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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到不至于,不过,……,哎,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非常感动,呵呵,我明天还去……”
“真的?呵呵,我看杨婷不光找了一个未来的老公,还找了一个免费的民工!老丈母呢,初次见面,是不是对你印象狂好?”
“还行吧,反正印象不差!”
看着三石一脸开心的样子,心里面还有点嫉妒,我当年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被张妍的老妈“横眉冷对”了好长时间,直到最近才冰释前嫌。
和三石聊了一会儿,三石一身汗臭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叫三石赶紧去洗澡,我又回到电脑屏幕上,仔细研究这几篇论文。
三石穿着条三角裤,得意洋洋的哼着小区从厕所里面出来,身上充满了劣质香皂了洗发水的味道。
“咋了,一筹莫展的样子!”三石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了看电脑问。
“大人做事,小孩少插嘴!”我打发三石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嗯,这篇英文论文是钟国强写的?”三石又凑到电脑面前仔细看了看。
“嗯,知道这小子厉害了吧!”我对三石说,“后天sanuel要来南京,我要和钟国强正面PK了!”
“sanuel要来南京?”三石惊讶的问,“专门为了你们俩?丫的,你的面子也忒大了吧!上次别人专门到学校来找你,学校请你回来你还不乐意,现在让这老外又跑一躺?叫你跟他去美国?千万别介,S大建校这么久才出你这么一个天才,就这么便宜老外了,痛心疾首呀!”
“你丫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在我面前少来这套!该干嘛干嘛去!”我没好气的对三石说。三石今天在老丈母面前立了功,显得格外的兴奋。
“不过钟国强这小子要是明刀明枪的跟你过招,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不一定了,我现在正在研究他这篇论文呢?”
“这论文怎么了?肯定是抄的,我作证!”三石拍拍胸脯说。
“丫的,你拿什么作证呀,不要瞎搅和!”
三石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张妍不知道听谁说,浦口有个东门镇,镇上有个忒古老的电影院每天都在放一些老电影,硬要叫我陪她去体验体验,在古董电影院看古董电影是什么感觉。
我到了泰山新村没找到有公交车去东门镇的,而出租车也不愿意跑那里,我们等了半天才拦下来一辆“马自达”(三轮摩托车)。“马自达”在武汉有个别名叫“麻木”,据说是坐在上面颠簸的人都会麻木。
司机是个本地人,家就住在东门镇,只是平时出来跑跑小生意。听说我们是专门跑过来看电影的,司机笑的乐不可支,差点把“麻木”开沟里了,吓的我们一身冷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我这几天遇到好几个你们这样的学生要去东门镇看电影的,那个破电影院有啥好看的,跟城里的比差远了,旁的不说,就说这板凳,哪有板呀,全是水泥砌的,我提醒里面进去看的时候多带几张报纸!”司机好心好意的说。
我和张妍一听,乐了,这可真的有点好玩。
“难怪我听说电影票只要五毛一张!”张妍笑着对我说。
“哎,那几部老电影,从我小那会儿就没换过,《咱们的牛百岁》,《庐山恋》你们肯定不爱看的!”司机继续说。
“《咱们的牛百岁》还不错,是部喜剧片!”我对张妍说。
“你看过?”
“没有,听我妈说的!”
“马自达”七转八拐把我们送到张妍说的那个电影院。我一看,果然够老,是防空洞改的,防空洞两边还刻了很多毛主席语录。门口有个小黑板,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今日上映:庐山恋,票价:五毛!”
张妍在黑板上看了半天,没找到播放时间,为难的说:“我们看几点场的?”
我四下看了看,果然没有播放时间,笑了笑说:“去问问再说!”
有个老头靠在小黑板下的墙上打瞌睡。
我赶紧上前去问:“师傅,这电影几点开演呀?”
老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俩一眼,说:“坐满十个人就开演!”
我探了一个头进去看了看,电影院里面空无一人,说:“这可要等到什么时候?”
“看运气了,运气好下午三四点吧,运气不好,明天再来吧!”老头无所谓的说,好像不想卖我们这两张门票。昏倒,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
夏天的南京,骄阳似火,由于电影院是防空洞,所以里面格外凉爽。我转头问张妍,“你确定要看?”
张妍香汗淋漓,用手扇了扇说:“既然都来了,就看吧!不过还要等这么久!”
“呵呵,我有办法!”我笑着对张妍说。
张妍也笑了笑,仿佛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你是不是想包场,五块钱?哇,真的很划算!”
“nod,果然是见贤思齐,认识我久了,人也变聪明了!”我一边说,一边走到老头面前。
老头听说我要包场,喜出望外,只要有钱赚,何乐而不为。老头赶紧起身,把搭在背上衣服整了整穿在身上,带着我们走进电影院。
“你们随便找位置坐,我去预热一下机器!”老头对我说。
“师傅,这么大一个电影院就你一个人?”我好奇的问老头。
“两个人,还有我儿子,他值晚班,现在还在家里面睡大觉呢,哎,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好逸恶劳了,哪像我们当年,……,哈哈,不是说你们,我是说我那个懒鬼儿子!”老头一边笑着说,一边快步走到电影院的工作室。
“对了,今天上映的是《庐山恋》,特适合你们这种谈恋爱的年轻人看,看看我们年轻那会儿是怎么谈恋爱的!”老头临进工作室之前,探出头来对我们说。
我们找了一个中间的座位,果然像那个开“马自达”的小伙子说的那样,整个一横排就是用砖和水泥砌的水泥墩,年生很久了,座位都被磨的很光滑。防空洞里面有点潮湿,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水泥墩下面的不少地方都长青苔了。
张妍拿出报纸铺在座位上面,笑着说:“这么简陋的电影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五块钱包的场,就只能着水平。不过去惯了靠背沙发的电影院,试试这种水泥凳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一坐下,即使垫了报纸,还是觉得屁股冰凉的,我和张妍相视一笑,觉得在防空洞里面看电影,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包场真是很有趣。
“你看过《庐山恋》?”张妍问我。
“没有,”我耸了耸肩膀说,“不过听我老妈说,这部片子可有意思了,在庐山上有个庐山电影院,这个电影院天天只放这一部片子,一连放了二十多年七千多场,创了吉尼斯世界记录!”
“真的?”张妍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以前张妍老被我忽悠,到现在都还有后遗症,一旦听我说些稍微离奇的事,张妍就会多一个心眼,持怀疑态度。
“是呀,我上次看新闻说,创下了‘在同一影院放映场次最多的单片’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放映这部片子的是一对夫妻,他们坚持了二十多年,现在整部片子的台词都倒背如流了!”
张妍听我越说越入迷,面露羡慕的神色,我忽然回想起当年我给她讲李清照,赵明诚的故事,张妍也是如今天这般神情。张妍的嘴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又忍住了。
我正准备开口问张妍,电影屏幕突然亮起来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几个大字有点突兀的投在上面,伴随着效果比较差的音响效果,电影开始了。
《庐山恋》讲述的是两个青年在庐山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是一部典型的改革开放初期的爱情故事片。电影里面没有什么特技,对白在现在看来也有点过时,不过却给人特真诚质朴的感觉。
虽然是三伏天,但在防空洞的电影院里面呆久了还是觉得有点冷。张妍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合着手抱着自己的身子。
“很冷吗?”我关切的问张妍。
“有一点!”张妍看着我,点了点头。
看着张妍冷得有点发抖的样子,一阵爱怜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想把张妍搂在怀里,让她靠在我肩膀上这样会暖和一点。
我的手在半空中却突然停住了,我一下子想到了子墨,此刻眼前脑袋里面全是子墨的影子。我呆呆的愣住,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的手也僵硬的在半空中悬着进退维谷。
借着银幕忽暗忽明的光亮,我洞察到张妍的眼神由期待的兴奋转变成了失望的落寞,我进退两难,心里充满了矛盾,我曾经对不起张妍,我不想在对不起子墨了。
“没,没事了,我现在不冷了!”张妍看着我犹豫的眼神,平静的说。
“我,我……,哦!”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的应了一声。
我们俩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影,之间一点点的距离仿佛成了渐渐扩大的陌生,两个人都再也没有心思看电影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时不时的侧过脸看着张妍,渐渐的,她眼眶里面充溢着泪水,电影银幕的光亮在泪珠上闪动。我心如刀割,我曾经要一辈子呵护她,珍爱她的誓言还在我耳边萦绕,但如今看见她泪流满面,我却连句安慰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电影中女主角深情而略带羞涩的对男主角说了一句“I Love You”,电影在高潮中结束。张妍在四周的漆黑中,泪如雨注,而我也心碎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也忘了和张妍是怎么离开东门镇的。我回到寝室,像生病了一样躺在床上,一直很难受。
我是被饿醒的,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寝室里面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什么吃的,只好到楼下的小餐馆去买份炒面。
小餐馆的生意特别好,招牌菜就是肉丝炒面。一堆人排着队想等着领救济粮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厨师
“神童!神童!”我刚排到队伍最后,就听见三石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三石排在老前面,马上就轮到他了。运气还不错,可以插个队。
“怎么,又刚去干苦力回来!”我把饭盆递给三石,“帮我买份肉丝炒面!”
三石接过我的饭盆,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可不是,那活可累人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给她老妈换个工作。我现在放假,还可以过去帮帮忙,等开学了,她老妈一个人肯定吃不消的!”
“呵呵,你这个女婿还挺称职的,还没转正就干正式工的活了!”我笑着说。
“丫的,又挤兑我,神童,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想想办法?”三石要了两份肉丝炒面,帮我付了钱。
“呵呵,一份炒面就想贿赂我?”我笑着问三石。
“礼轻人意重,帮忙想想办法!拜托,拜托!”三石诚恳的说。
我们俩一份端着一碗炒面回寝室。
“神童,论文的事怎么样,有线索了?”三石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我仔细比较了一下,那篇论文应该不是王博士写的,肯定另外还有人帮他!钟国强在实验室有没有和别的人关系特别好的?”
三石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很少来,一般来都是找王博士!”
“计算机系,除了你们实验室其它实验室都没有研究面貌识别的,……,难道是外校或者外系的?”我心里面暗自犯嘀咕。
“外校或者外系……”三石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吃完炒面,我打开电脑准备明天和sanuel面谈的材料,三石去实验室写程序。
三石最近也比较忙,他们实验室接了一个软件开发的项目,实验室的博士生,研究生都在忙着写一些核心的代码,三石就帮忙打下手,完成诸如用户界面,帮助信息一类无关紧要的部分,但是在三石看来这是一项艰巨而伟大的任务,所以忙起来也格外的尽心尽力,不亚于帮未来的老丈母干体力活。
我又把钟国强的论文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一遍,然后又在网上到处搜罗,但是仍然找不到仍何材料证明这篇论文是别人代笔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难道这家伙真的有这本事?
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我有点泄气了。转念想想,明天和sanuel面谈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诉sanuel,我才是发现算法错误并对算法加以改进那个人,而不是钟国强;至于钟国强这篇论文是不是别人“代劳”的,并不是我要去证明的。
当然,明明知道这厮弄虚作假,但是竟然找不到任何证据,我还是非常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我把以前给sanuel的材料以及我翻译的内容都整理了一下,甚至包括当时夏天让我翻译这本著作的委托书都找出来了,我相信这些材料足以让sanuel明白事情的真相。
我正寻思着,手机响了两声,收到一条短信,是辅导员发过来的,“吴神,我在楼下等你,有要事相商!”。辅导员对我向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