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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第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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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中年阔太的病,就是因为消炎药吃多了。消炎药是寒姓药,如果把人的血脉比作是身体上的河流,那么消炎药就是寒流了,寒流过境,河流必然冻结,更不要提长期服用消炎药了,创口附近血气凝结,就丧失了正常的生理机能,所以才迁延不愈。这已经不是溃疮了,严格来讲,可以叫做冻疮。
    就像是大地,大旱会开裂,大寒也会开裂。
    只需重用热药数剂,必然冰河开动,血气畅行,正常生理技能恢复,创口自然是不药而愈。人的伤口愈合,本来就不是依靠药物的,而是依靠生理机能。
    学徒很快拟出一个方子,递到马老面前,马老审了一遍,确认无误,就签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阔太接过方子,脸色极其难看,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喧嚣之声,有人在高喊:“马老,马老,快来救命啊!”
    (未完待续)


第六零六章 雷震子
    曾毅回头去看,只见几位村民用木板抬了个人冲进马老的家里,为首的人在不断地大声呼喝,因为隔得太远,躺在床板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曾毅看不清楚。
    听到外面的呼喝,屋里的马老就站起身来,准备抬脚往外走,旁边的学徒,立刻捧起马老的行医箱。
    “马老,我这病是怎么回事,您还没讲清楚呢,您可不能走啊!”中年阔太突然伸出手,一下拽住了马老,心道这算怎么回事啊,我排了一天一夜的队,你只两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门!
    旁边的学徒就生气了,道:“放手!没看见外面来了急诊病人吗!”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中年阔太并不撒手,而是理直气壮地道:“何况我这才看了一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看病要有始有终吧!”
    马老顿时眉头皱起,心道这个妇人不但聒噪,而且自私得厉害,他的心思此时全在外面的急诊病人身上呢,哪里会有好气对这位阔太,当即喝道:“你这病又不死人,等我看完了急诊,再接着给你看,快撒手!”
    中年阔太一听,立时火冒三丈,跳着脚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死人,难道你是要咒我死吗!”说着话,她把马老的胳膊拽得更紧了,非要跟马老把这事理论清楚。
    旁边的三位学徒一看,纷纷扔了手里的东西上前,要把这妇人和马老分开。
    屋里正在揪扯呢,外面的村民就已经抬着木板到了诊室门口,把患者往地上一放,道:“马老,你快出来看看吧。王家的二小子从房上掉了下来,现在人事不省,你快给想想办法!”
    马老要从屋里出来,可那妇人却死拽着不放,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嚷嚷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谁要死了,到底谁要死了!我敬你是神医,你也不能这么咒我吧!”
    “放手!”马老终于发怒了,眉毛倒竖,个头虽矮,却有一股威严凛然之气喷薄而出,中年阔太没想到这位瘦小的老头发起火,竟然如此可怖,顿时吓得一愣,拽着马老的胳膊也松开了。
    马老抽出自己的胳膊,犹自怒火难抑,指着那中年阔太道:“你这个泼妇,给我滚出去!你的病我马恩和治不了,到别处去吧!”马老确实是生气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外面有人都昏迷不醒,只等着救命呢,可谓是救人如救火,这边你却在无理取闹,马老都恨不得踹上对方几脚。
    趁那阔太还没回过神,马老迈步出了诊室,往木板上的患者跟前一蹲,就赶紧搭了个脉,一边观察着患者的神色,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从哪里的房上掉下来的?”
    抬患者过来的村民也不怎么清楚情况,就道:“就是从他自己家的平房上掉下来的。”
    马老伸手摸了摸,看见对方浑身无外伤,骨骼完整,头上更没有碰撞的痕迹,就道:“别慌张,我先把把脉!”
    曾毅此时也站近了一些,打量着那位患者的情况,从外表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见患者牙关紧咬,双目垂合,脸色青白变换不定,两颊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任凭周围的人讲什么,也毫无反应,应该是陷入昏迷之中了。
    包起帆也凑过来看着,心道这也不像是摔到脑袋啊,怎么能昏迷不醒呢,就是个小平房,掉下顶多能崴了脚,可这不像啊!
    曾毅打量完患者的情况,站在那里抬头思索着,琢磨着这位村民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因为不能上前把脉,琢磨了半天,曾毅并不敢确定,刚要放弃,他看到阴沉的天色,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是平房,怎么能好端端掉下来呢,这又不是瓦房!
    包起帆看到曾毅的神色,就低低道:“老板,你看要不要叫救护车过来?”包起帆有些担心,这事有点奇怪,那村民从房上掉了下来,却浑身无伤,但又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还是送到医院比较保险,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毕竟曾县长在现场呢,闹出人命传出去可不好听。
    曾毅微微一颔首,但是又道:“应该无大碍,我看只是受了点惊吓!”
    包起帆就有些抓瞎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该叫救护车呢,还是不该叫,稳妥起见,是要叫的,可叫来了,岂不是在怀疑曾县长的判断?
    马老此时把完了脉,站起身背着手沉思,嘴里念念有词,道:“奇怪,王二只是从房上掉下来,怎么会魂飞魄散、气混神乱呢?”
    等抬头看到屋檐上的天色,马老的神色竟然和曾毅刚才一模一样,道:“我道如何,原来是惊雷所致!”
    说完,马老转过身,问道:“王二掉下来的时候,有谁在场?”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详细的情况,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听到王二的媳妇在家里呼救,等赶过去就是这个样子了,王二媳妇人都软了,在后面跟着,估计也快到了。”
    马老负手说道:“没事,王二这是让雷给震散了魂魄,吃副药就好了!”
    村民们顿时神色轻松了,纷纷说道:“可不就是嘛,王二媳妇喊叫的时候,正好是雷声响过。”
    “打雷还上房,不震他震谁!”
    “刚才那雷还真是吓人,我正在睡回笼觉呢,一声炸响,窗户上的玻璃嗡嗡响,吓得我一激灵就起来了,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曾毅此时却有些眉头微锁,这马老先生的医术真是没得说,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把脉能知王二不是摔伤,而是被雷惊到了,这不是一般人的高明,只是这马老言语之间,总是会不自然地带着一些玄而又玄的名词,比如上次他就说那位老太太命不该绝,这次又说王二是魂飞魄散。
    中医里是有这些名词,但因为世事变化和世人的认知问题,曾毅已经不再提这些玄而又玄的词汇了。
    站在那里又思索了片刻,马老大手一伸,身后的学徒立刻把纸笔递上,等着马老来开方子。
    “你说谁是泼妇!”
    屋里的那位中年阔太,此时却像神魂附体一般,突然清醒过来了,一下冲出来又到马老面前,道:“你凭什么说我是泼妇!不好我的病早说啊,怎么刚才开方的时候不说呢,还不是想骗我的钱,我是泼妇,你就是庸医!”
    现场顿时冷得出奇,马老的眼神里也泛起几丝寒光,心道这个泼妇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你说谁是庸医!”
    片刻之后,现场响起一声炸喝,是抬王二来的一位村民,脸色极其愤怒,腰一弯,抄起旁边蜂窝煤炉子的铁钎子,指着那中年阔太道:“你再喊一声试试,看老子不戳烂你的破嘴!”
    “我”
    中年阔太抖直腰板,还想再骂两句,只是看到周围村民都是恶狠狠的神色,她不由一惊,心道好女不吃眼前亏,这里明显就是土匪窝,自己不跟他们讲理。
    埋着脑袋往门口走了十多步,中年阔太又道:“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一定去卫生局告你们!”
    说完,中年阔太脚下麻利迈步,蹭蹭就朝门口小跑去了,转眼出门消失了踪影。
    “我呸!”那村民扔下手里的铁钎子,道:“敢说马老是庸医,我第一个和他拼命!”
    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俱是忿忿不平,道:“马老,您别生气,要我们看,这种人您就不该给她看病,让她难受着,看谁熬得过谁!”
    马老看中年阔太走了,也就不想再纠缠这事,摆了摆手,开始写着方子。
    “马老,马老”门口又传来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急急慌慌地跑了进来,还没到跟前,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我家王二怎么样了,王二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这个家可咋办”
    说话间,那妇女就到了跟前,“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村民们就笑了起来,道:“王二家的,别嚎了!你男人没事,马老讲了,说是被雷惊得丢了魂魄,吃服药就好。”
    王二媳妇一听,愣了半响,突然一抹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道:“这个天杀的,不让他上房,他非要上,刚到房上就是一声雷,吓得他赶紧爬梯子就下,结果脚一打滑就掉下来了”
    村民们哈哈大笑,一边用膜拜的眼神看着马老,眼底还带着几分敬畏,马老简直是神仙啊,被雷劈了,竟然也能知道。
    马老写好方子,拿在手里又斟酌一遍,最后道:“赶紧煎药让王二喝了。”
    正在此时,天空终于降下了蒙蒙细雨,天地间顿时一片迷茫。
    曾毅刚才就站在马老的身后,把马老的方子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抬头看到眼前烟雨朦胧,曾毅神色一动,突然讲道:“马老先生,药先不忙着煎,方子能否让我一观?”
    此话一出,马老的几位学徒立刻齐刷刷把视线投向曾毅,心道这是谁啊!
    马老也是露出意外神情,隔着村民把曾毅上下打量一番,道:“年轻人,你认为我的方子有不妥之处?”
    站在曾毅旁边的那位村民,不吭声就又把刚才的铁钎子捞在了手里,眼神直盯着曾毅。
    包起帆一个激灵,赶紧站在曾毅前面,心道坏事了,刚才那位中年阔太真是没骂错啊,这完全就是土匪嘛!
    (未完待续)


第六零七章 恐则气下
    “马老不要多想!”曾毅笑呵呵看着马恩和,道:“早就听很多人提起马老的神医之名,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认证之准,令晚辈非常钦佩。”
    马恩和就奇怪地看着曾毅,心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嘴上说得虽然客气,但只提了认证准确,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看来还是认为自己的方子有所不妥。
    曾毅都自称晚辈了,马恩和也不好视而不见,于是问道:“年轻人,你也懂医术吗?”
    “学过一些家传的医术。”曾毅笑着说到。
    之前门口负责排号的年轻人就站出来,道:“马老,这位是南江省中医药学会的理事,说是有事要见你。”
    马老一听,就抬起手拱了拱,很有些旧派人士的风范,道:“原来是业界同仁,你好,你好!”说完,马老对身后的学徒说道:“既然这位南江来的理事先生对我的方子有不同的看法,那就请理事先生指点一二吧!”
    “不敢,不敢!”曾毅也抱拳拱手还礼。
    学徒把方子交给曾毅,眼色中颇为不服,甚至有些鄙夷,心道你一个年轻娃娃,也敢指点马老的方子,我跟着马老学了四年中医,至今还没见过马老有开方失误的时候呢。
    曾毅接过方子又看了一遍,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这次不过是更加仔细地看了一遍,等看完之后,曾毅就双手把方子送还。
    “方子可有不妥之处?”马恩和双手背在身后,问道。
    曾毅一摇头,道:“没有!”
    马恩和神色这才缓和一些,道:“那你是对这位患者的病症有所异议?”
    曾毅还是一摇头,道:“马老凭脉而知患者是惊雷所致昏迷,令人叹为观止。”
    马恩和就纳闷了,既然你对我的诊断没有异议,又对我的方子没有看法,那你这跳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他道:“年轻人,有什么话要讲,不必藏着掖着。”
    曾毅就道:“那晚辈就斗胆说两句心中的疑惑,如果有什么不正之处,还请马老多多指点。”
    马恩和心道这还是对我的诊断有异议啊,只是他觉得奇怪,自己的诊断一点都没有错,这已经从王二媳妇的口中得到证实了,方子也是自己斟酌再三之后开出的,并无任何不当之处,他就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倒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错,于是身架放下来一些,道:“你尽管讲就是了,只当是互相切磋交流。”
    曾毅道:“这位患者是站在房顶突遭雷震,心中惶恐之下,急于爬梯下房,结果脚下一滑,以致天旋地转,这才有昏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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