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挖了匈奴祖坟之后,就是逃命。这逃命之旅同样惊险万分,因为匈奴会暴怒,会追杀他们,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李牧他们杀掉。李牧能不能逃掉,谁也说不清。
就是如此多的艰难,李牧依然克服了,把匈奴引诱过来了,这是何等的难得,无论怎样赞誉都不为过。
很快的,就见北方出现一条水线,优美流畅,快速涌来。
没过多久,这条水线就看得清楚了,只见黑压压一片人潮马海,如同汹涌的浪涛似的,汪洋姿肆,波澜壮阔,不可遏止。
“天啊!”这场面太有震憾力了,比起好莱坞大片的震憾力强了何止千百倍,即使以王翦、尉缭和蒙武的胆识,也是发出一阵惊呼。
百万匈奴驰骋的景象是何等的惊人,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那是李将军。”王翦眼尖,右手指着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
这队人红衣的盔甲,红色的军服,如同一团火焰在跳动,飞速驰来。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断匈奴退路
这队人马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四百人,而且他们趴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有些坐不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是疲累过度,已经有些难以为继了。
这也在情理中。他们从赵国九原郡出发,进入大漠,深入龙城,这就是千余里路程,这一路进军,就足够让他们疲累的了。
更别说,在龙城挖了匈奴祖坟之后,他们在匈奴的追杀下逃命,那是何等的惊险,精力体力的消耗极大。
要是他们生龙活虎,并不疲累,反倒成了怪事。
“这个……”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看在眼里,大是震惊。
同时,他们又是感动,眼里泪水滚来滚来。
李牧他们出发时是一千精锐,如今回到隘口处的只有三四百人,也就是说他们死伤过半,这是非常沉重的代价了。就是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李牧他们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并且把匈奴引到这里了,这是何等的难得!
“我们能不能给他们一些帮助?”蒙武的声音有些打颤。
“不能!”王翦摇头,道:“我们是伏兵,不能在眼下暴露,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王翦仰首向天,长叹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李牧他们险象环生,而自己只能坐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很不好!
“哎!”尉缭也是长叹一声。
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不过,他也知道,王翦说的很有道理。他们是伏兵,绝不能在这时节暴露。要不然的话,匈奴很可能缩回去,李牧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那些精锐就白死了。
“就这般看着他们吃苦受累,随时会被匈奴杀死,我心里不好受,不好受!”蒙武说着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哽咽难言。
“不好受也得受!”王翦的话有些残酷,却是不得不为:“为将者,就要习惯尸山血海,不能因为有人死伤就动摇了。”
“哎!”蒙武非常不甘心,却也知道王翦说的很有道理,唯有叹息的份。
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双手紧握成拳,死命的攥着,太过用力,手背泛青,指甲陷入肉里。紧握着嘴唇,牙齿已经咬破嘴唇,丝丝血迹渗出。
很快的,李牧他们来到隘口最窄处,泼风般冲了过去,箭一般朝南驰去。
紧接而来的就是匈奴大队马。
只见一片人潮马海,汹涌而来,把隘口淹没了,滚滚南去。匈奴几多,谁也说不清,只知道匈奴很多很多,一眼望不到头。
“隆隆!”闷雷似的蹄声震得地皮都在颤抖,大片大片的烟尘溅起,形成一朵巨大的乌云,连天接地,遮天蔽日,就是天上的阳光也是透不过。
这朵乌云太大了,一旦形成,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立身之处就是一片阴暗,没有一丝阳光。
不计其数的匈奴涌来,冲到隘口最窄处,有些拥挤,不得不慢下来,就象奔涌的洪流被截住似的。匈奴从最窄处涌过去,就象泄闸的洪水,汹涌澎湃,不可阻挡。
王翦、尉缭和蒙武朝南望,只见匈奴奔涌,不见其头;再朝北望,只见匈奴涌来,不见其尾,就象一条长龙,滚滚南去。
“那是王旗,是匈奴的单于。”王翦手朝前方一指。
只见一杆与众不同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猎猎作响。这面旗帜上绣金,金光闪闪,正是单于的王旗。
“单于来了,太好了!”尉缭和蒙武齐声欢喜,狠狠晃晃拳头,几乎是唱出来的:“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让单于走脱!”
要是把匈奴的单于干掉的话,那是何等的美事!不要说做,光是想想,就让人美得冒泡。
冲在最前面的是匈奴的控弦之士,一连过了三天四夜,方才全部通过这里。
紧接着,就是大队大队的匈奴牧民到来。匈奴牧民骑着骏马,唱着牧歌,赶着牛羊,紧随控弦之士而来。
此时的匈奴牧民人人欢喜,个个比起捡到元宝的叫化子还要欢喜,只听他们高声议论。
“河套之地,土肥水美,是最好的牧场,大匈奴数次想要占据,都没有成功。这次,大匈奴出动百万之众,一定能够成功。”
“河套之地啊,只要能够占据,大匈奴就再也不用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大匈奴有的是吃不完的牛羊肉,穿不完的皮衣,这日子赛过活神仙。”
“河套之地是伟大的昆仑神给大匈奴的恩赐,这是我们大匈奴的牧场。可恶可恨的中原人,他们窃居了大匈奴勇士的牧场,可是害苦了大匈奴,让大匈奴的勇士吃不饱,穿不暖。等我们拥有了河套之地,我们的牛羊骏马就会更多,我们的口众就会更多。到那时,大匈奴就是兵强马壮,再打进中原,把中原变成大匈奴的牧场。”
这些匈奴牧民越说越是欢喜,更有人放声高歌,仿佛河套之地已经是匈奴的牧场似的。
河套之地有着丰富的水源,丰富的草场,匈奴做梦都想得到。以前,匈奴虽然也想得到,只是没有机会,被华夏给打出去了。
这次,匈奴百万之众到来,要不占领河套之地都不成,要匈奴牧民不欢喜都不成。
匈奴生活在大漠中,大漠的生活就是“苦寒”,不仅仅气温低,还吃不饱,穿不暖。正是因为如此,匈奴才不得不“贵壮贱老”,把有限的生活资源给青壮吃,让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至于老弱,只能委屈他们吃差的,喝差的。
吃差的,喝差的,还算是好的。若是遇到大灾之年,诸如大雪灾之年,牛羊骏马多冻死的话,生活资源就更加紧张了。在这种情况下,匈奴不得不采取血腥手段,把老弱杀掉,以此来节约生活资源。
若是占领了河套之地,这情况就会被改变。河套之地,土肥水美,是天然的优良草场,匈奴若是占据的话,就可以牧养更多的牛羊骏马,就有了更多的生活资源,就能养活更多的口众,匈奴就会更加强大。
匈奴强大之后,就会向中原伸出魔爪,这是必然的趋势。
而中原的富厚饶给,天下闻名,比起河套之地更好,匈奴做梦都想得到。匈奴牧民越想越美,一片欢歌声响起,人人脸上泛着喜悦。
“该死的匈奴,你们就做梦吧!”
“想要河套之地,想要中原,就怕你们没那命!”
王翦、尉缭和蒙武听着匈奴的议论声,大是不爽。
匈奴牧民中足有五六十万,赶着牛羊,这行动就慢了。牧民通过隘口时,只见一片牛羊的海洋,不计其数的牛羊在行动,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再度震惊。
等到匈奴牧民全部通过隘口,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
匈奴牧民一通过,王翦立时下令,道:“弟兄们:可恶可恨的匈奴已经进入了河套之地,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切断匈奴的退路!不放走一个匈奴!”
“切断匈奴退路!”
“不放走一个匈奴!”
秦军锐士们大声怒吼,声震长空,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王翦右手一挥,秦军一队队从山里钻出来,直奔隘口最窄处,开始安营扎寨。
秦军的动作很是迅速,寨栅开始成形,一点点的延伸。不出半天功夫,一座巨大的营盘出现在隘口最窄处,把匈奴的退路切断了。
XXXXXXXX北河,秦军营地。
秦异人的中军大帐里,秦异人端坐在矮几上,扫视众将,道:“李牧已经通过了隘口,正朝我们营地驰来。”
“匈奴来了?”
“真来了?”
众将颇有些不信,一脸的惊讶。
北河营地与匈奴滋扰赵九原的路差了三百余里,要把匈奴引诱到这里来,难度不小。尽管众将已经知道李牧成功的挖了匈奴祖坟,乍闻此言,也是半信半疑。
“太好了!匈奴要是敢来,大秦锐士一定会杀他个落花流水。”
“这次,我们一定要奋勇杀敌,不能放走一个匈奴!”
紧接着,众将就是大喜过望,几乎是在歌唱。
秦人“闻战则喜”,把打仗看作吃肉喝酒这般痛快,一听说有仗打,他们就是欢喜无已。更别说,这还是打匈奴,他们就更加欢喜了。
听着众将的议论声,秦异人大是满意,众将能有如此斗志,还愁匈奴不破?
“嗯。”突然间,秦异人眼睛猛的瞪圆,死盯着短案上的茶盏,只见原本平静的茶水荡起阵阵涟漪。
“匈奴来了!”秦异人猛的站起,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大步一迈,飞奔而出。
“匈奴来了?”众将原本有些不信,一看自己面前的茶盏,立时信了,大喜过望,忙随着秦异人出去。
秦异人飞奔而来,很快来到营门口,登上哨塔一瞧,只见北方一朵巨大的乌云,连天接地,不知其大。
一队火红的人马出现在视野里,对着营地飞驰而来。
“是李牧将军!”秦异人看清了,当先一人正是李牧,忙大吼道:“快,打开营门,接应李将军进营。”
即使他不下令,秦军也知道该怎么做。
营门刚刚打开,李牧他们就冲到近前,飞马而来,直入营地。
“李将军。”秦异人大喜,从哨塔上下来,直奔李牧而去。
“噗嗵!”只见李牧摇摇晃晃,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喃喃自语,道:“幸不辱命!”
头一歪,鼾声大起,如同雷鸣似的,他竟然睡着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秦军挡道
“呼噜噜!呼噜噜!”李牧的鼾声如同雷鸣,震耳欲聋。
秦异人原本想与李牧好好谈谈,了解匈奴的情形,没成想李牧如此干脆的睡着了,大是讶异。定睛一瞧,秦异人的鼻头泛酸,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仰首向天,慨然而叹:“李牧将军真豪杰!赵人真豪杰!”
“呼噜噜!呼噜噜!”不仅李牧睡着了,就是司马尚和幸存的精锐无不如是,人人睡得极沉,鼾声如雷,如同万千个雷鸣似的。
一众秦军将领看在眼里,不仅没有鄙夷他们,反而大是感佩,无不是叹息:“赵人真豪杰!赵人真豪杰!”
他们不仅在感慨,还鼻头泛酸,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几欲痛哭。
实在是李牧他们的行动太感人了。
秦异人一瞧,只见李牧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陷,面色蜡黄,而且身上有着很多伤口,血淋淋的,跟个血人似的。
司马尚和这些幸存的精锐无不如是,这是他们此行艰辛的最好明证,可以想象得到,他们这次行动是何等的艰难。就算是如此的艰难,他们仍是完成了,还有比这更感人的吗?
尽管一众秦军将领不把赵人放在眼里,瞧不起赵人,此时此刻,也是感佩无已,不得不赞叹了。
秦国自从商鞅变法后,一跃而成为一流战国,雄视天下百年,放眼天下,无对手。直到赵国崛起,秦国这才有了对手,赵国也打败过秦军,可是,秦赵大战,赵国败多胜少,秦军将领自然是不把赵人放在眼里。此时此刻,他们被李牧他们的英雄行径感动了,不仅在赞叹,更有不少人在抹眼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时”,李牧他们的英雄行径太感人了,即使是秦人也不得不落下英雄泪。
“都愣着做什么?赶快抬进来。”秦异人最先反应过来,抹抹眼泪,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快步上前,抱起李牧,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对对对!快,把赵国兄弟抬进去。”一众秦军将领齐声附和不说,还一口一个兄弟。
认赵人为兄弟,这在秦国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小心点,小心点,莫要晃着赵国兄弟了。”一众将领相互叮嘱,小心翼翼,把一众赵国精锐抬进帐幕里。
立时有军医赶来,为他们把脉。这些军医一边流泪,一边为赵国精锐把脉,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
“有问题吗?有问题吗?”秦异人打量着为李牧把脉的军医,一个劲的问道。
李牧是不世出的军事奇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亏大了,秦异人会把肠子悔青,他不能不急啊。
“公子放心,李将军只是疲累过度,有些脱力罢了。只需要多歇息就成。”军医把脉后,得出结论。
“只是脱力?没有其他的问题?”秦异人仍是不放心。
“没错。”军医忙大声回道。
“你可得把准了,若是李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秦异人脸一肃,沉声喝道。
“公子放心,绝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