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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也未必不对,毕竟这是非常时期嘛。不过,韩开地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派去控制这些士卒家眷的是贵族豪强的门客,这些门客作威作福,先是发生抢劫事件,抢珍贵的物什。后来就是发展到强暴士卒家眷,甚至于杀人。
如此一来,彻底激怒了韩军士卒,在走投无路之下,这些士卒打开城门,放秦军入城。
白起得到这消息,果断下令秦军入城。
等到韩开地得到消息,赶来弹压之时,只见秦军如同潮水一般涌进新郑城里,韩国灭亡已是铁板上钉钉,铁定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白起辞世
“韩国的父老听者:大秦此来是为你们申张正义,解救你们于倒悬,你们有冤,我们为你们申;你们有仇,我们为你们报。”秦军一边象潮水一样朝城里冲,一边大声呐喊,大说特说秦军此来的目的。
新郑是韩国的都城,虽说韩军士卒迫于无奈,不得不打开城门,迎接秦军进城。可是,难保有不少人会不理解秦军此战的目的,还以为是象往常那样是为了杀戮,趁机宣扬秦军的主张,减少敌对行动,就是减少损失,这非常有必要。
当然,这主意并不是白起想出来的,是王翦想出来的。
在战场上,白起是一流的,人所难及。一说到战场之外,白起就不如王翦了。王翦具有政治智慧,具有不凡的政治眼光,他深知如此做对秦军的好处,这才提议,白起当即就准了。
“秦军,你们真的是为我们报仇的?”
“你们不会是不诳我们吧?”
“长平之战时,二十万赵军就是被你们诳了呢。”
韩人是半信半疑。
“你们放心,大秦是要一统天下,要让天下国人庶民安居乐业,绝不会做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秦军昂头挺胸,大声回答。
“我们知道,城里的贵族豪强还有他们的门客,大肆欺压你们,你们有苦不能诉,有冤不能申,有仇不能报。你们尽管前来找我们便是,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紧接着,秦军又是大声保证。
“太好了!太好了!”韩人终于放心了,无不是大喜。
韩国本就是贵族豪强横行,平日没少干欺压良善的事儿。自从韩开地把这些贵族豪强的门客编入军队,就令这些门客再无顾忌,有恃无恐,欺压国人庶民就是变本加厉,家破人亡者不知几多,这令韩人恨得牙根发痒,又无可奈何,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
乍闻秦军要为他们作主,他们能不欢喜?
“秦军,这里比较近。”韩人欢天喜地,开始为秦军引路了。
如此一来,秦军攻占新郑的速度就更加快捷了,没几多时间,整个新郑就被秦军攻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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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王宫,韩桓惠王正在冲韩开地咆哮。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新郑没事的吗?怎生这么快就被秦军攻破了?”韩桓惠王额头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蠕动的蚯蚓似的,一张脸孔已经扭曲了,很是骇人。
“君上,这都是那些贵族豪强的门客做的好事,他们竟然肆无忌惮,杀人放火,强暴抢劫,激起了士卒的不满。”韩开地很是郁闷,忙着分辩。
按照韩开地的打算,只要把这些门客编入军中,就能得到一支大军,就能守城,再加上新郑城里的粮草足够,足以抵挡秦军的进攻。事实上,在开战的初期,韩军拼死力战,令秦军无法打下新郑,就是最好的明证。
哪里想得到,事情急转直下,秦军改变了策略,不再强攻,用韩人来瓦解韩人之心,这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城下韩人的宣扬,令韩军军心不稳,再有家眷被强暴杀死的事儿不断发生,终于闹出了大事。
“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你的主意。这些门客就是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无德无行,你不严加管束不说,还派他们去看管士卒的家眷,这不是给他们机会吗?”韩桓惠王是事后诸葛亮,眼下聪明着呢。
他却忘了,当初得到韩开地的禀报,他大是赞成此事,还一个劲儿的夸赞韩开地有办法。
“哎!”韩开地是百密一疏,终于酿成大错,新郑被秦军攻下,他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如今怎生办?”韩桓惠王束手无策,只得再向韩开地问计了。
“君上,除了请降,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韩开地双手一摊,万般无奈。
韩国一灭,韩桓惠王不再是韩王了,韩开地这个韩国丞相也做到头了,他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了,他是一颗心直往下沉。
“请降?”韩桓惠王很是苦涩。
虽说他就请降过一次了,再请降也不是不以。可是,这是不同的。要知道,上次请降他还有与秦国讨价还价的资格,因为他还能控制着不少城池土地与口众,还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如今,连都城新郑都被秦军攻破了,他失去了所有的砝码,再次请降的话,就不再是秦国的附庸了,而是阶下囚,是秦军砧板上的肉了,任由秦国宰割。
“降吧,降吧。”韩桓惠王万般不愿意,却是不得不降。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雷霆般的声响传来,这声响太过快速,起初还有很远,很快就到了韩国王宫前。
“秦军来了!”韩桓惠王虽然早就知道这事儿必然会发生,此时此刻,仍是免不了心惊肉跳。
“来了!来了!”韩开地无力一叹,浑身乏力,软倒在地上,跟死狗似的。
王翦率军来到韩国王宫,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丝毫抵抗。
韩人本来就惧怕秦军,秦军打来,他们敢抵抗吗?
再说了,韩桓惠王是个昏君,只知吃喝玩乐,不理国政,韩国被他弄得乌烟瘴气,他很不得人心,宫中虽有不少士卒、杂役、内侍,却是没人愿为他拼命,他这国君做得真够失败。
进入王宫,只见韩桓惠王直愣愣的杵着,身子打颤,如同在打摆子似的,牙关相击。
至于他的脸色,那就是没得说了,雪白一片,没有丝毫血色。
“将军,寡人愿降,愿降。”韩桓惠王强撑着没有摔倒在地上,冲王翦见礼。
只是他身子骨打颤,这礼节就很不完善,一双手哆嗦着,连抱拳都困难。
“降?你有资格降吗?”王翦冷笑一声,右手一挥,道:“拘来。”
秦军锐士上前,把韩桓惠王象拎死狗一样拎了过来。
韩桓惠王真够可怜的,到头来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韩国的丞相?”王翦把象死狗一样蜷在地上的韩开地看在眼里,一咧嘴角,极为不屑,冷笑道:“韩国有如此无能之君,有如此无胆之丞相,韩国岂能不亡?”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韩国君臣无才无识,要韩国不亡都不成。
韩国就这样被灭了。
韩国祖上是周武王的后裔,后迁到晋国韩原定居,以居住地为姓氏,故有韩氏。
韩氏之兴起,得力于韩阙。韩厥是晋灵公时的大臣,在当时并不是很有权势,但为人正直,有贤名,他做过的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保全了“赵氏孤儿”。
赵氏祖上是晋文公时的大臣,很得晋文公器重,从此以后,就成了晋国的世家大族。到了晋灵公时,屠岸贾把赵氏一脉诛杀得只剩一个孤儿了。这个孤儿能够保全,主要就是韩厥之功。
正是在韩厥的帮助下,赵氏复兴,重新成了晋国的望族。
韩厥保全赵氏这事影响深远,因为韩厥的名望,赵魏两氏紧密团结在他周围,自此形成了韩赵魏三族同盟。
正是因为有这个同盟,为后来三家分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韩赵魏三家虽是晋国的望族,却不是实力最强的。在当时,实力最强的世家大族就是智氏。只是智氏太过骄横,自以为很强大,不把三家放在眼里,最终被三家联合起来灭了。
韩赵魏三氏灭了智氏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晋国也给瓜分了。
晋国是春秋时代最大的诸侯国,实力非常强劲,是中原诸侯中唯一能正面与楚国硬撼而不落下风的大诸侯。也正因为如此,晋楚争霸上百年,打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比如著名的城濮之战就是因此而爆发的。
韩赵魏三氏瓜分了晋国后,实力大增,名份上还是晋国的一个家族,不能成为诸候。这很好办,难不住三家,三家联合起来,向周天子送了厚厚的一份礼物,周天子贪图三家的厚礼,就欣然封三家为诸侯。自此以后,在原本的秦齐楚燕四大战国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韩赵魏三个战国,这就是七大战国。
韩国成为诸侯之后,曾经强盛过一段时间。韩国的土地城池虽然少,却是拥有宜阳铁山,能够大量打造铁兵。在战国时代,与青铜兵器比起来,铁兵就是“神兵利器”了,韩军几乎是青一色的铁兵,要韩国不强都不成,因此韩国得到“劲韩”的称号。
另外,韩昭侯启用著名的法家之士申不害变法,在申不害的治理之下,韩国的实力急剧提升,国家增强。可惜的是,当时正是强横的庞涓作魏国上将军,庞涓是一员良将,虽然缺乏战略头脑,没有给魏国制订出一统天下的战略,可是,魏军在他的率领下东征西讨,取得了不错的战绩。
其中,庞涓攻打韩国就是一场著名的胜仗,在那一仗,庞涓差点灭了韩国,要不是齐国出兵解救的话。
庞涓虽然没能灭掉韩国,然而,韩国的两大支柱韩昭侯和申不害,都是因此役而死。自此以后,韩国就沉沦了,再也没有强盛的希望了。
再后来,商鞅在秦国变法成功,韩国遭到秦国猛烈的进攻,韩国的国势一日不如一日,最终为秦国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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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韩王?”白起站得笔直,打量着浑身发抖的韩桓惠王,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
听着白起如同打雷似的声音,韩桓惠王再也站不稳了,软倒在地上。
“哈哈!”白起仰首向天,大笑不已,一脸的鄙夷:“如此无胆之人也配为君!”
笑着笑着,白起的声音就小下去,到后来,再也没有了声音,眼睛失去了光泽。
“上将军!”王翦惊呼出声,上前一探白起鼻息,早已经没了呼吸。
一代旷世名将,白起就此与世长辞。(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天下震动
白起的脸上泛着欣慰的笑容,此生再无遗憾。
白起为秦国征战一生,为秦国打出一个灿烂的前程,就是没有灭掉一个战国,在他行将就木之年,却是迎来了这个机会,秦异人让他自己选择。白起没有选择老死于病榻上,而上选择再上战场。
在白起选择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白起的最后一战,他能不能坚持到韩国灭亡很成问题。如今,白起在韩国灭亡之后就辞世了,他的灭国心愿已了,再无遗憾了。
韩国灭亡和白起辞世的消息传遍天下,引起了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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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都城,郢,楚国王宫。
楚考烈王正与太子负刍在戏耍,宠妃李嫣站在一侧,笑吟吟的,说不出的美丽。李嫣是个JP女人,生了孩子后,身段儿反而更好看了,更多数分妩媚。
“咚咚!”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如同雷鸣似的。
楚考烈王抬头一瞧,只见春申君和李园当头,一众大臣飞也似的赶了来。这些大臣个个一脸的惊惧之色,又是欢喜难当。这两种表情截然相反,竟然同时出现在大臣的脸上,这令人大是不解。
“你们有何事?”楚考烈王很是喜欢负刍,他与小太子戏耍之时,最忌有人前来打扰他。要不是这些大臣脸上的表情惊惧与欢喜同时存在,太过诡异,令他好奇,他一定出言喝斥了。
“禀君上,有两件大事,一好一坏。”春申君忙道。
“哦。”楚考烈王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忙问道:“好事为何?坏事又为何?”
“君上,好事就是屠夫、刽子手白起死了。”春申君的声调有些高,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几乎是唱出来的。
“当真?”楚考烈王一蹦而前,来到春申君面前,双手揪着春申君的衣襟,眼睛瞪得象铜铃,死盯着春申君。
“君上,千真万确啊!”李园忙肯定一句。
“是呀,君上。”一众大臣齐声附和,人人脸上泛着笑容,乐呵呵的道:“白起这屠夫刽子手,也有今日,他终于死了!”
“哈哈”楚考烈王仰首向天,放声狂笑,极是得意,摇头晃脑的道:“白起呀白起,寡人还以为你不会死呢?你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说到后来,就是咬牙切齿,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嘴里发出清晰的咬牙声。
白起是秦国的上将军,率领秦军征战山东,杀人盈野,死在他手里的山东之卒高达一百六七十万之众。这其中,楚国就伤亡数十万,白起攻破楚国旧都郢,一把火烧了楚国的王陵,屈原气愤不过,因此而跳了汩罗江,这对于楚国来说,是奇耻大辱。
若只是攻占楚国旧都郢,逼迫楚国迁都的话,楚考烈王对白起还不会如此仇视。最令楚考烈王痛恨的是,把王陵给烧了,这是楚国上千年历史中从未有过之事,凡是楚人,无不引以为耻。
“摆酒设宴,寡人要与诸卿痛饮!”楚考烈王欢天喜地,一张嘴哪里合得拢,扯起嗓子,道:“嗯,传令国中,杀猪宰羊,好好的庆贺一番。”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