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能请,他也不可以请,更不能接受她的请,党报的记者跟“鸡”打得火热,两个
人在大酒店吃吃喝喝,那我跟嫖客还有什么两样?不行,刘洋刚想到这里,田纳将
一叠钱放进刘洋的口袋,说:“哥,等会儿打的,吃饭你买单,你可千万别跟我让,
现在何洲跟香港、外国一样,先生跟小姐出来都是先生结账。”
“先生买单?”刘洋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跟你什么关系,给你一点面子你
还当真了。
“啊,哥,你就拿着吧,你推我让别人看到不好。”
田纳抓一把钱放在刘洋的西服口袋里,刘洋抓住田纳的手用力往上提,就这样
持续了一分钟,突然刘洋想到了什么,这也不能怪她,谁叫自己夸海口答应当她哥
的?这种场面也是很正常的。刘洋感觉到捏着田纳的手发出一种特殊的感觉,传到
了身体的其他部位,尤其感觉像冒汗。刘洋抬头看着田纳,田纳用一种乞求的目光
早已在看他。刘洋急忙躲开她的视线,“那好吧,我先拿着。”
刘洋松了手,接着田纳也松开了手。
刘洋用手示意让田纳走前边。田纳从小坤包里摸出一副精美别致的太阳镜架在
鼻子上。
田纳和刘洋来到何洲最有名的“海盗大酒楼”。酒楼宽敞气派,一切装饰物都
那么狂野,显得十分豪华,有一幅画是海盗上货船、海盗抢货船还有搏斗与流血的
场面,但那大量的灰蓝色却显得异常高雅,好像有极强的艺术氛围。田纳找了个中
间的座位,刘洋却建议靠近那幅画坐定。
田纳请刘洋点菜,刘洋接过菜谱,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他惊讶了,菜
都特别贵,他不敢点。
“你们二位是北京来的演员吧?”服务员问。
“小姐有眼力。”刘洋心里想,现在我是她哥,可不在演戏吗?“你怎么知道
我们是演员?”
“是小姐和先生的气质告诉我的呀!”
刘洋说:“谢谢!”刘洋边说仍然在翻菜谱,心里很纳闷:说我像演员这已不
是第一次了,田纳今天怎么也会被人当作演员呢?昨天人家一眼就认出她是鸡,像
这种有名的酒家是鸡出没的老窝,服务小姐见这种人多的去了,难道今天是因为我?
刘洋乘服务小姐离开的工夫把头偏向田纳,小声问:“你今天的打扮与昨天有什么
不同吗?”
“有啊。”田纳也很神秘地小声说。
刘洋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了,问:“那你说到底有什么不同?”
“昨天我是——今天我是你妹。”田纳的声音也很低,田纳说完把座椅往刘洋
的座椅靠近了,又侧脸用目光一指,对刘洋说,“你看,刚进来的那位小姐就是做
那种事的人。”
“你怎么看得出来她是那种人?”
“你看,她走路时胯甩得大,一般人把这叫性感,做那种事的人把这动作叫做
‘放电’,就是引起男人的注意。你再看她的眼睛,其实她在东张西望,寻找她要
找的目标,观察店里有没有雷子。本来东张西望应该头都朝两个相反的方向摆动,
可她没有。她脑袋摆动的幅度特小,让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不是她没有东张西望,
而是用眼珠的动作代替了头的动作。你再看,发现了没有?她的动作、行为根本不
大方、不自然,特拘谨。”
“那是为什么?”刘洋小声地问。
“你想啊,她心里能不虚吗?”
“对,对。”刘洋不断地点头。
田纳又扫了一眼刚进来的那位小姐说:“你仔细看,那种人的妆也不同,比一
般人的妆化得浓,但这不绝对,一般人中也有喜欢浓妆的,比如女性脸上长青春痘
儿,皮肤粗,皱纹多的,但做那种事的人出来都浓妆,浓妆既能掩盖憔俘和疲乏,
也引起别人注意。”
刘洋偷偷地观察田纳化的淡妆,问:“你什么时候改过妆?”
“哥,不是你让我改的吗?现在我可不是昨天的那个田纳了。”
刘洋看着田纳,觉得她的妆淡淡的,恰到好处,显得很高雅,让人觉得有一种
自然的姿色和强烈的青春美。刘洋对她说:“你真漂亮。”
“现在可以点菜了吧?”服务小姐微笑着问。
刘洋说:“对不起,请稍等,我还没看好。”
田纳从刘洋手里拿过菜谱,心里在想点几个菜合适。八是何洲的吉利数,她家
乡的吉利数是四和六,四是四季发财,六是六六大顺,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的意思,
其实和何洲的八是一样的,但四和六就是比八显得高雅,有内涵,有层次和文化。
点八个菜两个人吃多了,点四个菜有点少,田纳点了六个菜。
“主食要什么?”服务小姐问。
“哥,主食你吃什么?”
“那么多荣我们俩根本吃不了,主食不用了。”服务小姐在计算器上用手指点
了几下说:“一共二千六百四十八。”
刘洋听到这一串数字,而且是一串四六八的吉利数,他震惊了。震惊过后他灵
机一动,假装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说:“哎呀,我约好了美国一位朋友给我来电
话的,要是吃饭就误事了!”他看着田纳问:“你说怎么办?”
“电话很重要吗?”
“很重要,这是一位失去联系多年的朋友。本来他打电话到北京,是北京给我
作的主,让他往我住的房间打。”刘洋装出很着急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可以
退掉吗?”他这句话是说给田纳和服务小姐二位听的。
“可以,现在还可以。”服务员说。
“那就太感谢你了,真对不起。”刘洋这也是在向田纳和服务小姐两个人表示
歉意。
“那咱们先走吧,今天很遗憾。哥,接过电话,咱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过一会儿再说过一会儿的事吧。”
刘洋边说假装急得不得了,起身就往外走。田纳将小坤包往肩上一背紧跟其后。
“欢迎二位下次光临!”服务小姐送到门口说。
田纳说:“谢谢!”
刘洋也回头对服务小姐说:“谢谢小姐,下次我们一定来!”
刘洋的计谋成功了。他心里想,今天谁清谁都不能在外面请,她若请我就是用
干那个的钱请我,她用干那个的钱请我大吃大喝,如果我不拒绝那我就丧失了原则
和立场,我刘洋就没法跟潘小红和季洁讲清楚了。刘洋暗自高兴,在汽车上把钱还
给田纳说:“你先把这个拿着,回去后再说。”田纳不接,刘洋坚持还给她。
回到刘洋的住处,已经等不及的潘小红、季洁刚好下楼。刘洋假装她们俩不知
道田纳来的事,介绍说:“田纳,这是我们一起从北京来的记者。”并用手指着说:
“潘小红,A报的记者;季洁,B报的记者。”刘洋又指着田纳说:“这是我远房的
一个表妹,叫田纳,在何洲闯世界。”
“你表妹真漂亮。”潘小红说。
“小红说得对,我表妹确实漂亮。”
田纳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二位小姐比我漂亮。”
刘洋给潘小红使个眼色说:“今天咱们一起吃饭,就算我请我表妹。”
“不,哥,还是我来请你们北京来的记者。”
“哪能让你请呢?”潘小红边说就快步去餐厅操办。
刘洋悄悄对潘小红和季洁说:“这叫坚定她重新做人的决心。”
果然餐桌上的气氛很热烈,很融洽,但田纳坚持不喝酒,她说她酒精过敏,因
此,大家每次碰杯时她都举只茶杯跟大家意思一下。
其实田纳会喝酒,而且不仅仅会喝酒,应该说她是特别能喝酒。她偷偷地告诉
刘洋,她现在心里特别恨酒,她当初就是从喝酒开始的。
刘洋很理解田纳不喝酒,他直往潘小红、季洁面前使眼色,说:“喝酒是不能
勉强的,我们不勉强田纳。”
潘小红猛地喝了一口啤酒问:“田小姐什么地方人?”
“我——我湖北人,你看像吗?”田纳回答。
“父母都做什么工作?”
“她父母早就不在了,人家讲的时候你们就没听清?”刘洋见潘小红语气不对
劲,就抢在田纳的前面回答。
“你让我们听了吗?”季洁冲劲儿来了,反问刘洋。
刘洋若有所悟,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可不是农村人的样儿,一个比城市人还城市人的气质。”潘小红有意调节
气氛。
“谢谢你夸奖我,我是地道的山里妹子。”
“我看你比城市姑娘还美。”季洁插一句。
“你过奖了。”田纳很羞涩地回答。
刘洋不会喝酒,潘小红、季洁也不大会喝酒,三个人你推我让,两扎酒潘小红、
季洁各盛大半杯,季治求刘洋代劳,刘洋不干,说:“现在是承包单干的时代,你
没听说吗?
东风吹,战鼓擂,而今的时代谁管谁?咱们还是不违背时代潮流,各扫门前雪。
“刘洋举起空林与季洁的酒杯一撞说:“来,感情深,一口闷。”
季洁没喝,潘小红说:“刘洋,新闻界都说你绅士,今天我算领教,整个儿一
个中国特色!”她回过头去问季洁:“季小姐怎么样?咱们自强!”潘小红刚把林
子靠近嘴唇,刘洋急忙在过她的杯子说:“小红,你在低烧,还是让我来绅士吧。”
说完,刘洋一饮而尽。
刘洋替潘小红喝酒,没替季洁喝,季洁心里不悦,但她没敢表露出来,反而说:
“刘洋是我们新闻界最好的人,诚恳实在而且热情,就是吃软不吃硬,好话两句半,
准晕荣!”
三个人喝两扎啤酒,脸都有点红了,舌头被扎得发硬,说话不太流利,整个身
子也被扎啤扎得轻飘飘的。刘洋劝各自回房喝荣,走廊里刘洋就征求田纳的意见说:
“我想请潘小姐、季小姐过来,不知你同不同意?”
“太好了,哥。我就想说请她们俩一起过来聊聊。”
刘洋得知田纳有这种想法,心里很高兴,他把房门的钥匙给田纳,让她自己先
去,他去喊她们。
“哥,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不,我怕——”
“你怕什么?”
刘洋本来想说打电话怕她们误会,以为是嫖客骚扰,但他没说,他怕说这种话
刺激田纳。刘洋一路小跑,连门也没敲,进门就说:“田小姐请二位去听故事。”
“真是她要你来的,还是你自己不好意思要来的?”季诘问。
“是——是共军派我来的。”
“共军派你来干什么?”
“派我来将二小姐通通咪西咪西的!”
戏演到这里,季洁,潘小红,刘洋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尤其是潘小红笑得差
点儿在床上打滚。笑完了,季洁又开始发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
你是怎么征服那美女的?”
潘小红也一拥而上:“美是产生爱的主要因素,知道爱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请审判长教我!”
潘小红一摆手说:“好了,今天就审到这里,今后你自己在大海里学会游泳吧。”
刘洋对她们俩说,田纳善良实在,他说他真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承认自己是做
那种事的女人。他把她的经历又简述了一遍。
潘小红和季洁为她的不幸悲伤,但又为她不忘家乡而感动,她们俩都觉得刘洋
约她来是对的。尤其是刘洋说服了她不再干那事,他救了她,能使她重新做人,他
是担着风险帮人。潘小红和季洁都深感刘泽特善良,她们俩在各自的心灵深处又加
了一分对刘洋的爱。潘小红悄悄提醒刘洋说:“善良、聪明、美是爱的三要素,你
们可是干柴烈火,都有血有肉,血气方刚。刘洋,你千万与她拉开点距离。”
“小红,谢谢你提醒我。”刘洋深情地望着潘小红说。
潘小红三十岁,新闻界公认的最漂亮的女人。她从大学出来踏进报社就和刘洋
一起跑文艺,他们的友谊是冰冻三尺,两个人不管是谁,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炸出
一个火星,使他们爱的森林燃起熊熊烈火。刘洋始终保持清醒,冷静,他曾对潘小
红说:“爱情会使人互相残杀,世界上只有友谊才是永恒的,我们应该永远保持友
谊。”从此,他们谁都不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刘洋站在友谊的巅峰,随时一翻身
就可以尽情地吃到爱情的果实。作为男人他决不是不想,而是潘小红是有夫之妇,
她的丈夫还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即使再开放,他也不能缺德到如此地步。
季洁,二十四岁,长相中等偏上,毕业前是刘洋带的实习生。从那时候起,小
丫头片子就多次对刘洋说她喜欢他,而且她对她的同学发誓:“我与他结不了婚,
也要跟他上床。”最后她还当着一大群同学,摇头晃脑地唱了一句样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