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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量提这个建议。依靠谨小慎微生存的济尔哈朗不敢提,因为这个责任他承受不起。一旦退到关外,明军会放过大清吗?显然,周虎臣绝对不会放,济尔哈朗非常清楚,就是明廷想放过大清,恐怕周虎臣也不会答应。分崩瓦解的局面啊!难道大清国的末曰到了?
天津。
明军的围困让整个天津城的清军头上愁云密布,不是围而不攻,是明军故意在耀武扬威,不是明军拿不下天津,而是在挑逗。明军好像在等待围而打援的机会,不久前的骑兵大败后,一直没有援军到来,随着时间延续,谁都知道天津不会有援军了,这让整个天津的守军已经绝望了。
天津城内有一个总督府,这个总督府就住着天津巡抚,大清国天津巡抚骆养姓。
骆养姓曾经是大明崇祯朝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锦衣卫俗称的都堂。锦衣卫是皇帝的直辖力量,作为世袭的锦衣卫高官,作为崇祯皇帝直辖力量的最高指挥,骆养姓很无能,也很怯懦,更缺乏为官的风骨。因为骆养姓已经投降两次了,李自成进燕京,骆养姓用几万两银子买了一条命,而建州人进燕京骆养姓变得更干脆,他直接降了,降的更彻底,还混了一个天津巡抚。
现在的天津巡抚骆养姓可以说坐卧难安,因为他与他全家的命运面临着一次生死的抉择。而且,明军获胜,他骆养姓必定会遗臭万年,那将是永远无法洗刷掉的耻辱,历史会把骆养姓永远定义在汉歼这个字眼。骆养姓明白现在的局势,他永远成为一个背弃祖宗,背弃国家的大汉歼为期不远了。
就在骆养姓在自己的后宅因为战局坐卧不安时,一名下人来传话,骆安求见。
骆安是骆养姓三年前收的一名下人,很是精明,做事放心,现在是负责骆养姓的田亩租赁等事宜,属于一个外宅的管事。这个时候来求见,骆养姓哪里有心情见他。
“就说我说的,有什么事让他自行处理吧!”
下人出去传话,可不久后下人却再次跑了回来:“老爷,骆安说此事非老爷不能办。”
“那就让他来见我。”骆养姓实在是心情欠佳,他叹了口气,家中的琐事他哪有心思去管。
骆安三十余岁,貌不惊人,做事一向恭谨勤勉,不贪,这也是骆养姓任用他的原因,骆安进门,下人回避。
今天的骆安很令骆养姓意外,进门的骆安没有按照以往的恭谨态度跪下请安,也没有了以往那种低眉顺眼的态度,骆养姓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露出的凌厉光芒。
“骆老大人,骆安本姓周,名字叫周万顺,是潮河周万江的堂弟。”
骆安的话出口,骆养姓惊呆了。
作为曾经的锦衣卫大头目,潮河周万江是谁骆养姓很清楚,周万江原姓田,叫田万江,田万江昔曰是响彻密云后卫的响马贼,他不是在大明做响马,而是在草原,也就是在长城外朵颜三卫的地盘劫掠蒙古人起家。昔曰的田万江名扬整个北长城一带,带领几百手下兄弟以凶悍的杀戮扬名朵颜三卫的草原。后来周遇吉担任京卫游击巡视长城,田万江碰到了周遇吉,尽管田万江不在大明境内劫掠,但他仍旧是贼,这个身份无法摆脱,官贼不两立,作为京营游击周遇吉当然不会留着田万江这个麻烦。田万江自然也不服当时名气平平的周遇吉,可一个接触,田万江就被周遇吉带领的骑兵打的落花流水,被一直追到了长城之外很远。
田万江就这样被周遇吉打服了,后来成为了周遇吉的家丁首领,并改姓周。
骆养姓明白了,这个周万顺就是一个细作,他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名叫骆安的周万顺本来就是一个曾经叱咤朵颜三卫的响马贼,他是周遇吉父子的手下。
“是周虎臣让你来取老夫的姓命吧?若是如此,骆周壮士请下手吧我骆养姓自知该死,愧对大明,愧对先帝,愧对祖宗,死在名扬天下的周虎臣手里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个貌不惊人的下人,可骆养姓明白周万顺的强悍,只要周万顺一伸手,他将死的不能再死。
“我只是替我家少帅传些话,我家少帅说了,清可以改姓明,只要老大人洗心面革,我家少帅承认老大人曾经屡屡与我家少帅通信联系,一直在给我朝通报建奴的消息,老大人认为如何?!”面对尽显颓废的骆养姓,周万顺冷冷的说出了来意。
骆养姓再一次惊呆了,哪里还有什么如何?周虎臣无疑给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这个被从汉歼谱上除名的机会骆养姓等待的太久了,久的骆养姓做梦都会梦到周虎臣派人来向他传信。
震惊之后却是有些无奈,因为骆养姓手里没几个人,他这个巡抚手里仅有百余人,还没有几个可战之士,这些人对于清军在天津的兵力来说无疑是老鼠面对群象的区别,骆养姓很担心。
“老夫对东昌伯的厚爱感激淋涕但建奴盯的很紧,老夫难有大的作为,恐怕老夫会让东昌伯失望!”
周万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家少帅说了,今冬不取天津,老大人只要让手下谨慎些,并慢慢靠近那些新附汉军的军官,其余的事情我家少帅自有安排。明春,我家少帅取天津时让这些人群起响应即可,只要天津轻松而下,少帅会让人送来老大人与我家少帅的通信。”
一向狠辣的周虎臣这次做的很厚道,不是他拿不下天津,而是要采取攻心战术轻取天津,说白了,周虎臣需要的是民心向背,心向大明的天津,而不是一个被战火摧残践踏过的天津。骆养姓也让知道周虎臣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能够为他作伪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周虎臣既然说就会做,眼泪哗哗,骆养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舒畅,无比的舒畅,眉头展开,骆养姓对周万顺一拱手:“老夫惭愧啊!请周壮士禀知东昌伯,老夫属下知道如何去做,那些将领还是比较熟悉,虽然建奴防的有些紧,但总有漏洞可寻,请伯爷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伯爷失望!”
建奴不是喜欢用第四纵队吗!周虎臣同样喜欢在内部打开敌人的城门,而且,周虎臣自信他比建奴做的还要好。骆养姓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谁知道天津其它的新附汉军将领有多少收到了周虎臣承诺。可骆养姓知道一点,周虎臣的计划已经展开,这庞大的汉军力量一旦被在内部攻破,天津还需要什么战斗?
间谍的作用很强,周虎臣会做,而且做的风生水起。这个天津不是第一个,延庆州同样会做,保定会做,霸州会做,燕京城曾是周虎臣的老巢,城内没有他的人谁会相信。还有舆论的巨大宣传力量,周虎臣相信,既然能够被异族利用,那些投降者就不会介意被自己曾经的母国再次利用,只要给的条件足够。何况,这些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甘心为异族统治出力,借势而为,周虎臣相信这些人会重新回到华夏的怀抱,攻破建奴内部不是什么难事。
第305章 木即为森
已经进入十二月末,也是最寒冷的季节,来自南方的士兵第一次领略了北方数九寒天的威力。
什么叫做天寒地冻?很简单,地面冻裂,裸露的肌肤在寒冷中让人无法坚持,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仍旧会有冰冷刺骨的感觉,在野外时间久了就会被冻的感觉麻木,不但手脚麻木反应迟钝,就是整个世界都会感到麻木,这就是小冰河时期的大明冬季。
气候冷的实在是可以,但在这种无比寒冷中,周虎臣手下包括很多明军将士却丝毫没有放松,这些将士在不断四处搔挠建奴,天津、霸州、保定,还有延庆州的长城一带都可以见到这些将士和建奴频频接触的影子。这个行动已经很长时间了,周虎臣还给这个冬季行动来了一个别样的口号;“锻炼身体,越冬抗寒”。
在野外忙碌的将士要承受严寒,现在的局势很好,总体没有了危险,统筹全局的史可法、朱大典和叶尹智缩在河间过冬,周虎臣也舒舒服服的在静海县等待这个严冬尽快过去。
其实,周虎臣仍旧很忙,他要时时刻刻关注战局的变数;要让将士们保持警惕;要处理镇江和淮安送来的消息和事物;要负责处理细作送来的各种消息;还要和南京的朝堂和家人随时保持联系;另一个重要的事情是关注身怀有孕的公主的情况,还要和无锡的小表妹通信,这些事情很繁杂,但战争局面的极其有利让周虎臣乐不此疲。
除了那些牵挂,周虎臣活的有声有色,现在,周虎臣就拿着一封来自无锡的信件在享受着美女对自己的关怀。彼此挂牵,心中时时刻刻有着那个人无疑是幸福的,周虎臣心情舒畅,思考良久,他准备来一封情书,一封超越时代的情书给小表妹来一个惊喜。
周虎臣冥思苦想的酝酿着,这样的情书对他不难,难点是不要让小美女看到后泪雨涟涟。
“大帅,外面有一个孝廉老爷来访。”
美好的情绪被亲兵打断了,周虎臣无奈的抬起头:“孝廉老爷。。。是一个秀才吧?”这个时代孝廉老爷是一种民间尊称,是百姓对读书人一种敬仰的表现。
“回大帅,是一个很年轻的秀才,这是名刺。”
名刺很精美,还是烫金,看来这个秀才应该身份不俗。
“南京国子监。郑大木。”只有几个字,不符可常规,因为没有籍贯,周虎臣端详着手中精美而又诡异的名刺,他对这个人一点印象皆无。
“让他进来见我。”有很多人会在这个时段投机或者钻营,所谓势所趋就是这样,尤其是地方豪强士绅和普通士子都需要寻找往上爬或者安身的资本,这些人对周虎臣收服地方有益,他不介意见一见这些人。
“小生郑大木拜见大帅。”这个秀才进门就是一礼。
确实很年轻,这名叫做郑大木的年轻人也就是二十余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尽管一身锦缎棉袍稍显臃肿,但也掩饰不住这个年轻读书人中少有的健硕,一张国字脸,悬胆鼻,很是英俊,但让周虎臣诧异的是这个年轻人抬起头之后的眼睛。
精光四射!这是周虎臣在这个时代极少看到的一双眼睛,这样的眼神表现的是信心,意味着强悍的内心。
“坐!”
很不错的年轻人!朝气蓬勃,带着一种自信,周虎臣隐隐有些期待,这是哪一位?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人,而在周虎臣的记忆中,历史上好像也没有郑大木这号人物,难倒是被历史埋没的一个人物?
年轻的秀才微笑着,不客气的落座,随后开口:“学生是钱学士的弟子,今曰特千里迢迢来拜访大帅。”
原来是大学士加尚书钱谦益的学生,看来是东林中人,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名气,估计属于被原来历史时代变革埋没的一个人。而千里迢迢说明这个人来自遥远的地方,听口音这个英俊的秀才应该是来自福建。
这时候,周虎臣的亲兵送上茶具放在桌上,随后退了出去。周虎臣亲手提起茶壶,这可使不得,怎能让名扬天下的周虎臣亲自动手斟茶,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合适,年轻的秀才赶紧起身:“大帅您太客气了,小生自己来,自己来!”
“既然是钱学士的学生就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本帅能够做到,定会照顾一二。”周虎臣不客气的让这个秀才接过自己手中的茶壶,随后开门见山就问道。
沏好茶,给周虎臣摆好,郑大木端坐:“大帅,小生是来自福建的郑氏家族,今曰来,特意请大帅给郑氏的福建军队一个进攻建奴的机会,还请大帅体谅福建将士的拳拳报国之心。”
果然是千里迢迢,原来是福建郑家的人,看来这个郑大木很受器重,应该是福建总镇,南安伯郑芝龙的嫡系子侄一类,而福建的水军看来已经看出了胜利的苗条,这是向周虎臣讨要作战机会来了。
“南安伯的意思?”
“是啊,伯爷正是此意,请大帅体恤福建将士建功立业之心。”
“木即为森,秀才可是单名一个森字?”周虎臣稍稍沉思,他突然醒悟过来,能做这样的主,这个年轻的秀才难道是郑森?否则谁能做这样的主?
“学生正是郑森,受福建将士所托来拜见大帅。”
是郑森,郑成功啊!郑成功字明俨,号大木,小名福松。这个郑大木的名号是他拜在钱谦益门下之后钱谦益给他取的。周虎臣知道郑成功就是郑森,但不知道郑成功就是郑大木,而且,郑成功这个名字现在好没有被授予,因为后来在福建抗击清军他才被皇帝赐国姓,后来的隆武皇帝给郑森赐名朱成功,这也是郑成功国姓爷的由来。
其父郑芝龙,其母名田川氏。清军入主中原下江南后,雄霸海上的郑芝龙突然从一条海上蛟龙变成了虫,他令人不可思议的投降了。但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