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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美国南部的小城中,艾蜜莉的父母塔潘夫妇是受人尊敬的体面人。他们品行端正,当然也会不失时机地在孩子们懂事的时候灌输他们所认定的道德标准。他们觉得艾蜜莉太小,还没到可以接受这些正式教育的年龄。如果他们知道艾蜜莉对上帝的存在和完美如此一无所知,就像我们故事开头提到的那样,他们无疑会非常吃惊。但凡家里有一个圣餐桌,孩子们就不可能不知道的确有一位上帝,但对塔潘家来说,上帝不是家里的上帝,所以尽管艾蜜莉每晚都跪在妈妈腿旁,重复她稚嫩的祷告:
“现在我躺下安睡,
求主保守我灵魂。
如果我在睡梦中死去,
求主接收我灵魂。”
至于祷告中提到的那位在天上的上帝,妈妈从没有引导她去思想他。
更加不幸的是,艾蜜莉没有年龄相仿的哥哥或姐姐,没有人聆听她小脑瓜里那些奇怪的问题。在她第一次真正开始思考之后,艾蜜莉听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故事,这些故事让她觉得自己周围的事物变得光怪陆离。保姆给她讲了一些孩子们经常能从其他愚蠢的孩子或大人那里听到的诸如巨人和仙女之类的故事。听了这些故事,在看到陌生的面孔,听到异常的声音的时候,艾蜜莉都会感到无比恐惧。深夜里她经常从睡梦中惊醒,她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是大锤子砸出来的声音。可怜的艾蜜莉,同样可怜的是那些曾经也听过这样故事的孩子们。有人对艾蜜莉讲这些愚蠢的、虚构出来的故事,却没有人告诉她上帝的存在,没有人告诉她上帝爱的双臂环绕着凡相信他的孩子们。在家里,除了保姆简,艾蜜莉没有其他玩伴。哥哥比她大7、8岁,而和小妹妹玩虽然开心,她却只是个在保姆怀中咿咿呀呀不会说话的小宝宝。艾蜜莉喜欢坐在简身旁听她讲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她开始害怕黑暗。黑夜的来临对她来说仿佛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虽然艾蜜莉生活在远离上帝的世界里,上帝对她这个小孩子却有自己慈爱的计划。就在这个时候,刘易斯一家搬到了塔潘家隔壁。在两家人礼节性的见面打过招呼后不久,玛丽和艾蜜莉就成了亲密的朋友。
刘易斯一家搬来后不久的一个清晨,艾蜜莉在花园里玩耍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轻声地叫她,“小姑娘!小姑娘!快看这儿!多漂亮啊!”
艾蜜莉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在栅栏另一边花园里玩耍的玛丽•;刘易斯。玛丽正指着一只漂亮的蜂鸟赞叹不已,那只蜂鸟在花丛中穿梭,把长长的喙插到花蕊中吸取花蜜,它快速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连续扇动的翅膀让它看起来像一段小小的彩虹。
玛丽比艾蜜莉大一两岁。她的脸上洒满了阳光,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地喜欢她。艾蜜莉走近栅栏看着那只小小的蜂鸟,心中充满快乐。两个小女孩的亲密友谊就此开始了。现在她们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的故事开始的这天下午,玛丽又过来和艾蜜莉一起在塔潘家的院子里玩。这是一个舒适幽静的地方,塔潘太太非常高兴她的女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像玛丽这么可爱玩伴。
“艾蜜莉, 快来,我们玩儿什么呢?” 她们一走进凉亭玛丽就问道。凉亭爬满葡萄藤和苦果藤,鲜红的苦果和繁茂翠绿的叶子相映成趣。“我们玩儿什么呢?”
“嗯,我们就玩儿‘塔潘太太’吧” 艾蜜莉回答道。“我扮妈妈,你来看望我,这个游戏该多好玩儿啊。”“是的,如果你想玩儿的话。但是我们玩儿‘聚会’不是更好吗?我们玩儿过家家太多的。嗯,好吧,我们还是玩过家家,还可以祷告,就像爸爸那样。”
“这个主意太好了,你可以扮我的女儿,跪在我身旁向我祷告,就像我向妈妈祷告一样。”
“我应该向上帝祷告,”玛丽严肃的说。
“向谁?”
“向上帝”
“上帝是谁?”
“什么,你连上帝是谁都不知道吗?”玛丽说。“天哪,我原以为我们国家的所有人都认识上帝。爸爸对我说其他国家的很多人不认识上帝,所以我和海伦要攒下我们的零花钱来买圣经送给他们。但我真的不知道身边还有人不认识上帝。”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上帝是谁,快告诉我吧。他到底是谁?他住在哪?他会来看我们吗?快告诉我他的一切。”
“我不能说出太多关于他的事情,但在圣经里写的清清楚楚。你可以在那儿找到答案。”
“可我还不会阅读呢。”
“什么,你都快五岁了还不能读圣经!我老早就可以读一些圣经了,但是那些复杂的名字我现在还认不全。我正在通读圣经——那些关于亚伯拉罕、以撒和约瑟的故事。他恶毒的哥哥们如何把可爱的小约瑟从他可怜的父亲身边带走卖了。哦,我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想他的哥哥们为什么这么坏呢。还有小撒母耳,上帝爱他,一天晚上上帝亲自对他说话!”
“真的吗?上帝真的在晚上降临吗?他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呢,为什么不是白天?哦,晚上的话我一定会非常害怕见到上帝,因为我一直都怕黑。”
“我从来不会感到害怕”玛丽说,“除了我淘气的时候,我知道上帝在看着我,我害怕他会惩罚我。”
“但上帝在哪儿呢?你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
“上帝在天堂里。”
“天堂在哪儿?”
“在天上——就在那上面,”玛丽指着碧蓝的天空说。天空仿佛听到了两个小可爱的谈话,对着她们笑呢。
“我看不到他,他怎么能住的那么高呢?” 艾蜜莉百思不得其解。
“哦,他不是一直呆在那儿。他无所不在。他现在就在这个凉棚里,和我们在一起。”
“但如果他在这儿的话,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他呢?” 艾蜜莉问道。带着一丝恐惧她又低声问道,“你敢肯定他就在这儿吗?”
“是的,他就在这儿,也在天上,他无所不在。噢,他是全能的上帝,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能力。”
就在这时,玛丽家的女仆来接她回家,艾蜜莉跑去告诉妈妈她刚刚听到的信息。我们之前已经提到艾蜜莉和她妈妈的对话,现在就让小艾蜜莉呆在婴儿房和小妹妹玩儿吧,我们这一章就结束了。
环脾气的格蕾丝第52节 艾蜜莉•;塔潘:生病
“你说,你们当寻求我的面。那时我心向你说,耶和华阿,你的面我正要寻求”
夜幕慢慢降临,艾蜜莉的思绪慢慢回到白天让她激动万分的话题上。然而,躺在她的小床上, 玛丽提到撒母耳时说的那些话又回荡在脑海中。“如果上帝向我显现,就像他向撒姆耳显现一样,我该怎么办呢!不知道撒姆耳是怎么做的。哎,我多希望自己可以读圣经,那样就可以知道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真该问问玛莉撒姆耳是怎么说的。玛莉说伟大的上帝无处不在——那么他也在这儿了,尽管我看不见他。多可怕啊,他在看着我们,但我们却看不见他!” 艾蜜莉拉过被子蒙住脸,颤抖于上帝的存在。
不久,她就睡着了;但在梦中她还在追想着伟大但不可见的上帝。第二天一醒来,她就决定去见她的朋友玛莉,让她告诉自己上帝向撒姆耳显现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子里持续了不多久,去找玛莉的热情就被其他事情冲淡了。上午和小妹妹嬉戏,抱着娃娃玩过家家,下午和爸爸妈妈去海边溜了一大圈,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艾蜜莉还是没有机会去找她的小朋友。
当黑暗又一次来临的时候,对不可见然而又确实存在的上帝的恐惧又一次抓住了小艾蜜莉的心。她非常想对妈妈吐露自己的心事,但以前不管碰到什么事,她都很少对妈妈说,现在艾蜜莉也很难开口向妈妈询问关于上帝的事情。看到这本书的孩子们,艾蜜莉对妈妈的不信任是非常错误的。如果她告诉妈妈自己对上帝产生的困惑,妈妈可能早就告诉她去爱那个至善的上帝了,但现在艾蜜莉对上帝充满了恐惧。尽管塔潘太太自己对上帝的救恩也不甚了解,但起码知道上帝是非常良善的,他乐意保佑那些信靠他的人。无疑塔潘太太本来能够从圣经宝贵的真理中给女儿一些安慰。小读者们,让我给你们一些建议,无论碰到什么样困惑的问题,你们要马上对妈妈说。妈妈永远是慈爱的。我是对你们每一个人说的,让妈妈知道你的每一个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如果有任何的感受或行为是你想向她隐瞒的,那件事在上帝眼中一定是错的。你妈妈的心,也只有一个母亲的心渴望看到你健康成长。让那颗心因为拥有你完全的信任而感到安慰吧。
这天晚上艾蜜莉辗转反侧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在空气潮湿的夜晚在室外呆的太久,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本来就体制柔弱的她病倒了。第二天早晨,当塔潘太太走进艾蜜莉房间的时候,她马上注意到有些地方不对劲。
“你病了吗,艾蜜莉”她轻声问道。
“稍微有点儿不舒服,妈妈。有点头痛,觉得特别热。一会儿就会好了。”
“是呀,妈妈希望我的小心肝儿快点好,但我觉得还是叫霍尔布鲁克医生来看看好。”
很快,霍尔布鲁克医生就站在小姑娘的床边,一只手为她把脉,一只手拿着表看时间。做完必要的检查,给塔潘太太一些建议后,医生开始和他的小病人交谈。
“你感觉不好,对吗,艾蜜莉?”
“是的,先生;我有点儿头痛。”
“你不想起来走走吗?”
“不,先生;我只想见见玛丽。”
“为什么?”
艾蜜莉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想知道撒母耳说了什么。”
“哪个撒母耳?” 霍尔布鲁克医生不明白艾蜜莉的思维跳跃到哪去了。
“噢,我不知道他的姓。玛丽说都在圣经里呢——所有关于伟大的上帝如何降临,如何对他说话的故事;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回答的。”
“好吧,让我告诉你。他说,‘耶和华阿,请说,仆人敬听。’这也是上帝说话时每个孩子应该回答的话。上帝对你说话的时候你也应当如此说。但是,亲爱的,今天你必须安安静静地休息,也许明天玛丽就能来看你了。”
这个好心的医生走后,艾蜜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她的想法大致如下:
“霍尔布鲁克医生真是个好人,他告诉我撒母耳说的话。‘耶和华阿,请说,’——为什么我觉得他已经说了呢。但我觉得上帝想听他多说点儿。他爱听撒母耳说话;为什么我这么害怕呢!是什么让撒母耳爱听上帝对他说话。我爱听医生的话,爸爸妈妈的话,简的话。我爱听小妹妹阿达叫我艾美;但我不愿意听到伟大上帝的声音。但他还是会对我说话——霍尔布鲁克医生说的,——我必须像撒母耳回答的那样对他说,‘耶和华阿,请说,仆人敬听。’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得很大声。当我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不会忘记说,耶和华阿,请说。’”
想着想着,艾蜜莉就心神不宁地陷入睡眠中,但不久就醒了,精神仍然没有恢复。不到中午,艾蜜莉的症状看起来非常不妙,她的父母又一次心急如焚地请来了大夫。
霍尔布鲁克医生没想到小艾蜜莉的病这么厉害。他原以为到了早上病症就能减轻,但现在他一眼就看出艾蜜莉的情况危急。霍尔布鲁克医生是个尽职尽责的人;所以尽管他觉得难以开口,但职责所在,他必须如实对艾蜜莉的家人道出他的担心。于是,他把塔潘太太叫到一旁,告诉她艾蜜莉患的是脑膜炎,这种病可能是致命的。“但是,亲爱的太太,”他接着说,“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有一双全能的手可以托着你,即使在患难中也能够喜乐。”
塔潘太太此时只能以眼泪作答;当她回到女儿床边时,她是多么迫切地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在上帝那里找到安息,在万事上认定,“上主的旨意是最好的。”
塔潘太太在床边陪伴的时候,艾蜜莉睁开眼睛,但显然对周围的事物毫无意识,“有一位上帝——伟大的上帝——比任何东西都伟大。耶和华阿,请说,仆人敬听。当他说话的时候,我会像撒母耳一样说,请说——请说——请说。”她又一次睡了过去。
“噢,也许是上帝在带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