我们把这两个方面分开,把《焦点访谈》的所有非反面报道过一下目,您就会发现,近两三年我们所制作的正面报道大多是政治类的报道,而传统意义上的正面报道其实是越来越少了。而我们现在讨论的其实主要是指那些上级布置的政治性的节目。    
      这是其一。    
      其二, 谈谈政治类的节目究竟该怎样做。    
      习惯成自然,许多同事因为常常做同一类的节目而被另一些同事称为某某专家,甚至和自己的名字联系起来。比如:李玉强李“法轮”、康平康“典型”,刘宁刘“网络”,本人翟树杰…翟“三讲”,等等。    
      常常有人听说又有了正面节目派下来,说我又要“滋润”去了。    
      回答当然是苦笑。谁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当初自己在总参宣传部做军事记者的时候,军事报道绝对都是正面节目,中国新闻奖的一、二、三等奖也弄了几个。做熟了、做烦了,于是出来换个“口味”来到了《焦点访谈》。开头几年也生产出一些自己还比较满意的节目,部里的奖也得了几个。然而,随着《焦点访谈》节目火了起来,自己却渐渐失去了许多做反面节目的机会。近些年特别是1997年以来,各种各样、各方各面、各位领导和各个单位指定过来、派过来、推荐过来的政治类的题材越来越多起来。以至于不知道是哪一天,这样的节目的数量在以反面节目而著称的《焦点访谈》节目中占到了多数,超过了反面节目数量。    
      这一类的节目是好做还是难做?    
      回答是肯定的,难做。这样的回答并不是说反面的节目好做,而是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诀窍。    
      反面的节目需要勇敢,需要冲撞,需要冒险,需要智慧。可正面报道究竟需要什么?我到现在想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需要…耐心、细致和风险精神。    
      这类的节目有点难,也有点烦。    
      一难是不容易贯彻上级(这里所说的不是台以下领导)意图和要求。拍摄时不算,审片时往往要数家单位、数家部门和数个领导同时进行。最多的,我有一次就赶上27个领导审片,意见记下整整5大页白纸。二、既然是派活就要按照规定动作和规定思路做命题作文,所以例子难找,生动鲜活的例子就更难找。三是时间紧,常常是两三天四五天出活,还得要算上修改的时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消化。四是采访麻烦,拍“三讲”时我和吕少波在九天跑了11个城市。    
      除此之外,这些节目播出之后就是事过境迁,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人再提起,参评获奖更没份。我本人就已经二、三年时间没有获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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