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车里的秦慕白,已然大醉,完全睡熟。今日这秦仙御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格外的上头。以往喝上三五杯一般不会有事。可是今日,却分外的醉。初时秦慕白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连日来累着了,酒量有些下降。但一上了马车,但天昏地暗的睡了去,什么事情也不知晓了。
那两名主管宦官引着车,堂而皇之的进了掖庭。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就没遇上半个宦官宫女,好像都整齐划一的各归各宅早早的歇息了。
掖庭,居住着皇宫大内的大部分宦官与宫女,也有一些不招待见的妃嫱在此落脚,就如同打入了冷宫。
马车行到一处宅第前,主管宦官上前推开门,掌车的宦官吓得眼睛一瞪,惊道:“赵公公,如何将人引到这里?”
赵公公突然凶相毕露,袖管里斗然摸出一柄短匕,如同冷电一般扎进了掌车宦官的胸膛。另一名跟车的宦官还没来得及惨叫,亦被躲在暗处的一道黑影从后拎住了脖子,抡圈一扳,咔嚓一声响,顿时咽了声。
“办得漂亮。”一记冷咧阴恻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伴之以低声的窃喜笑声。
“汉王殿下,小人幸不辱命,将人带来了。”
汉王,李元昌!
“不容易啊!守了半个多月,总算撞到今日这大好机会。算来也合该这贼厮倒霉,今日恰巧是大婚之前一日,嘿嘿!——房兄,你果然好身手啊!这尸首就拜托你负责打点安排一下,定要天衣无缝。赵公公,接下来如何安排,你应该知道了?”李元昌嘴角一挑,笑得十足的邪异且淫猥。
“殿下放心,权且交给小人……定叫这厮,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妙。事成之后,你就等着做内苑监副总管吧!”李元昌嘿嘿的笑。
“谢殿下!”
赵宦官急忙上了马车,和另一主管宦官费九牛二虎之力将秦慕白抬下马车,抬进了这别院的客房之中。李元昌背剪着手看着这一过程,禁不住满意的摇头而笑:“秦慕白啊秦慕白,我早就说过,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今日一过,你必定身败名裂累及家门。任凭你是皇帝的女婿心腹,那也不济事;任凭你父亲是什么上柱国、兰州大都督,那也是白搭。”
“殿下,你这条计当真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妙到极点。”房遗爱咬着牙,解恨的道,“当年,他串通高阳公主那小淫妇给我下药,诱我上钩,害得我被逐出家门流放大漠。今日,也该是轮到他了!殿下说得没错,一般的小打小闹,对这厮不管用。要办,就要彻彻底底的办死了他!唯有借皇帝之手杀之,才是永绝后患!”
“哼哼!这会儿,他喝下的药酒该是药性大发了。用不了半个时辰,在那两个狐狸精的挑逗之下,他就会兽性大发……哈哈!秦慕白啊秦慕白,你糟蹋谁不好,偏要糟蹋先帝的女人!——你,死定了!!!”
……
深夜,驸马府里仍是灯火通明。上至主母刘氏,下到一名小小的仆役都没睡觉,点着灯等着秦慕白回来。明日便要大婚,府里还要多做准备,今夜必有劳顿。方才秦慕白被皇帝召进皇宫,也不知有何大事,一家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到了半夜,秦慕白仍是没回来,家人越发担忧。却又不好去皇宫寻人,因此只得干着急。
正在这时,秦仙阁的事情还没有忙完的妖儿提前回来了,与之同来的还有苏怜清,火急火燎的要找秦慕白。听说秦慕白去了皇宫这时仍未回来,苏怜清顿感时差点急晕了过去,心中大叫:坏了!!
也亏她沉得住气没有当众表现出来,只是将妖儿叫到了一边,对她道:“妖儿姑娘,秦将军可能遇到麻烦了,你且勿声张,想尽办法进皇宫,一定要见到高阳公主殿下!”
“啊!三哥……怎么了?”妖儿大惊失色。
“你且勿张扬!听我的,想尽一切办法进皇宫去见高阳公主,就说驸马有难!并对高阳公主说以下事情……”苏怜清对着妖儿耳语,急忙说了许多紧要之事。
“啊!”妖儿刚听完,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这……三哥不会当真受了这样的大灾吧?那可就真的全完了啊!”
“事不宜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进宫知会高阳公主殿下!老娘自去,还有更加紧要的事情要办!千万出不得半点差池,否则,这一次秦将军可就当真没命了,秦家、我们这些人也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好!”妖儿一脸刷白的连声应诺,身子都有些发抖了,咬着嘴唇道,“可是这大半夜的,我有什么办法能进宫啊?这可真是要急死人了!”
“别慌!”苏怜清咬着嘴唇眼睛嘀溜溜直转,思索了半晌,一拍巴掌:“有了!!”
深夜,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到灯火通明的大明宫玄武门前,被厉声喝住。城头将校喝问:“何人车马如何大胆,深更半夜闯到大明宫来?”
妖儿从马车上下来,款款施了一礼道:“将军容禀。我乃翼国公秦叔宝之义女秦雪儿,明日大婚之秦驸马的义妹。因为老秦家有习俗,媳妇过门之前必须有自家的女眷梳妆打扮并戴上婆母新婚前夜赠送的传家首饰,这礼仪才算完备。因此小女子奉家母与兄长之命,进宫来给公主殿下梳头佩饰。”
“还有这等事情?”守城军校狐疑的道,“我等为何没有听说?深更半夜的,闲人不得入宫!除非你有陛下手谕!”
“将军哥哥,你们驻守大明宫玄武门要地,也该是百骑的人吧?定然识得我三位兄长!”妖儿急切的叫道:“我秦雪儿别名叫妖儿,在秦仙阁也算小有名气,并非肖小之辈,断然不敢私闯皇宫来闹事吧?再者,这的确是家母与兄长叮嘱的,不然将军大可以当面对质!再不然,将军如若还不放心,妖儿一介盲女孤身入宫,在将军的押解之下去见公主殿下如何?”
守城的军校窃窃私语的商议,说一介弱质女流,我等押她进宫去见了高阳公主对质,见公主殿下如何说法,再区处不迟;否则,我等也都是百骑的人,得罪谁也不好得罪了秦慕白将军,此外秦通秦斌如今也都在百骑为官了。今日这小女子搬出了秦家的三位兄长来,若是不给这面子,传到他们耳朵里定然吃罪不起;若她敢欺瞒,见了高阳公主殿下一对质便是知晓,到时治她个私闯禁宫之罪一刀砍了她也不迟,我们也无多大过错。
商议罢了,军校们便开了门,只放妖儿一人进宫,派了整整一队百骑军校押着她去仙居殿,求见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明日就要大婚,诸多准备的事情因此尚未歇息。听闻妖儿来求见,顿感时觉得万分诧异,不由分说的将她请了进来喝退了那些军校,入到闺房之中窃窃商议去了。
……
清晨,秦慕白悠然醒来,头疼欲裂!
这一觉,睡得恍如隔世。精神恍惚之下,他都一时分不清自己的是谁、睡在哪里、这是前世还是今生了。
耳边莫名的传来一声慵懒媚惑的嘤咛声,秦慕白晃了晃疼痛迷糊的脑袋,睁开迷蒙的双眼朝旁一看,顿时全身冷汗直冒!
身边,居然睡着两个赤身**的陌生女人!
而他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这一惊让他恍然回神,举目四下一看,心中顿时绝望的惊叫一声:完了!
眼前这装簧摆设,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皇城后宫的嫔妃闱帐之内!
而且这房中酒气熏天杯盘狼藉,满地都是打翻的桌椅杯盏,另外还有四名宦官的尸体摆在房中,死相极惨。依稀仍能辩认,那其中就有昨日送他出宫的两名掌车宦官。
秦慕白的脑海里顿时传出一阵轰轰的炸响,只剩下一个念头——我都干了些什么?!
身边的两个**美艳女子也都惊醒过来,惶然的看着秦慕白,六目相对怔了一瞬,二女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叫——“啊,救命啊!!!”
秦慕白顿时气煞,左右各一手将这二人的嘴死死捂住,低声怒斥道:“别叫,否则我杀了你们!——说,你们是什么人?”
二女惊慌的四脚乱蹬眼中写满恐惧,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秦慕白咬了咬牙,“我若说得对,你们便眨眼睛。你们是后宫嫔妃?”
二女惊慌的连连眨眼,恐惧之极。
秦慕白顿时浑身发软,眼神也有些直了:这下,真的完了……!
昨日还在天堂,今日便是地狱了!
正在这时,几名宦官破门而入,顿时,惊叫声四起。
掖庭之中,一片兵荒马乱……
第346章 玲儿不死,慕白休亡
皇城太极宫大殿,张灯结彩兵戈林立,祭台之上焚香数丈,婚礼一切准备就绪,文武百官也在陆续上阶入殿准备参加仪式。、
迎亲的车马,却是迟迟未有进入皇宫,眼看仪式的吉时便要到了,人们大多有些焦急起来。
长安城中,听闻今日高阳公主大婚消息的许多民众,也早早的围在了街市之上,准备看个好热闹,早已是一片人山人海,直接从朱雀门排到了驸马的秦府。
不久,连皇帝李世民与阴德妃也都来了,龙袍衮冕华冠荣衣的坐在华盖之下。眼见此景李世民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还没来,都要误了时辰了?宗正寺是怎么办事的?褚遂良,你骑快马去看看,催一催。”
“是。”褚遂良应声而走。
褚遂良策马出了皇宫朱雀门,远远就听到西市大街上传来一片轰笑声,许多百姓扎堆挤作了一团,水泄不通,此起彼伏的叫嚷着“让新郎官出来见客”。
大媒人是江夏王李道宗,他穿一身大红朵花袍骑着大马带一队兵甲在前开道,笑呵呵的对路人拱手道:“乡亲们,你们糖也吃了,果子也发,就请高抬贵手让一步吧?不可误了大好的时辰呀!”
“那不行!哪有新郎官躲在轿子里的道理?历来只有新娘如此吧?再者说了,秦驸马可是武官呢,怎能不骑高头大马出来让咱们道个喜?”
“呵呵,乡亲们恕罪,此乃山东老秦家的风俗,翼国公专程嘱付如此安排,小王不可做主,驸马也不可抚了父亲之意呀!”李道宗笑呵呵的道,“诸位就行个方便吧,让迎亲队伍过去。吉时便要到了,可别苦等了新娘与贵宾们!”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就是不让。
褚遂良眼见此景方才了然,拍马上前来道:“王爷,怎生如此生慢?陛下都令卑职来催,吉时就要到了。”
人群这才哄笑一声散开一条道来,任由江夏王领着“秦慕白”的轿子过去。
李道宗暗吁了一口长气,拱手陪笑的策马而过。
褚遂良心细如发,看李道宗似乎神色有异,急忙拍马上前来低声道:“王爷,何事忧心?”
“大好的喜事啊,有何忧心?且走,休得多言!”李道宗拍了拍马,自顾向前。
褚遂良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凝眸打量了那新郎轿几眼也不好多问,只好拍马跟上。
迎亲队伍进了朱雀大门,李道宗便急忙将褚遂良叫到一裤,低声道:“坏事了!”
“哦?”褚遂良脸色一怔:果然!
“你马快,速速先行一步报知陛下知晓。就说……慕白,失踪了!让陛下,想办法镇住局面。方才在长安城中,小王好不容易才压下局面没有出丑。太极宫那处却是有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慕白,可别将事情闹大!”
“这!……”褚遂良顿时有些傻眼,“这样的关头,新郎官如何失踪了?休说是满朝文武,全天下人怕是都盯着这棕婚事啊!”
“闲话休说,你且先去报知陛下便了。”李道宗一挥手,“速去!小王在此拖延时间,让迎亲队伍绕皇城溜走,能拖一时便一时。让陛下差人寻找秦慕白!”
“你这么说,莫非……秦慕白是在皇宫之中?”
“你去说,陛下便知道怎么办!”
“好,卑职马上去!”
褚遂良也算聪明,并没有走太极宫大道,而是从宫殿的小道之中绕到太极宫内,托一个小宦官将坐在太极宫正殿上的李世民请来。
李世民心中已有八分不悦,见到褚遂良劈头盖脸的就斥道:“秦慕白那边怎么回事?吉时已到还不出现,莫非他不想成这亲了!”
“陛下息怒!”褚遂良急忙斥退左右,在李世民耳边急切耳语。
李世民听完,双眉顿时立竖:“有这等事情?“
“江夏王的确如此说辞。想必,他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岂有此理!”李世民顿时火冒三丈,咬得牙齿都骨骨作响,“朕的眼皮之下,居然有人敢掳去驸马!”
“陛下息怒。据秦家人所说,秦驸马是昨夜被陛下宣入宫中之后,突然失踪的。如此说来,秦驸马大半可能,便是……陷在了皇宫之中!”褚遂良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