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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晋阳兵不退反进,左贤王不禁大为疑惑,便问身旁的将领道:“军师何在?”
那将挠了挠脑袋说:“没看见啊。”
于是,左贤王便发令道:“速传军师!”
片刻之后,只见传令兵气喘吁吁的来报:“军师失踪了。”
一听小兵的报告,再一看渐渐远去的晋阳兵,左贤王一下子就明白了。
于是,他发狠的说道:“一定要消灭这群狡诈的汉人,一定要抢回军师,给我追!”
第二章 并州风云 第五十五回 大获全胜
见左贤王一路追来,陆风不禁暗自得意,肥肉终于要吃到嘴了。
又见东方发白,陆风便传令各营加快脚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退入断愁谷。
就这样,陆风在前面一路跑,左贤王就在后头一路追,过了三十里以后,终于到了断愁谷。而此时,天已大亮了。
于是,陆风等人便退入了断愁谷。
见陆风进了谷,左贤王甚是惊疑,害怕有诈,便停在了谷口不动。而身后的众将也都停了下来。
见单于停在谷口不动,一个匈奴将军便道:“单于,为什么不追了,就这样放过这群汉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左贤王道:“我也不想放过他们,只是此处地形很是险要,恐怕有埋伏呀。”
一听左贤王这么说,那个匈奴将军便道:“末将愿领一万人先入谷,若有埋伏,单于从后接应便是。”
左贤王想了想,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你先去吧。”
说完,那个匈奴将军便领着一万匈奴精骑入谷而来。
而陆风此时已经退入了谷底,和张飞管亥汇合以后,便占据有利地形,列阵以待匈奴人。
而那匈奴将军一入谷中,见到山谷两侧囤积的粮草以后,便心中大乐:原来,这里竟是晋阳兵的囤粮之所。
于是,那匈奴将军便一边差人去禀报单于,一边飞马赶向陆风等人。
接到那匈奴将军的回报以后,左贤王更是惊奇:这晋阳兵怎么跑到自己囤积粮草的地方来了。
看出了单于的疑惑,身旁一将说道:“这晋阳兵看来是走投无路了,竟然跑回了自己的老窝。”
而另一将又道:“单于,我们入谷吧,就算不能歼灭晋阳军,能得到一些粮草也不错呀。”
于是,在粮草的引诱下,左贤王便领着众人入了谷。
到了谷中,左贤王一看,山谷两侧果然堆积着无数的粮草。于是,左贤王一边命人去搬运粮草,一边便去追赶晋阳败兵。
而当匈奴士兵们兴高采烈的去搬运那些粮草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些粮草都是假的。当然,草是真的,而粮嘛,却是一些硫磺和杂草。
见此情景,左贤王恍然大悟,急令众军后撤。可此时,谷口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左贤王回头一看,见谷口已经被无数大石封死了。而与此同时,山谷四周便响起了摧天撼地的喊杀声。
迎着初升的朝阳,无数枝火箭从天而降,而谷中也顺势燃起了熊熊大火,四万多匈奴兵马,要在烈火中永生了。
一见形势紧迫,左贤王一边赶紧命令士兵们灭火,一边组织士兵突围。
而一批又一批的火箭又让无数匈奴士兵倒在了火中,山谷中随即便飘散出一股浓香的烤肉味道。于是,人马的哀嚎嘶叫声,烈火的霹雳声,让一个普通的山谷成了一座凄惨的人间炼狱。
而匈奴的士兵们,早就乱作了一团,四处乱窜,争相逃命。
而左贤王毕竟是左贤王,领着几百亲卫,终于挤到了谷口,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张郃的长枪兵和典韦的侍卫营,也就是大盾长刀兵。
形势紧迫,左贤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领着士兵就冲了过来。可是,那四米的长枪却让他从马上跌了下来。在众亲卫的保护下,左贤王终于没有被长枪捅上天。
而第一批冲锋失败以后,左贤王便传令放箭。
其实,左贤王的进攻已经称不上是冲锋了,因为在大火之中,在崎岖狭窄的山谷之中,士兵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更确切的说,左贤王的进攻其实就是一种逃命。
而一轮箭雨过后,晋阳兵却鲜有伤亡。因为侍卫营的大盾终于发挥出了效应。
见到匈奴兵要放箭,张郃便指挥侍卫营组建起了盾阵,五百个大盾,组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匈奴人的羽箭,为这五百个大盾披上了一层摇曳的外衣。而在两个大盾的缝隙处,那钻出的四米长枪依然在耀武扬威。
见此情景,左贤王大叫了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而最先入谷的那个匈奴将军更是不幸,因为他被张飞的蛇矛挑上了天。
由于人马的相互践踏,由于张郃和张飞的有效拦截,最终,大部分匈奴士兵都葬身在了火海,而张郃和张飞却也收获了一批数量可观的军马。
一场大火过后,匈奴士兵仅剩下了几百人,却都个个衣衫破烂,面目漆黑,无精打采。而地上,却横七竖八的堆积着无数烧焦的尸体,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终于发出了焦臭的气味。
于是,陆风终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而陆风之后,身后的众人也都忍不住大吐起来。
吐过之后,陆风拭了拭眼泪,叹息的说道:“我虽有功于社稷,然必损寿矣。”
听了陆风的话,众将也都唏嘘嗟叹不已。
而面对这剩下的几百人,陆风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了。是杀?是降?是放?是留?
无奈,陆风只好回头看着众人。
而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低头不语了。
半晌过后,贾诩道:“世间万种恶名,就由诩一人来担当吧。”
于是,贾诩便召来传令兵说道:“速去传令张飞管亥张郃典韦四人: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传令兵刚要转身离去,就听陆风身后一人说道:“慢着。”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之人竟是被绑来的匈奴人的军师。
被绑来以后,经过了一路的颠簸,又经过刚才的一番吵嚷,他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对陆风施礼说道:“在下隆滴,字九渊,为左贤王的军师,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见他很知礼节,陆风便道:“在下陆风,字子城,现任晋阳太守。”
“噢,原来大人就是因为发明了汉语拼音而封侯的陆大人,失敬!失敬!”隆滴说道。
“隆先生太客气了,不知隆先生为何要阻止文和发令啊?”陆风问道。
隆滴道:“因为即使大人不发令,匈奴人也会自裁的。”
一听隆滴这么说,陆风便好奇的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啊?”
隆滴笑笑说道:“因为左贤王尚在。”
隆滴说完,众人便又转过头区盯着谷中剩下的几百匈奴兵,希望能找到左贤王。
见众人如此好奇,隆滴笑道:“一会儿左贤王便会领着这几百人自裁了。”
果然,隆滴的话音未落,就见那几百军士中站起一人。而经过了一番烟熏火燎以后,那人与其他的匈奴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略微高大一些而已。只见那人向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几百号人,最后对陆风等人抱拳说道:“在下匈奴左贤王沙比,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还没等陆风说话,隆滴便上前介绍陆风道:“单于,他就是大汉的新亭候,新任晋阳太守,素有‘吴郡三才’之称的陆风陆子城。”
一看见隆滴,沙比便道:“军师果然被人劫持了,想不到新任的晋阳太守果然是陆子城。”
随即,沙比又道:“陆子城之名,我早有耳闻,想不到今日竟败于你手,真是天意啊。”
一听沙比这么说,陆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沙比说道:“大丈夫一生,当顶天立地,马革裹尸而纵横天下,今日败了,我又夫复何言?”
说完,沙比竟拔出腰刀,自刎而死。
而沉默了片刻以后,那剩下的几百人竟也争相自刎而死,竟无一人苟且求生。
见此情景,陆风叹道:“此数百人可比田横之五百死士啊。”
随即,陆风又道:“将它们的尸首好好掩埋了吧。”
打扫完战场,掩埋好尸体,扒开谷口,路风一行人便出了谷。而刚一出谷,就见徐晃和皇甫立二人迎面而来。
见陆风来到近前,徐晃便道:“主公,我们已经摧毁了匈奴人的大营,缴获钱粮无数,军马甚多。而具体数目还没有点算清楚,荀大人恐主公有失,便令我等前来接应。”
陆风道:“文若真知我心啊。”
接着,陆风又道:“此战大获全胜,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呀。公明若无他事,就随我们先入营吧。”
说完,陆风一行人便进了军营。
第二章 并州风云 第五十六回 战后余音
入营以后,陆风便问隆滴道:“先生本是汉人,为何要作匈奴人的军师呀?”
隆滴道:“大人初到并州,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前任并州别驾丛思之名?”
隆滴说完,陆风摇了摇头,并目视左右,询问贾诩沮授等人。
只见沮授起身问道:“可是丛思,丛九渊?”
隆滴道:“正是!”
“原来先生竟没有死。”沮授惊讶的说。
“虽生犹死。”隆滴无奈的说道。
“那,断愁谷旁之军营,可是先生所立?”沮授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当年所立。”隆滴答道。
沮授想了想,说道:“先生大才,沮授不如。不过,先生为何要助纣为虐,助匈奴人凌犯我大汉子民呢?”
隆滴道:“我虽曾为大汉官吏,因没有贿赂宦官而获罪,而我的家人,却全都被大汉腐败的朝廷虐杀了。蒙匈奴左贤王眷顾,我侥幸得生。我既然还活着,为什么就不能回报一下大汉的朝廷?”
隆滴说完,陆风便道:“大汉朝政腐败,宦官专权,此事人所共知。先生和大汉朝廷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转嫁在大汉的百姓身上啊?难道先生曾经不是大汉子民吗?”
隆滴道:“大汉之子民,亦是愚昧无知之人,一旦为人所构陷,竟群起而诋毁,谁又能分辨是非曲直?而朝廷如此之腐败,竟还想做一方顺民,此诚愚昧至极,故此,吾又何须怜悯之?”
见隆滴竟说出如此无理之言,沮授便道:“先生数年前的冤案,授也有所耳闻。虽先生含冤不平,然先生毕竟是大汉臣子,既为臣子,就应该恪守君臣之道,先生怎么能背主投敌呢?况且,先生竟帮助异族人凌辱自己的同胞,敢问先生良心何在?”
隆滴道:“良心之存,在于天理,而今天理都不在了,还要良心作甚?”
隆滴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沉默了半晌,陆风说道:“不管怎么样,先生毕竟是汉人啊。先生助匈奴人欺凌汉人,这是不顾民族大义;又襄助外邦对抗大汉朝廷,这是置国家大义于不顾;不仅如此,你还违背忠义之道,竟然背主求荣,丝毫不念君臣之义。有此三不义,你还有何面目苟且于人世?”
隆滴道:“陆大人辩才了得,我早有耳闻。然陆大人若处在在下之境地又当如何?我虽是汉人,却蒙左贤王再生之恩,故此,我便要为左贤王效犬马之劳。而大汉朝廷,昏君灵帝,对我并无恩德,我又为何要顾念君臣之义?况且,我还有功于朝廷,先前并州若是没有我丛某,早就成匈奴人的牧马场了。而灵帝居然不分是非黑白,自毁长城,我难道就应该引颈就戮吗?”
听了隆滴的一番话,众人又都无奈了。
而旋即,隆滴又道:“天地不仁,以百姓为猪狗;朝廷不仁,便以大臣为猪狗。而今朝廷不仁不义,我又何须逆来顺受,做千古冤臣?李陵夷族,因其降于匈奴;而我抵抗匈奴数载,非但没有尺寸之功,竟也遭逢夷族之祸。难道,这世上还有天理吗?我还要恪守那腐朽愚昧的道德伦常吗?”
隆滴的一番话说完,众人深感震惊,连陆风都不得不承认:这隆滴可真是三国时的一个愤青啊。
良久,陆风叹了口气说道:“先生之遭遇,我等都深表同情,然先生实不该助匈奴人欺辱汉人啊。所以,先生实不该因为家仇而不顾民族大义啊。”
隆滴道:“世上之事,唯强者存之。并且,如今我隆滴并非丛思,再不是大汉官吏,大汉子民,而是匈奴左贤王的军师。今日战败被俘,唯死而已,又何须多言?”
陆风道:“先生料事如神,真奇才呀,只是可惜先生早生了几年,又或者是陆风晚生了几年吧。先生如今一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