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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笑着一边舀了燕窝,吹凉了送到云拂晓的嘴边。
“是吗?”
云拂晓的笑容凝了凝,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再不喝燕窝都要凉了。”
脸上被人轻轻一捏,云拂晓回过神来,发现春-宵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笑得妖孽的南宫宸。
“你来了?”
云拂晓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燕窝想要自己喝,却被南宫宸灵巧一躲,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将之塞进被子里,掖实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才学着方才春-宵的样子,舀了一口燕窝轻轻吹温了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做丈夫的怎么忍心让妻子等着丈夫还彻夜不归?”
看着云拂晓张口吃下,南宫宸笑得愈发灿烂,直到一碗燕窝都见了底,南宫宸有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净嘴巴,倒是比第一回的时候利落多了。
卖尸
翌日一早,太子府前便敲锣打鼓的喧闹开了。
只见一百多号人披麻戴孝,搬着数十口棺材放在太子府门口,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散着冥币纸钱,而更为奇异的却是每一口棺材上都明码标价写了价格。
“你说这是做什么?”
百姓觉得奇异,纷纷围上前去想要凑个热闹。其中一个人指着那一口口明码标价的棺材问身旁的另一个人。
“明摆着的嘛!卖棺材呗。旒”
另一个人扫了身边的人一眼,眼中带着不屑,好像看到了一个笨蛋一般。
“卖棺材?你见过哪家寿材店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府门口卖棺材,你说这是卖给太子殿下的还是卖给我们当今皇上的?”
那个被鄙视了的人,自然是不服气,斜了他一眼口无遮拦得道偶。
而他身边的有人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朝着四周看看,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关注着那些棺材,这才放下心来,训道。
“你真是不要命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我也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不远处的铜雀楼上,正对着太子府的那间雅间之中,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月牙色团云锦,妖魅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却让人不敢太过靠近。
而那女子身着月光白金丝牡丹襦裙,外头却套着一件与这节气不符的雪色狐皮大氅,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这么一闹,恐怕南宫墨想要不丢这个人都难。”
云拂晓也听说了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并没有阻止南宫宸给南宫墨这个难堪。
她与南宫墨之间的契约还没有结束,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南宫墨的决定。他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争这个皇位,她自然也乐得清闲。
只要最终坐上那龙座的不是南宫涉,其余的是谁她都不在乎。
“你还打算帮他?”
南宫宸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一起,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是又如何。”
云拂晓笑了笑,端起酒杯刚要饮下却被南宫宸拿走了。
“你还不能喝酒,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责怪和心疼,南宫宸将云拂晓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刚刚端上来的燕窝红枣粥送到她面前。
“今个儿早膳也没吃多少,趁还热着快些用了。”
望着眼前的燕窝红枣粥,云拂晓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的道。
“再这样下去,我屋子里的人都快要是你的人了。”
抚摸着靠在身边的慵懒的打着哈欠的两只白虎,南宫宸笑着不答话。就这个时候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小二的阻拦声。
“十三爷您不能上去,里头有贵客。”
“为何不能,里头有贵客难道十三爷就不是贵客吗?”
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说的那小二哑口无言。
事实的确是如此,南宫钰是皇帝的儿子,这世上除了皇帝和太子就属他最贵谁敢拦着,可是里头的那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
他不过是个跑堂的小二,这要他如何是好!
“我也不为难你,你就下去啊。这里有十三王爷在,你还怕个什么。”
依旧是那充满稚气的声音,然而云拂晓在里头听着却不由得绽出一个微笑。这孩子倒也聪敏,竟然三下两下就将那小二绕了进去。
果然,那小二刚要应声,却发现不对啊,自己可是来拦着对方的怎么就给对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小小姐,您可不能进去啊。”
那小二连忙回头继续拦着,可是两人已经朝着雅间走去了。而刚到雅间门口,却被守在门边的紫阳给拦住了。
“十三王爷,我家王爷在里头喝茶,不想要任何人打扰,您请回吧。”
“我可不是来找你家王爷的,我是来找我的救命恩人的。”
那小丫头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听着就让人欢喜。
“这里没有你的救命恩人,十三王爷您知道我家王爷的脾气,还请您离开。”
紫阳可不是那店小二这么好打发,他只知道既然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不能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那么就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别说是十三王爷,就算是北溟绝亲自来了也是一样。
“这小丫头不过是来找宁王妃的,想必宁王妃此时该是和你家王爷在一道儿吧。”
南宫钰不过是借着这个小丫头来见云拂晓的,可是到了芷兰院却听说云拂晓病了不见客而后遇到了云甄洛,云甄洛告诉他云拂晓一个大早上就被南宫宸带来了铜雀楼,他便借口是这小东西要找救命恩人,前来看看云拂晓的病情如何了。
“紫阳,让他们进来吧。”
云拂晓听到南宫钰带着个小姑娘来找自己的,还说她是什么救命恩人,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街边遇到的那个小男孩,虽然奇怪为何男孩变成了女孩子,可是想必就是那个孩子了。
“两位请。”
等了片刻,将南宫宸并没有出言阻止,紫阳这才让到一边,请两人进去。
就在南宫钰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忽然两只白虎双双朝着他扑来,吓得南宫钰不由得叫出了声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南宫宸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当两只白虎趴在南宫钰的身上,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南宫钰的脸的时候,南宫钰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撑起身子对着南宫宸怒目而视。
“阿大、啊二回来,往后别再这样,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万一吃坏了,晓晓又要心疼了。”
南宫宸轻轻唤了一声,两只白虎便乖巧的回到了南宫宸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躺下来半阖着目,享受着南宫宸的抚摸。
听到南宫宸的调侃,南宫钰脸色青了又白,然而碍于云拂晓也在这里自己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那日的小男孩?”
云拂晓望着扎这两只羊角辫,粉妆玉砌的女娃儿心中欢喜,笑着问道。
“我是女孩子,不过那个女人总把我当成她已经死掉了的儿子把我囚禁起来。发疯起来的时候还总是那藤条,棍子打我!”
那女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然而一提到那日的那个疯女人,这孩子面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痛恨与沧桑来。
“过来。”
云拂晓朝着她招了招手,那女娃便乖巧地凑到云拂晓的怀中,云拂晓递给了她一块糕点,轻声的安慰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跟着十三王爷他是个好人必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十三王爷对我很好,这都要谢谢姐姐你当日相救,若不是你恐怕我就要被那个疯女人虐待致死了!”
那女娃儿嘴巴甜得很,结果云拂晓递上的糕点没有马上就吃,而是望了一眼南宫钰,直到南宫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肯吃。
看着模样,似乎是极好的教养的。
云拂晓不禁开口问道。
“你是哪里人?如何会流落至此。”
“没有哪里人,我只是一个乞丐不过四海为家罢了。就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到比你养的两只白老虎还不如了。”
那女娃儿叹了口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还没给她取名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钰,眼中多了一丝责怪。
“你硬是不让,说是要你来取。”
南宫钰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取过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啧啧叹道。
“好酒啊!跟着晓晓你果真就有好东西吃,好酒喝。瞧瞧,表兄可是把好东西都送你这儿来了,这荷花梦蝶酒,他藏了多久硬是一坛不让人碰,如今倒是给你了。”
“那就叫遂心,万事遂心可好?你若是不弃,便随我姓云如何?”
义女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当年自己初嫁回门之时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个男孩子便叫做润之,若是个女孩子便叫做遂心,这是娘亲的心愿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遂心。
如今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遂心,遂心,我喜欢!不过姐姐,我真的能跟着你的姓吗?”
听到自己有名字了,那孩子展颜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水眸暗了暗,有些担心的铰着衣角问道。
“自然是可以,今个儿回去之后我便与娘亲商量,看着收了你做义女,也就名正言顺了。栎”
云拂晓明白她的担心,不过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有南宫钰在还怕林绥远会不答应。
他可是巴不得有个能和这些个皇子扯上关系的义女呢!
“不过这事还有十三王您帮忙。讣”
转眼间已经饮下一壶酒的南宫钰自然是答应,笑着拍拍胸脯保证。
“只要小丫头有了归宿,本王必定竭尽全力。”
云拂晓听了这话,转头望向窗外,只见太子府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更有些抢凑着看热闹的,攀上了屋顶,蹲在边上酒楼、民居的屋顶上瞧热闹。
“这是怎么了?方才刚来时就听见说有人在太子哥哥府门前卖棺材呢!”
南宫钰倒了倒空酒壶,撇了撇嘴,也随着云拂晓望向窗外。
“你怎么知道是卖棺材?依我看,是卖死人呢!”
遂心靠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南宫钰挑了挑眉,随后转头对上南宫宸冰冷的眸子也不怕,躲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他吐舌头。
“卖死人?可真有这样的趣事?本王倒是要看看。”
说完,便扔了手中的酒壶趴在窗口跃跃欲试,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今被堵在门口的是他的太子哥哥。
而这个时候,太子府中早已炸开了锅。管家开了条细细地门缝望了一眼外头,随后又原地转了好几圈,紧接着抓过一个急急朝着这里跑来的小厮问道。
“太子殿下可醒了?”
那小厮为难着脸,叹了口气回答道。
“管家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这脾气,看起来是极好说话的,实则比谁都拗。昨个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喝了一晚上的酒,如今正躺在书房里呢?”
“还没醒?哎哟~我的太子爷啊,您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今外头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太子府的管家一拍大腿,不由得左右为难。
虽说他是这太子府的管家,但是只管小事,那些大事都是由太子身边的迟墨做主的。
如今迟墨有事外差去了,竟然让他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情。
“也不是没醒”
那小厮倒也有趣,说出的话来让管家脸色又青又白,恨不得伸手从那嘴巴里直接讲话掏出来。
“只是醒了,又让人拿酒来着。”
“侧妃娘娘可知道了?”
管家想着这府中如今主事的是侧妃司徒青,也就是当今萧妃娘娘外祖家的一个庶小姐,看着太子这模样也只能请她安排了。
“自然是知道了,昨个儿就派人送了参汤过去,听说让太子殿下连人带汤扔出来了,今个儿亲自跪在书房门口,殿下连眼睛也不抬一下。”
那小厮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心里也不明白,这司徒青向来受殿下宠爱,最近从贵妾成了侧妃,难道这么快就被厌弃了?
此时,南宫墨的书房之中,迟墨立在他的床前等候着南宫墨的下一步吩咐。
“昨个儿派去的人竟一个也没回来?”
南宫墨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又灌了一口酒。
“回来了三个,胡言乱语的说是有什么鬼魅,叫属下杀了。”
迟墨垂着头,声音低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看便是一个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