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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调者,声音之高低也。我把声调分成五类,即:轻声,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其中,阴平和阳平为平声韵,上声和去声为仄声韵。这样平仄相互穿插,错落有致,便有了抑扬顿挫之感,诗的音律也就更优美了。”
听闻此法,众人无不感叹,大赞奇妙,真是异想天开呀。而蔡琰竟对陆风崇拜的不得了,宛如天神降临一般。
在众人的探讨中,陆风也逐渐想起了一些曾经遗忘的汉语拼音声母和韵母。也就在众人的探讨中,时间竟飞似的流逝了,而蔡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朝回家了,听到众人的探讨,不禁大为惊讶。
“此为何物?何人发明?”
见蔡邕询问,陆风连忙又解释了一番。蔡邕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大声赞道:“真是奇思妙想神鬼之法呀!子城大才,吾不如也。有徒如此,当无愧于人生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蔡邕这般表现,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蔡邕笑罢说道:“子城此项发明,可以堪比蔡侯爷的造纸术呀。有徒如此,足慰平生呀。”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众人不禁又奇怪了,蔡琰也奇怪,因为蔡邕从来就没有这样失态过。其实,陆风这一番创造,可是将中国的历史文明向前推进将近两千年呐。
众所周知,平上去入四声是南北朝时梁人沈约的发明,格律诗是在盛唐的时候才趋于成熟,而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人才意识到用拼音标注汉字的重要性,而真正标准的汉语拼音方案是建国后才发表的。所以陆风的一番创举,在当时来说,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这也难怪大儒蔡邕会因此而失态了。
也许,这就是一个学中文的人穿越回古代所带来的影响吧。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以后,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而陈宫赵云等人也回来了。于是,蔡邕便留钟繇王粲二人吃晚饭,二人到也没怎么客气。
吃罢晚饭,钟繇王粲二人便告辞而去。
二人刚走,蔡府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一章 初到汉末 第十七回 侍郎荀攸
钟谣和王粲二人走后,蔡邕并没有忙着去休息,而是继续和陆风蔡琰探讨着陆风的一番“创举”。
三人正研究着,忽听家人来报,黄门侍郎荀大人来访,蔡邕一边忙着整理衣冠出去迎接,一边忙命家人快请。
来人正是黄门侍郎荀攸。
荀攸本是颍川颍阴人,素有才名。大将军何进主政后,征召了海内名士二十几个人入朝为官,荀攸便是其中一位。荀攸到了洛阳以后,何进便拜荀攸为黄门侍郎,负责侍从皇帝传达诏命等事宜,为皇帝近臣之一。
荀攸到了洛阳以后,便举荐了客居江东的蔡邕入朝为官,于是,蔡邕便被何进拜为议郎,主顾问应对等事。而司徒杨彪、太傅马月碑,再加上荀攸几人,更是和蔡邕成了莫逆之交,王粲和钟谣也是经常出入蔡府,执以弟子之礼。
蔡荀二人相互见礼已毕,蔡邕便把陆风介绍给了荀攸。
对于吴郡三才的名声,荀攸早就听说了,见礼以后,不免又客气了一回。而蔡琰听说荀攸来了,知道有事情要商量,便回后堂去了。
随即荀攸便正色说道:“蔡老明天上朝还要弹劾十常侍吗?”
这时蔡邕才恍然大悟,“哎呀,光顾着和你们研究拼音和格律了,差一点就把正事给忘了。”随即说道:“当然,必须弹劾他们,否则国家将亡啊。”
一听蔡邕这么说,荀攸急道:“蔡老不可如此了,今天,张让已经在皇上面前告了你一状,明天你如果再弹劾他们,恐怕结果难料呀。蔡老虽不担心自己的仕途,但也不能飞蛾扑火呀,应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与之周旋才是。”
听了荀攸的一番话,蔡邕不觉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已经连着两天弹劾张让一伙儿人了,可皇上却象鬼迷心窍一样,对他置之不理,看来,朝堂上的事恐怕是难有作为呀。
半晌,蔡邕说道:“若不如此,也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呀,否则,大汉朝政必会更加混乱。”
荀攸说道:“事实虽是如此,可是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大将军何进对十常侍都无可奈何,我们又能怎么样呢?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等机会了,并随时劝谏圣上,希望有朝一日圣上能醒悟过来。”说完,荀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蔡邕也无话可说了,诚然,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议郎,大将军何进都不能把张让怎么样,自己又能怎样?自己每天的进谏,无非是尽到一个议郎的责任罢了。想到此,蔡邕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随即,二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陆风忽然开口说道:“荀大人以为朝中之事可为乎?”
听到陆风这么一问,荀攸一愣,随即便仔细的打量着陆风。蔡邕心里也是一惊,很奇怪陆风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荀攸想了一会儿说道:“恐难为也。”
陆风哈哈大笑:“想不到荀大人竟是如此直爽之人。风也认为朝中之事不可为也。”
听到两人的对话,蔡邕心里不觉暗暗惊讶:这两人说的也太直接了,这不是直接指明了皇帝昏庸无道吗?所以,蔡邕马上制止道:“子城,休要胡言。公达,须慎言啊。”
看到老师的表现,陆风微微一笑,说道:“老师不必如此,如此深夜,荀大人敢于甘冒风险的来拜访老师,一片真诚可表天地呀,老师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今日并无外人,我等完全可以坦诚相待。”
荀攸也呵呵一笑,说道:“子城真性情中人,攸愿闻其详。”
陆风说道:“如今朝中势力,可分为三派,即:十常侍、何进和士林中人。其中,十常侍实力最强,何进居中,士林最弱。
众所周知,皇帝宠信宦官,张让号为‘阿父’,可见一斑。朝堂之政务,官吏之任免,皆须‘阿父’同意方可,可见其权势影响之大。且那十常侍十人朋比为奸,鼓惑圣上,想要搬倒他们,实比登天还难呀。
大将军何进因其妹而显贵,虽主政事,却出身于屠户,为士林中人所不齿。所以,何进一上台以后,便想方设法的拉拢士林中人,以壮大自己的实力,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可士林中人仍不愿与之为伍。不过,和张让比起来,何进自然是强了许多,所以,士林中人便姑且和何进站在了一起,然终究是同床异梦呀。
而朝中士林之人虽多,但终非铁板一块,且尽忠为国者实不多。面对张让,何进尚且避让,老师又能有何作为?这两日张让引而不发,皇上置之不问,无非是顾及老师帝师大儒的身份和面子罢了,况且,老师的背后还有何进和士林众人的支持,所以不想轻举妄动而已。倘若老师一直坚持弹劾十常侍,恐怕老师不会象以前一样的幸运了,可以离京到吴郡去,此次老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呀,而士林众人恐怕会被连根拔起呀。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左右张让了,到那时,朝堂可就是张让一个人的朝堂了。
所以,荀大人所言甚善,老师现在实不宜轻举妄动,当忍辱负重,以待天时。”
听了陆风的一番话,荀攸连连点头,蔡邕也不置可否。等陆风说完,荀攸便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子城对朝堂之事也有深刻的见解,子城真乃大智之人。”
随即荀攸又道:“早就听闻子城欲来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吾甚为不解,如此苦寒之地能有什么作为呢。今天我终于知道子城用意之深刻,用心之良苦。”
不愧是荀攸呀,陆风心里暗叹,三国时期的一级大谋士真是了不起呀,你一分析洛阳的局势,人家就想到了你下一步的作为,举一反三,见微知著,非百里之才呀。
“荀大人过誉了,此亦风无奈之举呀。”听了荀攸的称赞,陆风赶紧谦虚的说。“如今朝中局势混乱,若留在朝中,恐难有所作为,所以,风便出此下策,去并州那样的苦寒之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蔡邕也不禁点头说道:“想不到子城所虑竟如此深远,看来,是为师唐突了。既然留在朝中已无所作为,那我等还留在朝中作甚?还不如去边地造福一方百姓呢。”
听蔡邕这么一说,陆风赶紧说道:“老师此言差矣,我等小辈留在朝中无用,老师海内大儒,士林领袖,又是帝师,怎能轻易言弃呢?朝中之事,还须老师等人多多努力呀,否则,中涓会更加猖狂,朝廷将无可救药啊。
而我等小辈,更应去边地发展,建立功勋,他日颇有实力名望之后,自然可以和老师相互呼应,如此内外相济,则朝堂之事成矣。”
听了陆风这么一分析,荀攸不觉得拍案叫绝,大声称赞。旋即说道:“子城大才,吾不如也。如此一来,定可扭转乾坤,振兴汉室江山。”
蔡邕也捻须微笑,点头称赞。
见二人如此兴奋,陆风又无奈的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没有一年两年的时间,恐怕不能成功。只不知到那时候,朝堂之上又会怎么样。”
“无妨,我定会联络其他大臣,一起反对十常侍,绝不会让张让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见陆风还有些担心,蔡邕便自信的说道。
荀攸也道:“虽然皇上宠信张让,但如果张让想独占朝堂,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既然老师和荀大人都这么坚定,风也就放心了。”
随即,三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见天色太晚了,荀攸便告辞了。
送走了荀攸以后,蔡邕和陆风也各自去休息了。
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二人却都没有什么睡意。
蔡邕想怎么给陆风造势,让陆风顺利的求得官职,以策应自己在朝中的作为;陆风却在思考着怎样拉拢荀攸,最好让荀攸跟着自己一起去并州,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而荀攸回去也没有睡好觉。
两年多的洛阳官宦生活,让原本满怀豪情胸怀大志的荀攸变成了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感触最多的就是郁闷和无奈,同时,他满怀激情的内心,也变得平静和麻木了。但是,陆风的出现,让他原本平静又有些麻木的内心世界忽然变得喧腾起来,似乎,他的雄心壮志又开始慢慢的恢复了,他正在寻找着真正的自己。
就这样,三个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一章 初到汉末 第十八回 汉语拼音
第二天,陆风早起以后,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对此,陆风很是生气,责备陆安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起来,这让老师如何看我,让众人如何看我?”
陆安慌忙答道:“我担心少爷睡不好,所以就没有叫少爷起来,蔡老爷也说不用叫你起来的。”
陆风一想,陆安说的也有道理,随即,便嘱咐陆安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每天早晨都要叫我起来,知道吗?”
见陆风脸色难看,陆安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陆风便直奔大厅而来。到了大厅一看,居然只有蔡琰一个人在那里,正歪着脑袋研究拼音呢。
原来,见陆风迟迟不起,陈宫众人又开始上街“巡逻”了。
见陆风才起来,蔡琰便嘲笑道:“子城哥哥才起来,真是羞死人了,要是传了出去,今后可怎么出门呀。”说完,又不停的笑着。
无奈,陆风只好说道:“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故而一夜未眠,迟迟未起呀。”
“哦?是哪位窈窕淑女,让子城哥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呀?”蔡琰娇笑着问。
“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一听陆风这样说,蔡琰正色说道:“子城哥哥莫要如此说笑,琰儿受不起。”
一看蔡琰神色不对,陆风心道:“坏了,捅了马蜂窝了。”这是三国时期呀,可不是现代社会呀,那时女子的家教都是很严格的,什么三从四德了,一大套封建思想,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和男人打情骂俏,因为这是不正经不守妇道的一个表现。郁闷了。不过,陆风也有办法挽回败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风并没有说笑,也非挑逗之言,只是坦言相告而已,妹妹怎可如此之说?”
一听陆风这么说,蔡琰到没话说了,不过,心跳却明显加快了。
见蔡琰脸红不语,陆风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便说道:“我前几日作了两首格律诗,一首为《赋得古原草送别》,一首为《春日》,妹妹可否赏脸一评?”
听陆风说起了格律诗,蔡琰又欢喜的说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