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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车到了省书画协会的办公楼,刘老的秘书已经在办公楼下等我,然后把我带到刘老的办公室。
我骑车太骑得太急了,坐下来喝了几口水还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刘老笑着说:“小伙子,啥事这么着急?”
我歇了一口气说:“是,是曾子墨叫我来搬救兵!”
“搬什么救兵?”刘老奇怪得看着我。
“曾子墨被她老爸软禁起来了,她叫我来找您,说只有您能帮她脱身!”我解释说。
“嗯?”刘老更奇怪了,神色严肃的说:“子墨这丫头一直很乖的,她老爸怎么会软禁她呢?”
“这个,这个……”我本想把梁冬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毕竟这些事也是我的推测,还没得到证实,况且这事性质也比较严重,要是刘老听了一怒之下不施援手那就糟糕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难怪这丫头这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问好,原来是她老爸软禁起来了!”刘老自言自语的说。
“曾子墨说她快要郁闷死了,所以要我赶紧来找您!”我添油加醋,希望刘老赶紧就去找曾子墨的老爸。
“嗯?她被关起来了,怎么传话给你的呢?”刘老忽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我,我……”我想这时候只得实话实说,赢得刘老的信任。我把如何明查暗访找到曾子墨的家,又如何乔装打扮成送快递的混进去,曾子墨又如何叫我来搬救兵,原原本本给刘老说了一边,其间又添油加醋渲染曾子墨现在非常郁闷,只差说曾子墨现在已经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等着刘老去救援了。
刘老听了,不禁的哈哈大笑,说:“神童,就是神童,这种鬼点子也想到了,不过幸好你不是坏人……”
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我也是形势所迫,所以……”
“哈哈,没事,不过下次去,就要正大光明的去……”刘老笑着说。
“那,刘老您是……”我迫切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实施援救计划。
刘老看出我很心急,安慰我说:“小伙子,不要着急,我现在还有点事,我处理完了,就去,你放心把,我肯定让她老爸把她放出来!”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也不能太心急,礼貌的说:“谢谢,刘老,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好的,到时候我叫子墨给你电话,好好感谢你这个仗义的神童同学!”
我向刘老告辞,骑着车慢悠悠的回家。
推开门,我看见老赵已经回来了,又坐在电脑前玩《传奇》。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搞定了?”我走过去问老赵说。
“等一会,等一会,我把这局打完!”老赵现在玩的非常投入,完全物我两忘,只有古代高僧才能达到的境界。
我看见桌上放了两听啤酒,还有一些卤菜。嗯?老赵买的?看来这小子面试的情况还不错。
我有点饿了,也顾不得老赵了,津津有味的吃起菜来。
“我搞定了!”老赵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真的,被录用了?恭喜恭喜!”我放下筷子,敷衍的握着老赵的手,满口塞着菜说。对于我来说,只要又菜吃,恭喜谁都可以。
“不过,他们没有年终奖……”老赵遗憾的说。
“不可能呀,我投简历的时候,他们明明这样说的呀,……哦,大概是前几年的事吧!”眼看谎言穿帮了,我还是强词狡辩。
“没有,前几年效益好的时候,也只是发过几袋大米和色拉油……我已经问过了!”老赵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死活不给我台阶下,好像和我杠上了。
“那,那……”我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说“那大概是馆长级别才有吧?”
“我就是问的馆长,馆长也发的是大米和色拉油,不过比一般人多一点!”老赵继续说。
丫的,我把筷子放下来,看着老赵,这家伙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还真是拿他没辙了。
“那是不是不发古董,你就不去了?”我有点气愤的对老赵说。
“当然不是,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可以见识很多平时看到的古籍,我真很感谢你!”老赵有点激动的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老赵真的是有点迂了,“好了,好了,快点来吃,庆祝你今天找到工作了!”
老赵高兴的坐下来,打开一听啤酒,递给我说:“神童,来,今天我们好好喝一场,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没想到歪打正着,误打误撞帮老赵把工作搞定了,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老赵命好。
“对了,神童,那个馆长还惦记着你,想约你见一面!”老赵喝了一口啤酒说。
“见我干吗?”我奇怪的说,难道是发现去面试换了一个人,要找我算帐。
“那个馆长对你印象很好,……,对了就是招聘会上你过的那个老头!”
“你去不就行,还要我去干吗?你给他说我是学计算机的?”我说。
“我说了呀,我先给他说,你是学计算机的,那个老馆长不信;然后我又说,你才大一,那老馆长还不信;我着急了,我就……”老赵看着我,有点迟疑的说。
我看着老赵,说:“你又放什么厥词?”
老赵看着我,有点怕怕的说:“说了,你不要扁我!”
我觉得有点严重了,说:“好,你说吧,我不扁你!”
“我说,你刚被学校开除了……,哎哟!”老赵话没说完,就被我用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一声惨叫。
“我不扁你,我不狠狠的扁你,……,你这个猪头!”我气愤的对老赵说,真受不了,我还以为这么傻的人在香港的电影里才有,没想到……,也许罗素说的对,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老赵就是美。
我懒得理老赵了,郁闷的一个人大口大口的吃菜,老赵这个土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看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他又过来撒把盐。
老赵见我稍微平静一点了,小心翼翼的做到桌子对面,一双绿豆小眼眨都不眨的盯着我。
“看着我干吗?又想找扁亚?”我用当年的黄世仁对杨白劳的口气,恶狠狠的对老赵说。
“没有,我就是看你消气没有!”老赵赶紧陪个笑脸,说。
“火大着呢?我劝你今天下午赶紧去买个保险,最好是赔付比较高的那种意外伤害险,要是我失手把你打成腰间椎盘推出,你还可以找人买单!”我没好气的说。
“哦,好的,我下午去问问……,唉,别生气了,给你说正事!”老赵言归正传。
“你还有什么正事?别告诉我,你又到别处把我给卖了!”我看都不看老赵一眼,继续吃菜。
“咱们馆长真的很诚心的想和你谈谈……”老赵说话的语气怎么让我听着,觉得像是日伪汉奸在诱降被捕八路军战士。
“丫的,你还没进去呢,就咱们馆长,我说老赵,要把你搁抗日哪会儿,你憋是一大汉奸!”我余怒未消,借题发挥。
“对对,汉奸,汉奸……,”老赵一个劲点头哈腰的敷衍我,“馆长主要想让你一起参加他们那个考古的项目,我想你肯定有兴趣……”
“哦,”我到还真的有点兴趣,那老头说过两个项目,一个是吉林集安考察高句丽王国旧址,另一个是去考查蒙古的鄂尔浑碑铭,这两个地方我都饶有兴趣想去看看。“什么时候开始,到哪儿去!”
“大概是下个月中旬,去考查蒙古的鄂尔浑碑铭!”老赵说。
“真的,没骗我?”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老赵。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要不要这几天约个时间过去好好谈谈!”老赵见有点机会了,赶紧趁热打铁。
“好吧!”我看见老赵诚恳的面庞,憨厚的笑容,而且又是这么有诚意的看着我,好意难却,我也姑且答应下来。
从下午到晚上,我都没接到曾子墨打来的电话,难道这中间生了什么变故,刘老明明答应我下午就去把曾子墨“解放”出来,怎么到现在还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我试着播打曾子墨的手机,答复还是“您所呼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有点着急了,难道刘老还没有行动?不行,我还要去问个清楚。
我拨通了刘老家的电话,“喂,你好!”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好,请问刘老在不在?”对方的声音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见过,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哦,你稍等一会!”对方说,接着,我又从电话听筒里面听见那个中年妇女隐隐约约的说:“爸,您的电话!”。
这位中年妇女是刘老的女儿,难道是曾子墨的老妈?不过也可能是她老妈的姐姐或者妹妹,唉,我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打听正事要紧。
过了一会,刘老过来接电话了。
“喂,请问你是?”
“刘老,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我是曾子墨的同学,我们上午刚见过面!”我说。
“哦,是神童,你是不是来打听子墨的事情……”
“对亚,她现在……”
“唉,别提了……”刘老有点生气的说,“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次我连也不帮她了!”
听见刘老这么生气的口吻,我隐约感到这次曾子墨犯的错还不小,不过我也不方便怎么问,如果真的是因为梁冬的事,刘老也不会给我明说。
“哦……”我失望的应了一声。
“让她老爸好好的教训她几天也好,……,不要担心,她老爸说只要她认错的态度好,过几天就把她放出来!”刘老又补充说了一句。
“哦,知道了,刘老谢谢你了!”我失望的挂断了电话。算了,我现在再想也没用,等下次见了曾子墨再慢慢问她。
不过刚才接电话那位妇女的声音我真的好熟悉,她是谁呢?难道我认识?想不明白。
今天上午的内容还是继续听课,不过是上午的最后两节,我稍微多睡了一会儿,赶到学校第二节课还没有下课。
我跑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上课去了,就梁老师在批改作业。
“梁老师,我来帮你改吧!”我对梁老师感觉很好,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一直不由自主的觉得她是个好人。
梁老师,扶了服眼睛,说:“好,谢谢你了,这几天休息不好,老觉得有点疲倦!”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梁老师旁边,一边改作业,一边陪梁老师聊天,顺便也想问问有关梁冬的事。
“梁老师,那天我看见你写字台上,好多你和学生的合影,真是桃李满天下亚!”我说。
“嗯,我这些学生都对我特别好,每年放假都回来看我!”梁老师有点欣慰的说。
“对了,我看见有张照片上有个人我好像认识?”我说。
“是吗?”
“对亚!”我指着梁冬和夏天那张合影,说:“这个女的,是出版社的吧?我上次在招聘会上就是她面试我的!”
“哦,”梁老师扶了扶眼镜,靠近了一点看了看说:“哦,这个不是我的学生,她是我儿媳妇,旁边那个小伙子是我儿子!”
啊!我大吃一惊,梁冬原来是梁老师的儿子。
“哦,梁老师你儿子很帅亚!儿媳妇也很漂亮,真是佳偶天成!”我笑着说。
“我儿子现在在美国念博士,前段时间刚回国,他以前也是我的学生!”梁老师有点得意的说。
“真是厉害!”我感叹了一句,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还是要表现的自然一点。
“我儿子以前很调皮的,我哪会儿还担心他考不上大学,不过上了高中,这小子就像睡醒了一样,读书特别发奋,很顺利的考上了S大!”梁老师一边回忆一边说。
“哦,我也想考S大,去年我考S大就差了几分,我想今年再试试!”我也顺口搭了几句,然后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梁冬和曾子墨的事,“对了,梁老师,不知道你儿子认不认识S大建筑系的人,我今年想考S大建筑系……”
“建筑系,我……”梁老师话说到一半,写字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梁老师把电话听筒拿起来。
“喂,请问找谁?”梁老师问。
“哦,找马老师……”正好这时候,下课了,老师们都纷纷走回办公室休息,梁老师看了看,马老师刚走进教室。
“……你稍等一会!”梁老师赶紧示意马老师过来接电话。
我忽然像触电了一样。
虽然电话里的声音和人平常说话的声音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我还是确认昨天在刘老家接电话是梁老师无疑。
难道梁老师是刘老的女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梁冬和曾子墨至少就是堂兄妹的关系了。想到这儿,我心里面一阵的高兴,第一是证明曾子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