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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当时指挥权还没有移交。
2.你得负责维持雅典的秩,并且排除或歼灭迫近雅典的一切〃民族解放阵线〃和〃人民民族解放军〃的队伍。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愿望订出任何条例以严格管制街道或围捕暴徒,有多少捉多少,在可能发生开枪射击的地方,〃人民民族解放军〃必然会把妇孺放在前列。为此你必须运用机智,以免造成过错,但是在雅典对于袭击英国当局或同我们合作共事的希腊当局的任何武装暴徒,不必迟疑,径予开枪。当然,最好是你的指挥部能得到希腊政府当局的授权而加强了权力,至于帕潘德里欧也正由利珀通知他停止其他工作专门协助靖乱。·无·论·如·何·你·必·须·毫·不·迟·疑·地·立·即·行·动·起·来,·好·像·你·处·在·一·个·已·经·被·征·服·而·局·部·叛·乱·正·在·进·行·的·城·市·里·一·样。①
①这儿和下面的着重点全是作者事后加的。
3.对于从外面迫近的〃人民民族解放军〃队伍,你一定能够用你的装甲部队给其中的一部分人一点教训,从而使其他人不敢再来尝试。你在这个基础上所采取的一切合理而明智的行动一定可以得到我的支持。·我·们·必·须·保·住·并·控·制·雅·典。
·你·如·果·能·不·经·流·血·而·完·成·这·个·任·务,·当·然·是·一·大·好·事,·但·必·要·时,·即·使·流·血·也·是·做·得·对·的。
这个电报是在5日清晨4点50分发出的。我必须承认,这个电报语调有点刺耳。我觉得很有必要给军事指挥员以坚强的领导,因此我有意用上最尖锐的措词。他手里有了这样一个命令,不仅能鼓励他采取果断的行动,而且给了他一定的保证,就是他所采取的任何经过周密考虑的行动,不论后果如何,定能得到我的支持。我对于整个局势感到严重不安,但是我深信没有犹疑或回避的余地。我记得阿瑟·鲍尔弗在八十年代①给爱尔兰的不列颠当局一个有名的电报中说道:
①指十九世纪八十年代。——译者
〃不必迟疑,立即射击。〃这个电报是在公开的电报局中打出去的。当时在下院中引起了一场狂烈的风波,但确实因此而防止了生命的损失。鲍尔弗之所以能在权势之路上升堂入室,这正是一个重要进身之阶。今日政治舞台的背景固然完全不同,然而〃不必迟疑,立即射击〃这句话,从那遥远的日子起一直在激励着我,使我久久不能忘却。
在同一天,我又打了一个电报给我们的大使:
首相致利珀先生(雅典): 1944年12月5日
现在不是泛泛地研究希腊政局或推测各种不同色彩的希腊政客对于局势能发生什么影响的时候。你不必操心希腊政府的组成。事情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2.你必须劝帕潘德里欧坚守他的岗位,并向他保证,如果他这样做,就必能得到我们的全力支持。任何一个希腊政客集团能影响这种暴徒叛乱的日子早已过去了。他唯一可能的出路是跟我们走到底。
3.我已经把保卫雅典和维持法律秩序的整个工作交给了斯科比将军,并且已经向他保证我们将支持他采取任何必要的武力。今后你和帕潘德里欧在一切有关公共秩序和安全的问题上当按照他的指挥行事。你们两人都应该尽一切可能支持斯科比,你们如果想到有什么措施,足以使他的行动格外果断有力,应即向他提出建议。
祝你一切顺利。
※ ※ ※
除了雅典市正中心以外,希腊〃人民民族解放军〃已经迅速地控制了该城的大部分地区。我军首先在该市正中心控制住他们,然后转入反攻。斯科比的报告写道:
1944年12月8日
由于叛军方面的活动增加以及狙击行动的广泛展开,使昨天一整天的作战,在进展上受到了限制。到中午为止,我军看守下的被俘叛军共有军官三十一名,和士兵五百二十四名。这些数字并不包括警察所逮捕的人在内,因为这些人的准确数字不易得到。
第二十三旅在整个下午所作的逐户肃清叛军的活动,略有进展。市中心的另一部分地区则由伞兵旅加以肃清。
渗入利昂托斯港以南地区的叛军对比雷埃夫斯海军大厦进行了严重的狙击战,为了对付这件事,不得不令军舰〃猎户星座〃号上的海军陆战队登陆增援。在一个地区里,我军因遇到强烈的抵抗,被迫后撤。
希腊山地旅正在肃清的那个地区,受到了来自侧面的叛军的攻击。攻击已被控制住,但是使那个旅的进展迟滞了。
这表明了我们当时作战的规模。
首相致威尔逊将军(意大利): 1944年12月9日
你应该火速加派援军到雅典去。战争拖长下去有许多危险。我警告你,这次冲突在政治上极端重要。至少应该赶紧再派两旅人到出事地点去。
2.除此以外,海军为什么不经常提供协助,只是到了危急时才只有少数人登陆?你曾极力保证过,说你已经派去足够的军队了。
首相致斯科比将军: 1944年12月8日
今晚报纸盛传希腊〃人民民族解放军〃提出了和平建议。
此事如能得到解决,我们固应为此而感到高兴,但是你必须十分小心,尽你力之所及,务使我们不因仁慈之故,而失去我军已得的或仍可获得的战果。据我看来,现在的条件,如果比叛乱发生以前所达成的协议更加不能令人满意,就不应予以接受。〃民族解放阵线〃的领袖们,双手沾满着希腊人和英国人的鲜血,就要在内阁官复原职,也是难以说得过去的事情。然而这一点或许还可以让它过去算了。重要的是应该谨慎行事,订立条件时应向我们请示。我们的明确目标是击败〃民族解放阵线〃。战事的结束应从属于这个目标。我正调拨大批援军到雅典去,亚历山大元帅可能在几天以内跟你见面。目前,现实的争端还没有解决,我们所需要的是坚定和清醒,而不是热烈的拥抱。
不论在你的方面,或利珀方面,如果要达成妥协,应该事先告诉我们。
共产党和他们一伙的人在伦敦散布谣言,说英国军队同情〃民族解放阵线〃。这些谣言绝对不确。
有关和平建议的答复如下:
斯科比将军致首相: 1944年12月10日
如果〃人民民族解放军〃提出任何和平建议,我们一定会立刻向你报告,但是大使和我都不知道有任何这类试探。
我十分清楚你所提出的主要目标。当任何一个党派得以把私有的军队作为其政见的后盾时,希腊就永远得不到和平和稳定。我希望战争能局限于雅典到比雷埃夫斯的范围内。但是我已有准备,遇必要时,在全国其他地方和他们干到底。可惜的是不许用催泪毒气。它在这种市区战斗中,是大有用处的。
你保证大批援军正在运来,板表欢迎。我从盟军总部得知首先派来的是第四师。
※ ※ ※
目前自由世界对于共产党在希腊和其它各地的行动比当初有更多的了解,许多读者对于当时英王陛下政府,尤其是为首的我,所受到的猛烈攻击,定将感到惊奇。当时大多数的美国报纸猛烈谴责我们的行动,指责这种行动违背了他们为之而参战的事业。如果所有这些出于善意的报馆的编辑们,回顾一下他们当时所写的东西,并且把它同他们现在所想的比较一下,我深信他们也会感到惊讶。由斯退丁纽斯先生负责的美国国务院发表了一份显然含有批评性的声明,对这份东西,在以后的年份中,他们终于感到后悔,或者至少有相反的看法。在英国也颇有混乱。《泰晤士报》和《曼彻斯特卫报》认为我们的政策是反动的并加以谴责。然而斯大林却严格和忠实地遵守我们的十月协定,在雅典对共产党作巷战的好几个星期中,《真理报》和《消息报》都始终不曾有一字的谴责。
在下院里也引起了很大的骚动。我欣然地接受了由理查德·艾克兰爵士(联邦党的领袖,也是该党在议会里的唯一议员)所动议而得到欣韦尔先生和安奈林·比万先生支持的修正案中对我们所提出的挑战。当时有一股出于模糊见解的强烈舆论,甚至爆发为忿怒;这些人以及其他类似的人物便自认为是这股舆论的代表。任何政府,如果没有联合政府那样稳固的基础,这次很可能会经不起动荡而土崩瓦解。但是战时内阁稳如磐石,一切风浪的冲击;都归于无效。
当我们回忆起后来几年里波兰、匈牙利和捷克的遭遇时,我们或许要感谢命运之神,在这种紧急关头,给了我们各党各派果敢的领袖以应有的镇静和团结的力量。限于篇幅,我只能把12月8日为反对修正案而由我们要求投信任票前我所作的演说中摘引一些如下:
请让我先向议会介绍那个人们对我们所提出的指摘。他们说,我们正在运用英王陛下的军队解除希腊和欧洲其它部分的民主之友的武装,并且镇压曾经英勇地协助打败敌人的那些民众运动。这是一个相当直接了当的问题,也是我们今晚散会以前,议会必须表态的一个问题。如果英王陛下政府正在用国家军队解除民主之友的武装,那么它当然是不配信任的。
但是,问题就在于(对此我们不妨思考一下),究竟谁是民主之友,〃民主〃这个词究竟应该怎样解释?我的意见是那些朴素、卑微、有妻室子女的普通老百姓,才是民主的基础,当国难当头,他们就应征为国而战;在适当的时间,他们就前往投票站,在选票上给他希望选进议会的候选人名字上画上个十字。这些人(不论男女)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应该无所恐惧,没有人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威胁或迫害。这对于民主的基础也是至关重要的。他们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写选票的,然后当选的代表开会决定他们要在国内建立起什么样的政府,或者在紧急时期,甚至于决定哪一类型的政体。如果这就是民主,我向它致敬。我拥护它。我愿意为它而尽力……我坚持以普选为基础的自由选举,这就是我们所认为的民主的基础。但是我对于假民主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这就是因为自己是左翼便自封为民主。要成为民主需具备种种条件,光有左翼不够,或者甚至有共产党也还不够。我不认为一个政党或团体因为他们愈走愈远,直到采取最极端的革命形式,便得自称为民主派。我不认为一个政党因为它一边行动愈趋激烈,一边人数却越来越少,便必然能代表民主。
我们对于民主必须有几分尊重,不可随随便便使用这个名词。跟民主最不相干的是暴民政治,成群的匪徒,拥有杀人利器,靠暴力杀进大城市,夺取警察局和重要的政府机关,力图建立一种运用铁腕的极权统治,并且叫嚣他们如果得势,就会像今日所作的那样……〔中间被打断〕抱歉得很,是我引起了这个恼人的局面。我有的是时间,如果引起了尊敬的反对党议员的吵嚷不满,我总是能够多花些时间把我所要说的再讲一遍,虽然我将为此感到遗憾。我说最不足以代表民主的是暴民政治和试图建立一种极权统治,这种统治叫嚣着要把政治上对他们碍手碍脚的人,全都枪毙,当作在占领期间同德国人合作的人来进行清算。别对民主作这样低的评价,别把民主看成好像仅仅是窃夺政权和枪毙那些不赞同你的人。那是跟民主背道而驰的。
民主不是建立于暴力或恐怖政策之上,而是建立于理性、公平竞赛、自由和尊重他人的权利之上。民主不是街头的荡妇,可以同带手提冲锋枪的人随便一拍即合。我对于几乎任何一国的人民,广大的人民群众,都表示信任,但是我得弄清确是人民,而不是一群土匪,这些土匪以为凭借暴力就能推翻合法的政权,在有些场合是历史悠久的议会、政府和国家……。
我们沿着一条艰难痛苦的道路前进。可怜的老大的英国!
(或许我应该说〃可怜的老大的不列颠!〃)我们不得不肩负起最不受人感谢的重任,并且在肩负这种任务时,遭到各方面的嘲笑、批评和反对。但是至少我们懂得我们是向哪里前进,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那就是,这些国家应该从德国的武装力量之下解放出来,并且在正常的平静的环境中,举行自由的普选来决定他们国家的政府形式(只要不是法西斯制度),并且决定他们的政府应该是左倾的还是右倾的。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有人却说我们希图解除民主之友的武装。有人因为我们不许大批全副武装的游击队从山上下来,用他们擅长的血腥的恐怖和暴力手段到大都会里来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