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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太小瞧本公子了。”秦异人冷笑一声,拦在为首之人面前,手中剑一挥,对着这人就劈了过去,出手狠辣、凌厉,杀气腾腾,一瞧便知秦异人的身手极为了得。
“你会武?你的身手如此了得?”为首之人大是震惊,差点把眼珠子掉在地上。
“真是好笑,连公子会不会武都没搞清,还想来刺杀公子,真是天大的笑话。”蒙武一裂嘴角,大声讥嘲一句。
“你们不是赵人,对吧?”秦异人手中剑上下翻飞,缠住为首之人,冷声道。
“你怎生知道?”为首之人下意识的道,一句话出口,立知失言,忙弥补道:“谁说我们不是赵人?我们就是赵人。”夹杂了一些赵地方言,还真象那么一回事。
“若你们是赵人的话,不会不知道我会武。”秦异人冷冷的道:“本公子在万军之中杀进杀出,会武之事早就传开了,你们却是不知,这就是你们不是赵人的明证。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秦异人不喜武,不练武艺,那是前任的事儿。自从意识到在战国时代要是不会武艺,生存艰难之后,秦异人就痛下苦功,勤练武艺。虽然还没有成为铁鹰锐士,也是身手了得,这番厮杀起来,还真是让为首之人手忙脚乱。
“啊!啊!啊!”在孟昭、马盖和范通三名铁鹰锐士的追杀下,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挡不住他们,不断有人死在他们的剑下,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好!”为首黑衣人见势不妙,逃走的心思更浓了,一剑架开蒙武的剑,正要逃走,只觉右腿一疼,已是被秦异人一剑刺中大腿,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
蒙武手中剑如同毒蛇般,指在这人咽喉上,冷声道:“要不是公子有话要问你,我一剑结果了你。”
此人性子很烈,一用力,咽喉对着剑尖撞去,他这是要寻死。
“想死?公子不让你死,你休想死!”蒙武手腕一振,剑锋一偏,再划个漂亮的弧线,剑身重重砸在此人头上,立时头破血流,此人脑中嗡嗡直响,一头栽倒在地上。
蒙武手一伸,如同拎死狗一般,把这人拎在手里,朝秦异人面前一扔,道:“公子,得好好审审。哼,没见过这么笨的刺客,连公子会武都不知晓。”
“不是他们笨,而是他们来自消息闭塞之地。”秦异人的眉头紧拧着,脸色阴沉,如欲滴出水来,沉声道:“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公子的问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秦异人,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这人极是硬气,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秦异人右脚提起,重重踏下,踩在这人脸上,阴森森的道:“在本公子面前,你还敢嘴硬,你是找不自在。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秦异人,你轻谩侮士……”被人踩脸,那是奇耻大辱,人生最大的污点。宁愿死去,也不愿被人踩脸,这人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孔扭曲,冲秦异人吼道。
“士?你也配称士?”秦异人轻蔑之极。
“秦异人,你有种就杀了我,若我逃过这一劫,我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人阴沉着一张脸,声音蕴含无穷怨毒,如同来自九幽地府。
“你没机会。”秦异人冲孟昭道:“你们好好练练他。”
“公子放心,我们最拿手了。”孟昭拍着胸脯保证,拎着这人就走到一边去了。
“啊啊啊!”一阵如同杀猪似的惨叫声响起,震耳欲聋。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子楚?
在孟昭逼问为首之人的惨叫声中,秦异人朝赵姬走去。
赵姬抱着赢政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眨着一双俏媚眼,把秦异人与这些黑衣人打斗的情形看在眼里,俏脸上泛着微笑,一脸的自豪。
这些黑衣人虽是来得突兀,秦异人却是处变不惊,沉着应对,把这些黑衣人全部收拾了,赵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于女人来说,还有比嫁得如此一个英雄丈夫更自豪的吗?
鲁句践紧握着剑,护卫在则,稚嫩的脸上透着机警。
这是一块练武的好苗子,将来必成大器,只是年岁太小,还需要时间打磨。不过,他对秦异人的忠心不用置疑。
“你没事吧?”秦异人笑着问道。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事?”赵姬很是关心,抱着赢政,在秦异人身上一阵仔仔细细的打量,见秦异人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小家伙。”小赢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秦异人身上瞄来瞄去,一双小手直摇,仿佛在说“快抱我,快抱我”。
秦异人爱怜的抱在怀里,小家伙一个劲在秦异人怀里蹭,仿佛在撒欢似的,嘟着一张嘴,仿佛在说些什么。
“呵呵!”秦异人把小家伙这副憨态看在眼里,大是受用,适才的不爽一扫而空,右手食指伸出,小家伙一双肉嘟嘟的小手赶紧抱着,就象珍宝似的,直朝嘴里塞。
秦异人逗着小家伙作乐,其乐无穷。
正乐着,只见孟昭阴沉着一张脸过来,道:“公子,恕我无能,这人好硬的骨头,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就是不开口。”
“是吗?”秦异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把小赢政递给赵姬,道:“走,我们去瞧瞧。”
在孟昭的带领下,秦异人来到他们逼供之地,只见这人已经被孟昭他们整得不成人形了,浑身血糊糊的,跟个血人似的。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说!你们有种就来啊,再来啊!”这人张着一张血嘴,不住朝外冒鲜血,冲马盖他们吼得山响,仿佛这些重刑还不过瘾似的。
“这人一身硬骨头,就算是把他的骨头拆了,也不见得能撬开他的嘴。”蒙武也是无奈,不住搓手。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硬气,真豪杰。可惜的是,你遇到的是本公子,你就算便是铁打的,我也会把你融化了。”秦异人把这人打量一阵,脸上掠过一抹钦佩之色,却是不屑。
“哼!”这人冷哼一声,冲秦异人大吼道:“秦异人,你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我接着便是。”
“如你所愿。”秦异人点点头,冲孟昭道:“去弄些草茎来。要多点。”
“草茎?”孟昭很是讶异,大是好奇,却是出于对秦异人的信任,没有多问,自去办理。
“草茎?区区草茎,能奈我何?”这人裂着一张血嘴,大声讥嘲。
“你莫要小看了区区草茎,却是有大用场。”秦异人好整以暇,踱到这人身前,笑眯眯的道:“本公子会先把你身上的皮割掉,再用草茎从你的筋里穿过……”
“你……秦异人,你好歹毒的心思。”这人脸上变色,嘶吼起来,如同受伤的狮子。
若是对他痛打,甚至用刀割肉,他也能忍受,可是,用草茎来穿筋这种法子太过恶毒了,尽管他很是硬气,也是不住抽冷子。
“莫怕,莫怕。”秦异人轻声细语,如同在安抚受惊的兔子似的,笑道:“这不过是开胃菜,若是你挺得过去,本公子还有更多的法子。”
作为现代人,虽然不是刑讯逼供专家,也是知道不少这方面的事儿,那些酷刑用上的话,就不信他能受得了。
“公子,够吗?”孟昭回转,手上拿着一大把草茎,还沾着不少冻土。
“够了,够了。”秦异人笑眯眯的接过,在这人面前一晃,道:“你瞧好了,本公子这就要用刑了。”
“日你先人板板,有种你杀了我。”这人大急,破口大骂。
“先人板板?”秦异人眼中精光暴射,死盯着这人喝道:“你来自巴蜀,是吧?”
“巴蜀?”蒙武、孟昭、马盖和范通他们大惊失色,脸色大变,一张嘴张得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
“咕咕!”四人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似的。
四人胆识过人,就是在千军万马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如同这般震惊之事太少见了,实在是他们想到了一个人,不得不惊。
“你……我……”这人如同被鬼打了似的。
“是他派你们来的,是吧?连本公子会武都不知道,也只有巴蜀这个消息闭塞之地了,本公子没说错吧?”秦异人脸色阴沉,如欲拧出水来。
巴蜀之地,是在秦惠文王时被秦国所灭。在当时,为了并巴蜀,秦国朝野曾发生过一场大争论,张仪主张秦国集中全力东出,与六国争霸,问鼎中原。司马错主张秦国先不大举东进,应当厚筑国力,先并巴蜀,打稳根基。最终,这场争论以司马错胜出而告终,秦惠文王采纳了司马错的建议,决心先厚筑国力,再东进。为此,秦惠文王命司马错率兵灭巴蜀。
就这样,巴蜀就成了秦国的土地。不过,因为“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虽然成了秦国的土地,却是太过闭塞,消息难通。
若这些人来自巴蜀,他们不知道秦异人会武一事,就解释得通了。
“狡猾的秦异人!哎!”此人长叹一声,猛力一咬牙,嘴里流出黑血。
“不好!”秦异人惊呼一声,一把捏开这人的嘴,仔细一瞧,只见牙齿里有个小孔,原来是暗藏毒药,已经服毒自尽了。
“这……”
蒙武、孟昭、马盖和范通四人反应过来,也是大吃一惊。
“都怨我,没有细查。”孟昭大是自责。
“不怪你,谁也没有想到,这人如此决绝。”秦异人眉头一拧,道:“本公子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要我死,没有仔细搜查。”
蒙武想了想,忙提醒道:“公子,我们赶紧回咸阳,把这事向君上禀明,君上一定会依律处置。”
“是呀,公子。”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大是气愤,道:“公子质赵,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难,没想到,一回到秦国就遭人暗算,这口气一定要出。”
他们追随秦异人日久,深知秦异人质赵这些年吃苦几多,受难几多。原本以来,秦异人回到秦国,就是一片大好,会倍受人夸赞,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要暗算秦异人,他们差点气炸了肺。
“不!”秦异人紧咬嘴唇,沉吟着道:“此事不能泄露,你们记住,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
“公子,你不能这样啊,这事非得向君上禀明。”蒙武不干了,大声提醒。
他与秦异人是最好的朋友,秦异人遭人暗算,他感同身受,自然要为秦异人出气。
“蒙武,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把这事向君上禀明,那就是骨肉相残,这会惹人忌妒,君上会怀疑我,会以为我心性狠毒,就连骨肉都不能容,那么,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秦异人脸色很难看,整个人如同一头愤怒的凶兽,道:“是以,这事只能缓图,不能操之过急。”
“……”
蒙武嘴巴数度张阖,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无言以答。
秦异人说得对,他知道蜀中那人是谁,他要置秦异人于死地,这让人气愤。若是秦异人把这事向秦昭王禀报,秦昭王不仅不会相信他,反而还会怀疑他,谁叫那人很得秦昭王的欢心呢?
“公子,总不能这样算了吧?”蒙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当然不能算了。他不顾骨肉亲情,对我下死手,我岂能放过他?”秦异人阴森森的道:“我会等机会的。只有要了机会,哼!”后面的话没有说,谁都明白,秦异人是不会放过那人的。
“记住,任何人不得提起。”秦异人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下来,冲孟昭他们叮嘱一句。
“公子请放心,我们明白。”孟昭他们忙保证。
他们很是为秦异人鸣不平,很想立时报复,不过,他们也明白,秦异人的处置是对的。秦异人固然是秦昭王的亲孙子,很得秦昭王青睐;那人也是秦昭王的亲骨肉,很得秦昭王器重,若是秦异人禀明此事,一定会惹来秦昭王的怒火,他会认为秦异人心怀叵测,心性残忍,要骨肉相残。
处置完这事,秦异人一行又开始了回咸阳的行程。
这一路上,倒没有他事发生,很是顺利。
回到咸阳之时,秦异人望着雄壮的咸阳城,昔日离开咸阳时的情景涌上心头,各种情绪涌将上来,百味杂陈,好一通感慨。
“终于回到咸阳了!终于回到咸阳了!”秦异人在心里一个劲的道。
前任离开咸阳后,无时无刻在不在盼望着回到故里,回到咸阳,可是,质赵的生涯就是有今天没明天,谁知道能不能回到咸阳?为此,前任是忧虑无已,最终在赵国的折磨中死去。
如今,回到咸阳,前任的情绪涌将上来,秦异人是激动难已。
“呜呜!我们回来了!回来了!”孟昭、马盖和范通激动得呜呜直哭。
他们随秦异人质赵,经历九死一生,能够活着回到咸阳,宛如隔世为人。
“子楚,子楚,你,过来!快过来!”就在秦异人激动之际,只听有人冲他大声叫嚷。
(未完待续)
第九章 异人之怒
“子楚?”秦异人只觉这称呼挺耳熟的,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人真是,他是不是疯了?”赵姬眨着一双俏媚眼把这人好一通打量,大是好笑,道:“你又不叫子楚,他却一个劲的冲你叫嚷,肯定是得了失心疯。”
“这人乱叫乱嚷,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