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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浅褐色药丸。
“你放心没事的,我事先已经服下了解药了,这毒药只会在我体内停留一个时辰,很快就会消散的。”
云拂晓见他这般着急,笑眯眯的拂开了南宫宸的大手,扑上去想要那他手心里头的浅褐色药丸。
就这样死了?
然而南宫宸只是沉着脸,手心一拢,那可药丸便在他的手心之中碎成了齑粉,被他随手洒在了地上。
“就算是一个时辰也不行,任何让你受伤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你!”
云拂晓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的古板,不由得撅起了嘴,有些生气得道。
“只要能够找出那个凶手,就算是受这么一点点苦有什么关系!恁”
“只要这苦是你受的,就算是一点点也是错的。”
随后南宫宸将云拂晓扶着躺回了床上,为她掖好的被子,柔声宽慰道。
“这件事情我自会解决,你只要好生养病。胆”
想到了方才看到云拂晓晕了过去自己心中的赤痛,南宫宸再也不允许眼前的这个女人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了。
“你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感觉到了周身的闷热,云拂晓挣了挣想要从锦被之中伸出手来,然而还是被南宫宸压住了,深怕她落了水之后再着了凉。
“我一直这么霸道,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完这话,南宫宸望着依旧还想要喋喋不休的云拂晓,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想要出口的话封缄在口中。
“呜呜”
云拂晓挣了挣,然而最终还是软化在了南宫宸温柔而又霸道的深吻之中。
“宁王,宁王,药已经熬好了。”
听见春-宵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云拂晓不由得推了推南宫宸,他这才松开了那柔软的唇瓣。
“进。”
抚摸着云拂晓有些依旧还有些湿漉漉头发,南宫宸扬声叫道。
“小姐,您醒了?”
眼睛依旧微红的春-宵看见此时已经醒来的云拂晓,放下手中的托盘,不能自己的朝着云拂晓扑了上去。
“我没事。”
云拂晓拍了拍春-宵的背脊,随后对着她道。
“你去把那药拿过来,我看看。”
春-宵望着云拂晓,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连忙端过了放在一旁的药碗,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小姐,小心烫。”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深褐的汤药,凑上前去,轻轻的闻了闻,感觉到其中散发出的腥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怎么样?”
南宫宸看着云拂晓脸上复杂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发现了什么?”
“是河豚毒。”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深的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魔力的汤药,不由得叹道。
“这河豚毒并不多,短期之内并不会发现什么,只是会让我产生幻觉,到时候他们便能够说我是落了说受了惊吓所以才疯的,时间一长我便会慢慢的毒入体内死去。”
“好恶毒的法子!”
春-宵听到这话,咬牙切齿的怒道。
“小姐,这些人竟然狠毒到了这个地步,想要让您这般痛苦!”
“恐怕这并不是他们开头就想要做的。”
云拂晓想到了方才自己抱着那白狐之时,汐太妃那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之后便出现了那白狐忽然发狂想要抓伤自己。
“小姐的意思是?”
春-宵见云拂晓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不由得望向了南宫宸。
南宫宸拿过春-宵手中的药碗,站起身来,将那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冷冷笑道。
“若是能够找到那只白狐,恐怕就能够发现在那白狐的爪子涂着剧痛。”
“只是现在御林军到处在找那只白狐,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春-宵跺了跺脚,气急的样子,暗怪那些御林军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只狐狸!”
“恐怕那只狐狸此时已经死了。”
云拂晓忽然出声,眸子灿若星辰,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南宫宸挑了挑眉,笑道。
“你说会不会是他?”
“想必除了他便没有别的人能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冷笑一声,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在说些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既然她们想要我死了,那我就死给他们看!”
云拂晓笑得就好像是一只吃到了肉的狐狸,眯着眼睛随即躺了下去,想到了方才的事情似乎还是在生气一般。
“既然不让我吃药,你总有办法吧!”
“小姐,王爷,你们在说些什么?”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春-宵几乎是要昏了头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
“不久你就知道了。”
说完了这话,云拂晓便躺直了,望了一眼南宫宸道。
“之后的事情可都交给你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走到云拂晓的床边,温柔的轻声道。
“这你放心便是了。”
说话间两指在云拂晓的胸口轻点,云拂晓来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就连气息也没有了。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姐小姐”
看着云拂晓的脸色逐渐的苍白起来,带着一种死去的人才有的灰败,忍不住扑了上去,抬头狠狠得盯着南宫宸,似乎下一瞬就能扑上前来咬住南宫宸的咽喉。
“你别急,你家小姐不过是假死罢了。”
看着春-宵这幅样子,南宫宸不怒反笑,他的拂晓果真是厉害,竟然能将身边的侍女收服的这般忠心耿耿,这样的话他也能多安一份心。
“你家小姐不会死的,就算是你舍得,本王也舍不得。”
说完了这话,南宫宸便站起身来朝着门边跑去,一句话传到了春-宵的耳朵里头。
“快哭。”
随后便不见了身影。
春-宵怔楞,不明白南宫宸和云拂晓到底在搞什么,可是还是听话的高声大哭起来。
等到南宫宸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身后已经出现了众多宫人同方才施针的太医,舒太医的脸色很不好,似乎不敢相信云拂晓就这样死了,颤着身子跪倒在了云拂晓的床边抖着手再一次诊脉。
然而摸了半天却没有感觉到云拂晓的脉搏,颓然的做倒在了地上,痴痴地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南宫宸血红着眼睛,一把将那舒太医的衣领提了起来,嘶嚎道。
“你这庸医,本王要你的命!”
然而他来没来记得出手,南宫绝便冲了进来,对着舒太医的背上便是一脚,南宫宸自然知道这一脚踢得有多狠,自然是避开了,然而那舒太医已经被南宫宸提的七荤八素的,受了这一脚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断的吐血。
“拂晓,拂晓,你这是怎么了!拂晓,拂晓!”
南宫绝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泪水,望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庞。
南宫绝肝肠寸断的望着那一张越长越像当年的宁王妃的脸庞,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撕心裂肺的雨夜,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也是这样冰冷的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中,任他怎么呼唤着他的名字,却还是得不到一丝回应。
“拂晓,你来没来得及叫一声父皇,就这样走了吗?你让为父如何舍得!”
望着情不自禁跪倒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绝,南宫宸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然而夏知冰却能够感觉得到此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节哀啊。”
夏知冰上前刚想要安慰南宫绝,却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踩住了那舒太医的胸口,霜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并不知道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医此时吓得屁滚尿流,身下的地上已经一片湿濡,散发出一股恼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旧浑然不觉。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来过的,还同奴婢说了好些话,然而喝下这药便觉得不舒服说是要躺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
春-宵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一边哽声道。
“荣太医,把荣太医传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夏知冰厉声道,所用的声音是夏知冰都没有听见过的绝望,吓得夏知冰连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这个时候,换好了衣裳的南宫墨等人都来了,然而刚刚走进揽月宫便听见了有宫女说云拂晓不中用了,几个人疯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却见云拂晓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墨颤着手指放到了云拂晓的鼻尖下头,随后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着。
“拂晓怎么了?拂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都是这个庸医。”
春-宵抽噎着,最后回头指着地上那个被南宫绝踩在脚下又进气没出气的舒太医。
南宫墨一双血眸带着杀意,忽见南宫涉的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是他今个儿刚刚得了南宫绝的赏赐,冲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着那太医砍去。
南宫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快意,口中却叫着“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拦,终究还是满了半分。
鲜血汩汩的喷涌而出,溅湿了众人的衣袍,那太医的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南宫涉的脚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带着荣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荣太医来了。”
荣太医在路上倒是也听说了云拂晓这里头发生的事情,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然而走进西偏殿的时候,还是被满地的淋漓鲜血惊了一跳。
然而荣太医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些,很快便收敛心神,朝着南宫绝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荣太医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经身首分离的尸体,心道这太子果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荣太医,看看那药渣。”
春-宵见状忙捧着那药碗奉到荣太医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闪,深怕南宫绝让荣太医检查云拂晓的身子,发现了什么。
荣太医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眉头一皱正好对上了南宫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话,这里头下了河豚毒。”
听了荣太医这话,南宫绝目眦决裂的睨了脚下的那具尸体一眼,随后冷声吩咐道。
“将这混账拖下去,碎尸万段,舒家一门十-族-尽-灭!”
“皇上。”
夏知冰有些慌张的望了一眼,随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这舒太医从小无父无母,更加没有妻室子女,再加之平日里孤僻怕人,也没有朋友。”
夏知冰的意思便是,这舒太医根本就没有什么十族,世上孤零零唯他一人罢了,这也是何为对上选上这舒太医来做事的缘故,此人只爱财,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容易控制,之后杀人灭口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拖下去!”
南宫绝头一次遇到了这样有火没处发的地方,怒得头疼,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檀木凳上,挥了挥手让夏知冰将人拖下去。
南宫墨虽然亲手杀了这凶手,然而依旧余怒未消,沉声对着南宫绝道。
“父皇,一个小小的太医同拂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痛下杀手,必然是”
“来人,太子殿下醉了,将其送往太子府等到酒醒了再出来。”
南宫绝拖着疲累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回到了往日一般的昏暗,原来到了最后他终究是还是没有将重要的人保住。
南宫墨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望向了南宫绝还是选择了缄默,一拂袖挥开了想要上前来扶的宫人。
“滚开,本宫自己会走!”
随后南宫墨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殿外头去。
“老四,你也回去吧。”
南宫绝没有抬头,而是对着南宫涉轻声道,声音之中带着鲜有的疲惫。
南宫涉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云拂晓,心中有些疑惑,像云拂晓这样聪明卓绝的女子,难道真的就这样被一碗下了河豚毒的药给药死了?
“父皇,还是让荣太医在看看吧,荣太医身有神术,说不定还能有救。”
南宫涉眯着眼睛望向了荣太医,同南宫绝一样,南宫涉只相信荣太医,因为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不为任何名利美色所动,绝不会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