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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有种在教唆地感觉。
躺在那儿,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对他来说不知是恩还是仇的人…………伍子胥。如果不是伍子胥荐刺客杀庆忌,那么就没有他席斌地新生。可也正因为伍子胥对庆忌锲而不舍的追杀,才让他疲于奔命。
当他承袭了庆忌的全部记忆后,感情也不知不觉地倾向了姬僚和姬庆忌,对伍子胥这种反复小人深恶痛绝,方才对季孙斯说出一番隐带诱惑的话,他却突然想到了那个造成他今日这种局面的伍子胥。
伍子胥疲于奔命的时候,与自己今时今日的情形何其相似?他逃到宋国,宋国正逢内乱,于是他与太子建、公子胜又逃到郑国,想向郑国借兵复仇,然而郑君不同意借兵,他报仇心切,居然恩将仇报,蛊惑郑国权臣叛乱,结果事败,太子建被杀,他与公子胜又逃到吴国,靠吹萧乞食活命,庆忌之父王僚重用了他,伍子胥被封为大夫,然而因为王僚无意帮他打回楚国去,于是他又投靠素有野心地公子光,并献计杀了王僚。
这样一个为了一己私仇,不忠不义、反复无常地小人,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翻版,可是在历史上,不但没有人计较他见风使舵,见利忘义地丑行,反而被渲染成为一个忠义之士!他本来对这样一个人是深恶痛绝的,然而当他也被迫需要借兵,需要复国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便走上了和伍子胥一样的道路。
也许,唯一不同的是,楚王没有派人出国追杀伍子胥,自己有比他更迫于无奈的理由。也许,王僚重用伍子胥,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而自己和季孙意如本来就是相互利用。所以比伍子胥更有理由不必背负这种感情债。说到底,他的心还是不够狠,不够黑,伍子胥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政客,而他,还差地很远很远……
不约而同地,两个仰脸向天。闭目装睡的少年人,都轻轻地吁出了一口长气……
吴国,一片规模宏大的工地上,万千劳役正在工地上热火朝天地干着活。一道土路上铺着一排排滚木,一块块巨大的长方形巨石被役夫们用木棒撬着,一寸寸地向前挪动,一条大而深的壕沟正在挖掘当中,这是未来的护城河。掘出的泥土被役夫们用小车运到一边,搅拌糯米汁,再按一定比例掺入各色土壤,用夯木夯实,建筑城墙。远处,街道地规划已经成形。王宫的方向已经树起了一座座宫殿的木架。
这里,就是未来的吴国都城……姑苏城。从规划到建筑,已经施工一年有余。阖闾夺位后,就与伍子胥筹划建造一座可藏雄兵、可贮百万黎民地大城做为吴国的新都,如今看来,到今年年底就能完工了。
姑苏城外用来建雉楼的位置,役夫们光着膀子,绳索紧紧勒在黑红的肩头。拖着沉重的石碾正在碾压着地面。平坦的地面上停着一辆马车,一位博带高冠的大夫正在车前拱手而立。片刻的功夫。只见一位身着葛袍、脚穿草履,魁梧高大、满头白发的男子从筑城工地中大步走出,后边跟着几位工师。
那博带高冠的大夫连忙迎上前来,施礼说道:“相国大人,郁平然奉大王之命,出使鲁国,特来拜见相国,不知相国还有什么吩咐。”
原来,这满头白发、满面红光,身材高大,三十五六地壮年男子就是相国伍子胥。他国字脸庞,颧骨很高,重眉,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睛,嘴唇抿着,自有一种刚毅。
见了大夫郁平然,伍子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走到他面前道:“哦,郁大夫出使鲁国,是本相与大王商议过地,你的使命,都了解了?”
郁平然谨声道:“是,大王吩咐过了,平然铭记在心。”
伍子胥把浓眉一挑,厉声问道:“可有把握说服鲁国三桓斩杀庆忌?”
郁平然一呆,惶恐道:“相国,下官实无把握。”
“哦?”伍子胥把浓眉一拧,问道:“那你此去,意欲如何?”
郁平然素知伍子胥秉性刚直,同时也有些刚愎自用,最容不得别人与之意见相左,如今他在吴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这样说难免不讨他的欢喜。但是如果胡吹大气却完不成使命,回来后还是一样要受罚,思前想后,只好鼓起勇气道:“相国大人,鲁国上下素以仁义自夸,如今庆忌托庇于鲁国,欲使季氏杀庆忌,恐其不肯担此不义之名。下官此去,尽力说服,如不能成,则力促鲁国逐庆忌而返卫国,庆忌被逐,声势必衰,人望一失,纵然人在,也难对我吴国构成威胁。”
伍子胥忽然转怒为喜,放声大笑:“正该如此。哈哈哈,你若在我面前都不敢直舒胸臆,到了鲁国如何能放胆直言?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了你。不错,此去你正应预做准备,如能迫季氏杀了庆忌那是最好,若是不成,也当退而求其次,把他从鲁国赶走。庆忌无地无财,能据兵自守,与我王相抗,靠的就是响彻天下的武勇之名。今日鲁国逐之,颜面尽丧,来日还有哪国肯看重他?嘿,武威一失,他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伍子胥欣然说完,看着郁大夫,郑重地道:“武事,必以文事藻饰之;文事,必以武事恃仗之。此去鲁国,不能只凭三寸之舌,便妄想说服了三桓。你自去吧,本相会调集数万甲兵,陈于吴鲁边疆,以作威慑,助你成事。”
郁平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过顶,深揖折腰,激动地道:“郁平然……谢过相国,此去鲁国,平然定竭尽所能,对庆忌或杀或逐,必达目的,不负大王厚望、不负相国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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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句:迦太基之战神重生,作者:神圣的木木,书号1124339天
第68章 天下熙熙
第69章 风暴之眼
第070章 一袖乾坤
成碧夫人府,后花院。
亭、树、台、琴,一美人。
微风徐来,吹落一树黄花,花瓣飘摇,落入池中荡漾。亭中女子端坐台前,纤纤十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悠扬,如风入松、如泉落涧、如花之落,幽雅赏心。
从院门儿望进来,她正背身而坐,看不清她的相貌,一眼望去,只觉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风,轻腰如折,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模样。
稍顷,一位少年公子急急走来,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圆圆胖胖,白白嫩嫩,衣饰华贵,仅那膝间叮当作响的一串美玉佩饰,就足以买下十匹骏马。院门口儿两个侍婢见了他并不拦阻,只屈膝施礼道:“见过公子。”
那白白胖胖的少年脸蛋红扑扑的,满脑门的白毛汗,他伸出食指凑到唇边“嘘”了一声,胆怯地看了眼院中抚琴的少妇,然后低声问道:“母亲方才可曾发过脾气么?”
两个侍婢哑然失笑,向他微一摇头,那少年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整整衣衫,把胸一挺,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向内行去,只是鬼头鬼脑的神情怎么看也有点可笑。
这少年就是季孙子菲家的少主人,成碧夫人的儿子季孙笙。当初成碧夫人与艾氏夫人争宠,斗得棋鼓相当的时候,就是由于及时诞下了这个家族继承人,这才大获全胜。最终气急攻心地艾氏夫人愤而自尽。
这位小公子自幼受父母宠爱,不习文、不练武,等到年岁稍长,玩心以重,要想约束他收心可就难了。到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却仍是整日嬉戏玩耍,斗鸡弄犬,不肯吃苦于学业。使得成碧夫人十分烦恼,眼看他渐渐长大,却无一技之长,是以对他加强了管教,三不五时便要叫来训斥一番,这位小公子是着实地怕了母亲。
季孙笙蹑手蹑脚地走到抚琴的成碧夫人身后,小心站好,屏住了呼吸。成碧夫人听到身后有人来,双手十指优雅地抬起,往琴弦上轻轻一按,琴音顿止。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季孙笙立即伸出两只小胖手拼命鼓掌。大声喝彩,同时摇头晃脑,却无限沉醉状。
成碧夫人回身笑啐道:“呸!娘亲唤你来,是要你拍我马屁的么?”
这位夫人一回身。便令人眼前一亮,如今她已年近三旬,可是看起来肌肤娇嫩,眸澈如泉,相貌仍象二十许人,那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一对妩媚地眼睛。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乍见她的容貌,就象蔽月地浮云突然分开。泻下那满天清辉的刹那。
美女有许多种,最美的一种叫有女人味儿。一百个女人中可能有一个美女,一千个美女中却未必有一个媚骨天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举一动、一鼙一笑,天生有种吸引人的味道,叫人见而忘忧,见而思床。
这位成碧夫人果然不愧是斗倒了季孙子菲的正妻,从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小侍妾爬上夫人高位地销魂尤物,确实有着颠倒众生的本钱。
她那一双天生妩媚的眼睛斜睨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不随夫子读书,又去了哪里玩耍了?”
“哦,笙没有玩耍,”季孙笙揪着衣角,紧张地有点结巴,一张白胖的大脸也憋红了起来:“笙随夫子读书倦了,便去院中习射,嗯……我忘了告诉夫子啦……”
成碧夫人薄怒道:“习射?你能开得了弓,射得了箭吗?又来胡说八道欺哄于我,哼!你这孩子啊,太让为娘失望了,让你学甚么都不成,就只知道玩耍,便是玩耍,也常常输给人家,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儿子?说,斗蟋蟀又输给人家多少财物?”
季孙笙一听脸色更红,忿忿地争辩道:“母亲怎么这么瞧不起笙呢,笙赌钱从来没输过,方才和曹家二儿斗蟋蟀,我把他的佩玉都赢来了,还有昨晚,与高宝儿斗鸡,他父亲地青铜酒觚都输给我了呢。母亲若是不信,你看……”
季孙笙为了表功,一扯袍子,从怀里掏出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想必都是他赌钱得来的战利品,“喏喏,这些都是我赢来的,这件东西是大前天……”
季孙笙一一讲述着每样东西是怎样赢来的,说的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成碧夫人一双蛾眉蹙起,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季孙笙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下来,最后把头低头,嘟囔道:“啊……我……,母亲,孩儿错了……”
说着,他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一眼母亲,不服气地道:“母亲又来诳我……”
成碧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再训斥儿子一番,门口侍婢忽来禀道:“夫人,仲梁怀求见。”
“仲梁怀?”成碧夫人脸色攸地一变,袖中的双手一下子攥成了拳头,她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着,在亭中急急踱了两步,瞥了一眼还傻乎乎地站在一边地季孙笙,嗔道:“还不回去随夫子读书?再到处乱走,被我知道了,一定打烂你地屁股!”
说完坐回蹬上,淡淡说道:“叫他进来吧。”
季孙笙闻言大喜,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有客人造访,自己总算能逃过母亲一番责备了,要不然杵在这儿听着母亲训话,那感觉真如魔音穿脑,真是无尽折磨。季孙笙心里感激着仲梁怀的八辈祖宗,喜孜孜地跑出亭子去了。
到了院门口。季孙笙与正候在那儿地仲梁怀撞个满怀,季孙笙险些摔倒,仲梁怀忙一把扶住他,一张老脸笑得象怒绽的菊花,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道:“哎哟哟。少公子,您可慢着点儿跑,要是把您撞伤了,小人可担待不起。”
季孙笙正是极为欢喜的时候。也不与他计较,推开他便急急跑开了,方才听说母亲叫他,慌得正在斗蟋蟀地他,把自己捉到的那只极品蟋蟀铜头将军随意地藏在了院子一角,如果迟些回去,那蟋蟀给鸡啄走,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谁有功夫理这老家伙。
仲梁怀笑望着季孙笙离去,又瞟了眼施施然地坐在亭中的成碧夫人,掸了掸袍袖,笑吟吟走进亭去。长揖一礼,恭声说道:“仲梁怀见过成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