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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官员看看周虎臣,他皱着眉道:“本官是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左懋第,这位是太仆寺少卿马绍愉马大人,这位是太子太傅陈洪范陈大人,你是周萃庵的儿子周小虎吧?”
左懋第。。。左懋第,周虎臣想起来了,这位好像是。。。北使团的钦差。
左懋第这个名字让周虎臣想起了这件事,没想到竟能碰到,左懋第很幸运,他决定了,还是让左懋第继续活着吧。
“来人,给我征用这些船作为运兵船,本将军要继续剿灭建奴,正好缺船!”周虎臣没回答左懋第,而是首先控制。
“你。。。就是周小虎,你好大的胆子,如此跋扈!老夫是朝廷北使团的钦差,你。。。。。。”左懋第曾在京师户部任职,他认识周遇吉,周虎臣这幅面容和周遇吉太像了,他岂能看不出来。
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左懋第,周虎臣毫不示弱:“我是周虎臣怎么啦?跋扈怎么啦?我在北都就已经跋扈习惯了,在山西也跋扈惯了,谁把我怎么啦?”
“你。。。。。。”左懋第就差背过气了,周虎臣根本不把他这个钦差放在眼里,手指着周虎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钦差能比抵御建奴重要?北使团能比国家重要?老大人您是大明的官员还是建奴的官员?”
这大帽子给的,扑通一声,左懋第这次终于背过气了。
所谓北使团的前因后果说起来还是汉歼作用,这个汉歼正是在船上的一位,太子太傅陈洪范。
在六月的时候,都督同知总兵官陈洪范自告奋勇奏请北使,并进京陛见。其实,这位陈洪范和大汉歼吴三桂素有交情,这完全是包藏祸心的行为,陈洪范不看好这个新朝,他等于是在站队为自己谋出路。
而左懋第奏请北使和陈洪范完全不是一码事,他的母亲在北都去世了,他借口要去行孝。而另一个目的是,他知道建奴控制的山东不稳,他准备在山东和周虎臣做一样的事情。区别是,他没兵,但他要策反那些山东的将领,还有当地缙绅豪强,让这些人为刚刚建立的新朝效命。
这次的北使团完全就是一次朝廷的怯懦行为,也是这个新朝的大方向所指;“联虏平寇”。名义还用的冠冕堂皇,为先帝报仇。朝中的大佬们希望能够借助清军的力量,首先剿灭李自成势力,再谋求后续打算。
难道史可法和马士英不知道陈洪范和大汉歼吴三桂素有有交情吗?
当然知道,可惜,这些执掌朝堂和天下的人完全是抱着安于江南的目的,他们准备和建奴分治天下。马士英的意思是明、清分境而治,从两国皇帝的年龄考虑,弘光为叔,清帝福临为侄,多少给明朝廷争点体面。
这次的北使团带着什么?
大明皇帝致书北国可汗皇帝御书,颁臣民圣谕,还有吴三桂诰券。赐大汉歼吴三桂“蓟国公”,并赐予吴三桂等人诰敕。另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绸缎一万匹,还下令运送漕米十万石接济吴三桂。
更加不可理解的是,这次北使团还带着在松山降清的总兵祖大寿的儿子,锦衣卫指挥祖泽傅。
这是要把祖泽傅送回去,送归祖大寿。
朝廷给左懋第的任务并不明确,有北使的意思,也有让他收拾山东的意思。懋第自己的意思很清楚,他的请求北行是为了收拾山东,不愿扮演乞怜于清廷的角色。然而,史可法、马士英等朝廷重臣“联虏”的心他无法阻止。
左懋第无法阻止,有人可以阻止。
这等于承认了清廷的合法姓,周虎臣不干了。
我知道,就绝不放过,这是周虎臣的真理。控制这些人太简单,周虎臣的士兵做的非常干脆,直接接管这些船,至于人,好像在火铳的威胁下没人敢反抗。
“祖泽傅是吗?好像是祖大寿的儿子,还是吴三桂的亲戚!”
周虎臣眯着眼,看着这位长相还算不错,可以说有些仪表堂堂的祖泽傅,他在微笑。
看向周虎臣,祖泽傅有些茫然,这位周虎臣他听说过,比较跋扈无礼,好像还很能打,但这个表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虎臣伸手,一旁的亲兵递上一支火铳,短火铳。
祖泽傅不茫然了,他知道周虎臣要干什么,这个京中虎在山西杀人如麻,现在,他就要成为受害者了。
左懋第其实并没有昏迷,他只是有些头昏脑涨罢了,当他看到周虎臣用火铳指向了祖泽傅,左懋第张开了嘴。
张开嘴并不代表一定要说话,有时候可以是打哈欠,也可以是表示自己的惊讶,或者是。。。象左懋第左大人一样——装昏。
“砰。”的一声,红白之物绽了开来。
祖泽傅至死都不明白,这火铳为什么不需要点燃火绳。
既然做就要做得彻底,周虎臣为了这件事已经有些愤怒了。他不明白,马士英和史可法,还有那些朝廷高官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竟然一厢情愿相信什么和建奴分而治之这种脑残的事情。这些建奴和历史上的异族入侵有什么区别?他们不取得整个天下能甘心吗?李自成被干掉,下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无论现在是不是汉歼,但历史上绝对是汉歼,现在他正走在通往汉歼的路上。周虎臣不介意继续自己的跋扈,他扭过身:“太子太傅这个头衔好像还不如我父亲吧!”
这个理由找的周虎臣都有些不好意了,他呲了呲牙。
一旁的亲兵明白的很快,他迅速地再次递上一直短火铳。
陈洪范已经吓傻了,在周虎臣给祖泽傅爆头的时候他就吓傻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周虎臣竟然敢对付这些朝廷钦差,而且。。。
再一次的一声闷响,左懋第终于知道什么是跋扈了,这位是跋扈人中的祖宗,他敢直接干掉朝廷钦差。
太仆寺少卿马绍愉则面色苍白,他看着周虎臣,这是造反了吗?这下一个难道是自己?
周虎臣看看面色很不好的马绍愉,他继续在笑,这个笑容在马绍愉眼中简直就是魔鬼。
马绍愉还是有些胆量,尽管脸色苍白的有些惨不忍睹,但这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让他退却,马绍愉伸手指向周虎臣:“周小虎,你。。。安敢如此!”
这位好像不是汉歼,周虎臣不和他计较:“马大人在为大汉歼祖大寿的儿子感到可惜吗?这个陈洪范和大汉歼吴三桂什么关系您难道不知道?该死之人总要让他去死,天在看,人在做!这叫做报应不爽!老大人您认为呢?”
马绍愉没有回答,但他放心了,这好像不是针对自己,但。。。这也太跋扈,太直接了,能不能柔和点!
这时候,左懋第坐了起来。他的心突然感觉异常的放松,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和建奴议和,消息早晚要传出去,他必定要背上骂名。就是死也无法洗脱这个千夫所指,现在也不错,这个周虎臣虽然蛮横,但也替他卸下了这个包袱。
“小子已经在北都城下转了一圈,沿路也清理了一番,建奴杀的不少,汉歼杀的不少。现在小子要回江南复命了,两位大人也同小子一同回江南吧,这个使命没必要去执行了,去了。。。等于送死啊!”
周虎臣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他就是要断绝朝廷的什么“联虏平寇”之心,既然碰到,就是要搅黄这件事,建奴什么样他清楚无比。至于后果,难道他还怕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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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有些乱了
【感谢;庄梁和紫檀竹两位书友的打赏!】
随船继续南下,左懋第和马绍愉感觉自己成了囚徒,尽管没有捆绑,但也无法自由,因为这条船上到处都是周虎臣的士兵。
圣旨和诰券也被收走了,那些船更不要说,而那个跋扈的周虎臣再也未曾露面。左懋第和马绍愉也明白,周虎臣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让别人知道这是周虎臣做的,与他们无关。
徐州的高杰这次很乖,除了严加戒备和仇视的目光什么都没做,他就当周虎臣不存在——你随便过。
这次转战时间太长了,当周虎臣回到扬州,无论朝中还是驻军将领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周遇吉的口中得知,江南总兵黄斌卿东上,现在开始防御镇江东翼的京口。而左良玉手下总兵金声桓则率领几万民练进入了扬州的北方,位于两淮之间。任命王燮为山东巡抚,丘磊为山东总兵,八月命原任蓟督王永吉戴罪总督山东军务。
这种任命很多,任命了总督、巡抚、巡按和总兵之类的官员多如牛毛,但只是虚有其名,根本行使不了管辖权。根本没有几个人去上任,无兵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地方现在处于三方角逐,纷乱的根本无法控制。受命的官员都在观望,任命的巡抚、总兵仅派了几个使者,或者根本就未到的地方颁诏、遣牌,虚应故事就万事大吉。
而在弘光朝中,现在却一片混乱。
原因还是因为六月的时候,首辅马士英以定策和边才为名竭力推荐阮大铖,马士英的上疏立即遭到东林和复社人士的强烈反对。而马士英不顾其他阁臣异议,亲自票拟,六月间取得弘光帝同意:“召逆案为民阮大铖冠带来京陛见。”阮大铖出仕已成定局。八月,弘光帝又依从安远侯柳祚昌的提议,不经朝臣会议,直接任命阮大铖为兵部添设右侍郎。
阮大铖是谁,他是列名魏忠贤逆案的人物之一。魏忠贤掌权时,阮大铖并没有什么大的恶迹,他还属于东林中人,就是魏忠贤倒台时草拟了两份内容不同的奏疏准备首尾两端而已,可惜,这件事最后暴露了。东林人士为之大哗,阮大铖也因此列入逆案第三等,永不叙用。
阮大铖政治上失意,但他还是有才的,就借寓南京编演新戏,交结朋友,声歌自娱,这在当时的留都也是极平常的事。不料,顾杲、吴应箕、陈贞慧这批公子哥儿看这阮大铖不顺眼。崇祯十一年,他们写了一篇《留都防乱公揭》广泛征集签名,对阮大铖鸣鼓而攻之,文中充满了危言耸听之词。阮大铖因挂名“钦定逆案”,有口难辩,一败涂地;陈贞慧等复社中人算是痛打了一下落水狗。
马士英和东林复社中人并没有什么过节,他帮阮大铖却是因为报恩。
崇祯十四年,东林复社人士以不光彩的手段,重贿司礼监太监,使周延儒再次出任首辅。阮大铖为了东山再起,一面参与拼凑贿金,一面向“东林诸君子”苦苦哀求着请求原谅。可惜,虽然有人表示了谅解,可阮大铖获得的不是彻底谅解。周延儒既然得到阮大铖的资助,又碍于东林骨干的要挟,采取折衷办法,接受了阮大铖的推荐,起用其同年好友、革职遣戍的原宣府巡抚马士英为凤阳总督。
现在,马士英做了新朝的首辅,他当然要报恩。马士英建议起用阮大铖原意只是报知遇之恩,并没有掀翻“逆案”的意思,更没有排挤东林复社人士的意思,马士英其实是颇想联络各方面人士,特别是东林复社的头面人物,造成众望所归、和衷共济的局面。可是,这仍旧捅了马蜂窝。
第二次学生运动又爆发了,南京的太学生们以“秦桧在内,李纲在外”掀起了抗议马士英的浪朝,此次上疏有三百余人签名,比第一次学生运动更为浩大。不用说,复社的太学生们将马士英比喻成了秦桧,史可法比喻成了李纲。东林和复社中人对马士英进行了疯狂攻击,大有不灭他誓不罢休之势。
无论朝中还是不在朝中的东林复社人士都开始激烈反对阮大铖出仕,阮大铖这么多年的“蛰居”并不是仅仅是在歌舞升平,加上比较有钱,他自然有自己的结交对象。其中有很多官员与勋贵,其中还有老福王的潜邸旧人大太监卢九德,而卢九德自然也会帮他说话。马士英和卢九德帮忙,加上史可法督军北上,皇帝信任马士英和卢九德,阮大铖出仕了。
这次的学生运动涉及到了自己,处于风暴中心的马士英很快就跟阮大铖结成了牢固的联盟,对东林和复社的反扑就要开始了。
东林复社人士像哑子吃黄连一样有苦难言,一部分人借攻阮大铖、攻四镇,想稳定自己的地位,结果可想而知。有这么多人庇护阮大铖,理所当然败下阵来。不久,朝中官员开始自行引退,兵部侍郎吕大器、大学士高弘图、姜曰广、吏部尚书张慎言等人都开始观望,风雨欲来,这个新建的朝廷已经出现了内部不稳的迹象。
对周遇吉有知遇之恩的张国维走了,原因是,原来的吏部尚书徐石麟年迈就要致仕,朝推张国维吏部尚书。可惜,马士英认为张国维不是自己人,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成功让张捷上位,心灰意冷的张国维就这样回了老家东阳。
大臣不断联袂而去,学子们认为是马、阮歼臣当道,驱逐群贤。实际上,那些参预定策者才是胜利者,在定策中持异议者自难安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