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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射击可以让操作员呆在艇上。”林有德这样吩咐的同时心想这个时候弹丸应该已经落海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吓英国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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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英国旗舰厌战号舰桥。
“从哪里来的攻击？”庞德大声喊，在舰队指挥中，坎宁安一般负责扮演一个稳如泰山的司令官，而庞德则负责大吼大叫，这种分工也算是皇家海军的传统了，交战的时候有个稳如泰山的司令官能稳定军心，而一个大吼大叫的副手则能够狠踢士兵的屁股让士兵上紧了弦。
“第一巡洋舰分舰队没有发现舰影。”
“第二分舰队没有发现舰影。”
报告次第传来，所有的英军舰船都没有发现舰影。
现在虽然天空中有云，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天气，能见度还是不错的，遭到炮击了却找不到攻击者，要么是英国舰队的瞭望手都眼瞎了，要么是德国人学会了隐身。
“雷达呢？”坎宁安终于开口了。
英国人在雷达方面落后于德国，但开战这么久了，性能烂一点的雷达还是搞出来了，而坎宁安舰队里的雷达哨舰是美国人在参战之初租借给英国的，绕过了好望角才加入了被西西里和突/尼斯封锁在埃及的地中海分舰队。
坎宁安的问题立刻得到回应：“雷达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目标。”
“可我们确实遭到攻击了不是吗？”坎宁安半分自语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发炮弹落在距离厌战号大约五百米的位置，距离护航的驱逐舰吸血鬼号只有百米不到，掀起的水花估计能洒吸血鬼甲板人员一身。
“这显然是炮击。”庞德说，“我刚好看到着弹时的水花，炮弹先入水打出小水花，然后才是爆炸。口径最少300毫米。”
“可问题是哪里来的炮击。”坎宁安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双筒望远镜搜索海面，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他放下望远镜，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这是德国人的攻击，那必定还会有下一发。”
说罢他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眼。
“现在是第一发着弹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说不定这只是类似巴黎大炮那种一天只能轰击十几发的武器，根本不足……”
话还没说完，在厌战号右舷大约300米左右的位置腾起一股巨大的水柱。
“右舷观测到着弹！”瞭望手大声报告着整个舰桥都知道的事情。
这时候厌战号的舰长小声嘀咕：“德国人这是在校射啊！天上那个该死的侦察机在给他们进行校正射击！”
实际上，根本没有校射，都是特技——哦不，都是概率学，或者用个复古点的词叫“玄学”，林有德的玄学大炮的两发炮弹只是刚好落在了厌战号两侧，互相之间距离有八百米。
而且实际上，两个落点之间的连线并不经过厌战号，但是英国人看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时候舰桥上年轻的参谋都已经脸色铁青，没人会喜欢被从看不见的地方发射出来的炮弹瞄准的感觉。
“德国人真是从视距外发动攻击的话，在这个距离上他们不可能取得命中的。”坎宁安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在展示自己又多了一门无用的技艺，就像上次大战中那华而不实的超级大炮一样。”
坎宁安的话起到了非常显著的稳定军心的作用。
可就在这个瞬间，炮弹破空的声音一瞬间充满整个舰桥，紧接着坎宁安脚下的甲板抖动起来。舰桥侧面的瞭望手高喊：“左舷近失弹！”
舰长立刻扑向传声管，大声询问：“底仓汇报状况！轮机长！情况如何？”
“我不知道，从我的位置听到进水的声音，应该很近，我这就去看看。”
片刻之后轮机长的报告来了：“一个三米长的破口，问题不大，就算不堵口我们的水泵也能应付，而我们正在进行堵口作业，不会影响航行和战斗。有十人不同程度受伤，没人死亡。”
厌战号的舰长长出一口气，而整个舰桥上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时候坎宁安深吸一口气：“在没弄清楚德国人的武器的底细前，我们不适合再往前去了。”
坎宁安这话一出口，没人反驳，因为大家都这样想。
“传令舰队，开始转向，返回亚历山大港。”
指令下达之后，作为旗舰的厌战号率先转向，这时候德国人的第四发炮弹落在转向中的英国舰队当中，什么都没打到，但是却让坎宁安坚定了回撤的决心。
在舰队开始撤退后，德国人的侦察机又盯了英国舰队一个多小时，随后便消失在了蓝天里。
第796章 大家元宵节快乐
林有德看着根据侦察机的报告绘制的弹着点图，忍不住大笑起来。
603大队的技术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莫妮卡用尊敬的口吻说：“看来作战成功了，恭喜您，林先生。或者，这时候应该叫您司令官先生更好？”
“无所谓。”林有德摆摆手，“称呼这东西随便。”
接着奥利弗上尉问：“我们只是取得了一发近失弹，厌战号连航速都没有降低，为什么英国人就走了呢？”
“上尉，你不了解海战史吧？”林有德看着这位看起来年级比此时的他还要小不少的上尉，“海战中百分之三的命中率就已经很厉害了，日德兰的时候英德双方的命中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三，就算是观瞄仪器大幅度改进的现在，海军炮战射击精度也相当低的，七八次齐射取得一次有效命中很正常。”
实际上，在另一个时空，奉行月月火水木金金策略玩命训练的日本海军，命中率在林有德这个已经习惯火控系统带来的高命中的未来人看来都很不够看，而到了44年，日本海军精锐尽失，炮术也变得不咋地了。
栗田健男在莱特湾为了打盟军的护航航母编队，自己的弹药消耗非常严重，却连美国护航航母舰队都没能消灭。顺带一提，栗田健男当时决定撤退，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巡洋舰舰队报告弹药存量降低到危险线以下，他判断自己遇到美军主力的时候很可能没有足够的弹药——他的旗舰大和号倒是还有不少弹药，那是因为大和号被美军驱逐舰决死突击发射的两条鱼雷航迹夹住了，只能向背向战场的方向疾驰，它又不敢降低速度，因为之前护卫舰队报告发现了美军潜艇，降低速度会给潜艇占领阵位发射鱼雷的机会。结果大和号就被两条鱼雷夹着远离了战场……
言归正传。
正因为海军将领都习惯了舰炮射击这种糟糕的精度，所以在他们眼中，约尔曼冈德的攻击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在他们看来，第一、第二发都是正常的射击校准，而被概率之神所宠爱着的第三发，则是精确校准之后的有效命中，这在海军将军眼中是非常可怕的射击技术。其实英国人只要跳出既有的观念去审视整个事情，多半就会产生怀疑，甚至可能再试一次，那林有德的计策就百分百会被识破。
只可惜坎宁安也好庞德也好，都是非常老资格的海军将领，观念早就根深蒂固了。
“不过，”在向603的诸位解读完英军的行为后，林有德补充了一句，“行动能成功的关键，还是被概率之神宠爱着的那第三发啊，没有那第三发，估计还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实际上，”奥利弗上尉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本子，“我在想，是不是约尔曼冈德的精确度比我们预想的要高呢？我是说，用来打战舰可能不现实，但如果它的精确度真的比我们预计的要高，那会是不错的要塞攻坚炮。”
“没意义，与其造约尔曼冈德来攻击要塞，不如投入五到六门k5，或者使用刚刚完成的四发重轰扔‘高脚柜’。”
林有德说完，奥利弗上尉想了想，也点头赞同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
“武器这种东西，追求的是性价比，性价比越高的武器就越有价值，而少量高精尖武器只是作为技术储备和量产武器的补充。”林有德顿了顿，转向603技术试验大队的诸位，“而你们603大队的任务，就是评测这些高精尖武器，为持续的改进和最终量产积累数据。我知道你们当中部分人因为塞给你们测试的武器总是那么华而不实而怨气冲天，但我想对你们强调一点，你们的所有工作都是有意义的，你们的测试为我们改进这些武器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将来有一天，这些武器如果能够正式投入实战，这里面都将会有你们一份功劳。”
林有德说完对603的各位敬礼，虽然这个军礼不怎么标准，但603的技术员们都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一起站起来向林有德回礼。
“今后，希望你们能继续为国家测试新式武器，以你们自己的方式为我们赢得战争贡献一份力量。”
说完林有德放下手。
“现在我宣布，不列颠作战结束。作战中的一切数据你们整理完后，直接提交给理论物理研究所。”
“直接提交给他们吗？”奥利弗稍微挑了挑眉毛，“他们不是做理论研究的吗？”
“是的，但仍然请你们直接提交给他们。”关于约尔曼冈德的研究和制造，603的所有人都不知情，所以他们惊讶是正常的，而林有德这番说辞，也让一直接触高机密武器的603的诸位意识到自己可能碰触到了不该知道的部分，于是奥利弗上尉果断闭上了嘴。
莫妮卡对林有德说：“我们会在今天完成整理并且提交。”
“不用急，”林有德笑了，“今天天黑以前如果整理不完，明天继续做也可以，今晚我准备了一个庆祝不列颠作战成功的晚宴，你们都来参加吧。会上可以见到许多漂亮的战姬小姐哦。”
说着林有德对舰桥上的诸位年轻男性军官挤了挤眼睛。
很多人都笑起来，莫妮卡却一脸严肃：“我明白了，我们会在天黑前完成整理的。”
林有德看了莫妮卡一眼，说：“当然这样最好。”
说完，林有德转身向舰桥侧面的舱门走去，一直趴在舰桥舷窗上往外看的喔酱见状，立刻跑过来，背上的飞行装置开始充能。
林有德就这样抱着喔酱飞出飞艇的吊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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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酱对林有德叫了两声，用手指着约尔曼冈德。
林有德笑了，刚刚在控制艇上喔酱就直勾勾的看着约尔曼冈德，看来好奇心已经被勾引到爆炸了。
“过去看看吧。”
林有德刚说完，喔酱就立刻转向，向着约尔曼冈德飞去，飞行在约尔曼冈德周围的战姬用魔导装甲忙不迭的给喔酱让出飞行通路。
随后林有德就站上了约尔曼冈德的工作甲板，本来正在忙碌的操作员们都吃了一惊，随后停下工作向林有德敬礼。而喔酱仿佛早就等不及了一般，飞也似的跑向电磁线圈主体。
“稍息，各位。”林有德对表情紧张的操作员们说，“我只是带我家的小可爱来看看这东西，她对这个很好奇呢。”
第797章 这是五号的第三更
几天后，一包照片由英国潜艇从土耳其送到了在直布罗陀坐镇的艾森豪威尔将军的桌面上。
艾森豪威尔盯着其中一张，表情十分严肃。
“这像是某种武器。”同样拿着照片的英国直布罗陀要塞司令终于开口了。
“这当然是一种武器，”艾森豪威尔抬头看着围桌而作的英美两国将领，“从我们的人报告的拍照时间上看，这种武器启动的时间正好和坎宁安遭到攻击的时间重合，而这张照片，怎么看都是在射击……”
“是的，”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司令小威廉哈尔西说，“这部分喷射的火焰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是在抵消射击的后坐力，而飞艇两侧看起来像船帆的东西也能证明这一点，你们看，这东西是向飞艇前方鼓起的，说明这火焰喷射出来的时候，飞艇正在向后运动，你们再看，飞艇发动机后面丝带的飘动方向，这说明发动机煽动的风在向后吹，它们在提供向前的拉力。发动机对准前方，又有火箭喷射助推，飞艇却在向后运动，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飞艇向前投射了什么东西。”
“可是所有的相片中都没有看到向前喷射的火药气体。”一名陆军准将说道，“我曾经指挥过炮兵部队，我很熟悉火炮射击的景象。”
英国直布罗陀驻留舰队司令立刻说道：“坎宁安爵士受到了火炮的攻击。”
“那可能是提前诱爆的鱼雷。”马上有美国陆军的参谋说道，“德国潜艇不是已经击沉了一艘轻巡吗？”
“我们和德国潜艇交手过多次，”英国人立刻反驳道，“德国人的鱼雷很可靠，没有命中目标就只会在到射程之后自爆。而且德国潜艇的鱼雷装填时间大概要半小时，而他们的攻击准则要求他们一次过发射鱼雷管里所有鱼雷以保证攻击成功率。同一艘潜艇不可能立刻发起另一次攻击。”
“那就是有另一艘潜艇在。”
“如果有多艘潜艇，舰队遭到的鱼雷攻击会更加密集才对。而且，更重要的是，坎宁安爵士等人亲眼看到的了爆炸的场面，他们的经验足够判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