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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云博远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了?
“我叫云遂心。”
云遂心对着云博远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云博远。
“你就是遂心?”
云博远终于记起来了,前些天洪氏对自己的说的,韩氏想要认一个干女儿,是十三王爷南宫钰在征战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救下的一个孤女。
云博远想要卖南宫钰一个人情,又想着也许多了一个孩子,韩氏和自己的感情能够更加亲近些,更何况这女孩子长大之后可是有用处,一石三鸟的事情他自然愿意,也就同意了。
“往后跟在你母亲的身边,可要好好孝顺你母亲和祖母,你母亲身子不好,又身怀有孕,莫要让她操心了。”
云博远也没有多少话要和云遂心说,不过是随意的嘱咐了几句。
“是,爹爹说的话遂心都记住了。”
云遂心听见云博远话里话外都是嘱咐着些孝顺韩氏的话,回头对着韩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踮了踮脚尖答应道。
“爹爹,姨娘怎么样了?姨娘真是可怜,刚刚进府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这要她如何在府中立足啊。”
甄洛见云博远的一颗心都在云遂心的身上,酝酿着眼泪,潸潸地落下配上那绝色的容颜,微蹙的柳眉,愈发的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就在这个时候,洛氏身边伺候的月季跑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叫道。
“老爷,老爷,姨娘醒了。”
听到这话,云博远连忙朝着屋里头走去,云拂晓等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只见云博远坐在洛氏的床头,洛氏伏在云博远的膝间嘤嘤的哭泣着,然而抬头望见进来的韩氏的时候,哭地愈发凄楚,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老爷,妾身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老爷了,是妾身不好,让韩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错,妾身在这里给韩姐姐下跪赔罪了。”
一见到韩氏走进来,洛氏便突然摇摇晃晃的滚下床,跪倒在韩氏的脚边,一副受惊的模样。
“你对菡萏做了什么!”
毕竟洛菡萏在云博远的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云博远的心中一直对着洛菡萏有着一种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云博远回头朝着韩氏吼道。
洛菡萏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听到云博远对着韩氏发了脾气便知道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洛菡萏愈发的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狠戾的笑意,却被一直站在角落的云拂晓看得清清楚楚。“老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韩氏被云博远这样一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而是淡漠的望着云博远,眼眸之中带着冰霜一般的冷冽。
云博远望见这样的眸光,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由得自责起来,也许已经习惯了对于韩氏这样的态度,从前李氏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如今面对洛氏他还是不能改变。
虽然云博远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下一次不能在这样对待她了,可是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怕了。
云博远很想要软语相对,然而对上韩氏这样清冷的话语,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再一次蓬勃起来,终究还是放不下面子来,“本想在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老爷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韩氏冷着脸反问道。
这样的回答却让云博远不由得有些丧气,他多想听到她当年的回答,他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曾经多次让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都是那样含着泪说。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说话!可是老爷曾经又将我当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听到这样一句话已经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问你,为何要将菡萏逼到这个境地,你已经如你所愿坐上了云夫人之位了,难道还要再去迫-害菡萏这样一个弱女子吗?”
云博远的眼中盛满了怒火,一双眼睛狠狠得等着韩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下去一般。
云博远被韩氏的冰冷刺激的愤怒了,对于洛菡萏的怜惜之情再一次被激发了,不禁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韩氏的身上,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与韩氏的关系并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迫-害?老爷您的心比眼睛还要清明,自然是知道这些年来到底是谁来迫-害谁!老爷若是真的觉得妾身犯了七处,自然可以将妾身休弃,妾身绝没有半句怨言!”
韩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随后黑眸对上云博远的双眼,带着云一般的淡漠。
“你以为我会如你的愿!”
云博远对上这样一双眸子,一瞬之间有一种很快就要失去她的赤痛,血红着双眼冷笑道。
“来人!将夫人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绝不允许她走出院子半步!”
“爹爹!遂心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遂心眼见着韩氏就要吃亏了,自然护着她,连忙开口无辜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地方的可爱。
“有话就说。”云
博远望着一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的韩氏,心中的怒火依旧不能减弱半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服半分的软,只要求饶一声,他必然会放过她。
“遂心素来听说正妻是家中的主子,而妾侍说到底不过是半个奴才罢了。既然是这样,主子惩戒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每一个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惩戒都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么这家也就没有家的样子。”
云遂心似乎没有感觉到背后那一道锋利的眸光一般,依旧吃力地抬头望着云博远道。
“当今圣上曾经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云府不过是一个奴才仗着自己这家中的事情都不能安排好,那么天下人会怎么说?若是这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之中,对于爹爹又会怎么看?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奴才坏了爹爹的好名声和大好前途啊。”
云遂心说的头头是道,最后还不忘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洛菡萏。
洛菡萏被气得浑身颤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过是个下人,然而如今是在云博远的面前她又不好发作。
洛菡萏只得装作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拿着衣袖掩着面道。
“老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韩姐姐的面前如此,更加不该说话,妾身在这里就是多余的,就让妾身去死吧。”
说着洛菡萏便想要朝着墙上撞去,本以为甄洛会扶着她,谁知道当甄洛跑过云拂晓的身边的时候,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朝着前头倒去,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撞在了洛菡萏的身上。
洛菡萏原本已经控制好了力,就算是甄洛来不及上前去拉她,她也不会伤得太重。
谁曾知道,被甄洛这样一撞洛菡萏就狠狠的朝着雪白的墙上撞去,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出现一个血印子,而洛菡萏也闭着眼睛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娘亲!娘亲!”
甄洛原本摔倒在了地上,一看洛菡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爬上前去抱起洛菡萏大声哭道,还不忘抬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妹妹为何这么狠毒,竟然绊我一脚!”
“罗大夫还不快过来帮姨娘包扎!”
云拂晓指使着洛氏的侍女将洛氏搬到床上去,随后回头无辜的望着的甄洛委屈地道。
“姐姐在说些什么,妹妹一直站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做啊。”
“爹爹,你要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好好地一个人就这样被妹妹送到鬼门关去了。”
甄洛见说不过云拂晓,便跪倒在了云博远的脚边大声得哭道。
想着方才云博远是帮着自己的母亲的,想来这一回云博远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的。
“大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站在这里动也不动,想要撞墙的是姨娘自己,难道还是我指使姨娘去撞墙的?至于撞了姨娘的是姐姐,又与拂晓有何干系。”
云拂晓睁大了眼睛望着云博远无辜的道。
“拂晓自然是知道爹爹心疼姨娘和大姐姐两人,可是难道爹爹忍心为了心疼姨娘和姐姐就冤枉了拂晓,莫不是要拂晓为了自己的清白也去想姨娘这样撞得头破血流的,爹爹才会相信拂晓。若是这样,那拂晓去撞便是了。”
说着脚下并没有摇动一丝一毫的意思,而是望着云博远等着他的回答。她才不会那么笨的去自虐,这些话云博远停在耳朵里就够了,她又何必真的一字不落的去做。
果然,云博远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望了一眼满脸是血,依旧神志不清的洛菡萏,想到了南宫绝先前对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沉着脸厉声道。
“不许胡闹!”
云拂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鼓了鼓腮帮子,不再说任何话了。
见云博远偏向了云拂晓,甄洛不由得心中恼怒,哭得梨花带泪地望着云博远,就好像是那春天里绵绵的阴雨一样一停不停地下着。
“爹爹好是偏心,如今姨娘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爹爹还打算帮着三妹妹说话吗?”
“那云姐姐想要怎么样?难道是想要晓姐姐也和洛姨娘一样撞得头破血流吗?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和晓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姐姐就这么讨厌晓姐姐,想要看着晓姐姐流血才是?”
云遂心从韩氏的身后站了出来,气鼓鼓的望着甄洛,仿佛真的因为她针对云拂晓随意生气了,还跑上前去推了甄洛一把,再一次让她摔了个狗啃泥。
“啊!你做什么!你这野种!”
甄洛被云遂心的一番话彻底惹怒了,已经忘记了此时云博远还在屋子里头。
云博远一直将甄洛当成自己的宝贝来看,即使此时甄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他也打算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让甄洛过继给韩氏,成为名符其实的嫡女。
却没想到甄洛竟然尖叫着说出这样污秽的话来。
云博远心中一凉,对于甄洛的期望也随之一落千丈,相比云拂晓的淡然恬静,显得愈发的难得。
云博远抬眼望着站在那里只说了几句话的云拂晓不由得欣慰起来。
“混账!你娘怎么教你的,这几年的知书达理都白学了!”
对于甄洛的失礼之处云博远自然是要痛斥。
毕竟云遂心是南宫钰的安置在府中的人,他还没有摸清楚南宫钰对于这个孤女的心思,若是不小心出了南宫钰的逆鳞,那可就麻烦了!
南宫钰虽然看起来和善的很,可是军营里出来的人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可不是好说的。
“洛儿错了,爹爹恕罪。”
甄洛从来没有被云博远这样训斥过,她知道云博远很疼她平素里就算是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野种这样训斥她,甄洛愈发的痛恨,却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遂心妹妹,是姐姐不会说话,还望你莫要见怪。”
云遂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对甄洛做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调皮,可是甄洛这样辱骂云遂心却是不能容的事情,所以这一场甄洛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输。
“姐姐若是不喜欢遂心,遂心以后就都不出现在姐姐的面前就是了。”
云遂心这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让甄洛气得够呛。
“好了,好了,今个儿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谁都不要再提了。”
云博远也被烦得够呛,脑海中有出现了沉默温婉的流觞,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芷兰院看望流觞。
“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生照顾着姨娘,妹妹想告退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也不理会甄洛,转身同韩氏和云遂心一道儿离开了。
“好生照顾着姨娘,本想还有事要忙,等到空了便来看她。”
望见了洛菡萏原本绝色的脸上伤的不轻,恐怕日后就算是治好了额头上也会留下一道不小的疤痕,云博远便觉得没了兴味,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云扶摇之死
甄洛望着云博远离开的背影,嚅了嚅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人留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博远离开了莲花阁。
大约大半个时辰之后,洛菡萏终于醒了过来,看见身边只有甄洛陪着,就连平日里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也不见了踪影,气若游丝的问道。
“洛儿,你爹爹呢?”
“爹爹已经离开了,说是朝务繁忙等有空了再来看娘亲。”
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