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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竟然让洛菡萏进府?”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走在月色阑珊的小路上,南宫宸不由得调侃道。
“如今已经没有了洛府的依仗,祖母对洛菡萏有恨之入骨,而云博远又有新人在侧,你说洛菡萏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云拂晓微微一笑,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拂晓!”
云拂晓回头望去,只见是那日在幽岚殿看见的翎公主南宫翎,正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那一张小脸因为跑得太快而泛着红润的水色,格外的清新明澈。
“拂晓,你等等我,皇后娘娘要我给你样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影掠过,南宫翎被一个白衣人扼住了喉咙,那人满脸的污浊,脸上甚至还带着乌青。
竟然是甄泽明!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甄泽明被拉出去之后竟然被那群御林军拿来泄愤,只因为皇后的关系让他们丢掉了让人艳羡的官职。
而甄泽明毕竟也是有真功夫在手的,杀了几个御林军之后便逃了出来。
至于那些云林俊为什么瞒而不报,只是因为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而是想要偷偷地寻找甄泽明。
“甄泽明,你难道还想要连累你的母亲和妹妹吗?”
云拂晓平静地望着甄泽明,漠然的问道。
果然,甄泽明听了这话之后重重一震,然而转念想到洛菡萏和甄洛如今的境地愈发的痛恨云拂晓,冷笑一声怒道。
“云拂晓都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哼!想要我放了翎公主,你便立即自裁!”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公主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云拂晓望了一眼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的南宫翎冷笑一声,望着甄泽明似乎是在看一个傻瓜一样。
“云拂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因为你死了,到时候你云家会怎样?你可是还有你的母亲和一个未出世的弟弟,到时候恐怕你云家的下场不会比我洛家好多少!”
甄泽明显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就算是牺牲了自己和洛家母女也要将云拂晓送入地狱。
云拂晓冷笑一声,不愧是洛家的人。甄泽明竟然为了自己能够出一口气,甚至要牺牲云家母女的性命。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是最后她死了,到时候甄泽明也不会放过翎公主的。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一旁的南宫宸也是满脸的恼意,偏偏是在皇宫之中,他的影卫不好进来,因此就留在了皇宫之外。
身边能用的人也只有紫阳一人,然而紫阳很难在不伤了南宫翎的情况下夺了甄泽明的性命。
此时,南宫绝正坐在凤凰殿之中喝茶,皇后默默地侍立在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疾声回禀道。
“皇上,不好了甄泽明跑了。”
听到这话,皇后倒茶的手势一僵,却被南宫绝望在眼中,皇后连忙漫不经心的回道。
“跑了追回来不就是了。”
“可是,可是甄泽明劫持了翎公主,宁王妃和宁王爷也在那里!”
夏知冰伏倒在地上,想要让南宫绝慢慢接受,免得一下子说出来让他太过愤怒了。
“翎儿?”
皇后一愣,一颗心再也没落下来过。
南宫翎是自己唤去找云拂晓道谢的,却没想到竟然被甄泽明给抓住了。
若是让南宫绝知道了,到时候会不会多想?
“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
南宫绝拧着眉,望着地上的夏知冰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
“甄泽明让宁王妃自裁,否则就杀了翎公主。”
夏知冰能够猜到南宫绝的怒气,闭了闭眼认命的禀道。
“派一百弓箭手,一千御林军埋伏,若是伤了一根头发,朕要他们提头来见!”
夏知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绝的身影,内殿之中只有南宫绝久久未散的吩咐。
“皇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夏知冰对着皇后请了个安,随后便离开了。
皇后望着南宫绝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身边数十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南宫绝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
难道这个云拂晓
若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地利用利用。
毕竟她已经人老色衰,圣宠不再,若是能有一个新人进宫帮着自己争宠,自然是一个好办法。
即使那人是宁王妃又怎么样?
前朝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高宗皇帝不是也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正妃,结果巧取豪夺,最终封了贵妃?
此时的皇后嘴角露出了算计的微笑,也早就忘记了方才云拂晓帮着她求情的事情。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报仇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放开我,好疼!我会求父皇饶恕你的死罪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南宫翎此时疼的叫出声来,也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极力想要地忍住内心的恐怖急声说道於。
“闭嘴!若是放你了,我绝不会有活路!”
甄泽明一把打掉了南宫翎头上的金冠,紧紧地拽住她的秀发,眸中闪烁着凶光。
“云拂晓,你快决定!拄”
“我没有刀!”
云拂晓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恐惧,平静的回答道,却让身旁的南宫宸气息一窒。
“接着!”
想了一想,将自己袖中的匕首丢在地上踢向了云拂晓。
就在甄泽明全神贯注的看着云拂晓弯腰去捡的一刹那,南宫翎趁着他分心的这一刻狠狠得要在他的手臂上。
甄泽明一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南宫翎乘机挣脱了他的桎梏。
就在南宫翎急忙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曳地衣角,绊倒在地上。
甄泽明见南宫翎想要逃跑,手中的大刀狠狠得举起朝着她劈去。
“啊————”
南宫翎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不敢看那朝着自己硬生生劈来的大刀,只是凄厉的发出惨叫。
然而甄泽明的身形却忽然一顿,垂头望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甄泽明缓缓的抬起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眸光凛冽的云拂晓,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此时,他的背后一支长长的羽箭贯穿胸腔。
鲜血喷了南宫翎一身,她惶恐的抬起头来只看见不远处的灯光之下。
就在那里,站着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将她从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心中就住进了一个英雄。
南宫翎抬起头,眼中只剩下一个人,纯洁的眼中带着暗暗地情愫,两腮酡红,却大着胆子望着他。
“谢谢你救了我。”
“草民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宁王殿下扔出的匕首,恐怕微臣也来不及。”
龙无双望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云拂晓,终于松了一口气。
低头见南宫翎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却踌躇着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望见南宫翎含着泪水的眼眸只好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无奈之举还请公主恕罪。”
望了一眼被四面八分围上来的侍卫,云拂晓上前对着南宫翎淡淡开口。
“若不是拂晓你拖着那个贼人,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拂晓你如果真的为了本公主自残,本公主反倒是看不起拂晓有勇无谋。而此时我们两人都能毫发无伤的被救出来,本公主才要真的感谢拂晓。”
南宫翎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灿烂,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伤。
云拂晓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翎公主,用手帕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笑着挪揄道。
“你瞧你,还不快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哪有那么娇气,以前玩的时候伤得可比这都要重,我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南宫翎似乎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然而眼睛却一直望着龙无双,像一个想要人表扬的孩子。
“是啊,你一声都没叫,你直接哭得什么似的,要不是萧妃娘娘哄着你早就要把皇宫的顶都震翻了。”
南宫宸看出了她望着龙无双的眼神很是不一样,忍不住想要调侃她。
“宸哥哥,你坏!”
望见了龙无双这样的木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南宫翎以为他是在笑话她,面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皇上有旨。”
方才这里的一切都被南宫绝看在眼中,见云拂晓毫发无伤也就安心的回了倾云殿去了,只是派夏知冰前来宣旨。
“翎公主顽劣不堪,险些铸成大错,着罚入灵玉宫闭门三月。甄泽明绑架公主,罪犯滔天,令将尸体火化,撒入水中不许收殓。”
言下之意便是要甄泽明挫骨扬灰了,死后也要魂飞魄散这对于甄泽明来说该是最大的惩戒了。
南宫翎听到圣旨之后,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拉着夏知冰到手撒娇道。
“夏公公,你最好了,你去求求父皇让他饶了我吧,上回的三个月还没完,如今又要三个月,那不是要半年?”
望着南宫翎楚楚可怜的模样,夏知冰也是舍不得,可怎奈这一次涉及到云拂晓也难过皇上会生气了,只好轻声劝道。
“翎公主您就忍忍,不过是半年的功夫,若是宫中有什么夜宴您照样还是能出来的。”
“哎哟,我脖子疼,好疼啊,父皇都不关心我,还要罚我。”
见撒娇没用,南宫翎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招。
知道南宫翎的性子,夏知冰叹了口气,劝道。
“公主,皇上可是生气了的,您要是再闹万一要您闭门一年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此话一出,南宫翎便乖乖地闭了嘴,笑着挥挥手。
“没事,没事,小伤罢了,能有什么事情?”
随后刚要跟着夏知冰离开,便想到了皇后拖自己带的东西还没有送到,便跑回云拂晓身边,将一块金牌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拂晓,皇后娘娘要我来送这个给你,说要你往后多进宫陪陪她。”
说完便跟在夏知冰的身后,几步一回头的望一眼龙无双,脸上是明显的依依不舍。
“看来这翎儿是看上了无双了。”
南宫宸笑着望着情窦初开的南宫翎,望了一眼依旧木讷的龙无双。
不过翎儿若是想要得到这根木头的心,还要花功夫啊。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滩甄泽明留下的血迹,闭了闭眼,跟着南宫宸离开了。
嬷嬷,你可看见了,这仇我终于替你报了。
在地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院子里望着阑珊的月色,很少见的一个人在喝酒。
梅姨娘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轻声劝道。
“小姐,喝酒伤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润的茶,您尝尝看。”
云拂晓回头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一脸的霜色。
“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费功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听了这话,梅姨娘身形一颤,只觉得云拂晓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头人心一般,将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云拂晓的眼睛。
“妾身知道了,今个儿白日老爷派人送来了些衣服首饰,还亲自来过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时能够才伺候老爷?”
流觞想到今个儿晚上洛菡萏已经进府了,而云博远就当即住进了她的屋子,心中自然是着急。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因为洛菡萏的到来都要付诸东流了。
“急什么,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云拂晓饮下一杯酒,泛红的两靥显得格外的娇媚,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邪气。
“要你学的东西可是在学?”
“已经在学了,妾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