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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那就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我永还支持你。”他站直身躯。“我会叫保利和吉尼进来说再见。我们不希望让尊贵的酋长久等,对不对?”他在那里站立片刻,凝视着她。“我记得你第一次走进苏荷区那家俱乐部的情景。那时候,你只有十六岁时,看起来好象是一只饥饿的小鸡。”
“我确实饥饿,”她说道。“而且害怕。老天!我真的害怕。”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胆大的一个。”他哀伤地一笑。“我始终很惊讶我会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团体。我的决定对我们都很幸运,对不对?”
“对,非常幸运。”她柔声说道。“我一直不敢给你大大的信心,因为我青蛙般的声音可能会使你砸锅。”
“可能吧!”他轻抚她的秀发,整个房间的光芒似乎都凝聚在那头金银色的秀发上。“如果事情不像你预期中那么顺利,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们,我总是可以为你安插任何工作。但还是祝你好运,甜心。”
“再见,尼尔。”她沙哑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耸耸肩并转开身子。“你付出的比得到的更多,你一向如此。记得和我保持联系。”
她注视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她的喉咙因泪水而发紧。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曾了解和他们道别会有多困难,她总是一心凝视着终点的目标,却不知道她在一路上得到多少的宝藏。她站起身子,从头上褪下那件表演服装。如果事情不顺利,尼尔这么说过。她突然感觉一股恐慌。不!事情一定会很顺利,她无法忍受其它的结果。她的一生都维系在这次的孤注一掷上。噢,老天,一定得成功。
第三章
“午安,巴酋长,一切都已经遵照你的吩咐办妥。”罗尔在大门迎接他们时,恭谨地说道,好象卫理才离开圣地卡哈几小时,而不是六个月。罗尔拍拍手,两个穿着白制服的少年立刻上前提下大轿车里的行李。他转向黛娜时,削瘦而苍白的脸上仍然像平常一样镇静。“我可以说我很高兴看到你又回到我们身边吗,麦小姐?”他问道。
“谢谢你,罗尔。”她低声说道,设法压抑住笑容。她很难相信他的话是出自肺腑,因为过去她曾经不只一次地扰乱他严肃而一成不变的生活。她总是喜欢开最大的玩笑,只是为了要看看她是否能打破罗尔冷静的外貌。而她从未成功。“回来真好。”
“我自作主张要他们今晚在你的套房里服侍你们用餐,巴酋长。”罗尔边说边引导他们穿过门廊,走下光亮的马赛克走廊。“在经过这么长的旅程后,你一定非常疲倦,麦小姐。时差可能会搞乱你的体能状况。”
“我觉得很好。”她很高兴有罗尔在他们之间作缓冲,经过多年的相处后,罗尔已经摸熟卫理的脾气,根本不理会他阴郁而严肃的神情。“不会太疲倦。”
“你已经忘记黛娜的精力足以媲美一座发电厂吗,罗尔?”卫理嘲讽地说道,在他自己的套房前停住。“时差和几千哩的飞行对她而言,根本不算是一回事。”
“我没有忘记。”罗尔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麦小姐一向精力无穷,尤其是对她……对她感兴趣的事。”
“不过,我们还是必须在我的套房里用餐。我发现我并不像我们的黛娜那样精力充沛,也不能像她习惯交往的那些年轻摇滚歌星般活蹦乱跳。”
他最后一句话中有明显的嘲讽意味,可是黛娜只感觉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肯公开他的想法。自从尼尔出现在她的化妆室后,他的心情一直非常恶劣。整段旅程中,他都没理会她,只是把自己理首在堆积的文件中。就某方面而言口,这样子反而使她比较轻松,至少她不必再时刻保持警戒,也不必假装出那副世故而老练的模样。“噢,我不知道。你应该看看我们在交往两个星期后的模样,我们几乎是夜夜春宵。”
“我想象得到。”卫理咬牙切齿地说道,并打开门。“不过.我早已称赞过你过人的精力。你的房间就在隔壁,请你在四十五分钟后和我见面。”他用力关上门,但至少不是用摔的。
黛娜朝紧闭的房门扮个鬼脸。不错,卫理确实不高兴,但又扯不下那张尊贵的脸。“你认为他是在侮辱我吗,罗尔?”
罗尔的棕眸中闪过幽默的神色。“我不会那么说,麦小姐。可是,我相信我们两人都十分了解巴酋长。”他走向下一个门口。“你在这里应该会很舒服。酋长从旧金山机场打电话给我时,已经吩咐我为你准备需要的衣服。而我也已照办。”他的眼睛很快瞥过她丰满的胸脯。“他说你有相当大的改变,我希望那些衣服会合身。”
“我会设法。”她含笑说道。“我现在并不比以前讲究穿着,只要你记得帮我买靴子和牛仔裤,我就会非常开心。”
“噢,我确实记得。”他微微一笑。“你总是待在马厩里,或者骑着酋长的马四处驰骋。我不大可能会忘记。”他为她打开门,然后退回去,轻轻地鞠个躬。“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请随时让我知道。再次欢迎你回家,麦小姐。”
“谢谢你。”她的喉咙有点紧。这里才是她的家,她和父亲共同居住的那座大房子一向缺乏家的温暖。“回家真好。”
她关上门后,靠门站立片刻。她终于在这里了。她感觉全身都松懈下来,流浪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她环顾室内,审视着那张铺着白锻床单的大床、挂着白色花边窗帘的窗户和地板上鲜艳的波斯地毯。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床右边的门上。她知道那扇门通往卫理的房间。她对这个房间极其熟悉,因为卫理所有的情妇都被安置在这里。她记得她有一次偷偷潜进这里,心里涨满愤怒和嫉妒地检查着这个被选为寝宫的地点,想着那些漂亮的女人正盘据着他的床得到他的热情。她的心是如此疼痛,但她却无法不想,即使是现在,她仍然心痛无比。她绝对不能再回想过去,现在占据这个房间的人是她。
她很快走到巨大的衣橱前打开门。感谢罗尔的善体人意,这里不但白适合卫理情妇穿着的性感服装,也有舒适的运动装,甚至有一件实用的厚绒布浴袍。她取下了那件浴袍,迅速地走进浴室。
三十分钟后,她已经洗好操、洗好并吹干头发,而且再次站在衣橱前,设法决定一个世故的女人应该会选择什么样的服装去用那顿只有两个人的亲昵晚餐。
“黄色的丝礼服。”卫理的声音使她跳起来,她没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他穿着黑长裤、白衬衫,柔软的布料紧贴着他宽阔的肩和削瘦而结实的腰。他的黑发仍困刚才的淋浴而潮湿,她闻得到那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我特别告诉罗尔为你准备那件衣服,我喜欢丝缎的触感。”
她猜得出他会喜欢丝缎,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触觉会如此重要。她突然忆起卫理的手轻抚着“艾迪帕斯”的马鬃,那修长的手指强壮但又无限温柔。“好吧!反正穿什么都没关系。”
“完全相反,这件事大有关系。”他的眼中闪过淘气的光芒。“这件衣服有拉炼;我衷心赞赏有拉炼的设计。”幽默的神情突然自他的脸上消失。“我想象邵尼尔会有同感。”
“我不知道,”她伸手取下那件黄色的礼服。“我们从来没讨论过。”
“你们总是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闲聊上吧!”他柔声说道。噢,老天!卫理真的很不高兴,她确实希望挑起他的占有欲,但可不希望到达这种地步。
她耸耸肩。“大概吧!”她设法绽开一个挑逗的笑容,但他这样怒视着她时,她实在有点心慌意乱。“你自己也是一个喜欢善加利用时间的男人。”
“这不一样。”他傲慢而不讲理地说道。“你不属于他。”
“在这三个月中,我也不会属于你。”她平静地说道。“我们之间绝对是一项暂时性的安排。”她装出柔顺的神情。“完全遵照最尊贵的巴酋长的心意。”
“我们等三个月结束后再说。”他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不喜欢放弃属于我的任何东西,”他板起脸孔。“我也不喜欢你帮他扣袖扣。那种动作大……亲昵。”
她眨眨眼。“扣袖扣大亲昵?那如果我帮一个男人打领带,岂不是犯了滔天大罪。”
“你非常不在乎我的不悦;以前你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她不是无动于衷,但他绝对不能知道。卫理已经有大多武器了。“你是在小题大作。”
“我只是要澄清一点,你的任何服务都属于我,不管是小或大。”他粗暴地说道。“我不和任何人分享。”
“你可真自私。”她故作严肃地整整神色。“我会设法记得。”
“如果你忘记了,我会在一旁提醒你,”他柔声说道。“确定你记得,黛娜。”他转身走开。“我会让你自己换衣服,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他在门口停下。
“不必浪费时间在那件礼服下穿任何东西,我一向讨厌浪费时间。”他离开房间,但没关上门,一分钟后,她听到他在卧室分机说话的声音。如此亲昵,就像他的最后一句话,使她无法呼吸,并感觉突如其来的羞怯。
老天!不能在现在。她已经如此接近她的目标,她必须大胆而自信。否则,一切努力都会付诸流水。她颤抖地深吸一口气,迅速地解开浴袍的腰带。
大胆而自信。在吃那顿几乎沉默无声的烛光晚餐时,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卫理似乎在退缩,甚至显得遥远而冷漠。他仍然在生气吗?她无法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穿着白制服的仆人把一道道美味的食物端到阳台上的餐桌,太阳还未下山,烛光真是多此一举。金色的阳光仍沐浴着整个房间,带来一股奇异但温馨的怀旧气氛。
她根本不记得她吃了什么,也永远不可能记得那些仆人的名字或脸孔。整顿晚餐好象在梦中进行?一个在金色薄纱后呈现的幻境。接着,餐具被收拾一空,卫理正递给她一杯酒。那澄净的金色酒液和包围住他们的黄昏连接成一个完美的梦境,它的滋味也是金色的。“非常醇美。”她边说边站起身子,走到阳台的边缘。“来自南方的葡萄园吗?”
“不是,是北方。现在它们已经有五成多的收成了。”他来到她身边,凝视着远方淡紫色的山丘。“三年前,我们开始开垦马德拉沙漠边界的一些山坡地。”
那漫不经心的说明下有一股隐藏不住的兴奋。引水灌溉沙漠的计划显然仍是卫理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像她离开时一样。
她记得他一直想把这片沙漠荒地转变为肥沃的耕地。“我想去看看。我可以骑马驰上那些山丘,看看那里到底有多大的改变。”
他皱起眉头。“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沙得阿巴那边的村落里聚居着一伙强盗,他们可能在山上也有几个据点,这就是我要回来的原因之一。”他的唇严肃地抿紧。“我想我会去参加一场小型的狩猎活动。”
“我和你一起去。”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准你去!”他简单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会惹麻烦的人,我怀疑这些年来是否有任何改变。”
“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怒火。“或许我可以改去葡萄园。”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记得你上次去那里时说服我的员工召开一次月光下的踩葡萄大会,我的工头说破嘴都无法制止他们。”
“他不太讲理;”她忍不住绽开笑容。“我只是想帮个忙。每一个人都玩得非常愉快。”
“可是第二天也都筋疲力竭得无法工作;”他冷冷地说道。“你的情况也一样糟。我必须抱着你回家,你简直像掉进酒缸里。”
她记得她偎在他的怀抱里,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他一路低声责备她,并装出吃力的喘息声。可是他的双臂始终温柔无比。在她寂寞时,她总是紧紧怀抱着这个美丽的回忆。“在葡萄上跳舞是一项传统。”
“但不是在半熟的葡萄上,”他冷冷地说道。“也不是在他们必须加紧工作的时候。在我有时间陪你之前,你不能接近那些葡萄园。”
她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我不能去山上,也不能去葡萄园,那我可以去哪里呢?”
“去床上,像一个规矩的凯丁女。”他的手覆住她肩头。“还能去哪里呢?”
这些话把她震回现实的世界中,提醒她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不错,还能去哪里呢?”她取下他的酒杯,和自己的一起放在阳台的栏杆上,然后伸臂环住他。
大胆,她必须大胆而诱人,那样他才会变得太兴奋而无法停止,也才无法……“你知道你从来没吻过我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