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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亲口赦封的同时,他旁边的御用匠人就在紧急的雕刻玺印。娴熟的技艺,一挥而就。马上,秦慕白就当众领到了刻有他名字的百骑使大印,一副皇帝亲赐的朱红色明光战甲、皇帝亲勋卫队长专用的杏黄色战袍,以及佩刀、官袍、官靴等等全副披挂。
既然是皇帝身边当值的人,没有一样装备不是极尽华丽与昂贵,煞是引人注目。
“秦慕白,你现在已经是百骑使了,明天就可以到内宫来当值。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贴身护卫。六百名百骑由你统领指挥。朕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李世民当众宣布。
“微臣一定不辱使命!”秦慕白领了这一批东西,退下就站在了皇帝下手。
“至于剩下的百骑将佐,将由这三千甲兵和今日参观了的爱卿们共同选举,然后交由朕来定夺。”李世民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朕想说的是,今天来参选的健儿,都很不错。最终,不管谁入选谁落选,不管官职是高是低,谁都没必要骄傲也没必要气馁。你们当中的每个人,朕都记在心里了。将来,自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谢陛下天恩!”众健儿们山呼谢恩,不约而同的把眼光投向了站在皇帝身边的秦慕白,心中难免羡慕和嫉妒。
长孙涣和尉迟宝云二人就像是吃进了绿头苍蝇似的,脸色极度难看,也不知道怎么才算熬到了最后等皇帝宣布今天的参选结束,这才一言不发的走了。
“长孙兄,咱们跟这姓秦的算是结下梁子了,这厮好不狂傲!”尉迟宝云恨恨的咒骂,摸着胸口,仍是有些疼。
“哼……”长孙涣冷哼一声不作言语,瞥了一眼远处的秦慕白,大步而去。
皇帝将秦慕白留下来交待了一些明天来“上班”的事宜,也放他回去向秦叔宝报喜了。
秦慕白抱着一堆儿东西出来的时候,迎面碰到哈哈大笑的程怀弼。
“恭喜你了秦三哥!你这是众望所归,皇帝也十分欣赏你呀!”程怀弼眼馋的看着秦慕白抱着的衣甲宝刀,都要舔嘴唇了。
“我也就是运气好,再者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哪能成功呀?”秦慕白笑道,“走,去我家喝一杯!”
“行呀!家父也交待了,让我一定要去拜会秦二伯。”程怀弼爽朗的应承,和秦慕白并肩而走。
出了皇宫,程怀弼低声道:“秦三哥,这回你算是和长孙涣、尉迟宝云他们结下怨啦!”
“怕什么。”秦慕白无所谓的挑了挑嘴角,“公平竞争,技优者胜,我又没使奸耍诈。他们非要作小人之态的记恨我,我也没办法。”
“说得也是,要不是你想出用战马驱阵的办法,咱们所有人都进不得战圈,更别提争夺什么龙旗了。”程怀弼轮了几下眼珠子,又摇摇头道,“可是长孙涣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呀,长孙无忌现在可是当朝第一巨宦,这个……还有尉迟宝云,他老爹尉迟敬德也是皇帝最信任的将军之一。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再加上房玄龄、杜如晦,那是皇帝钦封的贞观四大元勋。咱们的老爹可都不敢惹他们哦!”
秦慕白挑了挑嘴角微然一笑,拍拍程怀弼的肩膀:“程兄弟,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我们管那么多干嘛?我只知道,以后就算是长孙涣和尉迟宝云进了百骑,那也是我的属下。他们敢调皮,那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三哥说得是!”程怀弼笑了起来,“不知道我有没有希望进百骑呢?”
“一定有的。”秦慕白说道,“你是唯一与我搭伴用出战马冲阵计的人,皇帝不可能看不见。再者,你的武艺本来就不俗,再加上程大叔的威名,没问题的。”
“嘿嘿,希望如此。能与秦三哥共事,一定忒爽快!”
两小子回到秦府,发现程知节也在这里。看来他的消息比较灵通,已经将秦慕白夺魁的事情告诉秦叔宝了。
秦叔宝一看到秦慕白二人进来,就放声哈哈的大笑:“好!我儿没给秦家丢脸,好!”
秦慕白和程怀弼急忙上前,各自见了礼。
程知节哈哈的大笑:“秦二哥,俺说得没错吧,你家这小子就是个难得的人才,稍加点拨,就能成大器!那远比我家这不争气的傻小子要强呀!”
程怀弼挠着头嘿嘿的笑:“爹,给俺留点面子嘛……”
秦慕白笑道:“不出所料的话,怀弼兄也能成为副使之一的。”
“应该不差。”秦叔宝抚髯长笑,拍着程知节的肩膀说道,“你儿子也是条好汉,亮儿说得对,这副使怎么也该轮到他一席。”
“难说。”程知节撇了撇嘴,双手一叉腰呼了几口粗气,说道,“皇帝只是钦点了慕白做百骑使,至于副使、旅帅、队正等官职,则由三千甲兵和参观了的官员评选。我说,这天底下哪有‘评选’这种事情?皇帝这明明就是有意把一些人情留下来,做给某些人嘛!”
秦慕白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但凡牵扯到政治的,没有潜规则和暗箱操作是不可能的。皇帝之所以没有当众宣布确定其他的将佐,当然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回旋和思考的空间。
至于谁做副使、谁做旅帅和队正,那最终还得由皇帝斟酌了参选者的家世背景来确定。打个比方,他总不至于把长孙无忌的儿子淘汰掉,或是只让尉迟宝云去做一个小小的九品队正。
皇帝的这点心思,其他人谁又不是心如明镜呢?选来选去,除了正使这个职位需要公平参选来决定,其他的官职终究是由家世和名望起决定性作用。
秦叔宝抚着长须呵呵的笑道:“程老怪,你慌什么。我虽然没去现场观战,但我知道,参选的人当中最出众的就是你家三郎,外加长孙涣、尉迟宝云二人。这三人如果不当选为副使,那就真是奇怪了。”
“说得也是啊……”程知节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长孙涣,贞观第一臣的儿子,尉迟宝云和程怀弼,鼎鼎大名的将门虎子,个人武艺和本事也是不俗。按照潜规则来分析,皇帝的确有可能如此任命。
“不过……也难说啊!”程知节犹豫了一下,狐疑的看着秦叔宝,说道,“秦二哥,你说皇帝会不会因为几年前的那件事情……”
“应该不会。”秦叔宝淡然微笑,“皇帝的心胸不至于此。任何时候,他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相信他也应该将那件本就跟我们不相干的往事,遗忘了。”
“但愿如此……”
第32章 大唐皇宫
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秦慕白由小小的亲王府七品校尉,觐升为皇帝身边当差的五品百骑正使,秦家的一家子人自然都是高兴异常。!
午时,秦通和秦斌哥俩特意回家给三弟祝贺,秦家摆了一场家宴,一家人加上程家父子把酒言欢颇为欢娱。
最高兴的自然是刘氏和秦霜儿。她们娘俩一直就把秦慕白当作是生活的核心,现在他有出息了,二人颇有扬眉吐气有了依靠的感觉。
傍晚,喧腾了一天的秦家才安静下来。秦慕白照例到后院练习枪法箭术,并没有因为一朝得势而得意忘形。
秦叔宝从旁观摩指点,练足了两个时辰,已是月明星稀甘露降临,秦叔宝才叫他停下来。
“三郎,明天你就要到皇宫当差了,一会儿抽个空,先去吴王那里说一声。”秦叔宝说道,“虽说皇帝的旨意大于天,用不着征求吴王的同意了,但礼多人不怪,你去交待一声总是好事。来去明白,方为大丈夫处世之道。”
“孩儿明白,稍后更衣马上就去。”秦慕白拱手道。
“还有。在皇帝身边当差,谨记两个原则。”秦叔宝竖起两根指头,正色说道,“其一,多听,少言;其二,多做,少说。”
“是。”秦慕白拱了拱手,“言多必失的道理,孩儿自然明白。在皇帝身边做事,自然风光无限觐升的机会也会更多,但是伴君如伴虎,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
秦叔宝眼角绽闪出一抹精光,抚髯点头:“很好……看来你的见识,已然超越与你同龄的一些人,倒是为父多虑了。”
秦慕白心中略紧,拱了拱手没有回话,心中暗道:知子莫若父,我这次回来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父亲一直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质疑过……他虽是个武夫,但心思也挺细密的啊!
练完了武,秦慕白更了衣去了一趟吴王府。王府大门口当差的正是宇文洪泰,见到秦慕白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原来,秦慕白被赐封百骑使的消息,早已是不胫而走传到吴王府了。
秦慕白和宇文洪泰等众兄弟述聊了片刻,便进府求见吴王。李恪今天既没有欣赏歌舞也没有早早躲进房间与娇妾欢娱,而是正坐在大堂上,仿佛刻意等秦慕白似的。
“慕白,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到秦慕白走来,李恪展颜一笑站起身,上前来对他咧嘴一笑,“不出所料,你果然有能耐!皇帝亲勋卫队的最高长官百骑使……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恭喜你了,慕白!”
“谢殿下!”秦慕白拱手拜道,“在下能有今天,全托殿下的提携与鸿福,因此是特意前来谢恩的。”
“谢恩就不必了,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李恪呵呵的笑,伸手拍到秦慕白的背上,“走!”
“去哪里?”
“来了不就知道了!”李恪笑得神秘,一挥袍袖大步朝外走去,秦慕白只好跟上。
月光之下,二人走到吴王府后院的马厩附近。
“来人,将那匹汗血宝马牵来!”李恪下令,一名马夫领了诺,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浑身火炭一般的雄伟骏马。
秦慕白的眼球第一时间就被吸引了。来到大唐许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健硕的宝马!
李恪走上前,呵呵直笑的抚着骏马的脖颈,说道:“怎么样,慕白?这是我王府里最值钱的一样宝贝了。皇帝陛下征战天下,曾骑乘六匹宝马,号称‘六骏’。其中一匹,名曰‘什伐赤’,是一匹浑身如同火焰的红色宝马。”
“难道这就是什伐赤?”秦慕白惊问道。皇帝骑的马,也能赏赐给吴王么?
“当然不是。”李恪微笑,“陛下极爱马,也是相马的大行家,还曾为六骏写过诗。‘骏骨饮长泾,奔流洒络缨。细纹连喷聚,乱荇绕蹄萦。水光鞍上侧,马影溜中横。翻似天池里,腾波龙种生’。陛下骑的龙驹,怎么可能轮落到这里。实际上,什伐赤在陛下登基后几年,就老死了。这匹马,正是什伐赤与一匹血统正宗的汗血宝马杂交后所生的后代。”
“怪不得如此雄伟!”秦慕白惊叹道。相马,他曾听秦叔宝略说过一二。耳如撇竹,眼如鸟目,颈长体健的马,多半就是好马。而眼前这匹马,比一般的马都要高大健壮不少,后臀部位还有一些细条的花纹——这正是血统纯正的西域野马的标志!
在大唐这样的时代,马匹,就如同现代社会的车辆。这样一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其价值几乎就相当于是一辆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
而且,就算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对于将领来说,马匹的意义犹为巨大。三国时吕布为了一匹赤兔马背叛丁原,就是最好的证明之一。
“宝马赠英雄,它圈养在我这死气沉沉的王府里实在是太可惜了。”李恪拍着马颈转过头来微然一笑,“它是你的了,慕白。”
“什么?”秦慕白略吃了一惊,“殿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在下可不敢生受!”
“怎么,嫌弃?”李恪笑道,“这次回京,其他人都避得离我远远的,你也要与我撇净干系,连我赠送的礼物也不肯要?”
“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秦慕白拧了拧眉头,说道,“只是,这匹马既然是皇帝陛下赐给你的,我又怎么好去骑乘?这岂非就是僭越了?”
“这不是皇帝主动赏的。”李恪笑了一笑,随意的说道,“两年前,我奉命平息了一次雍州某县因粮荒引起的民乱,陛下要赏赐我,给封邑钱粮。我怕我的封邑超过了其他的诸王引人嫉妒,因此推辞了,主动找陛下索要了这匹马抵了赏赐。时隔两年恐怕连皇帝也不记得这样的小事了,因此,我要将它送给谁都没关系。”
“殿下睿智。”秦慕白拱手拜了拜,心道:树大往往招风,低调行事不失为上上之举。有功索赏,也不会让皇帝对李恪的用心有别的猜疑。李恪,的确是在苦心孤诣的韬光养晦。
“现在我一个闲散的皇子,这样的好马拿来全无用处,只能让它老死在自家后院的马厩里,且不可惜?”李恪微笑道,“今天的比武我都听说了。当时,长孙涣仗着马快,险些把功劳从你手中抢走,这岂不气人?以后你就是百骑使了,你的座骑怎么能比属下长孙涣的还要差呢?收下吧,别推辞了。”
“那就……多谢吴王殿下了。”秦慕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