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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点神童的消息,除了神童打算要去美国读书的事。
文兄把神童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曹敏,曹敏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张妍,因为以张妍柔弱的性格,很难承受这种沉重的打击,但是万一神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张妍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肯定又会遗憾一辈子。
曹敏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打电话告诉张妍。
“不会的,不会的……”张妍在电话里面撕心裂肺的哭着说。
“张妍,你冷静点,冷静点……”曹敏一边安慰张妍,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张妍在电话里面哭的越来越厉害,曹敏有点后悔了。
挂了电话,张妍面脸泪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有赶紧上网预定了晚上从悉尼飞北京的夜航,托着行李箱直奔机场。
“曹敏,我今晚从悉尼飞回北京,你帮我预定一张明天北京飞包头的机票!”张妍困难的从厚厚的衣服中掏出手机,匆匆忙忙的拨通了曹敏电话说。
在悉尼七月正好是寒冷的冬天,张妍说话呼出的热气在冬夜里瞬间化为了一团白雾,。
“你明天几点到北京?”曹敏问。
“大概中午左右,你订下午的飞机!”张妍有点哆嗦的说。
“等两分钟,我查一下……,有了,明天下午三点有班国航飞包头,我帮你订好票,你拿身份证直接去国航的柜台取票就行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张妍远远的看见子墨匆匆忙忙的托着行李,跑到国航的售票柜台,和柜台的售票小姐说了几句,然后又失望的离开了。
张妍目送着子墨的背影走远,径直的走到国航的柜台前。
“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售票小姐礼貌而亲切的说。
“请问,刚才那位小姐,是要来取机票的?她去哪儿?”张妍问售票小姐说。
“不是,她想买张下午飞包头的机票,但是下午的票已经售完了……”售票小姐回答说。
“哦,”张妍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子墨也是从美国回来要去内蒙古探望神童。
神童虽然没有告诉张妍子墨不辞而别的事,但是曹敏还是从文兄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并转告了张妍。
其实张妍早就猜到,以子墨的性格,毅然决然不辞而别的离开神童,目的是不想神童为难,撮合神童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即使子墨选择了离开,她心里面对神童始终是无法忘怀,反而是会与日俱增,跟她自己一样,越是想忘记反而越不能忘记。女生是最了解女生的,这一点上,张妍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想到这儿,张妍心里面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不远处,子墨心急如焚的一个接一个的打着电话,张妍思恂了一会儿,又回到国航的售票专柜。
“小姐,我想办理退票!”张妍把机票拿出来递给售票小姐说。
“小姐,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了,按规定要收30%的退票费,您看……”售票小姐示意张妍在考虑一下。
“嗯,我知道,你帮我办理吧,”张妍看了看远处子墨,对售票小姐说:“麻烦你一件事,你呆会儿能不能告诉那位小姐有票了……”
“这,……”售票小姐有点搞不明白,居然还有人把自己的机票心甘情愿退出来,让给别人,“……,好吧,我让我同事去通知那位小姐!”
办完了退票手续,张妍隔得远远的看着国航的工作人员朝子墨走去。
子墨已经打算先飞呼和浩特,没想到这时候国航的工作人员居然过来通知她有人退票。
子墨欣喜若狂的和工作人员回到售票柜台,办理好购票手续。
张妍远远的看见子墨拿到机票开心的样子,也笑了,但是眼泪也不自觉地在白皙的脸颊画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夏天听说子墨现在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你去美国没几天就回来了,怎么了?”夏天在电话里面吃惊的问。
“我过几天慢慢给你解释,你在包头有熟人吗?”子墨完全不理会夏天的迷惑不解。
“有几个出版社的朋友,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订张去阿拉善左旗的火车票,越快越好!” 子墨这次吸取教训了,一定要提前订票
“你要去阿拉善干嘛,去治理沙漠!”夏天以为子墨在开玩笑,她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个小姑子匆匆忙忙从美国赶回来,家都不回,居然就奔内蒙古的大沙漠就去了。
“你先帮我订好,我下午六,七点到包头了,最好是今天晚上的火车!”子墨心急火燎的说。
“先告诉我去内蒙古干嘛?去美国没几天,好的没学,尽学美国人干些不可思议的事,你要不说,我不但不帮你,还要告诉你老爸老妈!”夏天在电话里面威胁子墨说。
“我的好嫂子,求求你了,我现在都急的火烧眉毛了,……,马上要登机了,你赶紧帮我订火车票,到了包头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夏天话还没说完,听筒里面就传来了忙音,子墨把电话挂了。
272
挂了电话,子墨急急忙忙的托着行李过安检门。
女生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的,子墨感觉有人在身后注视着她。顺利的经过安检门,子墨不经意的回头看一下,一个似成相识的背影出现在视野里面。
嗯?怎么像是张妍,子墨自己也觉得纳闷,张妍怎么会在这里。
子墨再一看,那个似成相识的背景已经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了,或许是自己看花眼了。子墨也来不及细想,小跑着奔向登机口。
飞机晚点了,不是只是仅仅晚点了一,二十分钟,而是整整两个小时。据说是包头那边天气情况恶劣,飞机到现在还没起飞。子墨焦急的看着落地窗外,到港离港的一架架客机,有时不时的焦急的看了看表,如果飞机真的晚点两个小时,今晚就来不及赶到阿拉善了。
夏天打来的电话,让子墨彻底死心了:从包头到阿拉善的火车只有早上才有一班,夏天已经托人帮子墨订好了明天早上的火车票,还有今晚住的宾馆。
子墨无可奈何的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只能上耐心等待。子墨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赵的号码。
“老赵,你好,我是曾子墨,神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子墨关切的问。
“哎,”老赵叹了口气,“还没醒过来,昨天上午做了CT脑部的扫描,……”
“检查结果怎么样?”子墨还没等老赵讲完,就迫不及待的问。以子墨的性格,对任何事情都是从容而淡定,但这次是神童的性命攸关,子墨也沉不住气。
“我们也是刚刚才看到结果,脑部有一块较大的淤血,淤血压迫脑神经导致昏迷,可能还伴有中度脑震荡……”老赵一五一十的告诉子墨。
“那什么时候做手术消除淤血呢?”
“现在还没定!”老赵无可奈何的说。
“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还要耽搁呢!”听老赵这么说,子墨心里面一紧,说话也有点不客气了。
“曾子墨,你别着急,听我说。现在这个医院条件有点简陋,我们不敢贸然在这里做手术,医院方面也建议我们等神童的状态稳定下来后,转到银川的大医院……”
“哦,老赵,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急了……”子墨也觉得刚才有点过了,连忙向老赵道歉。
“没什么,我也知道你是紧张神童。最好的情况,就是这块淤血能够自行被吸收。因为如果开导做手术危险比较大,但是如果不开刀释放淤血,将来可能出现癫痫后遗症,而且可能会影响他将来的记忆和反应!”这两天,老赵显然是耳闻目染了解了大量于此相关的医学常识,所以跟子墨谈起来也显得很专业。
“哦,”听了老赵的话,子墨更加的心绪不宁了,只是努力的使自己显的平静一点。
“老赵,神童是怎么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那天下午,我们在曼德林乌拉山的岩画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西夏文,因为在这一带的岩画中从来没发现过西夏文,这算是我们这次考古的第一个重大发现,神童就自告奋勇爬到悬崖上去拓描……”
“哎,他总是喜欢逞能……”子墨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心里面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是神童吸引她重要原因之一,她喜欢男孩子有一点冒险精神。
“在向上爬的时候,神童把表摘下来放在裤兜里,眼看都要够到那块岩石了,那块表突然从裤兜里面滑出来了……”
“啊,神童就是为了去抓块表,……”子墨惊呼了一声,觉得太不可思议。
“是呀,神童好像特别诊视那块表,把表放在裤兜之前,还偷偷的亲了一下表面。神童摔下来的时候,手里面还紧紧的握着那块表,……”
听老赵这么说,子墨也觉得好奇,到底是块什么表,让可以神童不顾一切。
“到底是块什么表?”子墨忍不住问老赵。
“我也不知道这块表到底什么来历,后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就是一块普通的表,表面上好像是个足球明星!”老赵显然平时是不关心足球的,自然也认不得那个足球明星是舍甫琴柯。
听了老赵这句话,子墨像触电了一样,连忙问老赵:“那块表的表带是不是红黑相间的?”
“是呀,比较怪异!”老赵一切都还蒙在鼓里。
顷刻间,子墨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她万万没想到神童从悬崖上摔下来,竟然是为了自己送给他的一块手表。
挂了电话,子墨独自坐在椅子,放纵着眼泪从眼眶里肆意的奔放而出,自从上大学以后,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纵情痛哭过。子墨也不明白这眼泪是因为感动,还是为心痛神童而流,或许两者兼有。
子墨的脑子里面一篇混沌,唯一清晰的是神童睿智自信的样子,然而这一切又渐渐在她朦胧的泪眼中变得模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子墨兀自心痛的抽搐,一个空中小姐走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子墨擦了擦眼泪,努力朝空中小姐笑着说:“没,没事了!”
“小姐,你是去国航的班机去包头的吗?”空中小姐微笑着问。
“嗯,”子墨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旅客都已经走光了,孤零零只剩她一个人。
“走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就等你了!”空中小姐带着子墨迅速了办完检票,进入机舱。
从北京到包头的航程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从机场到夏天帮她预定好的宾馆,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子墨拖着疲倦的身子,在宾馆大堂办完了入住手续,把行李放到房间里。
刚收拾妥当,子墨听见手机响了,是夏天的朋友打来的,约子墨下去拿明早的火车票。夏天真是考虑的周到,托她的朋友帮子墨把火车票和宾馆的住宿费都给付了。
子墨拿了票,出了宾馆,准备去买点方便面明天在火车上吃。
路过宾馆附近一个小店,子墨好像被橱窗里的东西给吸引了,突然停下来,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273
子墨做梦也没想到,包头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照片冲印店的橱窗里,竟然贴着自己的照片,而这张照片是她送给神童的。除了神童,子墨从来没有送过照片给别人,但这张照片怎么又会贴在这里,让子墨百思不得其解。
子墨走进冲印店,店内的老板正在分拣着冲印好的照片。见有客人进来了,老板连忙起身,热情的对子墨说:“小姐,请问是要冲照片还是取照片?”
子墨摇了摇头,指了指店面的橱窗问老板:“橱窗上贴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呢?”
老板不明白子墨所说的是那张照片,连忙随子墨出去看个究竟。
“哦,这张照片呀,”老板扶了扶眼镜,说,“上周,有个小伙子匆匆忙忙拿了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来找我,说叫我无论如何要把这张照片给粘好,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然后呢?”听老板一说,子墨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神童。
“照片都撕成两半,就算粘好了,中间还有裂痕,我对那个小伙子说,我可以把照片扫描以后,用photoshop处理一下,重新冲印一张新的出来,保证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老板笑了笑说,“这小伙子固执的很,说什么也不答应,硬要叫我帮他把这张照片修补好!”
老板这么说,子墨有点小小窃喜,但是一想到神童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这小伙子和我软磨硬缠了半天,我猜这照片肯定是他女朋友送的,意义重大,见他这么诚恳于是就答应他了。这小伙子临走前给我留了个手机号码,叫我修补好了就给他电话。我整整忙活了几个通宵,终于把照片重新粘好,然后再上色修补,几乎跟原来的照片一模一样……”老板说到这儿,指了指照片有点得意的对子墨说。
子墨看了看照片,这个老板的手艺的确不错,即使仔细看,也很难察觉那条裂痕。
“照片修好了,我打电话去找那个小伙子,居然一直关机,我觉得奇怪,那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