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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罢,泪两行。
离开乌兰察布盟,我们坐火车,途经呼和浩特,包头到了阿拉善左旗。从阿拉善左旗的政府所在地巴彦浩特镇,我们换了一辆越野车长途跋涉到了根布拉格苏木境内的曼德林乌拉山,去考查当地的岩画。
在去曼德林乌拉山的路上,我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风光。公路在茫茫戈壁中,黑黝黝地笔直地通向眼界中天边。
在南京已经熟悉了怡然自得的江南山水之美,此时忽然置身在茫茫的戈壁中,我仿佛感到生命就要沉寂下去,太荒凉、太安静了。一切的荒凉,粗狂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淡化得没有了形式,渐进成另一种美了。
我拿出相机,好不吝啬的记录着这让我如此震撼的荒凉之美,这种美是青山绿水柔和细腻之美所无法比拟的。
车在戈壁中前行了几个小时,在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形状奇特的山脉,山上黑石嶙峋,岩脉蜿蜒,被周围巨大的岩石皆成圆形,酷似陨石分布。司机告诉我们,那就是曼德林乌拉山。
曼德林乌拉山上山的路异常崎岖,植被稀疏,人迹罕至。我们四个人在司机兼导游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一处岩石密布的地方。
“你们怎么挑这个地方,以前几只考古队都去的那边,从来没人来这里!”司机对我们说。
“那些地方去的人很多了,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到这种从来没人到过的地方!”老张笑着对司机解释说。
在一个山坳李,我门惊讶的发现嶙峋的奇岩怪石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岩画。岩画上内容有狩猎、放牧、神佛、日月星辰还有当时的舞蹈。看见这些岩画,我们一行人都兴奋异常。
老赵仔细看了一处记录当时祭祀舞蹈的岩画,兴奋的过来对我说:“神童,你说这会不会是武功秘籍!?”
“嗯,这就是江湖传言的葵花宝典,你赶紧开始修炼吧!”我笑着回答老赵,老张和老肖听了都哈哈大笑。
老肖用相机拍了一些岩画,逐一的给老张看。
老张看了其中一张岩画,眉头紧皱,问老肖:“这张照片是哪儿拍的?”
老肖指着不远的地方,一处突出的岩石。照片比较模糊,老张放大了照片,又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好像不是图画,而是一些西夏文字……”
老张仔细研究了半天,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对老肖说:“你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我们一起过去,老肖指着在一处有点险要的石壁一块突兀的岩石,说:“张院长,就是这里!”
老张借助望远镜,仰着头看了半天,然后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兴奋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曼德林乌拉山上的岩画中从来没发现过文字,但这块岩石上的岩画毫无疑问都是西夏文字,这是个重大的发现呀!把这些文字先描拓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众人都倍感兴奋。老张赶紧从包里面拿出纸和拓石,准备亲自爬上去描拓。
我门赶紧把老张拽住,都七十岁的人,要是稍微有点闪失怎么办。我自告奋勇爬上去描拓,老肖和老赵先都不答应,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顺着下面的岩石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停下把手上戴的表摘下来,偷偷的亲吻了一下表面,然后放在裤兜里面,我担心爬的时候把表给划花了。
这块表是子墨送给我的小舍限量版,所以格外珍惜。
终于要接近那块岩石了,我右脚踏在前面的岩石上,准备使劲往上蹬,正
好可以够到右上那块石头。
我使劲蹬上去,裤兜里的手表却顺势滑落出来。我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就伸手去抓那块手表。
突然我身子一沉,整个人就直直的向下坠。我听见不远处老赵,老张,老肖和司机同时惊呼了一声,随即我的头重重的磕在一块岩石上,顿时全无知觉了。
把文字,照片从手机上收集下来,整理好,然后把日志贴在神童的博客上,成了秦霈每天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她也乐此不疲的每天上神童的博客,看网友的留言,删除一些无聊的广告,总之能帮神童把博客打理好,收拾的井井有条,秦霈就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她想,神童回来看见自己的博客肯定会大吃一惊。
秦霈心里面还有一个未解开的结,就是神童临走之前叮嘱的那个“哥特复兴”是不是真的会在博客上留言。
秦霈即渴望又有害怕“哥特复兴”四个字在神童的博客上出现,于是,每天当她打开网页登陆神童博客的时候,即紧张又有点忐忑不安。
每次秦霈把留言板上的新增留言看完,没发现“哥特复兴”的踪迹的时候,她心中那块石头才安然坠地,但如释重负之后,秦霈又多了一分莫名的失落。
一大早起床,秦霈就有点心神不定,右眼一个劲的跳个不停。老人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秦霈惴惴不安而小心翼翼的一直在家呆着,哪儿都不敢去。
秦霈安然无恙的在家呆到下午四五点,啥事都没发生,秦霈才暗自嘲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大概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而且前天晚上和神童通电话,神童给她讲在内蒙古半夜三更探古墓的事,把她吓的够呛,整晚上都没睡安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快要吃晚饭了,秦霈这才想起,整整一天了,没收到神童的短信,往天这个时候神童至少会发几张照片过来,但是今天到现在却还悄无声息。
秦霈有点担心,给神童发了一条短信,半天也没收到回复。虽然直到神童现在内蒙古是长途加漫游,秦霈还是按耐不住了给神童打了一个电话。
“您所呼叫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听筒里面悦耳的声音却让秦霈放心不下。
秦霈又拨了一下老赵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可能他们到了一个很偏的地方,没有信号覆盖”秦霈不断的安慰自己,即便如此,心里面还是没底,难道真的是“右眼跳……”,秦霈不敢继续往下想,心里面默默祈祷。
手机像抽搐了一样,在沙发上拼命的震动,秦霈连忙跑过去把手机抓起来。来电显示是老赵的号码,秦霈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秦霈,……,出,出事了……”电话里面老赵惊慌失措的声音,一下在应验了秦霈的预感。
“怎么了?是不是神童出事了!?”秦霈焦急的问。
“今,今天下午,我们去考查阴山岩画的时候,神童,不小心从悬崖上,摔,摔下来了……”老赵有点语无伦次了。
“啊!”秦霈感觉仿佛是五雷轰顶,当场就有点头晕目眩,“现在呢?”
“我们刚把他送到医院,现在还在抢救……”
挂了电话,秦霈的眼泪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就趴在沙发上抱头痛哭,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秦霈心里面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到内蒙古去看望神童。虽然上次在“丹枫白露”已经知道神童心里面现在只惦记着子墨,但是秦霈对神童的眷念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与日俱增。
秦霈决定孤身一人去内蒙古,姑妈和姑父丝毫没有反对,毕竟她一个人连美国都去过了,而且姑妈还暗地里支持她。
秦霈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哥特复兴”,想到了子墨,她知道神童出事了吗?想到这儿,秦霈仿佛去内蒙古的想法有点偃旗息鼓,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留下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子墨。
但是怎么联系子墨呢?她现在在哪儿?电话号码,email地址全都不知道了。秦霈一筹莫展,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只能碰碰运气,试一试了!秦霈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在神童的博客上贴一个寻人启事的公告,寻找“哥特复兴”,如同子墨真的天天在关注神童的博客,看到寻人启事肯定会和她联系的。
子墨离开香港之前,和夏天促膝长谈了整个晚上。夏天解了子墨的想法,不禁肃然起敬,自恂她自己做不到这么伟大,能够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神童和张妍。
子墨离开香港到了美国洛杉矶,当地的中国留学生团体已经帮她找到了落脚处,再加上梁冬已经给他在UCLA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在他们的帮助下,子墨在洛杉矶很快就安定下来。
子墨不是第一次到美国,对周围的一切并不赶到陌生和新鲜。
托人从UCLA的图书馆借了几本下学期的教材,子墨每天都在房后的草坪沐浴着阳光,安静的看书或者是画画,生活过的悠闲而平静。
隔三岔五都能收到神童发过来的email,虽然不曾回信,但是子墨每次都会把email看上两三遍,然后小心翼翼的保存在信箱里面,到美国这么久,对神童的牵挂一直是她心里面挥散不去的情结。
神童一直说要去内蒙考古,推迟了若干次以后,这次终于成行了。神童在email中还说他开了一个博客,会把每天的见闻都贴在上面。
子墨每天都会定时的到神童的博客上去浏览一下,偶尔还能在博客中贴出的照片上看到神童,或神情专注的在发掘探索,或吊儿郎当的和老赵勾肩搭背两个人笑的瓷牙咧嘴,子墨都会会心的笑一笑,然后把照片保存在电脑上。
浏览神童的博客,已经成了子墨在洛杉矶每天生活的必修课,虽然远隔万里,总感觉神童还在自己身边一样。但是子墨从来没在神童的博客上留言,她并不知道神童天天都在望穿秋水的期待着,哪怕只是她只言片语。
今天早上打开神童的博客,没有看到“某月某日,晴,内蒙古XXX”这种熟悉的标题,引入眼帘的却是“寻人启事”几个硕大的红色楷体大字。
子墨很是纳闷,仔细把寻人启事看了一遍,她的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而忧虑:寻人启事上说神童在内蒙古出事了,现在迫切要寻找“哥特复兴”回去探望神童,上面还留了一个联系的手机号码。
“哥特复兴”是子墨在QQ上的昵称。子墨的QQ上只有神童一个好友,而也只有神童知道子墨这个昵称。子墨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寻人启事上手机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小女生睡意朦胧的声音。
“你好,我是哥特复兴,请问……”子墨焦急的说。
“啊!”秦霈睡意全无,立刻清醒过来,“你是子墨姐姐……”话还没说完,秦霈又泣不成声的哭起来。
“嗯,我是子墨,别哭,神童,神童他出什么事了!”子墨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如何对焦躁不安和惶恐忐忑做最真切的诠释,这都是神童所赐。
秦霈哭着把神童出事的大概经过给子墨讲述了一遍,即使语焉不详,但是神童至今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面昏迷不醒的事实,足以让子墨忽略掉出事过程中的所有细节。
子墨泪流满面的打电话预定了下午从洛杉矶飞北京的机票,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271
首都国际机场,刚刚到港了即将离港的人熙来攘往。从洛杉矶直飞北京足足十二小时的航程让子墨有些疲惫,她托着旅行箱从国际到达航班口出来,又乘扶梯上了机场的候机大厅。
“请问,下午还有航班飞包头的吗?”子墨匆匆忙忙的赶到国航在候机厅的售票柜台。
“有,下午三点的,……,哦,小姐对不起,现在已经没票了!”国航售票小姐查了查电脑,遗憾的告诉子墨。
“其他航空公司呢,你能帮我查查吗?”子墨锲而不舍问售票小姐。
售票小姐熟练的敲着键盘,看了一会儿说:“海航还有一班,不过是夜航,晚上二十二点三十起飞!”
“这么晚?”子墨犹豫了一下,“好,谢谢你,我再想想吧!”
子墨有点失望的离开了国航的售票柜台。
张妍静静的站在远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机场邂逅子墨。
昨天傍晚,张妍接到曹敏电话。
“张妍,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有心里准备!”张妍没想到这个死党第一次从南京打越洋电话到悉尼,说话的语气就这么严肃。
“呵呵,我有心理准备,你说吧!你这么大老远打电话过来,有何指教?”张妍笑着说,一脸的轻松。
曹敏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对张妍说:“神童出事了,在内蒙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什么!?”张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童出事了,”曹敏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现在还昏迷不醒,正在抢救!”
张妍在电话里面足足沉默了十秒钟,然后“哇”的一声在电话里大声哭起来。
在张妍所有的同学里面,曹敏是最了解张妍的:虽然和神童已经分手了,但是张妍始终对神童无法忘怀,毕竟这是她的初恋。每次在QQ上和张妍聊天,虽然张妍没有开口问,但是曹敏都会有意无意的向张妍透露一点神童的消息,除了神童打算要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