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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南宫翎娇羞的垂下了头,抬头正好对上了韩氏笑吟吟的望着她的眸子,不由得愈发害羞。
第二日,天还没亮,月光的清华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静谧幽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驰过,马车之中坐着的正是云拂晓。
“小姐这个时候天最凉,您喝点热茶。”
孤月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云拂晓打着盹儿的模样,挑了挑帘子吩咐了春-宵看紧了。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头对着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时的路上是不会有埋伏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中了埋伏,南宫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宫宸大军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时候。
天色渐亮,云拂晓的马车被挡在了军营外头,一个高大的士兵执着长戟挡在了的面前,冷声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知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我家小姐正是宁王妃,是来给宁王爷送行的,还不快让开!”
冬雪瞪了一眼挡在眼前的士兵,冷声道,怎么明明已经同王爷飞鸽传书了,这个人竟然将她们挡在了外头?
“云家小姐?宁王妃?今天已经来了六个自称云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将第一个“云家小姐”带进了帅帐之中时南宫宸脸上的表情了,吓得他腿都打颤儿了,哪里还敢轻易放人进来。
“混账!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
孤月在马车里头听到了那士兵说的话,忍不住掀了帘子走了出来,瞪着那呆头呆脑的士兵。
南宫宸治下的人,说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银,只一心听着南宫宸的命令,因此怎么也不敢将马车放进来。
“王爷说了,宁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记起了南宫宸的吩咐,随即开口说道。
“小姐?”
孤月听了这话,便靠近了马车,低声问道。
云拂晓摸了摸袖子,发现南宫宸给她的兵符一时大意忘记在了换下来的衣服里头了。
“我忘记带了,让他们放心,我就是云拂晓,若是不信,便要宁王爷自己出来接我。”
“大胆!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拿不出腰牌来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头的六个谎称自己是云拂晓的贵家小姐烦透了,此时那士兵的语气很不好。
前头的那些小姐们一个个不是黄金,就是那首饰,还有的甚至用权利压之,却没有一个直接这么大口气让南宫宸出来接的,若是稍稍动一动脑子便也能猜到了,能这样说的肯定就是云拂晓了。
“木头,慢着,我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禀告王爷吧。”
一旁一同守着门的士兵,扯了扯木头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正巧看见了风扬起帘子的时候,里头的云拂晓一身月光白的金线襦裙,那高贵出尘的气质倒是同自己听说过的云家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有几分相像,想着王爷就等着这宁王妃,若是真的错过了,必要要他们的脑袋。
谁曾想到这个木头果然是人如其名,脑袋就不会开窍,把长戟在地上一拄,对着身边的那人大声吼道。
“不行!她没有令牌就不能进!”
“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告诉宁王爷一声,拂晓已经来过了,祝他一路顺风,凯旋而归。”
云拂晓挑开了帘子,对着两人漠声说道,随后放下了帘子,命道。
“回去。”
“慢着!”
就在马车即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走!”
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似乎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气,孤月听到这话,便没有在理会那一道声音,扬鞭赶马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马车上,孤月见到来人立即将手中的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颠了一颠,立即停了下来。
云拂晓在马车之中一颠,险些撞到了头上,那一道白影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云拂晓抬头望着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气了?”
坐下身来,将云拂晓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云拂晓睨着南宫宸,冷笑一声问道。
“怎么?今个儿有多少宁王妃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
抱着云拂晓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南宫宸笑着别样的邪魅。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云拂晓柔软的小手,南宫宸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我南宫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孤月见南宫宸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孤月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
南宫宸的声音响起,孤月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下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
帅帐之中,云拂晓坐在下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云拂晓马车的那个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南宫宸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云拂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宁王妃,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
南宫宸不喜欢木头看着云拂晓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下令道。
“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南宫宸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
云拂晓见南宫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南宫宸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南宫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云拂晓替南宫宸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南宫宸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宸,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云拂晓抱住了南宫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下!”
云拂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南宫宸的战袍一角,迫的南宫宸立即停了下来。
南宫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晓,凯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时,我定要给你一个安宁的未来。”
“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这些,云拂晓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
“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南宫宸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晓,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南宫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
“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
南宫宸拉住了云拂晓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下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网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云拂晓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下来,只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滑下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云拂晓说道。
“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
云拂晓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孤月本以为是南宫宸走了,所以云拂晓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守在外头的梅儿换班,让梅儿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梅儿见云拂晓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下孤月说云拂晓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云拂晓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梅儿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
“放下吧,你同孤月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
梅儿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云拂晓身上的带着南宫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下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云拂晓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
梅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孤月使了个眼色,孤月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孤月、梅儿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下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
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云拂晓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云拂晓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云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
此时云锦怀在云博远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云锦怀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
云锦怀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