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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之所以把中军帐设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着良好的视野,站在山巅上,可以把隘口里的动静看看清清楚楚,便于指挥作战。
虽然匈奴已经入伏了,被秦军团团围住了,不过,仍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被围住的数十万之众,只要有一个疏忽,匈奴就有可能溃围而出,那样的话,就是功亏一篑。
再者,匈奴虽是被围住了,却是不甘心,仍在做困兽之斗,时不时就会冲击秦军的营地。北面的营地不能攻破,就会冲击南面的秦军营地,或是向两侧山上进攻。一天之中,秦军要打退匈奴的进攻,不知几多。
“杀啊!杀出去,就能活命!杀不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大匈奴的勇士们,杀啊!”突然之间,匈奴营地里传出惊天的吼声,只见一队队匈奴不要命似的对着东侧的秦军营寨冲来,个个红着眼睛,如同疯狗似的。
此时的匈奴,人人都知道,匈奴陷入了绝境,不死战不能活命。为了活命,他们豁出去了,面对秦军时不再害怕了,不仅不怕,反而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不管不顾的扑将上来。
“砰砰!”突然之间,秦军把滚木擂石对着匈奴砸去。
滚木擂石高速砸来,具有雷霆万钧之势,凡是被砸中的匈奴,不是死亡,就是筋断骨折,一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一轮滚木擂石,匈奴就是死伤不少。若是在寻常时日,匈奴一定会惊惧不安,一定会后退,甚至逃走。然而,此时的匈奴没有一点儿后退的意思,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是冲得更加猛了,更加疯狂了。
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滚木擂石,匈奴终于被打退了,山坡上,到处都是残脚断臂、破碎的内脏,还有成堆成堆的肉泥。
匈奴可谓是死伤惨重,然而,匈奴并没有害怕,这轮进攻一失败,山下的匈奴又嗥叫着,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
就这样,匈奴不断的冲击,秦军依寨而守,无论匈奴如何冲击,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一连打退匈奴十余次进攻后,匈奴终于不再进攻了,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秦异人这才回到中军帐。刚进中军帐,只见李斯和韩非红着一双眼睛就进来了,乍一瞧之下,只见二人的眼睛红通通的,跟兔儿眼似的。
“谁借了你们金没还?你们的眼睛乍红得这样了?”秦异人有些诧异。
这数日,他忙着指挥秦军打退匈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关注二人。
“公子,借我们金不还算甚?我们这是欢喜的,是欢喜的。”李斯笑呵呵的,一张嘴都裂到耳根了。
“欢喜的?”秦异人一愣,问道:“喜从何来?”
虽说把匈奴围住了,可是,匈奴还没有被歼灭,眼下就在欢喜,未免也太早了点。
“公子,你可知这次的缴获几多?”韩非一激动,竟然不结巴了,一句话说得很是顺溜。
秦异人一瞧,只见韩非满脸的喜色,比起叫化子捡到元宝还要欢喜。
“缴获?”秦异人一拍脑门,这才记想,对于这事,他还真没关心过。
不是秦异人不关心,而是他没时间来关心。匈奴为了活命,不要命似的冲击秦军营地,白天要冲击,晚上要冲击,秦异人忙得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时间来管缴获。
“几多?”众将齐声问道,个个一脸的期盼。
“很多……”李斯裂着嘴直乐呵。
“你这不废话吗?”他的话立时惹来一片指责声:“百万匈奴南下,他们带的牛羊骏马财货能少吗?”
谁都知道很多,这不需要说的,李斯的话要不惹人指责都不成。李斯这才反应过来,他欢喜得有些过头了,忙道:“羊有三千万只之多!”
“三千万?”一片惊呼声响起,包括秦异人在内,个个张大了嘴,瞪圆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虽然早就知道这次的缴获会非常多,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多。
三千万,那是一个怎样的数字?那是海量啊,何等庞大,何等惊人!
“这还是仅仅是收拢的羊呢。”李斯笑嘻嘻的道:“漫山遍野都是牛羊,我们人手不足,还没有全部收拢。若是全部收拢的话,不会少于四千万。”
“四千万?”秦异人他们又是好一通惊讶。
羊,对于匈奴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也是最重要的生活资源。哪家哪户,没有数百上千只?多的更有上万只,甚至更多的羊。而匈奴的总人口大约在两百万左右,这次南下的匈奴,就占了一半左右,赶到河套之地的羊自然是海量了。
“牛有七十余万头。”李斯把众人的惊讶样儿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再度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七十余万头牛?”牛对于匈奴来说极为重要,介于骏马和羊之间,七十余万头牛,这数目同样庞大,让人震惊。
“这还仅仅是收拢的,若是全部收拢的话,应该近百万之众。”李斯的话透着无尽的喜悦,满脸的笑容。
“百万之众?”又是一片惊呼声。
“幸好本公子的心脏不错,不然的话,会被这一连串的庞大数字吓出病来!”秦异人在心里暗道。
然而,就在秦异人转念头之际,只听李斯道:“你可们知,缴获的骏马几多?”
“快说!骏马几多?”众将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明亮得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
匈奴最为宝贵的并不是牛,不是羊,而是骏马。骏马是冷兵时代最为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若是秦国得到大量的战马,就可以大规模组建骑兵。即使骑兵用不完,还可以给步卒使用,如此一来,秦军的机动力就会更加了得,攻击力更强了。
众将对骏马,那是做梦都在想呢,一听这话,谁能不急。
就是秦异人,也是脖子伸长,眼睛瞪圆,恨不得从李斯嘴里抠出答案。
“差不多二十万匹。”李斯伸出两根手指。
“才二十万?”一片不满的声音响起。
羊有三千万只,牛有七十余万头,骏马才二十万匹,实在是少了些,要众将不满都不成。
“你们莫要不满足了,很可以了。”李斯解释一句,道:“这是眼下我们收拢的骏马,这还不算三十余万匹马驹和隘口里的骏马。”
骏马是匈奴最为重要的东西,逃命全靠骏马了,是以,匈奴一路逃走,几乎都是骑马的,留在北河一带的骏马反倒是少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胜利!”众人恍然,齐声欢呼。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列国来朝(上)
韩国都城,新郑,韩国王宫。
韩桓惠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不断的嘶吼:“可恶可恨的虎狼秦人,你们究竟要什么时候打来?这不存心折磨人吗?要打来就打来吧。”
谁都明白中牟一战把山东之地的有生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山东之地无力抗秦,秦国必然会在今岁大举东进,这让山东之地提心吊胆。当然,最是担忧的便是韩桓惠王了。
韩国地处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而又离秦国最近,秦国东进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韩国,韩桓惠王能不心惊吗?
随着时间的临近,韩桓惠王是越来越心惊。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始终不见秦军的影子,这让他万分不解。越是不解,他越是急,急了几个月,急得鬓生华发了。
“咚咚!”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如同闷雷似的脚步声响起。
韩桓惠王定睛一瞧,只见一众大臣在韩开地的率领下,飞奔而来,个个一脸的喜色,行走间轻松愉快,如同踩着风火轮似的。
“你们这是……”韩桓惠王万分不解。
秦国即将大举东进,韩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按理说他们应该心惊胆跳才是。然而,一众大臣是如此的欢喜,他能不糊涂吗?
“恭喜君上!贺喜君上!”让韩桓惠更加惊奇的是,这些大臣竟然冲他道贺。
“你们莫非糊涂了?大韩有亡国之危,何来喜事?”韩桓惠王真想骂韩开地他们是猪,亡国之危都不放在心。
“君上勿忧,大韩稳若磐石。”韩开地喜滋滋的道,一张嘴哪里合得拢,笑得大牙都露出来了。
“是呀。”一众大臣忙附和。
“哦。”这话勾起了韩桓惠王的好奇心,忙问道:“此话怎讲?”
“君上,虎狼秦人今岁不会东进了。”韩开地眉头一挑,满脸的喜色,如同停着一只报喜鸟似的,道:“三十万秦军早已北征,如今把匈奴围在阴山中了。”
“三十万秦军北征?他们打匈奴去了?”韩桓惠王一脸的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他千般担忧,万般忧虑者,莫过于秦军今岁打来,把韩国给灭了。如今,乍闻这个消息,他一下子消化不了,目瞪口呆,直接石化了。
“那就是说,大韩无忧了?”过了好一阵,韩桓惠王总算反应过来了,一蹦三尺高,欢天喜地的吼道:“哈哈!大韩得天佑,无忧也!无忧也!”
一脸的狂喜,不断的蹦跳,大笑不已,快活之极。
“是呀,君上。”秦军主力北上打匈奴去了,今岁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来打韩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一众大臣哪能不欢喜的?个个咧着一张嘴,乐得跟荷花似的。
“哦。”猛然间,韩桓惠王想起一件事,立时停了下来,急急忙忙催促,道:“赶紧的,派人去咸阳,向秦王道贺。嗯,要备一份厚礼,就割让二十座城池吧。”
韩开地这些大臣如同被雷劈了似的,秦国打个大胜仗你就要用二十座城池道贺,要是秦国向韩国用兵,你又割几多城池?
XXXXXXXX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
魏安釐王正在发火,怒火冲冠,吼声如同雷霆:“可恶可恨的虎狼秦人,你们倒是来啊来啊!你们不敢来了,是不是?”
自从中牟一战后,山东之地就在担忧秦军东进,大举灭国。而魏国必然是秦国要优先灭掉之国,魏安釐王为此焦虑不安,操碎了心。
让他想不到的是,一等不见秦军到来,二等不见秦军到来,他不仅没有欢喜的意思,反而更加忧虑了。眼下不来,就说明秦军谋划得更加完善,其攻势必然是更加猛烈,那样的话,魏国还能存在几多时日?
这种等待完全就是一种折磨,要他不怒都不成。
“魏无忌,都是你这蠢猪,葬送了大魏二十万精锐,二十万精锐啊!”魏安釐王骂了一阵虎狼秦国,又骂信陵君了。
要不是信陵君“窃符救赵”的话,魏国也不会卷入这场是非中,还能置身事外。即使不能置身世外,手里有二十万精锐,魏国的情形会好得多。
“魏无忌,你这狗贼,你把天捅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狗贼,惹出天大的麻烦,却是躲得不知踪影,这要如何收场?”魏安釐对信陵君是恨之入骨,若是信陵君在眼前的话,一定会被他撕着吃了。
按照魏安釐王的意思,邯郸之战时魏国做出发兵的姿态,却又作壁上观,两不相帮,不论谁胜谁输,魏国都不会吃亏。偏偏信陵君杀了晋鄙,夺了二十万魏军,把这二十万精锐全部葬送了,他能不怒吗?
惹出这么大的事,信陵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烂摊子还得他这个魏王来收拾,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你滚……”魏安釐一听就知道是丞相须贾来了,此时的他很没好气,谁都不想见,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如同雷霆似的。
“君上……”须贾是个小人,惧怕魏安釐王,若是在平时的话,他如此发怒,须贾必然是屁滚尿流的跑走了。今日却只是一愣,继而就是欢天喜地的道:“君上,喜事,大喜事!”
“喜事?你昏头了吧?虎狼秦人就要打来了,大魏眼看着就要亡国了,哪来的喜事?你这小人!”魏安釐一听“喜事”二字,就是怒从心头起,怒火万丈。
谁都知道秦国会在今岁大举东进,魏国必然要遭到秦军的猛烈进攻,魏国还能存在几多时日,谁也说不清。这是天大的祸事,屁的喜事。
“君上,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与匈奴大战去了……”魏安釐王的一通喝骂之词,要是在寻常时日,须贾早就满头大汗,诚惶诚恐了,今日却是喜滋滋的,扯起嗓子叫嚷。
“三十万秦军杀来,寡人休也!大魏休也!”魏安釐王没有听明白,还以为三十万秦军朝大梁杀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一点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失魂落魄一般:“完了!完了!大魏完了!”
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之地打匈奴去了,与魏国有屁的相干?须贾好一通发愣,这才弄白原委,忙提醒一句,道:“君上,秦军不是朝大魏杀来,是去了河套之地,是河套之地!”
“你……说甚?”魏安釐王的耳朵竖得老高,一脸的惊讶与不信,指着须贾,大吼一声:“你说秦军没朝大魏杀来?”
“是呀,君上。”须贾忙点头,道:“秦军去了河套之地,把匈奴打得大败。眼下,把匈奴围在阴山中呢。”
“真的?”魏安釐王如同吃了春药一般,一蹦而前,双手揪着须贾的衣襟,沉声喝道:“你没骗寡人?”
“君上,如此大事,臣岂能乱说。”须贾忙分辩。
“当真?”
“千真万确!”
“你没说假话?”
“字字属实!”
“何以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