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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异人,真是的,他就不能一次性要个够吗?为何每次总是要那么一点点,他烦不烦啊?”
“就是就是。他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大匈奴豪爽大方,哪会把这点儿物事放在眼里,他就是多要些,我们也会给啊。”
一众大臣七嘴八舌,说着秦异人的不是。
秦异人每次要东西并不多,就是让人烦,他今天要一点点,明儿再要一点点,谁能不烦?
“这也是好事嘛。”单于大手一挥,很是欢喜,道:“这说明秦异人虽然贪了点,还是有诚心的嘛。要是他不要物事儿,本单于反倒是担心他反悔了。”
瞧他这模样,好象秦异人要东西正合他心意似的。
若秦异人不要东西的话,他还真的担心。虽然到眼下,秦异人仍是没有交出李牧,不过,只要秦异人要东西,就证明秦异人还是有诚心的。再说了,秦异人每次只要一点点东西,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一众大臣高声议论,然而,唯有太子头曼眉头紧拧,沉吟不语。
单于看在眼里,问道:“太子,你为何不说话?”
“禀大单于,我觉得这事不对劲,很不对劲。”头曼被惊醒,抬起头来。
“不对劲?何处不对?”单于忙问道。
一众大臣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头曼身上,一脸的疑惑。
“不就要一点点小玩意儿吗?这有何不对劲的?太子多疑了。”
“这点儿东西,对于大匈奴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何须放在心上。”
有大臣不以为意。
“何处不对劲,我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有些问题。”头曼虽是个精明人,哪里看得穿秦异人这手骗术。
秦异人这手骗术不要说在战国时代,就是在两千年后的现代社会,也是极为高明的骗术,头曼一时间哪里能够想得明白。
“禀单于,秦异人派人前来传话,要大匈奴送五万匹骏马,十万头牛,一百万只羊。”就在这时,一个亲卫快步进来,冲单于禀报。
“又要东西了?他要就给吧。”
“总算象个样了。看来,秦异人也觉得烦了,这次要得不少嘛。嗯,虽然不少,大匈奴并非出不起啊。”
一众大臣一听这话,倒不放在心上。
“嗯,这能给吗?”单于沉吟着道:“若只是一百万只羊的话,给他就给他。若是再加十万头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再加五万匹骏马,这事得慎重了。”
羊在匈奴压根儿就不值钱,一百万只虽然不少,单于还不放在心上。头介于骏马和羊之间,虽然价值不错了,十万头牛,匈奴也还拿得出来。只是,五万匹骏马,就不行了。马匹是当时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若是给了秦军的话,这对匈奴不利,单于不得不虑。
“单于,这有何好思虑的?秦异人好不容易大索一次,我们怎能拂他之意呢?”
“是啊是啊。若是不给的话,就是与秦军翻脸,这不智啊。还是给吧,给吧。”
一众大臣极力催促,瞧他们那样儿,巴不得秦异人再多要些似的。
“也对。”单于绝对不愿与秦军开战,若是送东西能避免的话,他还是想避免。秦异人这次要的东西不少,却也在匈奴的承受范围之内,他愿意付出。
“不可!”就在这时,只见头曼猛的站起来,脸色大变,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中精光暴射。
“太子,不就这点儿东西吗?大匈奴又不是拿不出来。”有大臣立时反对。
“我们上当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当了!”头曼脸色阴沉,可以拧出水来了,道:“秦异人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一点一点的要东西,是在迷惑我们。你们莫要以为他一点点的要东西不算一回事,他这一招很毒。你们算算,到眼下为止,大匈奴付出几多?八万余匹骏马,十三万头牛,六十余万只羊,还有二十三万余金……”
“这么多?”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众大臣个个一脸的惊讶。
“他第一次要……”
“第二次要……”
一众大臣惊讶之际,开始一笔一笔账的计算起来,到最后,他们自己都惊讶不已:“真的不少啊。怎么会这么多?”
秦异人骗术的高明处就在这里,他每次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点点。匈奴就会想,这么一点点东西,要是不给,招惹上秦军,那多不智啊。如此一想,匈奴就得乖乖的给东西。秦异人今天要一点,明天要一点,时间一长,要的东西也不少了。
现代社会,那些高明的骗子就是采取这种骗术。这些高明的骗子他不会一开始就狮子大开口,而是开个很低的价钱,你就认为这点儿钱算什么?花点钱来试试。然后重复这样的事儿,等到你明白过来时,已经花了不少钱。到这时,想要抽身的话,就有些难度了。果断的,立时抽身,不果断的还得再花钱,到最后,裤子都没有穿的。
秦异人的骗术就是源于此,等到匈奴明白过来,已经陷得很深了。
“大匈奴已经给了这么多,若是不给的话,太不划算了。”
“是呀,不给的话,就是招惹秦军,这不可呀。”
一众大臣开始心疼了,还想再陷进去。
“不可。”头曼沉声道:“若是我们再给的话,下一次,秦异人就会要得更多,直到我们再也付不起为止。”
头曼是个精明人,他一语切中要害。若是这次匈奴真的给了的话,秦异人下一次就会要得更多。这就是黄石公他们赞叹的高明之处。
“要是不给的话,秦军就会与我们开战,这可如何是好?”单于迟疑不决。
“就算我们给了,开战也是必然的。若我没有料错的话,秦异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李牧交给大匈奴。”头曼此时看穿了秦异人的骗术,前因后果了然于胸。
“不可能吧?”单于仍是有些不信。
“大单于,你若不信,你可以去见秦异人,他一定会有后招。”头曼深知单于的心性,要他相信这是真的还真有些难度。
这也不能怪单于,换一个人的话,大约也会如此。
现代社会,不少人被秦异人这样的骗术骗得很惨,其心态与此时的单于一般无二。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要他们果断的离开,还真有些难度。
“好!本单于这就去见秦异人。”单于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XXXXXXXXX“单于来了?”秦异人眉头一挑,笑道:“太好了。我们如此如此,一定会让单于勃然大怒,不得不战。”
“哈哈!公子,你太损了!太阴损了!”一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单于赶到秦军营前,通名报姓,要见秦异人。
然而,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响起:“天塌了,地陷了,匈奴祖坟被挖了!如此奇事谁指使?异人公子妙计高!妙计高!”
这话如同万千个惊雷在耳际炸响,震得单于差点晕死过去,怒吼一声道:“开战!开战!”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重用李牧
匈奴极为重视祖坟,然而,匈奴祖坟却被李牧挖了。一直以来,单于认定李牧是生死大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誓要把李牧碎尸万段,为此,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向秦军低头,秦异人要什么就给什么。
到如今,猛然间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秦异人主使的,还有比这更让他气愤的吗?
不可能有了!绝对不可能有了!
明明是秦异人指使李牧干的,单于却与秦异人交易,一而再,再而三的交易,他是羞愧无地,感到无比的耻辱,恼怒不已。
不仅单于恼怒异常,就是一众匈奴大臣,谁个不如是?
个个脸色铁青,脸孔扭曲狰狞异常,如同远古凶兽似的。
秦军的吼声很大,惊天动地,远远传了开去,百万匈奴之众听得清清楚楚。到此,他们方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异人指使的,他们方才找到真正的仇人,无不是恼怒异常,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大声响应单于的号召,挥着胳膊,大吼:“开战!开战!”
吼声如同万个千惊雷齐响,直贯九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想象一下,百万之众的怒吼,那是何等的声威!
“公子这一招,果是好用!”李牧脸上泛着微笑,打量着恼羞成怒的匈奴,赞不绝口。
“天啊,这下子,要想匈奴与我们不打都不成了,打定了!”黄石公脸上泛着笑容,瞄了一眼秦异人,大是放心。
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他们深知匈奴对秦军有多么的忌惮,要不是挖祖坟这种事儿,要想让匈奴与秦军决死一战,还真的很难。
“终于可以大杀一场了!”一众秦军将领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时与匈奴大杀一场。
就在秦异人他们议论之际,只见单于一拉马缰,泼风般回到匈奴营地。不计其数的匈奴正在迎接他,个个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战意高炽,齐声大吼:“报仇!报仇!”
挖祖坟这种仇非报不可,要是不报,枉为人,要匈奴不怒都不成。
单于右手一举,怒吼的匈奴安静下来,单于眼中光芒闪烁,打量匈奴,道:“大匈奴的勇士们:秦异人指使李牧挖了我们的祖坟,此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我,命令你们,拿起你们的弯刀劈下秦狗的头颅!用你们的弓箭,射穿秦狗的胸膛!”
“劈下秦狗的头颅!”
“射穿秦狗的胸膛!”
匈奴吼得山响,人人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时把秦军撕成碎片。
“活捉秦异人!活捉李牧!”单于右手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如同惊雷闪电似的,很有威势。
“活捉秦异人!”
“活捉李牧!”
惊天动地的吼声直贯九霄,震得天上的浮云片片碎裂。
挖祖坟这事,秦异人是主谋,李牧只能算爪牙,顷刻间,匈奴对秦异人的仇恨就超过了李牧,无不欲要活捉秦异人,要把秦异人碎尸万段。
“杀!”单于大吼一声,手中弯刀对着秦军营地重重劈下,如同惊雷闪电,威猛不凡。
“杀!”匈奴怒吼着,如同海潮一般涌来。
匈奴没有什么组织纪律,没有什么战阵,打仗是一涌而上,只见漫山遍野的匈奴怒吼着,对着秦军营地杀来。
望着汹涌而来的匈奴,秦军将领个个鄙夷不已,很是不屑。
“这就是匈奴?跟无头苍蝇似的,没有一点儿章法。如此混乱,就是再多也没用,会被我们杀得精光。”
“赵人真是没用,连这样的匈奴都打不过。”有将领夹枪带棒的,竟然把李牧他们也给捎上了。
李牧、司马尚他们听在耳里,很是不服气,可是,又无话可是。
匈奴打仗没有章法,一涌而上,若是面对堂堂之阵的话,会被打得大败。就是这样的匈奴,赵国却是奈何不得,年年月月都有匈奴扰边。
“公子,末将愿出战!”
“公子,末将愿立军令状,一战而败匈奴!”
“末将愿立军令状,不放走一个匈奴!”
秦军兵威极盛,匈奴惧秦兵威,不敢近边,这对于秦军来说有些不爽了,因为他们要打匈奴都找不到人。如今,见到如此多的匈奴,他们的手很痒,恨不得杀个痛快,一个比一个牛,竟然敢立军令状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胡吹大气,以秦军的战力,若要全力出击的话,还真能一战而败匈奴。秦军的战力极为强悍,面对匈奴这种乌合之众,要想不打胜都难。
秦异人右手高举,众将的请战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剪刀剪断似的,他们知道秦异人必然是有话要说了。
“你们能有如此战意,我很欣尉。”秦异人扫视一眼众将,脸一肃,道:“然而,我要提醒你们的是,我们这一战要的不是打败匈奴,而是要全歼。”
打败匈奴不是难事,问题是,秦国不满足于打败,而是要全歼。打败匈奴,必然会有不少匈奴逃走,少说也会有数十万匈奴逃走,这就是巨大的隐患,匈奴会很快恢复过来。一旦匈奴恢复过来,随时可以再度南下,扯秦国的后腿,让秦国无法全力东进。
唯有全歼,才能给秦国争取到时间,这点,绝不容更改。
若仅仅是打败匈奴的话,秦异人也不会费如此多的手脚,直接摆开阵势,与匈奴大战一场便是。
“全歼?”尽管一众将领早就知道秦军的这一战略目标,再度听秦异人说起,仍是有些心惊。
那可是百万之众的匈奴,要全歼,谈何容易啊。
“这是初战,固然要打胜,要提振军心士气。可是,不能把匈奴打得太狠,要不然的话,匈奴就会惊惧,就会逃走。若匈奴逃走的话,以我们的兵力,很难全歼。”秦异人话锋一转,道:“是以,我决定,这仗得慢慢打,不能太狠,要一点一点的吃掉匈奴。”
“公子高明!”李牧、黄石公、司马尚、李斯和韩非他们齐声赞叹。
他们非常清楚,眼下的匈奴虽然是憋着一口气,要与秦军决死一战。可是,这口气不能持久,若是秦军打得太狠的话,匈奴就会惊惧,一旦匈奴惊惧,匈奴逃走就成了必然。匈奴若要逃走,以秦军现有的兵力,很难给匈奴以重大杀伤。
是以,慢慢打,取采零敲碎打的办法,今天吃掉一点匈奴,明天再吃掉一点匈奴,积少成多,而匈奴又不会害怕。
一旦时机成熟,秦军再全力出击,重创匈奴,为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