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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室丞可不敢马虎,于是赶紧走了过去。
胡贵妃?!
听到这三个字,上官欢颜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其中必有阴谋。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悄悄的尾随在暴室丞的身后。
“不知道胡贵妃有什么吩咐?”
暴室丞一脸恭敬的向胡贵妃所派来的宫女问道。
“今天从皇上宫里送来了一个名叫‘上官欢颜’的宫女是吧?”
胡贵妃身边的宫女,跟胡贵妃一样的作派,神情言行,都是不可一世的傲然。
“是,没错。”
“胡贵妃有令,要让她‘有来——无回’!”
“这是?”
怎么和皇帝交待的内容大相迳庭呢?
“尽快让她消失在这个世间!办好了,胡贵妃重重有赏。办得不好,你应该知道得罪胡贵妃的下场!这些,是胡贵妃的小意思。”
宫女说罢,便将一只钱袋塞到了暴室丞的手中。
暴室丞不敢不收下。
他胆颤心惊的领了命令,犹惊恐的问道,“那皇上那边,该如何交待?皇上可是吩咐了,必须要善待于她。”
“皇上那边,你怕什么?难道你怕胡贵妃平抚不了吗?哼!”
宫女愤愤的说道。
胡贵妃所做的猜测果然不错,皇帝就是放不下这个上官欢颜!
宫女轻蔑的看了一眼暴室丞,不待他再多言,便转身离去。
暴室丞额头冒着冷汗。
他掂量了一下钱袋中银两的分量,向院子中走去。
上官欢颜早已经闪身回到了院中。
听到胡贵妃如此歹毒的吩咐,上官欢颜在震惊之余,已经飞快的在心里拿着主意。
蚕丝衣裳,应声而破
“你会不会洗衣裳?!”
暴室丞看着上官欢颜那慢吞吞的动作,不由的发作起来。
“一般般,当然,不怎么擅长。”
上官欢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死丫头,看来不让你吃吃苦头,你是不知道这衣裳该是怎么洗的!”
“如果实在看不过眼,我不介意你教我啊。我很愿意学习的。”
上官欢颜淡淡回答道。
“啪!”
一记皮鞭落在了上官欢颜的后背上。
上官欢颜偷听到了方才的谈论后,她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此时,她身上挨了重重的一鞭子,却依旧头也不抬的搓揉着手中的衣物。
有了与胡贵妃对打的经验,上官欢颜知道,这皇宫之中,是和江湖不一样的。
江湖上,有着江湖上的规矩。
江湖中人,也守着江湖中的规矩。
可是皇宫里,却是没有规矩可守的,并且,这里的规矩的江湖浑然两样。
她此时绝不能还手,否则,她一定会更惨。
想至此,上官欢颜便默默的忍受着。
暴室丞见上官欢颜居然毫无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死丫头,你居然敢跟我对抗?!”
重重的一记皮鞭,再次落在上官欢颜的后背上。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但是,你别以为我上官欢颜就是这般好欺负的!
上官欢颜咬牙切齿,在心中愤愤的说道。
此仇,我上官欢颜必报不可!
哼,且让你得意一回,嚣张一日!
“死丫头!”
暴室丞犹不解恨的骂着,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结果了这小宫女的性命。
这理由必须得充分才行!
否则万一胡贵妃在皇帝那里过不了关,他可就得陪上官欢颜的葬了!
又一记皮鞭落下,上官欢颜忍受不了这种巨痛,双手不由的一抖,手中正搓洗着的上好蚕丝衣裳,就此应声而裂。
夜晚,各有各的隐秘
这可给暴室丞了一个好借口。
可真是天赐良机!
暴室丞顿时大发作了起来。
上官欢颜在他的骂声之中,无声的抬起了头。
先前在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上官欢颜已经打量过了这个院子。
此时,她近一步仔细的观察着。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院墙的另一侧,并不属于皇宫。
或许她只有逃出了这高高的宫墙,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般想着,落在身上的皮鞭,上官欢颜已经不在乎了。
怎么着,也得挨到夜晚再说!
青天白日的,暴室丞也不敢大发作。
万一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那就不好了。
哼,等到月黑风高之时,就是他结果上官欢颜的性命之时!
且再忍耐几个时辰吧!
夜色,如期而至。
夜色的来临,对于上官欢颜和暴室丞,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与此同时,胡贵妃也正等待着夜色的来临,等待着明天清晨,将传来的好消息!
敢和她抢男人?
哪怕是下下辈子,都不行!
胡贵妃默默的心中想着明天即将说给孙阳信评的理由。
“皇上,上官欢颜年纪太小,而且出身又贫苦。说不定早在宫外之时,她就染了什么不明不白的病,现在进暴室死了,那也怨不得谁。也幸好是她进了暴室,不然若是死在了皇上您的宫中,那该有多晦气呀!”
呵,她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摆平这件事情!
再不济,搭上暴室丞的小命好了!
总之,她可以高枕无忧。
暴室里的饭菜,那可真比猪食还差!
上官欢颜强忍着呕吐吃完了她的晚餐,以便有充足的体力可以爬墙。
她躺在属于她的狭小的空间里,佯装在睡眠。
心中悄悄的计算着,她开始准备出逃。
上官欢颜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悄悄的向院子中走去。
守夜的人冷声问道,“做什么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晚上吃坏了肚子,我要如厕。”
上官欢颜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
顺利的出了房门,上官欢颜在守夜人的目光之中,走到了院落一角的茅房。
走进茅房,上官欢颜抬头看看了高高的宫墙。
此时,多年的苦练,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高高的宫墙,对于宫中的女子来说,是一道阻隔。
可是对于自幼年起便习武的上官欢颜来说,算不得什么。
上官欢颜纵身一跃,手脚并用,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爬上了高高的宫墙。
“唉,那个上茅房的,你好了没有啊?”
守夜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连问三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与此同时,暴室丞在屋子里没有找到上官欢颜,此时便一脸不悦的逼问守夜人,上官欢颜去了哪里。
守夜人如实回报,说上官欢颜闹肚子呢。
暴室丞三步并做两步的的冲入了茅房,随即便冷声下着命令,“快追!她逃跑了!”
“在那儿!”
暴室顿时喧哗了起来。
十几个火把在瞬间被点燃,几十名侍卫都冲进了院子。
马上便有人发现了才刚刚爬到墙头的上官欢颜,于是呼喊声接连而起。
上官欢颜头也不回,丝毫不敢耽误的纵身一跃,跳下了墙头。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这宫墙之外,便不再是皇宫的地盘!
她拔开双腿,飞速的向前奔跑着。
一面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侍卫们很快便从后门处追了出来,暴室丞愤怒的命令响彻夜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要让她给我逃了!”
上官欢颜听到这样的命令,哪还敢耽搁。
一路沿着宫墙根儿,没命的狂奔着,该死,这里除了两堵院墙,居然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上官欢颜回头看了看,确信她如果继续这样奔跑下去,在她体力耗尽之时,必然会被这群侍卫抓住,然后落入暴室丞和胡贵妃的手中!
闯入陌生人的房间
那时,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想至此,与其坐地等死,不如再拼死一赌!
上官欢颜飞奔至一个角落处,借着夜色的掩饰,于黑暗之中停下了步子,向另一堵院墙攀爬去。
爬惯了山壁,这院墙对她而言,并没有难度。
三下两下,上官欢颜便爬上了宫墙对面的院墙,随后纵身跳了下去。
夜色之中,上官欢颜看不分明这院落中的一切。
她保持着跃下院墙时的姿势,蹲在地面上悄悄观察着这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一片安静,想必人们都已经睡着了。
依据着她的分析,这里真的不是皇宫。
管它是哪里,总之先找个地方藏身再说!
上官欢颜蹲着身子,移动着在院子之中寻找可以容身的地方。
几乎将院子给找了个遍,这院子大是大,可是除了两座小小的假山、溪流、楼台亭阁、花草树木,还真没有适合她藏身的地方。
那么,屋子里呢?
上官欢颜抬眸望向了那一排房屋。
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院墙之外仍然有着喧哗之声,只是似乎并没有人想到她会逃到这里来。
趁着还有时间,上官欢颜便轻手轻脚的凑到了那一排房屋跟前,戳破窗户纸,她向房间里头窥探着,寻找着适合她藏身的房间。
天也助她!
戳破了第一张窗户纸,她便找到了合适的房间。
这房间里空无一人,黑灯瞎火,又是最边上的第一间,想必是无人居住的吧?
用来藏身正好!
上官欢颜试探着伸手去推房门,这房门根本就没有关牢,她一个轻推,门便打开了。
上官欢颜当下便毫不迟疑的闪身闯了进去。
她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将它还原到最初的样子,以免有人生疑。
掩好了门,上官欢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伤痕,在她松懈下来时,不失时机的生出了痛意。
用他的浴桶睡他的床
上官欢颜借着屋顶上一片亮瓦所透过来的月光,将目光投向了这屋中的摆设,试图寻找到一些创伤药。
越过一座屏风,她发现这屏风之后居然正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
唉呀,看着这热气腾腾的浴桶,上官欢颜觉得身上都开始痒了起来。
在暴室那潮湿的稻草堆上躺了那么一会儿子,身上仿佛都长出了虱子来。
上官欢颜越过屏风,耳朵贴在房门口听了听,又趴在门缝上往外瞧了瞧,确定不会有人进这间房来,于是便宽衣解带,跳进了温热的水中。
美美的泡了一个澡,浑身舒爽多了。
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上官欢颜瞄上了摆在一旁的白色寝衣,也不管是谁的,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洗好穿好,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上官欢颜觉得一阵接一阵的困意向她侵袭了过来。
唔,好困!
在暴室干了大半天的活,晚上也没睡觉,这会儿她已经支撑不住了。
不管那么多了,先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再说。
等皇宫里的那些侍卫们找到这儿来,她也好有力气接着逃啊!
上官欢颜在借着微弱的亮光,找到了床铺所在的位置。
嗯,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很是洁净。
而且,床很大,睡起来可以随意的翻身!
真好。
踢掉鞋子,上官欢颜爬上了床。
头才刚刚沾到枕头,哪里还有心思翻身,缩到墙角,抱着被子,她马上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上官欢颜沉沉睡去没有多久,从皇宫里追赶而来的侍卫们,已经通过寻找和分析,认定她躲藏在这座宅院里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便打算进来搜寻。
这时,有一个少年的身影,自那一排房屋的东边,提着一只灯笼,缓缓的向西边走来。
一直走到了最尽头的房间,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点燃火烛,少年向屏风后走去。
白衣之上,一条条殷红
看着那泼溅在地上的水,以及浴桶里显然已经有人沐浴过的痕迹,少年自言自语的说道,“瞧我这记性,明明已经沐过浴了,居然会不记得。”
揉揉眼睛,读书读得太久,好困啊。
他吹熄了火烛,躺上了床。
伸手去扯被子,扯了半天,却只扯到了被子一角。
少年见被子扯不过来,只得翻了个身,自己主动去靠近被子。
手臂轻轻的那么一挥,那柔软的手感并不是触碰到被子时的感觉。
困意太浓,少年没有想那么多。
他继续往被子里钻。
突然,他的身体触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少年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