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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孝。再说,申生已经去了,父君立奚齐,只要有好人辅佐,也是可以的。父君不容我,我逃亡在外,已经违背父命。我不能再有错误的决定。” 众人听了都服气,那就一切听从公子重耳的,顺应自然吧。 对于重耳,大家都是了解的。重耳自幼谦恭下士,十七岁时身边就有五个贤士整天跟随着他,即赵衰、狐偃咎犯、贾佗、先轸、魏犨魏武子。其中狐偃咎犯是他的小舅。在晋献公肃清曲沃宗亲时,重耳动员许多族人逃往他国,免遭杀戮,由此贤名骤起,受到朝野的赞扬。所以重耳逃亡在外,仍然有许多人追随。 重耳已经逃往狄国,夷吾也遭受追杀。夷吾性命如何,请看下一章。###117慕霸业献公托孤
在狐偃去蒲城给重耳送信的同时,大夫卻芮、吕饴甥、夷吾的亲母舅虢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奔向屈城给夷吾报信。夷吾没有重耳稳重,听到晋献公令贾华发兵来讨,就集合兵马守城,准备和贾华对阵。 贾华带兵来到屈城,在城外安营扎寨,当天没有攻城,只是固守营盘,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杀夷吾。扎营的目的就是给夷吾一个信号,主公派兵来讨伐你来了,能跑你就跑吧。可是夷吾严守屈城,没有逃跑。于是他又派心腹化妆成百姓,迂回进入城里送信让夷吾连夜逃跑,他并不追赶。可是夷吾还是没有跑。 第二天,贾华亮队假装攻城,围而不攻,晚上还是把兵马集中到营盘。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做。看到这种情况,大夫卻芮对夷吾说:“以屈城的兵马,我们打不过贾华。就是打败贾华,主公就会集中全国的兵力,我们应对不了。不如赶快逃走吧?” 夷吾说:“听说重耳在狄国,我们也去狄国怎么样?” 卻芮说:“不可,主公原来就说两个公子同谋,所以出兵来讨。你又和重耳同去狄国,骊姬就更有话说了。况且讨伐重耳的晋兵还在狄国边界没有回去。我们不如去梁国。梁国挨着秦国,秦国正在强盛,又有姻亲关系。主公百岁之后,我们可以借着秦国的力量回国。” 于是,卻芮等人就保护着夷吾去了梁国。 贾华发现夷吾出逃,没有马上命令追击,等了一会才领兵佯追。夷吾进入梁国境内,贾华就停止了追击,领兵返回复命。晋献公大怒:“二子一个都没抓着,出兵是干什么的?”喝令左右,“把贾华给我捆了,推出去斩首!” 邳郑连忙解围:“君侯前番派人筑城,又令两位公子带兵驻守,他们探得消息,及时逃走,这不是贾华的罪过。” 梁五也说:“夷吾没有多大能耐,不足为虑。重耳名声比较大,跟随他的大臣也比较多。况且狄国与我国世代有仇,应该讨伐狄国除掉中耳,消除后患。” 献公才赦免了贾华:“你去吧,把勃鞮给我找来。” 勃鞮(dī)听说贾华差点就被砍了,担心献公治罪;见到献公主动请缨:“前番重耳逃入狄国,我追赶到边境,没有主公的命令,我不敢私自和狄国开战。请主公下达命令,我可以带兵去讨伐狄国,令他们交出重耳。” 献公就拨给兵马,令勃鞮率兵攻打狄国。勃鞮来到狄都采桑城前,狄国出兵相拒,两下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相持两个月不分胜负。 邳郑又对献公说:“父子没有绝恩之理,而且两位公子没有明显的罪过,既然已经逃亡他国,不一定非要赶尽杀绝。况且狄国兵力很强,长期打下去我们未必取胜,劳民伤财,让邻国笑话。不如停战撤兵。” 献公也疲劳了,就下令勃鞮撤回。 但是,献公还怀疑群公子大多都倾向重耳和夷吾,以后会为难奚齐,非常气愤,于是下令:“重耳跑了,夷吾跑了,你们也都给我滚!”于是,群公子就全都逃亡。晋献公就立奚齐为世子。百官都感到失望。 这时晋国已经很强大了,献公非常羡慕齐桓公的霸业,也想称霸中原。 当年九月,晋献公听说齐桓公在葵邱大会诸侯,也想建立晋国的霸业,就去葵邱观看盛景。如前面103章所讲,晋献公半路遇到周王特使太宰周公孔,知道会盟已经结束,诸侯各自回国,就转身回国。但是,还没有走到绛城就生病了,回到宫中病情加重。晋献公的身体日益消瘦,眼看着就要倒在床上。骊姬对献公的健康情况非常担心,哭的眼睛红红的,揉的眼睛像盛开的桃花一样。他刚刚来到晋国的时候,恨晋献公灭了他父亲的国,就想以姿色迷住献公,自己做一个妲己一样的人。但是晋献公对他总是实心实意,渐渐地感动了。特别是现在,自己的儿子奚齐当上了世子,但是年龄还小,献公能多活几年对奚齐有好处。如果现在献公离她而去,那可真是孤儿寡母,前途未卜呀!晋献公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树。可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要丢下自己。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晋献公,自己如何面对今后的风风雨雨。她流着眼泪说:“主公,您一定要好起来呀。您如果走了,谁能照顾我们母子?奚齐年龄还小,臣妾是一个妇道人,如果其他公子挟外援回国夺位,臣妾孤儿寡母该怎么办?”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自己心爱的美人伤心的样子,晋献公感到很难过,他安慰骊姬说:“夫人不必担心,太傅荀息是个忠臣,忠心不二,孤就把幼君托付给他,他会尽心尽力扶持和保护你们母子的。” 晋献公就把荀息叫到病床前,问荀息:“我常常听人说‘士之立身,忠信为本’,你说说何为忠信?” 荀息回答说:“尽心事主为忠,死不食言为信。忠臣对于主公交代的事情尽心尽力,能力所允者一定办到底。葬死者,养生者,让死者放心,让生者无怨。” 献公说:“我以奚齐为后,但是奚齐年少,诸大臣不服,恐怕起乱子,你能立他为君吗?” 荀息坚定地回答说:“能!” 献公说:“怎么能检验?” 荀息说:“死去的人如果再活过来就能看到:没有变样。” 于是献公拜荀息为宰相,把奚齐托付给他。 几天之后,晋献公去世。荀息按照献公的遗命,奉奚齐主持丧事,当时奚齐只有十一岁。百官就位哭泣吊丧。骊姬依照献公遗命再次明确荀息为宰相,梁五、东关五为左右司马,集合兵马守卫国都,防备不测。国内一切事情都要报告荀息,由荀息裁决之后执行。以明年为新君元年,讣告发送到各个诸侯国。 晋献公去世,幼君奚齐即位,百官都来吊唁,只有狐突说病重没有到场。里克私下里对邳郑说:“小崽子即位新君了,逃亡在外的公子怎么办?” 邳郑说:“这事全在荀叔,我们去探探他的心思。”于是二人一同上车,来到荀息府中。荀息把他们让进客厅。里克说:“主上去世,重耳、夷吾两位大公子在外,您身为国家大臣,怎么不去迎接长公子嗣位,而立嬖(bì)女妖姬之子,怎么能够让人服气?而且三公子之党对奚齐母子恨之入骨,只是因为主上在世没有动手起事。现在听到先君去世,必然有动作,很可能借助外国——秦国或者狄国的力量回来,国内许多人都会做内应,这是大势所趋。到那时,你怎样应对?” 荀息说:“我受先君托孤,先君信任我把奚齐交给我扶持,所以奚齐就是我君,我心里只有奚齐而没有他人。我必须尽心尽力辅佐奚齐。万一力不从心,我只有一死。” 邳郑说:“死也无益,为何不改变主意?” 荀息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吐沫星落地就是个钉。我既然答应先君立奚齐,虽‘无益’,怎能食言?” 里克、邳郑再三劝说,荀息心志如铁,坚定不移,就告辞走了。里克对邳郑说:“我和荀息是同僚好友,感情至深,所以才把这利害关系公开说给他听,可是他就是不听,誓死不改变主意,我们怎么办?” 邳郑说:“我们虽然和他是朋友,这是个人感情。但是大事不能徇私情,他保奚齐,我保重耳,各成其志,各为其主,有何不可?” 荀息能不能做到忠贞不二,幼主奚齐的命运如何?请看下一章。###118里克连杀两少主
于是两个人秘密研究行动方案,开始行动。他们选派一个心腹力士,穿上侍卫服装作为杀手。杀手混入侍卫当中,串行在献公的灵堂。奚齐正跪在灵柩头上守丧,杀手看准奚齐,一步窜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唰的一剑把奚齐的头颅从脖子上削了下来。优人施当时正在奚齐身旁,发现刺客,立即挺剑来救。杀手力大,用剑拨开优人施的宝剑,手腕一转,又是一箭刺入优人施的胸膛,当场死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当时都吓傻了。灵堂大乱,杀手乘乱逃跑。 荀息正在灵堂附近房间休息,听到灵堂出事,慌忙跑了过来,看到奚齐被杀,抚摸着尸体恸哭,哽咽着说:“我受先君遗命托孤,不能保护幼君,有罪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就要撞柱子寻死。骊姬忙让人制止,他知道这事不怨荀息,是她们母子没有根基。虽然奚齐已经死了,妹妹的儿子卓子还在,立他为君,将来也不能亏待我。她对荀息说:“先君尸骨未寒,灵柩还在灵堂,还没有入土,你怎么能离开呢?虽然奚齐死了,先君还宠爱卓子。卓子还需要你扶持呀。” 荀息站起身来,责怪当班的侍卫失职,亲自诛杀,重新安排侍卫,命令“二五”加强警戒。荀息召集百官开会,通报灵堂事变,更立桌子为新君。当时卓子只有九岁。 这次会议里克、邳郑没来参加。梁五说:“刺杀奚齐,实际就是里克、邳郑干的,他们是申生的死党,要为申生报仇。今天公然不参加会议,他们的真心昭然若揭,应该动用兵马把他们抓起来治罪。” 荀息说:“刺客没有抓到,是不是他们干的还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这两个人都是朝中的老臣,根深蒂固,朋党众多,朝中大夫多半都是他们的门下。如果讨而不胜,必然动乱,时局更不好收拾。不如暂时忍隐,以安其心缓其谋。等待丧事完毕,改元正位,结交邻国防止外乱,逐步驱散其党羽,然后才能解决问题。如果操之过急就会翻车,事与愿违。” 离开荀息,梁五私下里对东关五说:“荀上卿忠贞,但是缺少谋略,做事不果断。我们不能一切都依着他,三公子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想办法收拾他们。里克、邳郑他们虽然同志,但是里克是申生的少傅,申生之死,他的情绪最大,是我们的头号敌人,应该先除掉。里克死了,邳郑就会收敛,也就好收拾了。” 东关五问:“你有什么计策?” 梁五说:“里克他们不是用杀手刺杀的奚齐吗?我们也用杀手对付他。近几天先君要出殡,里克必来送葬。到时候在东门埋伏一个甲士,待里克行走到东门,甲士出来一刀就会解决问题。” 东关五说:“好吧,我家有个食客叫做屠岸夷的能扛起千钧重的东西奔跑,如果许给他爵禄,可以为我们使用。” 梁五表示同意。东关五就把屠岸夷找来,安排他刺杀里克,事成之后封爵中士。徒岸夷表示同意,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但是屠岸夷毕竟是一个平民,古代称作“小人”,当官的才是“大人”,君子。他在东关五家里只是干活吃饭,挣点零花钱。这次让他杀人,而且杀的是大夫爵位的人,酬劳也很丰厚,办了这件事就可以一劳永逸了。这可以改变他的一生。他觉得这事太大,有点不知所措。他有个好友,叫做骓(zhuī)遄(chuán),是晋国的大夫,能够看透世事,他就想这件事应该请教请教骓遄。就秘密对骓遄说了这件事,问他:“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办?” 骓遄说:“世子申生那么仁义的人冤死,举国莫不悲痛;都怨恨骊姬母子作祟,举国莫不愤恨。现在里克、邳郑两位大夫要消灭骊姬之党,迎立公子重耳为晋君,这是义举。你如果帮助贼党,杀害忠贞,干这等不义的罪恶之事,哪将是全国的罪人、敌人,我们都不会容你,死无葬身之地,祸灭九族,留下万代骂名。这事绝不可以!” 屠岸夷说:“我是一个小人物,不了解朝中的情况。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这样缺德的事情我不干了,我这就找他们推辞掉。” 骓遄说:“推辞不妥。你推辞他还会安排别人去干这事,同时还会怀疑你,甚至会暗中杀了你灭口。” 屠岸夷着急了:“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骓遄说:“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你还要假装答应他,按照他的部署去做,实际上是反戈,帮助我们诛杀逆党,我们可以保你富贵,取得好的名声。这与那样不义杀身,哪个值得?请你好好想一下。” 屠岸夷说:“大夫的教诲是正确的,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