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田纳没有怀疑,她知道晕高的人不少。她急忙用手去摸刘洋的脸,摸他的
前额。刘洋不说话,也不躲,让她摸,他还假装闭着双眼。田纳说:“哥,那咱们
回宾馆吧。”
刘洋点点头。
刘洋本来在珠海还要住一个星期的,但他撒谎对田纳说了要乘明天一早的飞机,
他只能明天一早走,否则,他的一切谎话都不攻自破了。刘洋因此提前回了北京。
刘洋回到北京,每天都接到田纳的电话,一天两次,有时还三次,每次她都说
她想他。刘洋也越来越离不开这甜甜的声音了,他就爱听田纳说“哥,我想你”那
句话。他也越来越想她了,多少次在梦中喊田纳的名字,多少次在梦中与田纳欢乐。
有一天,刘洋在办公室午睡,刚合眼就梦见田纳找了男朋友,她还来电话征求
他的意见。此时真的有电话将刘洋吵醒,刘洋还在为梦中的事生气,于是不想接电
话,可电话那头好像知道这头有人似的响个不停。无奈,刘洋抓起电话,但他任凭
那边“喂喂……”就是不说话,田纳好像知道是刘洋:“哥,你怎么了?先是半天
不接,接了又半天不说话,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有事吗?”刘洋一肚子的气还没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哥,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刚才做了个梦,心里不痛快广”哥,告诉我,你做的什么梦?
我帮你圆,梦是反的。”
“但愿是反的。”
“哥,你说啊,到底是什么梦?”
刘洋听田纳说梦是反的,他高兴了,说:“没什么,骗你的。”
“我不信,从你的声音中都听得出来刚才你是在真的生气。哥,你告诉我吧,
说不定是好梦。”
“关心你呗,都是我瞎想。”
田纳好像猜到一些,很深情地对他说:“哥,我好想你!”
“刚才就是因为——”刘洋的情绪也被调起来了,但他欲言又止。
“哥,你刚才怎么了?说啊广”田纳,我求你别逼我。”
“哥,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田纳的情绪反而降下来了。
“你知道什么?田纳,你猜给我听听。”
“以为我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呗!”田纳生气了。
刘洋一听田纳不高兴,他赶紧说:“你猜到了,我梦见你找了个男人。”
田纳心里一亮,一个男人不深深爱着一个女人,他是不会因那男人而吃醋的。
她说:“我说梦是反的吧?哥,说明你并不真正了解我,这世界上我只会爱一个男
人。”
“田纳,你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刘洋心里又打鼓了。
“哥,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必须自己猜。”
刘洋心里明白了几分,但他也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说:“我可猜不出来。”
“我相信你会猜着的。”田纳话锋一转,问:“哥,如果我马上就飞到你身边,
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刘洋心里很高兴,但他没回答,还反过来问田纳:“如果我马上就
飞到你身边,你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田纳愿意用整个生命来欢迎你介”为什么?“刘
洋很感动地问。
“哥,你不可能说来就来的,再说我现在根本不在珠海。”
“田纳,那你现在在哪儿广刘洋急切地问。
“我在北京,我就在你的身边啦!”
“你真的在北京?”
“啊,就在你身边。”
“快说,到底在哪?急死我了!”
“我就希望你急,哥,我在贵宾楼。”
“什么时候到的?”
“刚进房间。”
“刚进房间?我不信。”
“哥,是真的,我在贵宾楼,我刚订好房间就急着给你打电话。”
“那你来北京之前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是想让你有个特别的惊喜。哥,我要你马上就来看我,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田纳果断地压了电话,有意不告诉她的电话和房间号,这样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
来。
刘洋打了面的,因为面的会钻胡同,抄近路,而夏利车绕远,误时间,刘洋想
见田纳的心急切似箭。
田纳本想先好好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重新化妆之后再下楼到大厅等刘洋的,
但她怕刘洋来得快,就只好用温水简单冲了一下身子,再用口红和眉毛稍加修补了
一下妆。田纳的皮肤很好,细腻白嫩,五官极正,其实田纳脸上任何一个部位都不
必用化妆来弥补的,天然自成。
田纳是提前到大厅的,而且提前的时间还很长。她在下楼时就想好了,到大厅
她要坐在靠大玻璃的沙发上,让刘洋一进贵宾楼抬眼就能见到她,可惜沙发全被人
坐满了,只有最里边的角落上还有一个空位,坐下去只能背对大玻璃窗。
田纳认为,一个穿高跟鞋的年轻女人,在没有人与你说话的情况下,不能长时
间站在那里不动或走来走去,否则,那姿势和神态都是很难看的。最后,田纳还是
不情愿地坐在了那个不太理想的位置上。
她反侧着身子,歪着头朝大门口望着。二十分钟后,田纳的脖子和身子都开始
出现酸痛感。又过了十分钟,田纳不得不离开这个别扭的座位,在大门边左右来回
地走动,到底还是想见刘洋心切,田纳干脆站到了院子里。
还是刘洋先看到田纳的,因为他在车上透过车窗老远就看见田纳站在那里。
“田纳——”刘洋坐的车在马路上还没进院子他就从车窗伸出一只手来,把嘴放在
小玻璃窗上喊。
“哥——”田纳根本没看见刘祥在哪,她就朝着喊他的声音跑去。那姿势真美,
不知道的人还真认不出她是人还是他?
刘洋一下车,田纳就紧紧拉住他的手。如果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不是
在这人来人往的院子里,田纳真想扑过去搂着他。田纳看着刘洋的脸说:“哥,你
的气色真好!”
“你比我的气色更好!”
“那是我等你来急的呗。”
“那我就是因为车跑得慢急的。”
“哥,你这一定又是骗我了。”
“你干嘛不告诉我房间号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是说在大厅等你吗?我怕你迟迟不来。”
“那,那怎么可能。”刘洋火辣辣地盯着田纳小声说,“我若是知道有今天,
小时候我一定会让妈妈帮我上一双长翅膀。”
田纳也火辣辣地望着刘洋,低声说:“我不相信你会那么急切地想见我。”
刘洋没说话,田纳的手在他的手中被握得更紧了。田纳低着头,马路上有一辆
奔驰车突然刹车,他们两人交融的幸福感被那刺耳的声音冲淡了,同时表情惊讶,
觉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握着手的时间太长了,刘洋立刻将田纳的手松开,不太自
然地说:“我,我忘了。”
田纳说:“哥,咱快一年没见面了吧,那次你就真的那么忙吗?我总感觉你是
在躲我。”
“那次我真的是有急事。”
“那次有事,这次不会更忙吧。”
“这一段没有太急的采访。”
那次刘洋到珠海写人物通讯,的确是领导指派的,但并没有时间限定,当时的
确有骗田纳的嫌疑。如果不是田纳找到宾馆,刘洋至少还要在珠海多住一个星期。
不过刘洋也确实是在第二天离开珠海的,但他没回北京,而是转道去何洲呆了
四天。现在田纳重提此事,刘洋感到对不起田纳。
“哥,这次你愿意弥补吗?”田纳等着他的回答,又说,“咱们先去咖啡厅。”
刘洋跟着田纳走,问:“怎么补法?”
“北京所有的名胜古迹我都没去过,这次罚你多陪我几天。”
“我很高兴接受处罚。”刘洋正好出差刚回来有几天假,他大方地说。
“哥,你真好!”田纳有意靠近刘洋的身子说。
“我陪你玩就是好,不陪你玩就不好。”
“不陪我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刘洋今无情绪特别,很洒脱,过去跟田纳在一起时,他总是很严肃,表现得很
传统,极少与田纳开玩笑,也从不直瞪瞪地盯着她,而今天他不只看着田纳的脸,
而且还贪婪地看她的全身。此刻,刘洋端着咖啡并没有喝,而是在欣赏着田纳的腿。
田纳身着一套浅色的西服短裙,曲线显得十分优美,她的小腿很长,很像西方
女人,极富性感。尤其那稍稍拱起的脚背,好像是一件艺术品,很美!田纳知道刘
洋在看她,而且看的时间木短,她的心中有种慌乱的感觉,本能地将脚往回收了一
下,并用手把裙子向下拉了拉,说:“哥,咱们去逛商场好吗?”
“嗯——行。”刘洋突然转过神来,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不小心杯子里的咖
啡也差点儿洒在自己的身上。
刘洋和田纳是从贵宾楼后边的胡同里穿过去的,直奔现代百货大楼。他们转了
好几层,特别是卖服装的地方,有种自由市场摆小摊的感觉,布置很乱,一点也不
规范。看来大商场出租柜台只知道赚钱,木仅损害商场的形象,也有损于城市的形
象。
田纳感觉北京的商品很丰富,但价格太贵,而且资得离谱。其实田纳来商场有
两个目的,一个是为刘洋买东西,其实田纳给刘洋的几件礼物都已在沙头角买好了,
但临来时却忘了,现在她决定补上;二是她想了解北京的市场,比较一下,想来北
京开展业务,如果北京有业务,她来北京的机会就多,见到刘洋的机会也就多,他
们俩在一起的机会就多。
他们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差不多转了两个半小时。上楼梯的时候,田纳说:
“还是你们男人好,这高跟鞋真累人!”田纳说着拉住刘洋的手。
“爱美还不让你们受点儿累?否则就不公平了。”
“穿高跟鞋就美了?”
刘洋侧身回过头来说:“你与别人不一样,你穿草鞋也一样迷人。”
田纳多么希望刘洋赞美她,现在她终于听到了他的赞美之词,感到无限的幸福,
但田纳不知他说的话是在开玩笑还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于是她问:“哥,你是
不是尽说假话?”
“我从不说假话,不过,高跟鞋的确能使女人更加生动,高跟鞋的设计者真的
伟大,为女人做出了贡献。”刘洋又放低声音,拉田纳的手暗中用了用劲,看着田
纳,“我说的是心里话,你的美丝毫不需要高跟鞋来帮助。”
田纳不好意思地挽起刘洋的胳膊,幸福得难以形容。
刘洋坚持不要田纳为他买东西,说:“你要是坚持为我花钱,我可就不陪你了!”
刘洋抬起田纳的手腕,说,“手表根本不必要买那么好的,你要花几万块钱为我买
表,你自己为什么不买块好的?”
“我这可不是一般的表,是海湾公司开业时特意设计定制的。”田纳特意把手
抬起来,“你看,表盘上有毛主席的像。”
刘洋对田纳肃然起敬,像她这样的年龄,像她这样的大款,尤其是在珠海这一
带呆了那么久的人,心目中还有毛主席的位置,真是难得!
刘洋说:“我这块表背面不仅有毛主席的像,而且还有他‘重上井冈山’的诗,
七十年代的精品,至今都走得很准。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时,一个美国佬出六万美
元我都没卖。”
田纳知道刘洋的性格,就没再提买表的事。于是田纳说:“那我们上楼去看首
饰。”
“又上去啊?”刘洋用手揽田纳的细腰,又像是推她往前的动作。
田纳没接话,只是突然停了一步,有意让刘洋的身子撞在她的身上,刘泽还真
的撞上了,当刘洋撞在她身上时,田纳回头目送了一个秋波,她笑得如此绚丽,仿
佛有一股强大的电流接通了刘洋的心,开心地问:“上四楼你想买什么?”
“买项链,戒指。”
“北京项链款式不多,戒指倒有好的。”
“你得帮我选,你的眼光特有艺术感。”
“在所不辞。”
来到四楼,首饰柜台很整齐,完全没有自由市场摆小摊儿的样子,田纳说:
“咱们俩分别选,最后各自说出心目中最好的那枚戒指比较。记住,要镶宝石的。”
刘洋多情地看她一眼,点点头,两个人立刻分开各自朝相反的方向,一个柜台
挨着一个柜台地看,来回看了两遍,都怕自己没选上最好的那枚,最后两个人都选
中了八号柜台上那枚镶蓝宝石的戒指。刘洋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是缘,咱们俩有缘。”
“那不叫缘,是审美水平一致。”
他们没喊服务员来取戒指,而是同时透过玻璃往里看。
刘洋把手放在田纳的腰间往自己那边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