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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下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时穿四处看了看,又故意用手中的工具敲击了一下,而后端起一盏油灯,慢慢的走下台阶,向锅炉底部走去,并随手合上了铁板,关闭了这扇通往地下的门户。
锅炉是半埋在地下的,每次投料前,海公子都要检查一遍炉体,兼带有维修的意图。因为酿酒的投料比例属于独家配方,加上摆弄这玩意也需要独门的技艺,出于大宋朝绝技不外传的惯例,投料前几天就是海公子独处的日子,家仆人们都知道这点,所以绝不来打搅时穿的行动,反而要特意拦阻那些没事来锅炉房窥探的闲人。
走过地下盘绕的蒸馏管,时穿摸索着走到一块厚重的青铜板面前,他在青铜板上下左右摸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仿佛门的插销被解开了,青铜板后随即又露出一条向下的甬道,时穿缩着身子端着油灯钻进甬道口,而后从里面将青铜板复位。
就着灯火的照耀,时穿从甬道上走下几节台阶,空间顿时开放起来,他得以直起身子走路……
海公子在自己的庄园里栽培四季果实,是为了酿造私家酒,为此他每年有四次来到现在的“时园”,亲自监督果酒的酿制——其实是为了这座地下庄园,这里才是海公子真正的藏宝地点。
顺着甬道走几步,时穿来到了一扇石门口,这座石门实际上是混凝土结构,但由于宋人不知道混凝土的特性,所以这座大门让宋人看到,顶多以为是通体的一块巨石打造。
时穿将油灯放到地下,他伸了伸手,四处摸了一下,从黑暗中摸出一个油壶来,在门轴上倾倒了一些油,而后他弓起身子,用全副力量缓缓的推动了石门。4小说, 。duduwo。 ,用手机也能看。
石门开了,那里面隐藏着海公子十年的心血,也就是海公子临走时念念不忘,要求毁去的某些跨时代东西。
时穿从地上重新端起油灯,走进地下石窟大门,他先是沿着四周走了一圈,将墙壁上的油灯一一点读书阁,整个地窟的面貌呈现在眼前,时穿望着左右,在昏暗中脱口而出:“真像一个防空洞,娘的,他十年分身在此,就为建造这么一座防空洞?哦,备战备荒?”
应该说,海公子建造这座防空洞,似乎也担心被后人发觉其中蕴含的跨时代技术,他小心翼翼的完全按照宋代的风格修建地窟,整个的地窟格局就像埋设在地下的四合院,里面甚至按通常乡宅格局修了闺房、厨房、卧室、女墙、后花园,以及类似绣楼样的建筑,仿佛这就是一座宋人躲避战火的地下藏身点。
地窟四周的墙壁是用巨大的石料建成的,时穿摸索着石缝,在黑暗中笑了:“这是古代修长城的配方,其实粘土加石灰再加一点陶瓷粉,用来粘合石料已经足够了,还要特意加上糯米汤、鸡蛋清——真是招白蚁啊。”
据说北京城墙的建筑配方就是这种,又据说这种建筑配方完全可以媲美水泥……但其实,这种配方骨干还是“波特兰水泥”配方,其余的,不过是一些添加剂。
地窟面积很大,海公子夸口说,他已把崔小清所住的崔园底下全部挖空了,但其实海公子并没有做到,他大约也就挖出了崔小清后花园的面积……时穿稍稍想了想,也理解了——当那座庄园住上人的时候,如果地底下全是空的,日子久了,崔园的人读书定会怀疑,并传出什么鬼怪神灵的故事,唯有把地窟掘在无人居住处,才能保证安全。
时穿走到地窟的水井位置,他在墙壁上拨弄一番,推开一扇厚重的大木板,木板后的石墙缝,露出点微弱的光亮,时穿在石缝里摸索了一圈,将填埋石缝的杂物取出来,而后轻轻撬动那块巨石——巨石松动了,光亮紧接着透进地窟。
这块石头是整个地窟唯一活动的石头,将填塞石缝的石棉取下,再将石块抽出来,墙壁上会出现一个洞口,这个洞口正通向崔园后花园的水井。
井口传来微弱的话语声,似乎是几个丫鬟在谈话,话音伴随着脚步声渐趋渐远,时穿在井壁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又将石块重新塞上,再用隔音的石棉塞满石缝,然后将掩藏的大木板复位。
这块木板竖立在整面墙上,它是六块木板当中的一个,这六块木板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仿佛土财主家中堂悬挂的字画,或者是雕栏、砌好的门扇。
一切收拾好后,时穿开始四处巡视,这时他稍稍有点怀念某部好莱坞电影中一个场景:主角拿火把一引,窟内的油池读书阁烧起来,环绕地窟一周的油池,将整个地窟的内部勾勒清楚,让人不再觉得黑暗……可惜这是在地下,像好莱坞电影中那样读书阁烧猛火油,是需要消耗大量氧气的,海公子没有给这个地窟装鼓风机,时穿还没有资格如此挥霍窟中的氧气。
而更可怕的是,海公子在建筑这座地窟的时候,预先设置了这座地窟的毁灭装置,他原计划在金人入侵后就点火引爆这座地窟,而后,按照正常的历史,山东这片地方有长达百年的战乱与相互屠杀,直到有力气相互屠杀的人全死绝了,城市全部毁灭,整个地界才完全消停。
那样的话,在百年的战火中,谁会注意这座地窟的存在。等战火平息,重建家园的蒙古人、金人,才不会在乎这座地窟隐藏着什么,他们只会拿地窟里的木料,石块,来修建自己家的小院子,于是,一切都泯灭在历史的烟尘当中……
现在这份工作要由时穿来做了,但时穿还没想好是否动手,一是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对他还有用,二是因为战火还没有降临,在这个平静的繁荣年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读书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时穿重新在地窟走了一圈,地窟的地面,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发出空响,那是海公子埋设在地面的陶瓷棺材,这棺材里埋藏着炸药,棺材盖也是陶瓷铸成的,缝隙涂抹着海藻土制作的胶泥——这座地窟的炸药有三处引爆点,一处在大门口,两处在地窟当中,只要懂得方法,一根火柴就能让整个地窟飞上天空。
“弄成棺材样,真是恶搞啊”,时穿这时已经走到了地窟的闺房位置,这处闺房布置的活像一位待嫁女子的闺房,屋中堆满了笼箱,仿佛这名女子的嫁妆已经备齐,就等着出嫁那一天。
闺房内的床也是一个个长条木箱拼接而成的,制作木箱的材料居然是名贵的金丝楠木——据说这东西做棺材,能埋藏在地下千年不朽。
时穿在床上摸索了一番,轻轻的卸下其中一块床板,露出了下面的箱子。
箱子内装的是纯白色的蜡,这块蜡体积很大,填充了整个箱子,时穿躬身从箱子中拎起一个长方形的蜡条,小心的拍打了一下——蜡散了,露出了蜡包裹的东西,是一柄火枪,燧发滑膛火枪。
一只箱子里装了六支火枪,为了防潮防锈,海公子将燧发枪包裹在蜡纸当中,而后把六支火枪铸成一个个蜡条,填充满了整个箱子。
时穿不停地敲碎蜡块,撕开蜡纸,将六支火枪一一取出来,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枪管,枪管很光滑。
“宋代已经有了突火枪,不过那种火枪是竹管制成的身管武器,里面填装的,是类似烟花彩球样的烟火,因为身管里装的是烟花火药,所以根本不存在膛压问题,连用竹子做枪管也没问题——如此一来,改用铁管制作突火枪,只要数量少,大约也不是过度的跨越吧?想必不会引起大的历史振荡……”,时穿抚摸着枪身,低声说:“阿海,你真小心,可是,有必要吗?再小的改变,终究是对时空的改变啊。”
静寂中,时穿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很空洞。
停了一会儿,时穿继续用自语的口气说:“我会回去的,海公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哼哼,你阴我,让我做你的时空锚标,把我固定在这个时代,可是,这是个我的时代,这个时空该怎么变化,在于我而不在于你,拥有了你的藏宝,世界岂能跟过去完全一样?现在它们都属于我了——你的收藏,以及这个时空”
将床板重新合上,将散落在地面的蜡块打扫了一下,时穿脱下衣服包起地上的蜡,扛上六杆火枪,来到地窟内的书房位置,那里有海公子留下的笔记,以及海公子写的部分游记——作为一个前辈,他亲身感受到两个时代的差异,在日记当中,他记录了自己的感受,这些亲身体验恰好是对一个后来者的最好借鉴。
时穿翻动着笔记本,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而后他听到外面隐隐的谈话声,是蒸馏房来人了,大约是各种材料已经准备好了,管家穆顺准备让工人开始投料。
第151章真正的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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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怪异的亲热 图
正文 第153章 宋代的婚姻法
第153章宋代的婚姻法
这话儿,大多数内容大家听不懂,但大家都听懂了一个意思:时穿自信自家酿的酒更好。读读窝小说网,Www.duduwo.Com,用手机也能看。方家的得到一个缓和的机会,赶忙笑着回答:“时‘员外’可是一点不谦逊啊。”
崔小清赶忙打岔:“他呀,也就是一个爆炭脾气,平生不知道因这脾气伤了多少人,上次要不是我拦着,他也不会只把假山石搬到大门口……大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出去缉捕,能留个活的让人有个活路。”
崔小清话中隐含着催促,时穿明白对方的意思,崔小清这是不希望他把邻居得罪的太狠,所以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拱手告辞:“各位,在下官身不由己,先告辞了。”
崔小清叮咛:“快去快回……嗯,你既然要出行了,就不用回家取礼物——中途折返,不吉给乡亲们的乔迁礼物,就让我先给你垫上。”
等时穿的背影消失,方家的伸手摸了摸鬓角,理了理发饰,露出满脸的好奇:“小清姑娘,这位大将既然与你相亲,怎么来了三日也不知道登你的门?”
崔小清躲闪着回答:“官身不由己,海公子把庄子赠送给他,他也得盘点一下自己的家底。各位妈妈也知道,海公子虽然田土少,但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村上只八十亩地,却经营的一片红火。那过去的施园,现在的时园,历年积存的账目,人情往来的,都要细细盘点一下,三天时间,已经算快了。”
方家的沉吟:“虽然是位大将,但也就是八十亩田地的小户——小清姑娘,如今这庄子上,七成是你的佃户,如果你跟我侄子那件事成了,咱两家合一家,整个庄子上八成的田土与佃户都是我们的了。
那时大将才八十亩地,便是以前积累了一些家财……看他查账都查了三天,没准海公子并没有把积累的家底送给他,否则,他怎会把一个小庄子的账目看了三天?哈,这也是常情啊,谁家送院子,还把自己多年的积累一块送了?”
崔小清挺直了身子,温柔、但寸步不让的反问:“方妈妈说两家合一家,不知道合并后的那一家,是姓崔还是姓方?”
方家的不耐烦的回答:“你一个女人,嫁夫从夫的,合并后自然要姓方。”
崔小清一声冷笑:“我家的东西,姓‘崔’姓的好好,平白要让它姓‘方’,方妈妈是千读书万读书的,我却没这心思专给自己找不自在。”
方家的有点不高兴,脸色阴了下来:“崔姑娘这是想指望时大将吗?他姓时的一个新来户,名下只四户佃农,我方家一声呼喊有百十号青壮,不信比不过他。”
崔小清咯咯一笑,方妈妈越是焦急,越衬得崔姑娘神态悠然:“我当初离开桃花观,原是为了他……方妈妈不妨打听一下桃花观当日的场景——时穿时长卿的拳头,今日城中可有人敢撩拨?我不信方家名下的佃户没有耳朵,敢于杀了插翅虎的人相斗?”
方妈妈怒道:“插翅虎算什么?”
崔小清找了张椅子,不管不顾的坐了下来,轻描淡写的问:“方妈妈这几句话,是对活着的插翅虎说的?还是对死了的插翅虎说?插翅虎不算什么,方家佃户确实人多——但,我门口那尊假山,当初是时大郎单手举着,立在那里的,方妈妈还想说什么,请把门前的假山搬走了再说,好不?”
方妈妈立刻站起身来,阴沉着脸走出堂屋,当她走到堂屋门口时,回身望了一下,屋内剩下的婆婆妈妈们,有的想了想,也起身告辞,但也有人只抬头望了一眼,马上低下头来继续做针线,比如村中第三大户余家、以及过去的第五大户、现在的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