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濉辉伊蕉稀�
电光火石中,铁匠铺已经出师的二师父还在考虑:或许,还应该留点余力,然后借助石板的冲击力收回铁锤,等对面的凶人扑上来,再回荡铁锤,一锤砸在对方胸膛……啊,不对劲,怎么留不下力量,这块石板的冲击力――太大!
院落内的衙役们看到的景象是:一块青石板在铁匠的锤子下轰然粉碎,但石板带过去的冲击力让铁锤回荡开来,锤头重重回击在铁匠的胸膛。
当锤头回击的时候,铁匠作坊的二师父思路特清晰,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突然想起插翅虎的状态:不好,这个人力量非常大,插翅虎仅仅挨了对方一棍,已经挪不开脚步……这石板,真的跟铁块不一样,铁块它敲不断,而石板虽然碎了,冲击力仍然在……
当铁锤撞到二师父胸膛的时候,二师父可以感觉到胸骨的碎裂声,在剧烈的疼痛涌上来前,二师父清醒的产生一个疑问:奇怪,那厮扑来的时候,我怎么仅看到两个画面?没错,那厮是在院中停留了一下,但他什么时候做出弯腰动作?什么时候从地面掀起这块石板扔过来……
不对,我这双眼睛能在十分之一秒里,看清大师傅小锤敲击的落点,为什么,我偏偏看不到对方揭石板的动作?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二师父临死前非常清醒的思考着这个疑问……紧接着,排山倒海般的疼痛从神经末梢涌来,二师父没来得及将这个疑问说出口,直接倒地,死亡。
紧接着,衙役们看见时穿的身影扑出豁口,他们眼一花,仿佛时穿的身体似幻影一样,穿过了铁匠的身体,晃眼消失在院外,随后,院墙外响起了一声惨叫、两声马嘶。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院外的蒙都头直到事态平静,两腿才充满了力量,他挺着胸走进院落,怒气冲冲的询问:“怎么回事,怎么让匪首冲进了院落?……哎呀,王三麻子不对劲了,都愣着干啥,赶紧找大夫。”
一名未曾受伤的衙役喘着气,软倒在地上,苦笑着回答:“这群山之中的,哪里找医生啊?”
旁边另一名衙役虽然浑身受了四五道轻伤,但伤都不重,不过是浅浅的擦痕,虽然浑身上下看起来鲜血淋漓,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可精神头十足。他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正四处搀扶、照顾兄弟,听到都头的责问,他一边撩起衣襟撕扯布条包扎一边回答:“都头,我等刚刚把院里的尸体清理完毕,院外突然翻墙跳进一人,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便冲进正屋里,顺手砍伤了拦阻的两人――王三麻子就是那时候受伤的。
这人冲入正屋后,我们本来还在高兴,想着把他堵在屋里,正好瓮中捉鳖,没想到他一眨眼又冲了出来,连续打伤我们几个人……都头要是来的晚一点,这家伙就要夺路而逃了。”
院门口,时穿的身影再度出现,他刚好接过衙役的话尾,说:“不错,这家伙在墙外布置了两个接应的人,有个人手里牵着三匹马,大约,等此人冲出院门后,会立即骑上马远飚千里。”
蒙都头犹豫不定:“此人去而复返……明明见到院中的衙役,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他怎么还要执拗冲进屋里……”
时穿没答话,不慌不忙的走着,但衙役们见到这种不慌不忙的步态,不自觉得闪开了道路,任由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庭院中心。
ps:鼻涕泡泡泡、云从龙中、留泪、天下落木、天竺猫、书友090820125556759等等书友,你们所有人的支持我懂的!今天心情好多了,前几天93岁高
龄的外公因为肺炎住院了,远在千里之外,我除了焦虑、忧心,能做的就是为他祈福。幸好在医院工作的妈妈专程去看望他,没成想竟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幸中的万
幸,及时就诊,对症用药,目前好多了。请各位书友帮我一起祈福,爱和祝福也是一种能量,冥冥中没准就能让我外公尽快康复,感谢所有的支持!【本文由“读读窝小说网”书友更新上传我们的网址是“。duduwo。”如章节错误/举报谢谢】
正文 第15章 九幽深渊
初见面的时候,这位“时穿”似乎是一个很和煦,很阳光的大男孩。他那些傻气的动作,以及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都让衙役们觉得“很傻很天真”。但经过刚才的战斗,就在刚才,就在衙役的眼皮底下,这样一个阳光男孩,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不以为然的将那些凶悍无比的歹徒,一一击毙……
那匪首插翅虎曾让半数衙役伤残,但在这位男孩只过了一招,把长枪像抡劈柴一样给了他一下,就一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砸,匪首重伤,身亡。
至于那位墙外接应的铁匠,他有多凶残衙役们都亲眼目睹――好么,刚才还狂舞铁锤,两三下砸倒砖墙的绝顶猛男,被这位脸上笑模笑样的男孩敲了一下……哦,似乎后者打人从来只一下,绝不来给对方第二拳,然而,挨过他打的人,从来没活路。
眼下,这位大男孩满脸堆着笑走进院落,但他的出现,带给衙役们的感觉,仿佛身边突然多了个冰窖,仿佛一股来自九幽深渊的阴寒,盘绕在这男孩身边,甚至周遭三尺,连时间都仿佛凝固,这种透入骨髓的寒冷,让衙役们有点不自在。
面前虽然春日融融,但衙役们感觉到,就是数九寒天也不过如此。
蒙都头当先跳开了,他咋咋呼呼的喊:“别过来……我怎么觉得,你比插翅虎还要恶,站我远点。”
时穿很阳光的笑了――这时代没有“酷”这个词,如果蒙都头知道这个词,会感觉到时穿的笑,简直酷的天昏地暗。
“都头,你真逗,平白拿插翅虎跟我比,插翅虎算什么东西?我比他多进化了九百年,论起身体协调性、肌肉爆发力来,他就是一盘古老的豆芽菜而已……哈,没准连豆芽菜都算不上,只能是餐前小点心。”
曾经在冲突中一个照面打伤两名衙役,冲破衙役包围圈进入正屋,拿了点什么东西,转身又在衙役的包围中冲出院落,将衙役半数打伤、打残的插翅虎,在时穿面前,也就是接下一劈柴的资格……论起来,时穿确实有资格训斥衙役。
但是,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这个念头在蒙都头脑海中转一转。
身为一县警察总局局长,蒙都头见惯了平民百姓在他面前弯腰,如此一个吃蒙汗药吃坏了脑子的无名氏,敢当众公然训斥……蒙都头挺了挺腰,想厉声反驳几句,但时穿目光一扫,蒙都头的腰立刻软下来:“这个……大郎,匪首冒这么大的危险,也要回屋拿东西,那东西一定很紧要……你老先在这儿闲着,伙计们,留一半人照顾伤者,一半人随我检查匪首随身物品。”
按理说,这伙拐子迫害了时穿,使得时穿完全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想不起自己的家人,甚至连以往的教养和礼节都彻底遗忘了,他也应该关心拐子放心不下的的东西,里面隐藏的秘密吧……蒙都头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对方坚持要参与搜检,虽然对方没有官方身份,但考虑到对方身受的一切,完全可以同意时大郎参与搜索行动……
但这时大郎真有点傻糊糊的,蒙都头含含糊糊的说完,对方却一拍脑门:“哎呀,我锅上还煮着粥呢……”
看着时大郎匆匆跑出的背影,蒙都头很郁闷:“这都什么人?拐子头儿来来去去他不关心,只关心灶上那一锅粥。”
一名衙役凑上来,挤眉弄眼的提醒:“刚才时大郎说,拐子首领在桃林安排了三匹马接应。”
蒙都头眼睛发亮:“娘也,这可是好买卖,赶紧派两个人去看看,如果有马的话……那就赶紧把施衙内请来商量一下。”
干嘛要请施衙内?
几个衙役先是满脸疑惑,但马上恍然大悟。
宋代,朝廷因为失去了所有养马的牧场,故此马这个东西在中原极其稀罕。国内拥有马的整体数量,简直比现代国内拥有的奔驰车数量还少。如今这东西根本有价无市。而新党变法提出《保马法》后,普通老百姓连拥有拉车驽马的资格都失去了。按规定:有马的人家必须把马匹保持的膘肥体壮,再无私奉献给那些为了国家安全为了民族大业,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夜以继日花天酒地的官员,当作代步工具使用……
如今,一场打斗下来,衙役们伤亡了多人……虽然宋代官员的抚恤很高,但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如果把这几匹战马悄悄卖了变现,那么有份参与的衙役,不都能获得一笔丰厚酬劳?
虽然普通人没有资格拥有战马,但施衙内的老爹是军方人士,不大不小,正好有那个行政级别,享受骑马出行的待遇。
那些马匹牵过来的时候,蒙都头已经搜刮完插翅虎的尸身,衙役中的伤者也包扎完毕,牵马的两名衙役没注意到蒙都头神色阴沉,喜出望外的说:“外面有三匹马,远处还有一匹骡子,骡子身上驮着沉重的包裹,拴得好好的;桃花树下还有一具小厮的尸体――时大郎下手狠辣,小厮被一击致命,脖子都打断了……”
蒙都头阴沉沉的点点头:“娘也,王三麻子刚才咽了气,赵小三流血过多,怕也活不成了,还有钱五,陆小三、张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十几处,一年半年恐怕应不成差事了。”
牵马回来的衙役收起了笑容:“养一年伤,怕要费不少钱……都头,你吩咐吧,兄弟们哪怕少拿一点,也要对得起死伤者。”
正说着,施衙内领着几名军汉匆匆赶来,一见几匹战马,立刻喝到:“好肥壮的秦川马,往少里说,大约也要七八百贯的价格。”
这价格让蒙都头脸上有点笑容了:“娘也,衙内如果肯出这个价格,那就好说了……嘿嘿嘿,这些是拐子留在外头接应的马匹,咱们若不开口,有谁知道拐子留下几匹好马?”
衙内乐呵呵的回答:“这几匹马虽然值七八百贯,但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钱……”
蒙都头张大嘴,连连吐舌头:“衙内居然想把这些马全吃下来?”
ps:感谢晨凌1、狼武士、一只懒羊羊等书友,感谢所有打赏、阅读、收藏、推荐《蝶闹蜂忙宣和春》的好朋友们!【本文由“读读窝小说网”书友更新上传我们的网址是“。duduwo。”如章节错误/举报谢谢】
正文 第16章 堵住他的嘴
衙内想了想,马上坦诚的说:“没错,一下吃下这么多的马,也是无用――五百贯,我拿走一匹。”
五百贯相当与五十万个铜板,这笔钱不多也不少……蒙都头脸上堆满笑:“衙内也是参与者,怎能让你出那么多,给三百贯已经足够了。”
衙内考虑着,蒙都头赶紧补充:“手下们已经四处看了,时大郎做事手脚很干净,看守马匹的小厮被一击致命,整个桃林再无其他人。”
施衙内咧开嘴:“哈哈,既然这样,时大郎那份少不了,我再出一百贯,帮时大郎把这匹骡子买下来,算是我送给时大郎的。”
蒙都头望了一眼桃花观正殿方向,低声问:“女眷们都安置妥当了吗?”
“嘿嘿,时大郎那个憨子,回来后什么话都没说,只顾钻到伙房里烧粥,旁人看了他却而复返,总共也没花多少时间,再瞅着他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添加,以为荷花院里没啥事……哈哈,如果不是我来了现场,根本想不到你们伤亡如此惨重。”
施衙内一边说着,一边游目四顾,见到院中纷乱的脚印,以及四溅的鲜血,他的目光望向豁口处,啧啧惊叹:“哈哈,匪首好大的胆子,独自一人敢冲进院子里,杀进杀出的如履平地,真是一副好身手。”
蒙都头赶紧谄媚的笑着,解释:“匪首动作很快,接应的匪徒们称他为‘插翅虎’,大约是说此人脚步快捷。这插翅虎打伤我们几个伙伴后,冲进堂屋拿一件东西。我们刚才在他身上搜到一件包裹,屋内房梁上有新鲜手印,大约这东西以前藏在房梁上。
包裹里有些杂物,重要的唯有一个账本,上用暗语记载着一些地名,那些地名大约是他们沿途的接应点,或者团伙出货藏货的地点。此外还有些密语看不懂,大约是他们存钱的地方,我回去请县里书记官看看,如果能解开这些暗语,正好一起端了他们的窝点。”
稍作停顿后,蒙都头感慨:“娘也,这拐子真富裕,身上带着十几贯零散铜钱,大约是沿途吃饭住宿用的,骡子上还有两个大包裹,包裹里有很多交钞,以及数不清的金银首饰,大约是被拐女孩身上剥下来的。”
施衙内哈哈一笑,反问:“我无所谓,只看都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