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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罗二吉服都没有脱,带着喜钱冲入城中,而城中的闲汉看他带的钱财丰厚,公推他坐庄,但耍了几把后,罗二才明白,村里耍钱的水平跟城里不是一回事。
等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罗二不仅把喜钱全部输光,还因为赔不起闲家押的赌注,而被一帮无赖子揪住喊打喊杀,无赖子们声称要剁掉罗二一只胳膊用于抵债,当时罗二吓得大小便失禁,狂呼救命。
无赖子们声称要剁罗二胳膊,这是城中无赖通常的恐吓手段,就等被恐吓者受不了惊吓,说出可以帮他们还债的人。村中长大的罗二果然中了圈套,他先说出城中几个相熟的,结果没用,拿哥哥举人的名头出来,也吓不着那群无赖,没想到一提嫂嫂的名字,无赖们犹豫了,这时,罗二从无赖嘴里第一次听到了时大郎的名头。
无赖们低声商量一番,而后谈起:惹了褚素珍,就等于惹了时大郎身边那群女人……时大郎一旦怒了,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城中恐怕再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卖个好,把罗二当做一个屁放了,反正他们已经赢够了钱。
原本在争吵当中,罗二已经被扒的只剩一块兜裆布,无赖们嚷嚷着那他那身衣服去抵债,但一番商议过后,那身吉服又归还了罗二,为首的无赖还好声好气的解释:是罗二自己要过来耍的,可不是他们强拉罗二的,愿赌服输,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如今他们看在时大郎的面上,欠债一笔勾销,彼此两清……
从那时起,罗二知道了时大郎的名头,随后他在跟城里相熟的人一打听,越发了解时大郎的赫赫凶名,同时也了解到,他嫂嫂褚素珍没准可以指挥动时大郎,因为当初教匪叛乱的时候,时大郎曾经冒险出城,带着一伙人赶去解救这位海州第一才女。
褚素珍曾被教匪所困,这事儿罗二隐约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次经历,褚父认为女儿坏了名声,失节了,才匆匆下嫁了褚素珍,同时,施家大约也因为相同的原因,强行拆散了施衙内与褚素珍的恋情——这桩事情也正是罗家拿捏褚素珍的把柄。
随后的日子,罗二在城中过的很滋润,并渐渐闯出一点小名声,但凡他与城中的无赖冲突,只要一提嫂嫂的名字,城中的无赖们便退避三舍,这让他越发相信,嫂嫂或许真能指挥动时大郎。因此他平生志愿又增加了一个:让嫂嫂指挥时大郎替他罗二烤鸭子,他一定要品尝到号称海州第一厨的时穿亲手伺候。
因此,贺小五的话他根本不信。
第306章仗着谁撑你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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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7章 白虎山上下来的丧门星
贺小五瞪大眼睛不屑一顾的冷笑:“你还好意思提你嫂嫂,你往昔对嫂嫂所做的事情难道你忘了?那时大郎是什么人物?你瞧瞧以前方举人有多么嚣张,将造假作坊开到了时大郎门对面,那个时候时大郎顾不上来,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骗过多少人?
噫嘻,如今看来他当初不过是忙着安生立命没空理睬而已。读读窝小说网,Www.duduwo.Com,用手机也能看。【'等他一旦腾出手来,嘿嘿,海州城第一凶人那岂是被人白叫的?方举人现在在何处?造假作坊又在何处?那时大郎是个饶人的人吗?我忘了他在桃花观的手段才有今日的逃亡,你若得意洋洋忘了我的今日,嘿嘿,我今日如何你明日便如此。”
贺小五想走,罗二不放手,推推搡搡间贺小五无意中触到了罗二的屁股,罗二顿时一阵抽痛。
抽痛过后罗二这才来得及回味起贺小五的话,恍惚间仿佛一个霹雳在头上炸响,他不知不觉松了手。
贺小五挣脱之后一路小跑,跑到巷口贴着墙角东张西望一番后,回头见罗二还在发呆。罗母只顾抱着孩子呼救浑没追来的意思,他依日紧贴墙角压低了嗓门恶狠狠的提醒:“时大郎凭什么被称为海州第一凶人,他一旦下手可曾饶过哪个人?方家满门百六十三口如今横尸街头可有一个漏网?
哼哼,看在你我昔日感情上好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声,时大郎现在被崔庄缠住了手,这可是你我的最后机会,罗二你好好寻思一下,莫等时大郎回到城中才后悔。”
威胁完罗二后贺小五身子一窜消失在巷中。而此时留在巷内的罗二心头只有一句话,其实时大郎已经出手了。
这句话像一个个滚雷反复在罗二头上炸响,屁股上的疼痛更是提醒了他,让罗二心中胆颤。
说实话罗二从来就是一个别人灾祸我之娱乐的人,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也养成了他这种性格。
白虎村并不富裕因为“白虎”这个名字在卦象上被文人看做不吉,所以白虎村附近不仅没有富人,连带着文风也不盛,有文化的人不愿搬白虎村居住,他们生怕“白虎”这个名字影响了自己的前程。想想看,某官员本来打算重用你,一问你家乡啥,白虎山下来的,得,您继续歇着吧。
在这种情况下举人罗望京就成了方圆几十里最有学问以及最可能大有前程的读书人。伴随着罗望京在科举路上步步前进,罗家在村落中名望也越来越高。村人常常巴结着罗二、礼让着罗母,罗家日子虽然过得穷困了点,但在村中也是横着走的。所以讥笑村人的不幸,炫耀自家的幸福与快乐就成了罗二从小到大少量的娱乐活动之一。
之前他听说时大郎凶名卓著,但这凶名对他没感觉,相反每当想起自己可以通过妈嫂驱使这名海州著名的凶兽,罗二还有点沾沾自喜。
这次来到城中当受到摊贩抵制的时候,罗二并不觉得太触动,咱有妈嫂呢,嗯,或许不能让时大郎替我烤鸭子了,但至少时大郎看在嫂嫂的面子上不敢碰我,海州城的无赖看在时大郎的面子上不敢惹我,所以抢人两个包子算什么?
等到了县衙,知道时穿正在乡下大开杀戒,罗二依旧没有切肤之痛,只是隐隐感觉这位时大郎果然很锋恶,但咱不怕,咱有妈嫂呢,妈姓可是当初在桃花观拯救时大郎的人,也是时大郎铺子的合伙人,他要敢为难我,我就去为难妈嫂,还怕时大郎不向我低头。
等到屁股挨了板子,罗二隐隐感觉到这位时大郎不好招惹,没准时大郎现在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他,随时准备扑上来把他吃了,但咱不怕咱有嫂嫂呢。
嫂嫂生是罗家人,总不会看着罗家人吃可吧?如果时大郎敢直接跳出来出手对付他罗二,那咱就去官府告嫂嫂,就说妈嫂指使外人伤害夫家亲戚,这可是实打实的义绝罪,就是时大郎到时候一点不顾忌妈姓的名声,那咱也不吃万呀,正好顺势把嫂嫂的嫁妆全部扣下。
但贺小五临走时那句凶恶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罗二心上,时大郎出手那可是斩尽杀绝没有活路啊。死?生的快乐眼看就要享受到,死亡的可能突然摆在面前。【'罗二陡然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冷颤从脖颈一路传送到尾推骨。
想到夺走嫂嫂嫁妆那就得逼走妈嫂,嫂嫂不在了时大郎会顾忌哥哥吗?那方举人之前可是个举人呀,
屁股上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罗二,即使时大郎不在,时家那群女娘也欺负不得,嗯,刚才那大将说了,时大郎给他们打过招呼。什么招呼,时大郎注意到自己了,注意到罗家了。
时大郎已经对罗家出手,按他一向的习惯,出手不容情,感觉到时大郎已向他出手,罗二顿时觉得时大郎的脸就在眼前,他的凶恶几乎扑面而来气息可闻。罗二吓坏了,再回身这次他真切的发现自己曾经的依仗——他的妈坡并不在身边。
猛然间,罗二发觉过去自己有恃无恐的基础全都建立在妈嫂身上,现如今想逼走妈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罗二猛地大声喊道:“娘,娘,怎么办好,咱不能让妈嫂出罗家门”
罗二慌乱的牵着母亲的手急着嚷。罗母则理所当然地回答,那是自然她裙素珍生是罗家人死是罗家鬼,咱不会轻易放她出门,等到揪到她的通奸把柄咱去官府告她一状,让她坐监牢流放一千里,正好把她嫁妆扣下给我儿花用。”
罗二急得满头汗:“娘,不是的,你忘了还有时大郎,咱已经遭时大郎恨上了,嫂嫂一走,时大郎再无顾忌,没准要把咱们往死里折腾。”
罗母浑不在意,“没事儿,他时大郎不过是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这官衔还是武职,咱大宋以文御武,只要你哥哥这次得个官,对付一个只有品级、没有俸禄的武职,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罗二连忙反驳,“娘,你忘了刚才听到的人说,时大郎已经发动海州举子弹劾哥哥,当初方举人被革去功名不是也从这里下手的吗?这次手法完全一样,接下来时大郎一定会给我们安个罪名,娘我不想死。”
其实此前两位大将并没有说是时穿发动的举人弹劾的,实际上这事儿明面上出手的是施衙内。但现在罗二不管那么多了,昔日的方举人一家都丢了性命,就是从失去功名开始,如今的场景何其相似,他哥哥不是正在受读书人的围攻吗?
接下来会有什么罗二不寒而栗。
莫怕莫怕”罗母轻声安慰小儿子,举人功名可以革去,进士那都是金鉴殿上考出来的,是天子门生,自古以来没有革去进士功名的。”
罗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样,“娘我最近也打听了一下,哥哥或许不会丢了进士头衔,但你忘了哥哥来信说的话,现如今京中候选的官员多如牛毛,若不拿出十分精神打点,也就能得一两个闲官。
娘,恐怕这种闲官跟时大郎现在的官职一样,只有品级没有俸禄,府城的衙役都说官员没差遣放屁都不响亮。”
罗母一拍手帕,什么你妈姓这不是出去盘点她的铺子了吗?等她卖了一两间铺子咱就把钱给你哥哥捎上京,让你哥哥在京城好好打点个官啊是差遣。
呀对了你哥哥还说现如今京城里比较流行时大郎弄得箱包与旅行套装,几啊,记得提醒你嫂嫂问时大郎多要几套箱包与旅行套装,好让你哥哥拿去京城送市卜,她裙素珍本就是店铺的股东之一,就叫时大郎别算钱了,这样你嫂嫂还能把铺子多卖出几个钱来。”
罗二觉得跟母亲对话有点鸡同鸭讲,他想把一件事情说清,但母亲总能把所有的话题拐到如何盘算妈妈的嫁妆上,“娘你醒醒吧,嫂妈现在跑的没有影子,官府又打算清点妈嫂的嫁妆,我看这背后有时大郎的影子。不对,娘,时大郎已经出手了,儿子的屁股现在还疼呢,照这种情况”
罗二马上又打了个哆嗦,越想越后怕,“娘你没看到吗,城中那此大将跟时大郎同一个鼻孔出气,如今时大郎正在城外杀人,这眼看天色不早了,如果咱们被时大郎盯上了,他在城外指使几个泼皮无赖袭击我们,然后把这事儿推到方举人头上,就说是方举人家中逃出的残匪,你说海州城谁会替我们伸冤?
娘,他时大郎的心狠手辣海州城可是无人不晓,这样的事儿他绝对做得出来。”
这下子罗母也清醒了,她想了想,难以置信的说:“没准你嫂子正与时大郎盘账呢,嗯,你妈嫂挺贤淑的一个人,会看荐时大郎冲我们动手,也不在一旁劝劝?”
罗二急得跳脚,“嫁妆啊,娘你忘了在西大街闹的那出戏,没准妈妈正准备去崔庄跟时大郎哭诉呢”
罗母还是不愿相信,“没事儿,你妈嫂贤淑着呢,咱用她的嫁妆钱给你娶媳妇下定,她不是也半句面没啃吗?儿啊,你莫心急,等你嫂嫂去崔庄盘了账,卖了两间铺子,帮你哥哥选官,咱再去夺她的嫁妆,如今她不把钱交来是走不脱的,咱不许她走。
咦到时候让你哥哥再娶个十万贯嫁妆的嫂嫂,大把的钱给你花,娘也可以插上你现在妈嫂的首饰,满村子转着让人看,那日子别提多美了……”
娘,这个时候嫂嫂要卖铺子不得去崔庄与时大郎商议么,时大郎总要问一问卖铺子的理由吧,那时大郎多凶狠的一个人啊,一旦他知道原因,娘你觉得他只是打儿子几板就放手的人吗?娘咱们今日走此回家吧,免得日头黑了再遇到事端。”
罗母想了想回答:“不好,娘拉扯你兄弟这么大,没上过几回县城,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现在还饿着呐,不行必须把那不孝的媳妇找见,让她请娘到城里最大的馆子吃顿饭,她有钱,娘好好还没花过媳妇钱呢,这顿饭她该请的。
几啊莫怕,青天白日的时大郎便是再凶恶他也得讲理不是吗?大白日指使人袭击我们,几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县衙告时大郎?”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