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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虎坤飞马而至,浑身是血地他也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了,只觉得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满身血污、杀气腾腾!
“天王,东西两面鲜卑援军俱至,如何应付!?”杨虎坤焦急非常。
冉闵便道:“思武伤重,在此等着!虎坤,你率‘狼牙’突东面敌军,我率军突西面敌军!记住,一齐大喊‘拓拔德宏’已死,来敌必溃!”
“喏!”杨虎坤一拱手,率‘狼牙’转投向东,一路大呼着‘拓拔德宏已死’而去。
冉闵也自挥军向西,率领着气势如虹的‘悍名军’猛扑过去。
龙飞呆呆地看了一眼中军帐前尸积如山、血流飘杵的惨况,便想起了战死的麻秋和胡朴,不禁心如刀绞,回顾身边留下的亲兵,黯然道:“你们去将麻秋将军和胡朴地尸体找出来!”
“喏!”一行人应命,在如山的尸骸中翻找起来。 凡见得鲜卑军未死的,便愤怒的补上一刀,见得‘悍名军’未死的,便抬出来急救。
不多时,有亲兵匆匆来报:“将军,麻将军和胡朴的尸体找到了!”
便见四名‘悍名军’将士抬着麻秋和胡朴血肉模糊的尸体放到龙飞的面前。
龙飞看着二人残缺不全、血浸内袍地尸首,禁不住悲从中来,喃喃而歌曰:
苍天不仁兮胡为灵,大地泣血兮起狼烟;壮士披甲兮事明主,转战千里兮快平生;子持矛兮吾用盾,君将步兮吾驱骑;同生死兮男儿义,袍泽相友兮骨肉亲;吾将去兮有君伴,赴黄泉兮莫相忘;生死无惧兮慨而慷,吾欲狂笑兮歌一场!
忽地,龙飞仰面痛哭起来。
这一役,‘悍名军’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知有多少熟悉地身影会就在消没于历史地长河中!
……
是役,‘悍名军’大破拓拔德宏十万鲜卑军,斩敌首七万,余者尽溃!
但是,来时‘悍名军’一万三千骑,归时只余九千骑,余者尽没,亦是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主要战将麻秋死于‘猗卢’军阵,贾宠则没于乱箭之中,更是锥心之痛!
次日,大雨倾盆,狂风拔树,似乎连天地都在为战死地中华英豪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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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风雨江山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1…3…19 13:22:55 本章字数:6917
第七十章 风雨江山
滠头,姚家堡。
浩大的会客厅中人潮涌动,无数仆役往来穿梭、奉上大量浓烈的美酒和鲜美的佳肴,这与厅外风雨交加的凄冷场景形成了强大的对比!
这是姚弋仲在为刚至滠头的马尊、刘辩和宇文成超举行的盛大接风宴,为了笼络人心,自然是极自奢华和热情!
端居于正中的姚弋仲志得意满地一举手,昂然道:“今日在座诸位都是一部之主,肯来我滠头会盟、共讨汉狗冉贼,真是给老羌我面子,这里老羌我敬大家一杯!”
说着,姚弋仲端起酒爵,以示众人,然后一饮而尽。
“姚老将军太客气!”马尊等人在姚弋仲面前俱是晚辈,不敢托大,也自客气地一饮而尽。
“唉——!”姚弋仲突地面色一沉,叹了口气,一脸悲愤道:“只可惜,北宫伯义贤侄出师未捷身先死,在蔡武镇惨遭冉贼毒手,不能与我等共聚大义,岂不悲乎!?”
“唉——!”马尊等人想及北宫伯义的惨事,心中也不禁一阵凄凉,大有兔死狐悲之意!
面有浓须、脸宠扁平,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马尊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黯然道:“姚老将军,那冉闵诡计多端,要不是小侄等援兵中了他虚伏之计,北宫伯义兄弟也不会兵败身死,我等有愧啊!”
刘辩和宇文成超一时面色也大见尴尬,忽地。 年轻气盛的刘辩站了起来,愤愤然道:“这冉闵凶残无比,杀了北宫叔伯后,还有窥视我等之意。 要不是我三路大军合在一起,小心谨慎,恐怕今日也见不到姚老将军了!”
姚弋仲抚了抚须,安慰众人道:“不可否认。 冉闵小儿确实在用兵上极为了得,而且奇计迭出、屡屡以寡破众。 足堪大敌!但北宫贤侄虽不幸身死,我等主力尚存,只要我等合兵一处,步步为营,又何惧冉闵小儿乎!”
说着,姚弋仲便将姚苌对付冉闵地构想说出。
面色阴柔的宇文成超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断其援、困其城。 不与他战,便那冉闵有千条计、万般谋,也无从施展!待那邺城粮尽,我等便杀入城中,将冉闵和汉人统统杀死、以绝后患!”
“对,一定要杀了冉闵!”“杀光汉人!”……
厅中顿时一片咬牙切齿之音!
忽地,马尊问道:“姚老将军,会盟之军除北宫伯义兄弟不幸遇难外。 好像尚有拓拔德宏将军一路,不知这一路何时可到?”
姚弋仲也有些心焦道:“这两日风大雨急,消息传送不畅,还未得拓拔贤侄准确消息。 但按时日算,拓拔贤侄现在也应该过了献县以南,最多离此不过二三百里吧。 想来两三天后应该可以到了!”
“噢,原来如此!”马尊等人松了口气,并没有认为拓拔德宏会出什么意外,因为他们一直以为冉闵率军正隐伏在他们这三路军左近!
“来来来,暂不谈拓拔贤侄了,今日三位侄孙冒雨而至,还是喝些热酒暖暖身子吧!”姚弋仲见气氛有些沉闷,忙大笑一声。
这时,作陪的姚襄也站了起来,恭声道:“各位将军父、祖之辈便与家父交好。 可谓世交。 今日至我姚家堡,一定要大醉一场。 然后再齐心对付冉贼!”
“对,我等敬姚老将军一杯!”马尊等三人纷纷站起,遥敬姚弋仲。
“好!”姚弋仲大笑,举爵一饮而尽。
马尊等三人正待也再饮一杯,忽然间,厅外脚步声迅急如飞,急奔而来。
“报——!”一名羌兵飞身扑入厅中,大叫道:“启禀羌王,大事不好!”
诸人心中顿时一颤,这些日子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好消息,不知又有什么祸事来了。
姚老仲脸色也是微变,急道:“怎么回事,有何军情!?”
羌兵忙道:“启禀羌王,拓拔德宏将军在三河镇遭遇冉闵突击,拓拔德宏将军血战而死,十万大将军一夜尽溃!”
“什么!!”姚弋仲手中酒爵‘砰’一声掉落地上,脸色有些呆滞,忽地颤声道:“你、你再说一遍!”
羌兵一颤,又道:“启禀羌王,拓拔德宏将军在三河镇遭遇冉闵突击,拓拔德宏将军血战而死,十万大将军一夜尽溃!”
这回姚弋仲听清楚了,霍地站起,大怒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这冉闵不是一直在窥视着马贤侄他们三路吗,如何会去攻拓拔德宏了!?”
羌兵忙道:“据探马报,出没于马将军等附近的不过是冉闵派出的游骑,人数只有两三千人,真正的主力在击灭北宫将军后,就连夜北上,杀奔拓拔将军所部去了!”
“砰——!”姚弋仲脸色如土,一屁股坐倒在地,顿时愕然无语。
马尊等人也顿时傻了眼,这才知道,他们又被冉闵耍了一道。 可怜他等,却依然吓得心惊胆颤,日夜逃窜!
忽然间,厅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修长、健壮威武的年青人戴着斗笠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听说拓拔德宏将军也出事了,是吗?”来人掀开斗笠,英眉如飞,气度不凡,正是姚弋仲二十四子姚苌!
“拓拔贤侄已经战死,全军覆没!”姚弋仲一时仿佛又苍老了几岁,原本地骄横和自傲在不停的沉重打击目前,已经所剩无几!
姚苌脸色也不禁大变,忽地。 姚苌大笑起来:“哈哈哈……”
姚苌这一笑,姚弋仲等人不禁愕然,姚襄诧异道:“二十四弟,拓拔将军不幸战死,我等又折一臂,正自十分悲痛,你却为何发笑?”
姚苌一脸敬佩道:“冉闵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将。 非但勇猛盖世,兵略之精。 天下也无人能出其右!有这样地人做对手,实乃我辈男儿平生之幸也!”
刘辩年轻气盛,听得大怒,忍不住怒声道:“按辈份,我刘辩要称您一声‘二十四叔’,但世叔为何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是何道理!?”
姚苌不屑地瞥了一下刘辩,昂然道:“所谓‘英雄相惜’,冉闵虽是我等敌人,其能却也不能不让人敬佩!但敬重敌人,未必便是怕了敌人,此乃大丈夫磊磊胸怀,一般人岂能体会!刘贤侄,你说是吗?”
刘辩哪说得过姚苌。 一时哑口无言,脸色噪得通红,再辩下去岂不自认为是一无能匹夫!?
姚弋仲脸色阴暗,问姚苌道:“苌儿,如今之势,前番之计是否仍然可行?”
姚苌略一思索便道:“父亲。 如今尚有马兄、宇文兄、刘贤侄三部合计大军十六万人,我滠头也可起大军十万,再加两万残余氐兵,如此总兵仍有二十八万人!便是出兵四万南击山东、淮南,仍可以二十四万人西进邺城,又何惧之有!?”
“可是,”马尊小心翼翼地道:“前番三十万大军合围邺城,尚且战败,如今只有二十四万,是不是太少了点?”
姚苌闻言大笑。 忽地森然道:“我军兵力虽然一挫再挫。 但冉闵未尝不是如此!其实冉闵真正仗着打天下地不过是六万‘悍名军’而矣,‘乞活军’等只是助臂之兵。 根本不足为惧!这点想必没人有异议吧?”
宇文成超点头,愤愤然道:“正是,冉闵几乎无役不是以‘悍名军’为先锋!‘悍名军’勇冠天下,若无‘悍名军’相助,任冉闵武勇盖世,也早败亡多时了!”
姚苌点了点头,接着道:“‘悍名军’虽然勇冠天下,但也并不是杀不死的!
前番冉闵大败慕容恪,便折损‘悍名军’近万,回到邺城后补充了一万新兵,战力已稍有下降。
最近连续五战败我各族大军五十余万,恐怕至少也要有一万五千人阵亡,实力再次受到重挫。
这便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之理!我料现在‘悍名军’真正的精锐不会超过三万五千人,冉闵其余可用之兵也不过四五万人左右,且良莠不齐。
而我等拥兵二十余万,多是百战精锐,控弦猛士,只要小心谨慎,不再给冉闵以可趁之机,又有何惧!?”
姚苌这一顿分析,顿时使得姚弋仲等人精神振作起来,仿佛又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
“对,姚兄弟说得对!”马尊又恢复了信心,昂然道:“冉闵虽是连胜,却也实力大损,我等还是会赢的!”
“不是会赢,而是一定要赢!”姚苌冷冷道:“你们可曾算过,如果我们这次再败了,还会有援军吗!?”
诸人愕然,一时缄默无语。
“没有!”姚苌肯定地道:“我各族精锐之军几乎都已被抽调一空,如果此战再败,便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汉人群起戮我之民!最后,不是我等被汉人灭族,便是举族尽迁回大漠弋壁!所以,此战也是我各族生死之战,许胜不许败!”
马尊等人愕然,想及万一再战败后的可怕情景,不禁个个毛骨悚然。 一时间,厅中诸人眉宇中俱各杀气翻腾,都有拼命之意!
“各位世兄、世侄,此战之利害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姚苌示意仆人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举杯在手道:“但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所以必须择一盟主号令诸军!只有各军如一,令行禁止,这才能救我各族于临渊之险,否则必败!”
“这还有什么说地,姚老将军德高望重,便是盟主了!”宇文成超见机得快,连忙出声。
马尊和刘辩见状。 也连忙附和。
“好!”姚弋仲脸色也自奋然起来:“既然各位世侄、世孙抬爱,那老羌我便怯之不恭了!来日天晴,我等大军便兵发邺城,与那冉闵绝一死战!干!”
厅中诸人立时俱起,举杯相应!
……
夜深了,宴席已散,姚弋仲刚回到卧室。 便听房门一响,姚苌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姚苌躬身施了一礼。
姚弋仲酒量颇雄。 并无多少醉意,见姚苌又至,有些诧异道:“坐吧,我儿还有何事?”
姚苌眉宇间有些忧色,淡淡地道:“我看天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