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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石生是个石匠,四十岁,专门制作石磨石碾为生,在张家嘴算是生活宽裕的
人。张石生有一儿一女,女儿十六岁,叫张早花,张早花也的确漂亮得像朵花。
张早花被王水生强奸了。
张早花性格内向,长相不错,她一米六的个儿,小鼻子小嘴大眼睛,圆圆乎乎
的脸白里透红。早花属于那种早熟型的人,十六岁的姑娘,前胸已经长得很惹眼了,
特别是粗粗的大腿,浑圆的臀部,把一个成熟的青春女子的性感展示得淋漓尽致。
早花在县一中念初一,放了暑假,哥哥去姑姑家了,妈妈在山上劳动没回来,
早花一个人在家。王水生到张家嘴找人源,王水生先是说让早花给碗水喝,早花从
茶壶里倒了杯茶。王水生死盯着早花的胸部和下身,他告诉早花他是省里来的,专
门给一个剧团招几名女演员,问早花愿不愿意当演员,愿不愿意去大城市。早花说
她要上学,哪儿也不去,读完了中学考大学,将来要当医生。王水生在张家嘴找人
源来过一次,但他没见过早花,弄走的也都不如早花好看,在说话中王水生已了解
到只有她一人在家,他站在门外望了望,早花家的屋与张家嘴的其他住户最近的也
有半里路,隔条沟。王水生本想把早花带出去后弄的,他知道早花弄不走,王水生
兽性大发,他把早花强奸了。
从此,早花只哭不说话,她妈收工回来,知道女儿被人强奸,陪女儿哭了一天
一夜,早花疯了。她开始到处乱跑,甚至把自己穿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喊:
“我不去当演员,我要读书。”喊完了,自己坐在路边把两条大腿劈开让人看,说
她的下身让省里招演员的人搞破了!说:“真的破了,流好多血。”
早花妈请人到外地把出门在外做手艺的丈夫找回来,张石生一见女儿的样,抱
头痛哭,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让哪个畜生给毁了。张石生请来乡里的医生给早花治病,
他自己在张家嘴暗查。有位老人告诉他:张家嘴全部都姓张,姓张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多半是外来的人干的。张石生想起自己常买来看的那
些小报上说的事,什么怪事都有,父亲强奸亲生女儿、十几岁的孩子亲手杀死生身
父母、银行行长抢自己的银行、副市长请黑道上的人杀市长。
扫黄办主任嫖娼……后来,有人告诉他,他女儿早花出事的那天有人遇见过一
个外地来张家嘴招人的人,而且那个人到张石生家里喝过茶。张石生明白了,从此,
他又暗访那个招工的外来人。
早花吃了几副药有一点好转,不乱跑也不乱喊了,但她一直气色不好,吃饭少,
不说话,怕见人。有一天晚上,早花来月经了,这说明早花的病基本好了,身体恢
复正常了,但却又诱发了早花疯病复发。早花妈告诉她:“孩子,这是你的病好了。”
但早花不信,她又开始跑,大喊:“我的下身被人弄破了,流血了……”她妈怎么
也抱不住,早花说她下身服,她要去洗干净,早花落井了……
张石生得知陈凯来取拐卖妇女、糟蹋女人的证据,全家对王水生进行控诉。张
家嘴在张石生的影响下,其他家的人也都纷纷向陈凯提供情况,陈凯的两盒录音带
里记录着王水生的罪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田纳喊陈凯和关总、王总一起去湾里选修学校的地址,
地点选定之后,她叫陈凯带着全部录音带赶紧进城奔公安局,并让他亲自交给贾局
长。
田纳回瀑布湾是满怀信心的,现在改革开放,所有的地方和单位都希望外面有
人送钱来投资,搞经济建设。她这次带钱回来就是帮助家乡搞建设,让乡亲们日子
过得幸福、风光。但在这段日子里,田纳心里美好的蓝图被不健康的光线照得多少
有些褪色。昨日她去了乡里,得到马乡长的支持,田纳心灵上的灰尘似乎抖落了些,
王水生罪行累累的证据已到手了,这不仅能将一大批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子们很
快解救出来,而且王水生有两条人命案,这足可以为民除掉一害。田纳想到这些,
又增加了一点信心。
陈凯自从审完了王水生,并把他放走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警惕,以防王水生
找机会报复。这次他进县城伯王水生在半路截他,陈凯特意绕道翻一座山走另一条
路进城,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气喘吁吁赶到公安局时,王水生已先到公安局告
了他,刑警队的郎队长已在等待陈凯的到来。
郎队长叫陈凯讲完情况后,接过四盒录音带,一手抓两盒分别装进左右两边的
裤子口袋,紧接着从上衣口袋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支,猛吸一口稍稍歪着头,紧闭一
只眼,吐烟雾,吐完了烟雾,不紧不慢又用那种玩世不恭的口气咄咄逼人地问:
“你为什么绑架人?私设公堂还搞逼供?!”
“我绑架谁了?”陈凯问。
“你还问我?你绑了王水生没有?!”
“是他纠集一帮人先打我的。”
“他先打的你,狗咬你一口你就咬狗一口吗?他打你你有什么证据?!”
“有!全瀑布湾的人都知道,我叫王水生打了在床上躺了十天。”
“瀑布湾的人都知道了,王水生打你时有哪些人在现场?
他们为什么不帮你?!”
“他们——”
“他们,他们怎么了?他们是木是没看见哪!你绑架了王水生还打他,他可有
证据。”
“他有什么证据说我打他了?”陈凯问。
郎队长从口袋里摸出两盒录音带在陈凯眼前晃着说:“你自己送来的,这就是!”
陈凯气得血往上涌,满脸充血,他紧咬牙关,他恨自己无知,当初在山洞里怎
么就没想起让王水生交待打我的事呢?
郎队长看着陈凯愤怒的表情,把没掐灭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一碾问:
“听说你还是共产党员?”
“我陈凯是个合格的共产党员。”
“你是个合格的共产党员?合格的共产党员还绑架人!
私设公堂2还搞逼供信?啊!这叫侵犯人权,是犯法!”
“这不叫绑架,也不叫私设公堂,这叫抓坏人,为民除害!”陈凯也火了,他
完全看出来郎队长站在王水生一边。
“你弄证据,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弄证据?谁给你这个权力?啊?”郎队长又摸
出烟来吸,吸了两口他突然一拍桌子吼:“你他妈的一个臭农民都去弄证据,那还
要我们这戴国徽的干什么?!”
陈凯紧闭双眼摇头,心里喊:“天啊,我怎么知道?我……”
郎队长还是那个动作,把烟头扔在地上,再用脚使劲儿碾,碾完了低着头,拿
两盒录音带轻轻地在桌子上敲,阴阳怪气地说:“感谢你给我送录音带来,这可以
当王水生犯罪的证据。”他突然用力将录音带朝桌子上一倒,大声喊:“但首先是
你犯罪的证据,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陈凯有点惊慌,他没想到,做梦都没想到拐卖妇女、强奸女人、打人杀人的罪
人反而没事,而好人抓罪犯却犯了法。陈凯真想给郎队长当面两巴掌,但很快他就
冷静了,他知道这里不是他一个农民说话和反抗的地方。当两名干警将他压下去的
时候,陈凯再也忍不住了,喊:“你根本不配戴国徽!你们为什么包庇坏人?!为
什么欺压老百姓?!”
第十五章
环瀑皆山也,山高林亦密,绿水匆匆跑,白云走树梢。
瀑布湾的人祖祖辈辈从没见过日出日落,日出回落那激动人心的壮观与辉煌景
象被高山挡住了!但湾里人有福气,他们却无天能看到湾外人见不到的迷人景象,
在瀑布湾人屋场的对面五百米处,挂着大小八条木同的瀑布,八条瀑布犹如从山腰
甩下悬崖的八匹绸缎。每当早晨,整个瀑布湾都有淡淡的一层水雾,八条瀑布就如
八位美女的玉体。不仅如此,八条瀑布由于大小各异,各自还能发出不同的声音,
湾里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辨别出八条瀑布不同的音儿,湾外的人却不能,他们面对
八条瀑布只能听出茫茫一片。有一次,一个电影摄制组到瀑布湾拍外景,录音师在
乡亲们的指点下,一个人仔仔细细在瀑布湾听了三天三夜,蓦然发现这八条瀑布发
出的声音竟然有点像乐谱里的1234567i的音。
田纳当初离开瀑布湾时年龄还小,不会欣赏景致,更不懂音乐,这次回来她每
天都早早起来,到处欣赏披着雾衣的瀑布湾,深感瀑布湾真是太美了!有一天夜里
天气奇热,天蒙蒙亮时,田纳就起了床。她今天要观察瀑布湾雾景的变化,刚开门,
突然从板栗树上传来乌鸦叫的声音,田纳心里一股凉意掠过。
田纳真希望这种乌鸦改改自己的声音,别总发出那种叫人心情不好的“哇哇”
声,于是她抬手挥了挥,但不知是它们有意不让乡亲们有好心情,还是目光短浅没
看清田纳的手势,根本没理睬田纳。田纳没办法,只好不跟它们一般见识,便直朝
鸡汤泉方向走去,刚走出不到二百米,正好与杜奶奶相遇。
“杜奶奶,你起来这么早?”
“乌鸦叫了好几遍了,怕是湾里又要有什么事,我去湾口烧炷香。”
瀑布湾人从来就挺怪,家里穷得叮当响,不吃不喝可以,但不烧香敬神不行。
田纳也想起刚才听到乌鸦叫,自己也觉得挺别扭的,问:“杜奶奶,您怎么知
道湾里会有事?”
“喜鹊叫有好事,乌鸦喊有坏兆。二腊你回来之前,喜鹊在老板栗上叫了半个
月,原先村长进湾前也是喜鹊老在树上叫。乌鸦好久没叫了,今日叫的时间长。”
“那昨日喜鹊咋叫了?”
“这个我也讲不好。”杜奶奶边说边朝湾口走,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她回过
头来又说:“反正砍老壳的乌鸦叫没好事!”
田纳心里一紧,猛然想起王水生要杀陈凯的话,她急忙朝陈凯的屋里跑去,不
知他从县里回来了没有?
陈凯的屋门紧锁,田纳就预感不好,陈凯是个怕花钱的人,他从来不在城里住,
办完事不管多晚他都是要往回赶的,昨天他没回来。
田纳再也没有心情欣赏景致了,她急忙跑到家里带了点钱就马上往县城赶。
山里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田纳出门时还好好的,走到湾外突然下起了
雨。田纳开始躲在树下,但雨越下越大,她走也木是,回也不是,最后还是决定冒
雨去县城找陈凯,无论如何不能让陈凯出事,他是瀑布湾乡亲们的领头人。
田纳心里着急,加上饿着肚子赶了几十里路,即使是地道的湾里农民也该累得
东倒西歪了,何况田纳正赶上来例假,又淋了半天大雨。午后当田纳赶到城里时她
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没了,此时,她推一的想法就是想倒在哪儿休息一会儿,可她
心里想着陈凯,想着陈凯的安危,她硬挺着到商店买了一套衣服和一把伞,在一个
公共厕所里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背着一包湿衣服又赶紧抱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
县委办公室跑。田纳找到钱主任,钱华说他根本没见过陈凯的影儿。
田纳哭了,但没哭出声,眼泪只往心里流,她赶紧朝公安局走去,在公安局的
门口摔了一跤,刚买来换上的衣服又全是泥水了。她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已没有
精力顾及身上的泥水了。她一步一步移到公安局,问传达室,传达室的师傅往刑警
队打电话问,刑警队开始说不知道,后来说是有一个瀑布湾的农民在看守所。
田纳见到陈凯被关在那里,而且手上还戴着手铐,她晕倒了。陈凯一个劲儿哭
着喊“二腊,二腊,你怎么啦?……”陈凯的手铐被锁在一根横着的铁柱子上,没
办法扶田纳。
终于田纳慢慢地醒过来了,看守过来说:“你小子的破娘还不错,很好看!”
田纳有气无力地问:“陈凯,他们为什么抓你?”
“二腊,你刚才是怎么啦?”陈凯急切地问。
“我没事,刚才可能是饿的,你说他们为什么抓好人?”
“他们说我绑架王水生……”
田纳什么也没说,只是抽泣着,她慢慢地爬起来,走到陈凯旁边一把搂住陈凯
的脖子哭着说:“陈凯,这一切都怨我,怨我不该回来。”
陈凯说:“不,二腊,你回来给瀑布湾的乡亲们带来了希望……”
“不,这一连串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不该带那么多的钱回来!”
“二腊,你回来让我清楚了好多事,看清了那些骗子。”
田纳又想起了刘洋,他曾经讲过,社会上那些伤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事他能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