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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人湾-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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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公司老总,他要承包湾里的全部工程。县长请她关心关心教育,捐款给老师们
发工资。二腊一听就火了,她说了,”我的钱白给瀑布湾搞建设这就是扶贫,现在
有些干部子女就是发国家的财,发老百姓的财,瀑布湾的工程是湾里老百姓的事,
是瀑布湾老百姓祖祖辈辈的事,真正的百年大计,她怕工程质量没保证,二腊坚持
工程要招标。”
  刘洋听了十分气愤,这是地道的腐败!还如此疯狂!县长是老百姓的父母官,
父母官不为老百姓着想,反而名目繁多刮老百姓的钱。刘洋想:如果这事属实决不
放过他们!他问:“二腊小姐不依他们,那县政府有什么反应?”
  “他们说修电站、修公路牵扯到别的乡村土地,县里没协调好之前不难动工!”

  刘洋没再问什么,他刚才的兴奋被山风一扫而光,刘洋感觉浑身发软,突然觉
得很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那是托词,协调是假不准你们动工是真!”走了
一段之后刘洋又说:“陈凯,我们休息会儿吧?”
  “行,前边拐弯的地方有石头好坐,旁边还有泉水。”
  刘洋没喝水,他怕喝生水不适应,陈凯喝了水抹了一把嘴指着湾口的大瀑布说:
“刘记者,那就是咱们瀑布湾的湾口。”
  刘洋马上站起来朝那边望过去,心里涌起一段难言的激动:“啊,真是名不虚
传,好美啊?”刘洋望着望着想起了他的父母亲。
  瀑布湾这名字当初就是父母告诉他的。在他心目中,瀑布湾十几户人家,九个
姓,平均每户有一条半瀑布,大大小小的瀑布又团结成两条溪,溪水急急忙忙从十
几户人家屋左屋右流过。外面的人都说瀑布湾的屋场是二水洗犁体,风水好,叫戏
子屋场,这种屋场是专门出美女的地方。后来刘泽在大学曾专门在图书馆查过资料,
想研究瀑布湾为什么专门出美女。人长得美不美应该与父母遗传因子有关,可瀑布
湾却不然,据说不管父母多么奇丑无比,只要你有本事弄出个丫头来,长到十八岁,
难是一个馋死男人的美女。
  瀑布湾偏僻、贫穷,惟一能给湾里增光的就是姑娘和水。水,在瀑布湾永远只
是匆匆过客,而姑娘也是匆匆过客,她们常常还没等到自己瓜熟蒂落的时候,就被
湾外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大男人摘个精光。听说瀑布湾有史以来姑娘们没有一个遇到
般配的丈夫,半个能找到如意情郎,而瀑布湾的男人又对湾外男人怀着一股近似仇
恨的不满情绪。刘洋至今认为瀑布湾仍然是个迷,现在他就要亲眼看看瀑布湾了,
他说:“陈凯咱们走。”
  田纳既没听到陈凯敲门,也没听见陈凯喊她,她昨日回来很晚,老同学父子俩
被抓的事始终在脑子里萦绕。田纳认为作为一个农民,爱土地不管爱到什么程度都
不为过,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又想自己回湾里来帮乡亲们做点事都这么艰难,怎
么也想不通!加上让她爱得发疯,也让她恨得发疯的刘洋要来西乡县。这几件事加
在一起使田纳失眠了,鸡叫头遍才入睡。中午,要不是一帮青年人在小操场上打架
玩儿,她还醒不了。开门时田纳发现落下来一个纸条儿,她急忙打开看。条儿刚展
开,她马上重新将门轻轻关上,闩好门,反身紧靠住门,重新细看纸条。看完后,
她失魂落魄,眼睛发直,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漱漱落下来。开始田纳以为刘洋就到县
里,根本没想到他会来瀑布湾,这太突然了!她摇摇晃晃朝床走去。田纳坐在床上,
背靠着墙,心里哭诉着:“妈,你女儿的命真苦啊!做好事也做不成。刘洋哥,你
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田纳愿意跟着您当牛做马。哥,我是做过见
不得人的事,可那是让人逼的,我一个女孩子根本无法抗拒这种社会现象。天啦!
那能全怨我吗?
  刘洋哥,我知道你嫌弃我,可你为什么还追到这穷山里来?
  我躲着你还不行吗?你为什么逼我走绝路?……“田纳哇的一声哭出声了。
  田纳从中午一直哭到日头偏西。她眼泪干了,眼肿了,枕巾湿了,也睡着了……

  田纳和刘洋在一家大酒店吃饭,没有别人,整个大酒店就她和他俩,刘洋直勾
勾地望着田纳,田纳也偷偷地看刘洋。她终于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问:“刘洋哥,
你今天怎么啦,老看着我?”
  “田纳,你知道我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怎么知道,采访呗!”
  “不,我是来向你求婚的。”
  “我不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
  “说实话,我是嫌弃过你,但不是别的,是嫌你年龄大小,怕以后我老了不能
给你幸福!”
  “不,就因为年龄差别,我们会更幸福!你想啊,你能把我当妻子爱,还能把
我当小妹去爱,也能把我当你女儿去爱。我哩?我对你有丈夫的爱,还可以有哥哥
的爱,叔叔的爱,父亲的爱,我们的爱是真诚的,纯洁的。只有爱得真诚纯洁爱才
会长久。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就是幸福!”
  “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你了,你没看出来?后来我是躲过你,回避过你,回避
也是一种爱,一种更痛苦的爱。田纳,如果你不拒绝我今天的求婚,我马上就回去
辞职到你公司去给你当助手。”
  田纳激动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连身上的餐巾都没取下,就一头扑进刘洋的
怀里说:“刘洋哥,我爱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就深深地爱上你了。我答应体!我
们现在就结婚。”
  田纳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反复环视周围,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纸条,她明白
了,明白自己是在做梦,她起身轻轻地打开后门望天上的太阳,太阳已落山了。她
知道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田纳关上门,就在关门的一瞬,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北京那么大,记者那么多,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广田纳赶紧洗脸、梳头,决定提前
到路边茶园里等着看个究竟,陈凯和刘洋到得很晚,进湾已是半夜时分。
  陈凯走在前面,刘洋紧跟着,他们俩一人拿一只手电。
  田纳在茶园已等了六个多小时,他们俩经过茶园时田纳爬在两优茶的中间拼命
地看刘洋,由于天黑,他们的手电都是照前方。因此,田纳根本没有看清刘洋的脸,
尽管她离他们还不到一米远,如果伸手她完全可以摸到他的脚,她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只好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的黑影子,听他说话的声音。
  “陈凯,明天请你安排两件事,一是看瀑布湾的风景;二是见瀑布湾的乡亲们,
尤其是那位回来建设家乡的王小姐。”
  她听出来了,他就是刘洋!田纳上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停住脚步。
  “这两件事不用安排。”陈凯说。
  “陈凯,你听见没有,后边好像有人?”刘洋站住说。
  “可能有人从外面回来。”陈凯站住扭身朝后用电筒照着喊:“谁呀——有人
吗——”
  田纳吓得心都跳出来了,她急忙跳到路边的深草里躲了起来。田纳知道,他们
一到就会派人来找她,因此,她超近道跑回家,从前门过去,打开后门,再调头回
来将前门锁上,并在门槛上用石头压一张纸条:“陈凯:为工程的事我又去县里了,
顺便还可能去地区办事。王二腊”
  田纳又从后门进屋,将后门闩得死死的。
  果然,陈凯他们一到就马上派人来找田纳。找的人回去说田纳不在,陈凯不相
信,他亲自来找。手电一照,果然门锁着,他再一照发现门槛上用石头压了一张纸
条。陈凯很后悔,后悔自己粗心,早晨没用石头将写给她的纸条用石头压住。陈凯
回到学校对马老师说:“刘记者饿坏了,我们吃饭吧。”他又转过脸来对刘洋说:
“刘记者我们先吃,王二腊根本没看见我写的条子,为工程的事她又进城了。”
  今天,本来是田纳跟妹子们约好黄昏去溪里洗澡的,她回来后一次也没到溪里
去洗。因为她十多年没光着身子与众人一起在溪里洗澡了,多少有些不习惯。妹子
们约了多次,今天失约了。
  瀑布湾裹着雾,雾很厚,就像有人给瀑布湾盖了一条巨大的银灰色的毛毯。各
种植物散发出浓烈的气息,让人感觉出很强的山野味儿。瀑布湾人自己都叫不上名
的黄叶树,今日更加鲜丽动人,明媚的阳光穿过迷雾撒在黄叶树上,使那一片瀑布
都变黄了,仿佛瀑布湾的雾里含着金子。
  与往日不同的是水声沉闷,不如往日清脆,学校门口几棵大板栗树上有几十只
喜鹊叫个不停,屋场西边朝湾口方向的大樟树上一群老鸦在炒。
  田纳一夜没睡,一夜都在想,陈凯怎么会说刘洋是瀑布湾人?天亮时田纳突然
想起她的母亲,母亲曾给她讲过,母亲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她父亲就把她许配
给一个也没出生的男人。那男人生下来三天,他们全家就离开了瀑布湾,从此,没
有音讯。难道刘洋就是那个男人?田纳赶紧拿她妈妈的年龄与刘洋的年龄比,她左
手右手的指头反复扳着算了好几遍,她惊讶了,难道刘洋哥真就是——田纳又赶紧
算她妈的生日,田纳的妈跟她讲过好几次,那家出湾半个月后她才出生的。田纳的
心一阵乱跳,难道刘洋从脏水坑里拉出来的差_点儿就是他的女儿?我爱得发疯的
男人差一点就是她妈的丈夫?妈,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田纳一下彻底瘫软在椅子
上。
  田纳本来定好了,本月八日她与张敏通电话,看刘洋是否一直往公司打电话找
她,是否……现在田纳彻底绝望了。
  田纳曾对天发过誓,对海发过誓:“响洲之事,只要一个家乡人知道,我就不
在这个世界上活!”现在,田纳决定按当初的誓言办。
  田纳不甘心就那么与刘洋永别,她死也要好好看看刘洋,昨天她根本没看清刘
洋的脸,可她发愁了,她要看刘洋,又不能让瀑布湾的任何一个男女老少看见她。
田纳哭着想着,天无绝人之路,天亮前她将一个筛篮紧紧贴在靠院子那边山墙的窗
子上,南方的窗子不像北方窗子,北方的窗子封闭得严严实实,南方的窗子只固定
几根木条就行。窗子是方的,筛篮也是方的,筛篮正好窗子那么大,田纳将筛篮嵌
进窗子里,田纳挨近朝外看,视线一点不受影响,但在远处往窗子看一片黑,什么
也看不见。这个经验是她在陈叔叔家住时自己创造的。
  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声、脚步声,田纳急忙朝窗走近两步,还好,田纳看清
刘洋了。她心里一阵惊喜,但很快又布满了厚厚一层愁云。刘洋比过去瘦了,而且
是一种极憔悴的样子,比过去更白了,嘴边的那颗病比以往更明显了。田纳流着泪,
无声地哭着:“刘洋哥,我能陪你看瀑布湾该多好啊!”刘洋他们朝湾里走远了,
浓雾无情地覆盖了他们的身影。田纳仍然趴在窗台边朝刘洋远去的方向望着。累了,
起身搬把椅子放近窗子,她坐在椅子上朝窗外望着,她要一直等他回来。
  吃过午饭,学校操场上大人小孩老的少的围了好些人,他们是来看刘洋的。刘
洋是北京来的人,北京是毛主席住的地方,他们深感北京亲切,北京是大城市,他
们要看看大城市来的人长什么样儿?有几个学生在门口喊:“北京人俺们要看你……”
田纳被学生的喊声惊醒,她急忙站起走到窗边,只见陈凯走到门口说:“去去去,
学生没有一点礼貌。”
  “小朋友们,哪个说我是北京人啦?”刘洋走到门口说,他一看外面那么多人,
他接着讲,“我也是瀑布湾人,我父亲解放前在这一带闹过革命,他叫刘百洲刘木
匠,我就是在瀑布湾出生的。”
  操场上一片议论声,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说:“哦,你就是刘革命的儿,晓
得晓得!”
  这位老人是周大伯,叫周文柱,三岁时跌在火坑里烧坏了半边脸,小时候都叫
他周疤子,但他水性好,抓鱼、翻螃蟹是好手。当年刘洋的父亲在瀑布湾养伤时他
不足十岁,他常给刘革命弄鱼,翻螃蟹作补品。
  “这位大伯,您一定见过我父亲吧!”刘洋问。
  “见过,他是个大好人,是毛主席派来帮我们穷人的,他走了没再来过。”
  “乡亲们,我父亲从这里走后不久就去世了。”刘洋停顿了一下接着问,“湾
里有家姓王的,王老伯叫王贵生,他家还有人吗?”
  田纳心里一喜:“这不是在说我爷爷吗?
  “王家没人了。”有人说。
  “他们家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刘洋问。
  “他们王家人死光了。”一个中年人回答。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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