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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大声的喊三石两声,又朝三石招了招手。三石看见我,如释重负赶紧走过来,说:“终于找到你了!”,如同与党组织失去联系多年的地下党员。
“怎么了?你专门上车来找我?”我问三石。
“废话,不找你我上车来干嘛。你小子手机也关机了,我只能跑到火车站来找你,幸好还知道你是这般火车,要是找不到你,真的要误大事了!”三石现在轻松了一点说。
“你废话说了一堆,到底什么大事?”
“呵呵,你们被特邀去香港参加‘亚太地区大学生数模竞赛’,你要赶紧回去准备!”
“去香港参加比赛?”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三石,然后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要拿我开玩笑也忒舍得花本钱了吧,还专门跑到火车上来忽悠我!”
“哎,我才没功夫忽悠你,你快收拾行李,我们在滁州下车,赶回南京,我给你边走边说!”
我还没同意,三石就把行李架上我的包给取下来,背在肩膀上,挽着我就走。座位上三个N大的女生以为我遇到骗子了,一个劲的劝我要小心不要上当。我笑了笑,谢谢她们的好意,跟着三石到了车厢门口。
“到底怎么会事,你说清楚我才跟你下车!”我问三石。
“你命好呗,我就知道你每次都会绝处逢生,这次也不例外。这次‘亚太地区大学生数模竞赛’组委会特邀了两支队伍参赛,结果埃及那个队不能来,《亚洲数模期刊》就把你们推荐给组委会,所以组委会昨天把邀请函发到老周那里!”
“真的?”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无疑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居然还能砸我头上。
“是呀,我们已经通知孙董了,大家都准备一下……,不过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你们都没有办港澳通行证,怎么去香港呢?”
三石话一说,我也犯难了,离比赛没几天了,我们现在办根本就来不及。
“不管这么多,先准备了再说……”我说,既然机会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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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石在滁州下了车,匆匆忙忙的赶回南京。
在数学系的办公室,我们见到了老周老杨,还有久候在那里的杨婷。
“吴神,这次机会真的来之不易,要好好把握!”老周有点激动的对我说,“这两天抓紧时间准备,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都没办港澳往返证,担心来不及办,没证肯定是过不去的!”杨婷有点着急的说。
“我问过了,办这个证要学校先开证明,然后到公安局去办,但是最快也要是个工作日,根本来不及!”三石说。
“嗯,这事我和老杨想办法,你们下去好好准备!”老周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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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董向刚报道的公司请假说要回来参加比赛,那个公司坚决不同意,说要不辞职要不就老老实实在公司呆在,孙董一怒之下递交了辞职信回南京了。我们为孙董这种英雄断腕的勇气感到由衷的钦佩。
“神童,你说钟处这个老匹夫会不会又从中作梗呢,本来就没几天,要是他拖几天不给我们开证明,肯定又来不及!”三石说。
三石的话提醒了我,钟处控制了学生处,凡是跟学生相关的事几乎都要找他,看来真是前途多曲折呀。
“看来光靠,老周老杨要搞定这个事还真没底,我们不能束手待毙,想想别的办法!”我想了想说。
“神童,你去找子墨吧,只要她老爸出马这事准行!”三石说,杨婷和孙董也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子墨的老爸位高权重,而我和子墨的关系又不一般。
“这个,这个……”我有点犹豫,的确这事找子墨的老爸是最有把握的,但是上次为我的事,子墨已经被她老爸处罚了,况且子墨已经帮我很多,我不想再去麻烦她。
“子墨现在在意大利参加一个建筑展,我也没法联系上她,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把!”我继续说。
“哎,我们还能找谁呢!”杨婷从希望变成失望,叹了一口气说。
我忽然想起沈姨,找她或许能有办法。
我借三石的手机给沈姨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给沈姨说了一遍,希望她能想办法帮我们尽快把港澳往返证办下来。
沈姨还在上海陪秦霈办签证,说马上交待她的秘书帮我们想办法。
我们四个人一筹莫展,唯一的办法就是坐着等消息。
果然,老周那边告诉我们,钟处说现在放假了,没人上班开证明要等下周办事人员回来才行。
“靠,我就知道这个老匹夫肯定会作梗!”三石义愤填膺的大骂。
“骂也没用,幸亏我们早有准备,还是等沈姨的消息吧!”我劝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一直等到下午快到晚饭时间了,还没有等到消息。我叫大家先回去做准备,我再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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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边小摊买了张电话卡给手机充值,一个人背着包回寝室。一路上,我不停的祈祷这次能顺利去香港,能顺利的参加比赛,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愿真的如三石说的那样,每次我都能绝处逢生。
我的东西本来就收拾好了,如果去香港也呆不了几天,我把包里面用不上的东西全部都扔出来,原来胀鼓鼓的包现在瘪了很多。
我看了看存折,上面还有两千多块钱,刚够来回机票。由于我们是属于特邀参赛,所以来回路费和住宿费都要我们自己解决。比赛那几天是全封闭的,到不用担心,但是前后几天还得自己找地方住。香港这地方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消费比南京高肯定是不言而喻的,看来还得找人借点盘缠。
寝室里面的几个哥们不说了,比我还穷肯定指望不上了,问问老赵能不能江湖救急。
我开口问老赵借钱,老赵颇为诧异,因为从来都是他找我借钱,没想到现在杨白劳和黄世仁掉个了。
“要多少?”老赵试探性的问。
我竖起三个指头。
“三百?好说,我现在就去取给你!”
“什么三百呀,三千,有没有?”我强调了一遍。
“三千?我存在上一共只有两千块钱,你要是急用全给你吧!”老赵耿直的说。
“算了,……,你借我一千吧!”我知道老赵也不富裕,还要租房子。
“啥时候要,我明天给你吧!”
“好的,谢了!”
我又东拼西凑借了一千块,算了算,四千块钱去香港,要是节约一点应该够了,只好勒紧裤腰带了。
222
上午,老周约我们去数学系办公室谈去香港比赛的事。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钟处和辅导员给钟国强以及另外几个即将去香港参赛的队员,教练送行。钟国强人模狗样的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趾高气扬跟钟处和辅导员握手告别。
我从旁边路过,正好被钟国强看见了。钟国强走过来,惺惺作态的对我说:“听说你也要去香港参加比赛,希望在香港能碰到你们!”
“呵呵,如果我没去,也拜托你不要给S大丢脸,不要输的太难看!”我也笑着回敬了钟国强一句。
在钟处和辅导员的催促下,钟国强回头上车了。
钟处径直走过来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也想去香港,但是你们连全国比赛都拿不到奖,去了也是白去,我奉劝你还是安安心心的读书,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看了钟处一眼,胖嘟嘟的脸上堆满了肥肉,让我感到非常厌恶。我没有理会钟处,独自朝数学系办公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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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周老杨比我们还着急了,眼看比赛一天天的临近,往返证现在还没有着落。杨婷和孙董也找遍了各种关系,依然没辙。
沈姨那边还没给我任何答复,我也不便打电话过去催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从上午等到中午依然杳无音讯,大家等得肚子都饿了,三石提议去门口新开的“酸菜鱼”吃饭,他做东。在场的人没一个有兴致,大家都感到失望和沮丧。
最后三石生拉活拽,把我们一干人拉出去。
新开这家“酸菜鱼”味道的确不错,分量也够,但是所有人都吃的没胃口,最后还剩下了好大一盆,老板以为大厨的手艺不好,死活要我们提了意见才准走。
出了“酸菜鱼”,刚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小车擦身而过,在不远处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
车门打开了,我看见秦霈从车上跳下来,兴高采烈的朝我挥挥手。
“神童,”秦霈隔着老远就叫我。
“呵呵,神童,你的小女朋友来找你了!”三石怪笑了两声,小声的对我说。
“丫的,小声点!”我呵斥三石说。
秦霈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那个女士走到我面前说:“请问,你就是吴神?”
“对,”我点点头。
“沈行叫我过来协助你们办港澳往返证,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吧!”那个女士说。
“姑妈找了人,说明天就能你们办好!神童,你真事牛,别人还专门邀请你去参加比赛!”秦霈说。
我一听,真是喜出望外,有一次绝处逢生,杨婷和孙董也激动不已。杨婷,孙董赶紧把身份证拿出来交给那个女士。
“好的,明天办好了,我就给你们送过来!”那个女士说。
“太感谢你了!”我感激的差点涕零。
再一次柳暗花明,大家的心情都爽朗了很多,杨婷催三石赶紧去定明天晚上去上海的火车票和上海飞香港的机票。
我正要去银行取钱给三石,让他帮我买机票。秦霈从皮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塞给我,小声的说:“这是姑妈给你的,姑妈叫你好好比赛!”
“不行,这个钱我不能要!”我把信封还给秦霈。
“为什么?姑妈给你是要你去为国争光的……”
“现在还没比赛呢,无功不受禄,万一没争到光呢,我不要!”我固执的说。
“那,那……”秦霈想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我。
“沈姨已经帮我们很大的忙,我不能再收她的钱!你回去帮我对沈姨说声谢谢!”
“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回去没法交待,……,就当,就当……”秦霈想了想说,“就当是你辅导我考上大学的辅导费,总行了吧!”秦霈终于找到理由了。
“好了,你们俩不要推来推去了,神童你就把钱收下,就当沈姨借给你的,等咱们在香港比赛拿了奖,在还给沈姨也好呀,省得你再到处去借钱!”杨婷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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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利的拿到了港澳往返证,老周,老杨,三石,秦霈送我们一行人送我们到了中央门火车站。
老周老杨对我们寄予厚望,三石则是有点舍不得杨婷,虽然只是和杨婷分开一个星期。秦霈倒是显得感情丰富,哭成了个泪人儿,因为等我从香港回来,她已经去美国了。
“神童,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么多女孩子都争先恐后的来帮你!”在火车上,杨婷有点不服气的说。
“不是帮,是救济!”孙董在旁边插了一句。
“丫的,我还不至于沦落到灾民的地步吧,还救济呢!”我不满的说。
“好好,就算是帮,你说你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让她们这么着迷的呢?”杨婷想八卦的小报记者。
“这叫人格魅力,懂不懂?人格魅力这玩意儿是学不来的,是与生俱来的,无形之中就散发出来的!”我有点得意的说。
杨婷嗅了嗅鼻子,说:“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我怎么没闻到?”
“呵呵你要小心了,你要是被神童的人格魅力给‘撂倒’了,喜欢上神童,就麻烦了!”孙董开玩笑对杨婷说。
“昏倒!三石要杀了我!”我和杨婷异口同声的说,然后面面相觑,哄堂大笑。
“孙董,要不你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把神童给‘收’了吧,免得他有到处害无辜且无知的少女!”杨婷反过来调侃孙董说。
“我可没这本事,曾子墨这么大能耐都‘收’不了他,我这点道行,拿出来也是白给!”孙董说。
“丫丫的,不要当我不存在,给点面子,能不能背着我在说这些?杨婷,你倒是说清楚,我又怎么害人了?”我不满的说。
“怎么没害人了?今天我们都亲眼所见,在火车站那个秦mm哭的跟什么似的,换了三石她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杨婷举证说。
“同志般的友情也能哭的泣不成声呀!况且不是秦霈和她姑妈,你们能去香港吗?”我指责杨婷说。
“同志般的友情要真能哭成这样,那可真的是‘同志’了!”杨婷此话一出,我顿时愕然了。
“精辟!”孙董听了在旁边狂笑不已。
“丫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小心三石休了你?”我针锋相对的对杨婷说。
“他要敢休了我,我立马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