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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嫖客,在外面也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吧,在家里或许是好丈夫好父亲;那些MB,若不卖的话也该呆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吧,可能有个很不错的女朋友正准备结婚。
但在这里,一切都颠三倒四,大叔抱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拼命啃,在那一个个还未长成的身体上发泄他们奇怪的欲望。
这种关系形成我们的交易,形成我们的店,形成我们这一群人。
我又掏出一根烟点上。今晚我不想做。
沙发的另一面陷了下去,懒得抬头看又是哪个客人来搭讪。
很奇怪,旁边一直没出声。
眼光顺过去才发现,负心薄幸的来了。
“干吗一个人坐在这?”他依然笑意盈盈,身上有股古龙水加薄荷的冷冷气息。
这句话貌似刚刚我有问过你小相好的吧。
“我从来都一个人坐。”
我可不想编什么感冒发烧的烂借口,传出去被误会有AIDS我还活不活了。
做这行职业操守太必要了。
“上次。。。。。。好象狠了点儿。”
难得这个禽兽还有良知二字铭记在心。
“出来混的,早就习惯了”,看我多真诚,还会安慰把自己差不点上死的人,“况且你出的价也足够我治疗心理阴影了。”
“你对我有心理阴影?”他说着又靠近我坐一些。
我明媚地一笑没继续下去。知道他看着我的漂亮侧脸会发一小下呆。
按理说接下来我们就该喝酒结帐开房办事了,可是无奈本少爷今天没什么心情,再加上那边还一个痴男怨夫苦苦等候。
我对吕扬是有那么点儿心疼的。虽然知道他这感情用在付辛博身上算是插错粪了(――|| 乃素说乃才素对的粪???),可我也不想破灭他美好愿望的那个是自己。
唉,看我多善良。
掐灭还剩大半根的烟,我起身离开。
“要走?”
“恩,今天放假。”
我说谎总是那么自然又搞笑。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回家。别扫了你兴,继续玩。”
知道他在钓我,可总归不太对我的口味,还是想着快点去跟BOSS说一声然后拍屁股回家打游戏来得要紧。红是红,不请假就走人我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噢,那算了。”
相同的回答。
他每次被拒绝都很理所应当,压不倒的只有浑身散发的强势。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只是这次我没再硬碰硬地跟他杠下去。
我们的无聊游戏只会伤到另一个人的心。
我最近真是越发向善了
NO。6
回到家洗洗涮涮把自己喂饱穿暖我就抱着笔记本打游戏,玩到快天亮的时候再包成熊一样钻进被窝,准备呼呼大睡美容养颜。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浑身发冷,脸也热得烫手,脑袋一跳一跳地疼。
妈的,发烧了。
我租的单室小公寓,平时几乎是不怎么回来住的,跟左邻右舍没半点交情。就连房东是男是女我都记不清楚。
唉,缩成虾米状在床上趴着,心想这下估计是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了吧。
烧得睡不着,起来又没力气。自暴自弃地对着天花板放空,想什么都觉得累。
手机不是时候地响了,“兹兹”的震动声晃得人心烦意乱。
又是哪个欲求不满的大叔想起我来了。
手机在裤兜里,裤兜在裤子上,而裤子根本就忘记丢在哪。
所以我很有理由不接。因为我根本走不动。
手机很负责地依然在不知道哪个鬼角落“兹兹”地响,直到我在被子里被震得都以为自己耳鸣了的时候,世界突然一片安静了。
我很庆幸从来不知道该把手机充满电。没给它多叫唤一会儿的机会。
睡意又阵阵袭来,现在这么无聊,还是抓紧进入睡眠状态。
奶奶的,今天真是我的衰日!
在我刚信心十足酝酿着催眠气氛的时候,不知道哪家倒霉鬼苦大仇深地“咣咣”凿房门。
我还没死过去浑身腐烂臭到影响公寓环境的地步吧。
昏昏沉沉地卷着棉被,骂都懒得骂了,我认命地去开门。
门口站的人很眼熟啊,在什么地方见过吧,我们一定认识的,你长得这么美我不可能没印象啊。可是那张脸上着急的神情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呢。从来都只有冷冰冰的。连笑也一样。
气喘吁吁的干吗,
伸过胳膊来干吗,
你在张嘴说话吗?
我只听到一声“喂!”,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真正醒来是在半夜。中间恍恍惚惚地好象被喂了东西吃,然后要死不死地又睡过去。
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被没被劫财劫色。
还好都没有。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花花绿绿一堆药片,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放那等着晾凉。
还有小半碗稀粥和一支体温计。
我真的觉得自己撞鬼了。
病得要死居然还有人前来相救。根本不指望是同行,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笑意迎人,可他们里又有几个不巴望着我早点死好让出位子。也不可能是客人,估计那帮大叔大爷的看到我病病歪歪的惨样呆都不会多呆一会儿,于他们我无非只是个洞。
这么想着,就觉得后背往外冒凉风,不知道呆会儿看到的是哪个星球的物种。
NO。7
胆战心惊地挪到客厅,居然看到了最想不到的那个物种。
他靠在沙发上,由于睡着了整个人都斜斜地倚在那儿。
长腿自然舒展着。衬衫有些皱。
额发一点点长,微微挡住闭合的双目。
睫毛浓密纤长,安分地趴在下眼窝处。
只开了个小台灯,灯光很昏暗,模糊地映着他俊美的似乎笼罩着疲惫的脸。
那一刻,我真的好心疼。。。。。。
我的电费。
睡觉就睡觉,干吗还开着灯。现在物价很贵的好吧。
走过去,蹲在他腿边,我仰着头巴巴地瞅着。
每次见面好象都很急,急着拒绝,急着调侃,急着做爱。
看到他睡觉的样子,忽然觉得很难得。
心里竟偷偷珍惜起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祈祷着他不要醒,我只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缓缓地,他动了动睫毛,知道他是要醒来,我在站起来装刚好起床和维持这种白痴姿势继续看他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猛地他睁开眼,我还来不及反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最丢脸的一种选择。
“怎么,醒了?”他刚苏醒喉咙里发出的含混慵懒的声音简直性感得要命。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傻呼呼地就在地上坐着,看他伸过来的手探上额头。
“热度退下去了呢,”他好象舒了口气,笑了笑。
依然是嘴角微微翘起,可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我竟然觉得那笑容里面多了些温度。
“起来吧,坐在地板上又要着凉的”,他过来抱我,“怎么,发烧把嗓子烧坏了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温暖有力的臂弯下感觉心脏热热的,可话说出来,却又变味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逊!我都觉得开口问出这句P话很没良心。
他愣了一下,之后又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
“打你电话又不接,当然要找上门。”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去问你们BOSS喽。”
“那你干吗砸我门?”
“你不开我当然要砸。”
“。。。。。。”
逊!逊!逊!
一场救命之恩热泪相报的戏码硬是让我掰成这种幼稚又无聊的对话。
我真是发烧烧坏脑袋,就凭他想找我这么个小人物还不是火车压蚂蚁的P事。
唧唧歪歪的真是犯不着。
就算今天他根本没出现。
真是病得不轻,病得不轻。
NO。8
上床很快又睡着。中间被拎起来喂了一次药,就再无知觉地撒手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醒得很早,不要问我为什么,任何非植物人种都会在昏睡了两天一宿之后躺不住。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是大病初愈的舒爽。
起来套了件衣服,看看客厅,再看看玄关。
那人走了。
在我意料之中。
甚至很是得意自己昨天白痴地多看了他几眼,果然我们之间谁都停不下来。
一通洗漱,在镜子里总算能看出个美人样了,我自在地叼起一根烟,斜靠着沙发打电话。这是他昨天坐过的位置,完完整整,不留痕迹。
很好,没弄坏我的家具。
“喂,BOSS吗?我是小井啦,这几天病到要死起不来所以没去上班。”
“我病刚好一点点就给你打电话啦。”
“没关系的,店里的生意要紧嘛,我今晚就会过去的。”
“恩。。。。。。恩。。。。。。我会注意身体的。那好,拜拜啦,晚上见。”
我喷了一堆客套话,差不点就把自己吹成牛郎事业的先锋,死皮赖脸地要为BOSS他老人家的腰包贡献生命。
其实不说这些BOSS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他让我多休息也是真心的。养着我这个红牌,不愁将来回不来本。
只是出来混的,嘴巴还是要甜一点。
难怪姓付的对我冷淡,谁愿意帮忙照顾你半天等你醒来却被劈头盖脸地问干吗砸我家门。
对着他我语气就是好不起来。
不过无所谓,欠着的人情在他需要时我会用身体来还。
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呢?
白天又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晚上精神矍铄地去Conorusher开工。我就是这么小强,刚生完大病也能照常干活。
进门扫了一圈,Jack;Jim;老王;眼镜张还有许多脸很熟名字打死也对不上号的客人齐齐向我招手。看吧;红牌就是红牌;才两天没来;就有一堆人等。
心里正得意着,眼光却扫到搂在一起的两个人。
吕扬脸真是爱红,不过也难怪,被心爱的人抱着,谁不羞答答的甜蜜呢?
很好,起码看着不心疼了,付辛博或许真的喜欢他也说不定呢。
我的价值大概只有那边眼冒绿光的大爷大叔们看得到。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
我在乎的只是他们口袋里的钞票,钞票的主人长什么样已经不在我考虑范围了。
管他是付辛博,还是老头。
我的眼里只有钱。
转过身去,我想那人也一定看到我了,差不多还会那么一笑。
你就冲着我的屁股笑吧。
我可要过去拥抱我心爱的人民币了。 NO。9
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感觉真不错,逗逗这帮都市夜幕下的胆小猎艳者,很有意思。
正考虑着今晚是要跟钱夹里三张金卡的那个还是从长相就看出来会阳痿的那个出去,一只胳膊搭上我肩膀。
“嗨!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呢。”没错,说话的是我。尽管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拐着我的是人还是兽。
“你在梦里见过我么?”
定睛一看,的确是个生面孔,不过我也没觉得尴尬,嬉皮笑脸地拍掉肩上不安分的爪子。
“原来是认错人了诶,不过这不就认识了么?”搭讪都是这样的,就算对方是个闷骚型,我也能给自己找到一百个台阶下。
“你今晚陪我。”
好大的口气,没看到身后的一群狼都在口水三千尺地等着吃我呢么。
“喂,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包的。”我熟练地点起一根烟,笑咪咪地望着他,等着看好戏。
“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包的。”
“那没办法了,人只有一个,看你出什么价钱了”,今天ShopingMore总裁都来捧我的场,没理由赶不上这黄毛小子出的价。“而且。。。。。。”我邪邪地笑着,“我不玩NP的哦。”
没想到他上来掐住我两边脸,使劲揉捏。
“你可真可爱。”
――|| 妈的,他到底是来捧场还是来砸场子的。
我打掉他的手,狠狠地吐口烟在他脸上。
“可不可爱的是一码事,吃不吃得到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他小孩子似的冲我眨眨眼,脸上满是吃完豆腐的得意与。。。。。。甜蜜。
不要吧,我什么时候也在弟弟圈混开了???
整个酒吧顿时变成了拍卖场,喊价声此起彼伏。弄得好象古代妓院里竟标头牌的初夜似的。而我此时似乎应该泡在大木桶里香肩半露背对观众再卷个帘子等着谁捧着真金白银来把我给开了。
幸好是在现代,不然抱着一堆沉得要死的白白黄黄我还哪有心情上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越过人群看向那个角落。
他和他已经走了。
沙发上仿佛还留着他的身形,微微凹陷。
果然是上等货,比起我家那硬邦邦的木板来得舒服。
“喂,我们走吧。”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倚到我身边来。
“价钱还没定下来呢吧。”
“你跟我走就是了。”他无害地冲我笑,爪子伸过来拉我。
这一次我没有拍掉。那小手温温软软的,感觉还不错。
眼前晃过一张白纸,不用猜都知道是支票。
我懒懒地从他手中接过,看那小鬼能添得起几个零。
结果一个零也没有。
款项那一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