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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不是很无聊?”绿竹看她愁眉苦脸地,便问她。
陆景初想找点事做,总能转移注意力吧。她点点头,“你们陪我踢毽子吧!”
两人便拿来毽子陪她踢,一来一去,她倒是还出了些汗。
啪嗒一声,毽子被踢到房顶,磕得一响。红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王妃对不起,奴婢学过些武功,脚劲大,一踢就上去了!”
陆景初不介意地一笑:“没什么啊,只是,怎么捡下来?”她在想要不要找个梯子什么的。
红霞立马笑着说道:“奴婢能把它踢上去,自然也能把它捡下来。”说完,便嗖的一声飞上了屋顶,捡到了毽子,又嗖得一声飞下来。
陆景初看得目瞪口呆,她还第一次见女的飞来飞去的,看起来好厉害!
“原来有功夫这么好啊!”她羡慕地直拍手,可惜她不会,“红霞,我也好想飞上屋顶看看,你能带也带我上去吗?”
☆、冲冠一怒
红霞抬头估量了一下高度,她虽然武功不算高,但这个高度还是可以带人上去的。“王妃,可以是可以,只是您要拉好奴婢,不要摔下来了!”
“嗯嗯!”陆景初赶紧点头,红霞便搂着她的腰飞上了屋顶。
她刚站上去,身子还有些摇晃,红霞一点都不敢松手,待站稳了,陆景初便推开了她的手,往四周遥望了一圈。果真是站得高看得远,视野比下面开阔多了。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红霞吓得立马又扶住她。
“红霞,你不要这么战战兢兢,我又不是小孩子!”陆景初无奈地看着她说道,心里有个地方又开始犯疼,曾经她哥哥就是事事护她周全,好像她永远是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
红霞看她立刻黯淡下的脸色,以为她生气了,便有些害怕没再上前,只是眼神还是紧紧地盯着她。
陆景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边缘,看了一下地面,心中闪过某个念头。
“红霞,你说从这里掉下去会摔死吗?”
红霞也走到边缘看了一眼,“这个高度应该不会摔死的,只是免不了会断胳膊断腿。”
陆景初的心脏吓得重重地一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一想到要回相府的事,又隐隐下定了决心一般。况且——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腿断了,哥哥的婚礼也是不用去了!真是…她苦笑,两全其美!
“小姐,你别站边上,我看着好危险!”绿竹在下面担忧地说道。
陆景初嘴唇有些苍白,微微笑着,声音有一丝颤抖,“我没事的,你进去帮我倒杯水,我一会儿下来要喝。”
绿竹依言进去了,陆景初又走开几步对红霞说道:“我把毽子扔给你,你要接好咯!”
“嗯,王妃你小心点,不要站在边上。”红霞还是有些担忧。
陆景初咬牙用力一扔,毽子便呈抛物线飞出,红霞也跟着毽子的方向转过身子去接。刚刚接在手里,还来不及高兴,便听见重重的坠地闷响和一声尖锐的惨叫。
“啊——”陆景初几乎同时听到了小腿骨骼错位的声音。
“王妃——”红霞吓得血色全失,立马飞身下去。
“小姐——”绿竹看着门外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水杯也掉到地上。她立刻冲了出去,颤抖着双手和红霞一起扶起陆景初,可是陆景初却痛得将手指抠在地上,仿佛要插进地里面,断断续续地说道:“别…别动,腿…腿…”
她痛得几乎失声了,一只手紧紧捏着摔断的右腿,脸上惨白如纸,眼泪和冷汗一起顺着脸颊直流。她以为只是腿痛,可是真正摔下来时,那是全身都痛,痛得她没办法思考,痛得让她觉得头快要裂开了!
绿竹看着她疼得几乎扭曲在一起的脸,自己也眼泪直流,“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快来人啊!快来人!”她对着屋外大喊,还有红霞同样惊慌的喊声。
陆景初却渐渐听不到了,眼前一黑,她整个身子都倒在了绿竹的身上。
梨清苑,闷热的空气里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屋里的气氛更是凝重得没有一丝动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低头站在门口,明明心慌得手心发汗却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渐渐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口的仆人更加害怕地跪了下来,全身不停地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一声暴怒声传来,门啪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元洛逸大步走进,目光第一时间扫到床上的人,仍然惨白着脸色,没有生气。子量下高。
他眉心重重地一跳,心脏像突然被一只大手捏紧,浓浓的担忧和恐惧在胸腔中扩散开,让他只有紧握住双拳才能止住颤抖。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他铁青着一张脸,望着门外跪着的人怒吼,仿佛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叫人心惊胆战。
“王…王爷,大…大夫在…路上了,快…快了。”门口有人颤着声音回答。
他回头扫了一眼跪在床前的绿竹和红霞,充血的眼睛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就连周围的空气都阴沉不已。
“说,怎么回事。”
红霞早就吓得咬唇抽泣,根本不敢开口,绿竹定了定心神,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元洛逸阴鹜的视线落在红霞身上,双眼中化开浓浓的杀气,“是你带她上屋顶的?”
红霞浑身一颤,边磕头边道:“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没照顾好王妃,求王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会有下次了!”他收回视线,阴寒如冰的声音继续说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不要啊——”红霞瞪大了眼睛,眼泪更加汹涌地滑落,“奴婢真的知错了,王爷饶命啊!”
绿竹不忍地看了她一眼,硬撑着胆子劝说道:“王爷,红霞不是有意的,小姐掉下来完全是个意外,奴婢们也不想的。况且,若是小姐醒来知道红霞因为此事死了,她一定会伤心自责的!”
元洛逸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陆景初,身上的戾气已经慢慢消散,他走到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道:“她真的不希望我这样做吗?”
绿竹如临大赦般重重地点头,心里有些高兴语气也急切了些,“小姐一向心地善良,待人宽容,她不会希望红霞因此而死的,而且红霞真的已经知错了!”
她急忙扯了扯已经吓趴在地上的红霞,红霞仿佛看到生机般赶紧保证:“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保证不会再做会伤害到王妃的事!”
“好吧。”他低低地开口,算是妥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滚下去领三十板子,以后也不用来这里伺候了。”
红霞面色一滞,却仍感激地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说完便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
大夫不久就来了,元洛逸站起来退到一边,有些紧张地捏着拳心。
大夫把完脉,再捏了一下腿部的骨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跪下报备伤情,就被元洛逸先一步拦住。
“大夫不必多礼,直接说。”他有些急切地握着大夫的手臂,手下的力度让大夫痛得轻吟出声,他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松开手。
大夫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臂,一边庆幸地说道:“王妃从高处摔下来,幸好没摔倒头,身上也没什么内伤,只是右腿骨折了,要静养一段时间,草民会开些帮助骨头愈合的药,每日服下便可。”
闻言,他心里也稍稍松一口气,只是右腿骨折这四个字,还是让他不敢轻易疏忽。
“大夫只管开最好的药,要是没有,本万自会弄到。”他一边送大夫出去,一边问道,“大夫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致在饮食上注意便可,以清淡的猪骨汤为妙,还有前三日万不可下床,一个月内也不要有什么剧烈运动,以免骨头再裂开。”
大夫说的事项,他都一项项记在心里,然后才对门外跟着来的卫然吩咐道:“随大夫去抓药,好好酬谢大夫。”
卫然领命便带着大夫下去了,他又重新走回内室床边坐下,手轻轻摸向断了的那条腿,也不敢挨得太近,怕又伤到她。
“就是这里断了吗?”他哑着声音对着自己问道,闭上染上血丝的眼睛,感受着那里骨头断裂的样子,让他心惊地皱了眉。
很痛的吧?他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连摔跤都会痛得要哭的她,怎么会忍受得了断骨之痛。只是——
真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吗?
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的脸庞,脑子里有个答案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可是他不敢多想,因为他承受不了!
“绿竹。”他看着地上仍跪着的绿竹,叫唤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黯然与无奈。“去通知相爷她受伤的事,让他明天不用准备王妃回门的事了。还有,以后不要让她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傻事。”
绿竹没有十分懂他的话,可是还是不敢有一丝迟疑地点头应允,退了下去,走出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冷汗浸湿了。
小姐为什么说王爷另有心上人?此时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是如此明了,王爷喜欢她们小姐,甚至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他看她的神情,他紧张的模样,真是再错不了了!
只是她没体验过,不知道,爱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
一直到傍晚,陆景初才睁开双眼,屋内明亮的烛光让她有一丝恍神,一时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到了什么时辰。
“醒了?”
暗哑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元洛逸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专注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心慌,脑子里还没明白过来,就急着要起来,可是腿部的疼痛却让她叫出了声。
“你别乱动。”他皱眉不悦地按住她,腾出一只手护住她绑着夹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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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见他
“我怎么了?”她反射性地问出这一句后,才开始想起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右腿,“我腿真的断了吗?”
他有些心疼地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低声安慰道:“放心,一个月,一个月就会好的!”
“哦。”她没有很在意地回应道,有些虚弱地靠在他肩膀上,反正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刚摔下来是全身都疼,现在好多了,只是手腕也有些涨疼。”她慢慢地说着,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低头活动了一下双手,发现当时撑地的右手腕好像也伤到了。
“我看看。”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纤细的手腕,捏着她的骨头动了动,发现没伤到骨头,应该只是冲击了一下,一时没缓过来。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帮她活动着。
“有没有好一点?”他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气息又萦绕着鼻端,她失神地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温柔的触感让她不自觉抬起头,视线刚好触及他坚毅的下巴,还有在烛光下那温柔完美的侧脸。一切,显得暧昧而温暖。
她的心跳几乎慢了半拍,猛地回过神来,她立马抽掉自己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握住转动了下,慌张地低下头说道:“好…好多了。”
他仿佛不在意地放下那只落空的手,低下头问她:“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吗?”
“嗯。”陆景初轻轻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怀抱,靠在床头,歉疚地对他说道:“这么晚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你叫绿竹进来照顾我就行了,你…”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讳莫如深地看着自己,眼底高深莫测,她一时心虚低下头继续道:“你早些去休息吧,你白天应该很忙的。”
“好。”他只低低地说了一个字,然后站起身子朝门外走,走了几步有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嘱咐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赶紧说出来,这几天也不要随意下床活动,不要再伤到腿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一丝落寞的味道,自己的鼻尖也无端泛酸。
绿竹和另外一个陌生的丫鬟一会儿便端了好几碟菜式进来,大多是清淡的蔬菜,还有大夫吩咐炖的汤。
绿竹将粥递给她,心疼地看着她说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幸好没什么大事,来先喝碗粥饱饱肚子,刚醒过来就不吃米饭了。”
“害你担心了!”陆景初愧疚地接过碗,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我担心倒是没什么,可怜红……”绿竹看着她,一下子住了嘴。
“可怜什么?”陆景初疑惑地望着她,新来的丫鬟正好将菜用小桌子端到床沿上给她用,她看了一眼这丫鬟,不解地问着绿竹,“又新来了个丫鬟吗?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