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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明明是大不敬,顶撞了秦昭王不说,还揪了秦昭王的衣襟,还狠狠啐了秦昭王。不仅仅啐秦昭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啐秦昭王,这是弥天大罪,秦异人就是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砍。
然而,在秦异人一通运作下,秦昭王竟然火气顿消,一脸的怜爱。
瞧秦昭王这份表情,要是还要追究秦异人的罪过,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原本以秦异人是死定了,哪里想得到,竟是这种结果,桓兴是好一通诧异。细细回想起来,秦异人的举动是环环相扣,一环扣一环。
先是利用秦昭王长子之死说事,成功的让秦昭王心有所忌,怒气大消。然后,秦异人再大打感情牌,大说特说自己的委屈与苦处,大肆指责秦昭王无所作为,没有尽到一个当爷爷的责任,这让秦昭王大是羞愧。
在秦异人的指责中,最有力的就是秦昭王连派人运送秦异人的尸骨回国的打算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秦异人毕竟是秦昭王的亲孙子,即使他再无用,客死在外的话,秦昭王应该把他的尸骨运回来安葬,让他魂归故里。
这才是一个爷爷应该做的,秦昭王连这种想法都没有,这说不过去,即使以秦昭王之心性刚硬,也是认可这种说法。
最后,秦异人再用一句“爷不爷,孙不孙;父不父,子不子”来收尾,即使秦昭王真的是铁石心肠,也是狠不起心了。
“异人,你莫要伤心了,这事都过去了,不会再有类似之事……”秦昭王忙劝慰。
“呜呜!”秦异人哭得更加伤心了。
“异人,你放心吧,只要有爷爷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秦昭王忙保证。
在秦昭王的再三保证下,在夏姬的再三劝慰下,秦异人这才“好不容易”收住哭声,这事算是结束了。
秦昭王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把秦异人仔仔细细打量一通,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点着秦异人的额头,笑骂一句:“你小子真有种!”
秦昭王有二十多个儿子,上百王孙,谁见了他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如秦异人这般,敢与他顶撞,敢揪他衣襟,敢啐他的,除了秦异人没有第二个,这得要多大的胆子?
“不愧是我们赢氏子孙!”紧接着,秦昭王又赞叹一句。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秦昭王三子:赢煇
秦昭王这是真心赞叹,打从内心欢喜。
对于秦昭王这样的风云雄杰来说,若是向他求情求饶,他反而会瞧不起你,会让为你是软骨头。在他面前表现得强硬些,他反而会认为你有种,他反而会赏识。
正是因为考虑到此点,秦异人这才决定以进为退,更狠点,一而再,再而三的啐秦昭王,说不定还能博得他的好感。果然如此,秦昭王这句夸赞之言是发自肺腑。
“哼!”秦异人虽然适时收住了眼泪,还要接着演戏,不然很可能穿帮,鼻孔里不满的哼了一声,头一扭,不鸟秦昭王。
“呵呵。”秦昭王睁大眼睛,把秦异人好一通打量,竟然乐了,呵呵直笑。
“你小子,气真大呀,还没消?”秦昭王笑得很是欢实。
“气不大,你去试试?看你的气大不大?”秦异人嘟着一张嘴,气鼓鼓的,愤愤然之情逼真。
“好,是爷爷的错,没有关心你,没有问候你,更没有想过营救你,爷爷真的有错,这总行了吧。”在秦昭王眼里,秦异人这般表演,反倒更象那么一回事。
一个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人,要是见到始作俑者,不生气,或者气很快就消了,反倒不正常了。秦异人这番做作,在秦昭王眼里,反倒象是个委屈的孩子,他倍觉亲切。
“你也知道你错了?”秦异人眼睛一瞪,很没好气。
“行了,不说这些了。”秦昭王执着秦异人的手。
秦异人却是假意甩了两下,没有甩掉,这才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儿,任由秦昭王执着他的手。
秦昭王拉着秦异人坐了下来,笑眯眯的打量着秦异人,只见秦异人细皮嫩肉的,皮肤光洁,很是俊俏,哪里有一点儿受尽折磨的人质样儿?
秦昭王重重点头,大是欢喜。
再细细审视,只见秦异人还挺威武,透着一股英气,很是不凡,他就更加欢喜了,笑道:“异人,给爷爷说说,你在赵国这几年的情形。”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不关心吗?”秦异人抢白一句。
秦昭王不仅不怒,反倒是更加坚定了,道:“异人,赵丹他们是如何折磨你的?你给爷爷说,爷爷帮你出气。”
“我自己的气,我自己会出,用不着你。”秦异人仍是一副余怒未息的样儿。
秦昭王眉头一拧,有些不悦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是当时天下间权力最大的国君,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下气相询,秦异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鸟他,就算他的肚量再大,也会有些火气。
然而,秦异人接下来却是道:“赵丹他能把我怎样?赵胜这狗贼,他又能把我怎样?我百倍奉还给他们。”
一通自吹自擂之词之后,就是竹筒倒豆子般,把赵孝成王和平原君他们如何折磨前任的事儿说了出来。一边气愤愤说,一边又志得意满的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反击的。
“不错!不错!”秦昭王耳朵竖得老高,听得挺仔细,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听完之后,大声赞赏。
扪心自问,若是他与秦异人换个位子,他也未必做得比秦异人更好,由不得不夸赞。
“公子了得,太善于借势了。”秦异人在山东的所作所为,主要是扯着秦国的虎皮行事,这是他号准了山东之地惧秦的脉,由不得桓兴不称赞。
夏姬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又是伤心。
欢喜的是,秦异人是如此了得,能自己报了仇,雪了恨,还是百倍奉还的那种,她能不欢喜吗?伤心的是,这些折磨是由自己的爱子秦异人承受的,作为母亲,她能不伤心吗?
直到秦异人说完,秦昭王已经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开心得不得了。秦异人虽是在自吹自擂,却是听得出来,他真的很会借势,扯着秦国的虎皮捞到无穷好处。作为爷爷,能不为自己的孙子欢喜吗?
“异人,爷爷今儿前来,本想与你好好说说话,问问你山东之事。嗯,眼下嘛,爷爷改了主意,不问了。你有什么想法见解,到冬日大朝会上去说。”秦昭王拍着秦异人的肩头,大声笑道。
“冬日大朝会?”夏姬很是惊讶:“异人能参与冬日大朝会?”
秦国冬日大朝会相当于现代的“年终总结大会”,既要总结一年的得失,还要为来年作出相应的部署。是秦国最为隆重、盛大的朝会,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莫想参与。
秦国的官员,往往以参与冬日大朝会而自豪。
夏姬万万没有想到,秦昭王要让秦异人参与冬日大朝会,她能不震惊吗?
“异人不能参与,还有谁能参与?”秦昭王头一昂,胸一挺,很是自豪。
秦异人是天下第一名士,这名头是响当当的,更有立下的大功,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他都有资格参与。
“异人,冬日大朝会,你放开了说,一切有爷爷呢。”秦昭王鼓励道。
桓兴眼里精光一闪,很是讶异,打量一眼秦昭王。
他很是清楚,秦昭王的意思。他要让秦异人在冬日大朝会上畅所欲言,那就是在给秦异人提供一个舞台,给秦异人一个机会。
想象一下,在秦国最为隆重、最为盛大的朝会上,秦异人若是露面出采,那就是成名立万,会一举而为秦国朝臣所重。
还有比这更好的舞台吗?
秦昭王这是在呵护秦异人,在维护秦异人,秦异人心里一暖,道:“谢爷爷。”
“呵呵!”一句爷爷,把秦昭王甜得都快不知天地南北了。
作为爷爷,谁个不想被孙子叫呢?更别说,还是秦昭王寄予厚望的秦异人,终于开口叫他爷爷了,他能不欢喜吗?
此时此刻,秦昭王只觉他是这世上最为幸福的人了,满面红光,笑得更加欢畅了道:“好好好!异人,今儿你才回咸阳,就好好歇着。明日晚上,爷爷在宫里设家宴,为你接风洗尘。”
秦昭王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要他专门设家宴,为秦异人接风洗尘,那是何等的难得,夏姬一张嘴张得老大,激动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于夏姬来说,还有比这更让她激动的事吗?
还真有。
“嗯。夏姬,你也来。”秦昭王冲夏姬道。
“我……我能去吗?”夏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从她搬出太子府后,少有人问津,门可罗雀,秦昭王竟然要她参与家宴,这是一步登天,她宛若在做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为寡人养了一个好孙子,你不能去,还有谁能去?”秦昭王对秦异人赏识,爱屋及乌了,顺带的对夏姬也是越看越顺眼,只觉夏姬才是他的儿媳妇,而不是华阳夫人。
“谢爷爷。”夏姬这些年太苦了,无人问津。秦昭王给夏姬一个出席家宴的机会,秦异人对秦昭王的好感更增数分,这句感谢之词更多数分真诚。
秦昭王当然能听得出来,乐呵呵的,拍拍秦异人的肩头道:“爷爷很想与你多说说话,可爷爷国事缠身,得回宫去了。”
亲情固然让秦昭王欢喜,可是,他毕竟是一代风云雄杰,更看重国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处理完秦异人这事,就想着回宫。
秦异人和夏姬送秦昭王离开。
在临去前,秦昭王把小赢政打量一通,只见小家伙转着一双乌溜乌溜的大眼睛,不住在秦昭王身上溜来溜去,秦昭王大是欢喜,把白胡须凑上去:“小东西,寡人扎你,扎你。”
小赢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拽着秦昭王的白胡子,用力一拽,手劲儿不小,秦昭王痛得直咧嘴:“你这个小东西,人小劲儿还不小,长大了一定是天下少有的猛士。”
“猛士?”秦异人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上:“这是千古一帝,不是猛士!你太没眼光了!”
猛士固然了得,却与秦始皇这个扫灭六国,一统华夏的伟大帝王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咯咯!”小赢政似乎很是得意,咧着一张嘴,冲秦昭王直笑。
这一笑不得了,秦昭王的骨头都酥了,伸手在小赢政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走出老远,他的畅笑声还在远远的传来。
秦昭王今儿前来夏姬这里,收获颇丰。秦异人这个孙子了得,让他万分欢喜,万分赏识。小赢政这个玄孙也讨人喜,他的屁眼儿都有欢喜的。
秦昭王只觉他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欢喜的时候,亲情是如此的让他满足。
一路上,秦昭王乐呵呵的,不时就会发出畅笑声,一路上笑回王宫的。
回到王宫,秦昭王并没有歇息,而是立时处理国事。兴许是今儿的心情不错,处理国事异常拿手,效率比起往昔要高不少,不一会儿功夫,他短案上的国务就处置完了。
“禀君上,三公子求见。”就在这时,只见桓兴快步进来,冲秦昭王禀报。
“老三?”秦昭王满脸喜色,一蹦而起,迫不及待的道:“他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上书房外面,等候君上召见。”桓兴忙回答。
“这个老三,等什么等,还不快进来?”秦昭王一边说,一边朝外冲,跟风一般快。
“君上,慢点,慢点。”桓兴大急,不断大声提醒,紧追而来。
上书房外站着一个身长九尺,身如铁塔的壮汉,龙精虎猛,极为精悍,他就是秦昭王的第三子:赢煇。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险山恶水:巴蜀
“老三,老三,真的是你?”秦昭王如同风一般从上书房里冲了出来,满脸堆笑,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
“儿臣见过父王。”赢煇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双膝跪地,冲秦昭王重重叩头,太过用力,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哎呀,老三,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秦昭王看在眼里,大是心疼,手忙脚乱的前来相扶。
“儿臣给父王叩头请安,这是儿臣的本份。儿臣远在蜀中,不能陪在父王身边,就叩几个头,向父王赔罪。”赢煇不仅没有起来,反而叩头更加虔诚,更加用力了。
“咚咚!”额头触在地上,发出如同战鼓擂动般的声响。
“老三啊,你的孝心,父王知道了。快起来吧,起来吧。”秦昭王既是欢喜,又是心疼。
欢喜的是,哪个作父亲的不享受这种亲情呢?自己的爱子给自己叩头,这是孝心,谁都很享受。
赢煇是他的儿子,如此卖力叩头,他能不心疼吗?
直到叩完头,赢煇这才站了起来,一脸的笑容,笑嘻嘻的,道:“父王,许久不见,你更加年轻了,更加英明神武了。”
“你,就你嘴甜。”秦昭王挺挺胸脯,昂起头颅,笑着在赢煇脸上轻拍一记,很是亲昵,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来,进来。”秦昭王执着赢煇的手,拉着他进了上书房。
亲手扶着赢煇坐下,为赢煇斟上一杯茶,送到赢煇手里,这才坐到赢煇对面,睁大眼睛,把赢煇好一通打量,笑道:“老三,在蜀中没吃苦头吧?”
“啪啪。”赢煇拍着胸脯,笑嘻嘻的道:“父王,你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