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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狗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这事得禀报赵王,由赵王定夺。”
“不行!赵王派猛士前来,自然是能收拾了这班狂妄的匈奴,可是这太丢脸了。这不过是匈奴的一个中型部落而已,若是匈奴单于派人来了,此时赵王派人处置,到时又找谁去?这事,得我们自己想办法。”
赵人吵得很凶,其中不乏有见识之人。
一句话把赵人震住了,匈奴首领很是得意,一双眼睛斜着,目空一切。
“哟!”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匈奴就剩下这点儿胆气了?武灵王在时,匈奴屁滚尿流,那时节,匈奴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武灵王已逝,你们的胆儿就肥了?”
“好!采!”一片叫好声响起,赵人大是欢喜,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
“谁?”匈奴首领脸色一沉,沉声喝道。
“本公子是矣!”秦异人上前一步,来到匈奴首领面前站定。
“是你?你竟管嘲笑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匈奴大单于的子民,你好大的狗胆!”匈奴首领很是恼怒,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盯着秦异人,恨不得把秦异人撕着吃了。
秦异人讥嘲匈奴的话揭了匈奴的短,说的是一段英雄壮举。
赵武灵王时,匈奴大举南下,准备攻占河套之地,却给赵武灵王大破于阴山南麓。是役,赵国斩杀数十万匈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只有三两万匈奴逃回漠北。
这是有史可查的匈奴第一次大举南下,却遭到如此惨败,让匈奴闻风丧胆,一提起赵武灵王的名字就害怕。
秦异人以此事回击匈奴首领,他能不怒吗?他能不恼吗?
“什么狗屁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的单于,不过是一堆狗屎。”秦异人轻蔑的一笑,讥嘲之意更浓了。
“你是何人?你好大的狗胆,我要与你决斗。”匈奴首领吼得山响。
单于是匈奴最高首领,在匈奴心目中具有神圣的地位,秦异人骂单于为狗屎,比起挖了他的祖坟还要让他难受。
“你听好了。”秦异人却是云淡风轻,仿佛没有看见匈奴首领杀人的目光似的:“本公子是秦国王孙,异人是矣!”
“什么?”匈奴首领瞳孔一缩,气势顿矮,凶相不再,一脸的震惊:“你是秦人?是虎虎狼秦人?”
“没错!”秦异人重重点头。
“误会,误会。”匈奴首领脸上堆着笑脸,赔着小心,开始打退堂鼓了。
秦国凶名在外,不仅山东六国惧怕秦国兵威,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胡人也是惧怕,不敢撄秦国兵锋。
秦国和赵国在北方设有九原郡,用来防备匈奴胡人,两个九原郡的位置都差不多,其结果却是大为不同。赵国的九原郡屡遭边祸,时不时就有匈奴胡人前来攻打,弄得赵国苦不堪言。而秦国的九原郡却是安然无事,数年、十年也不见得有匈奴胡人敢来滋扰,不仅不敢前来滋扰,还得远远避开,史称“不敢近秦边”。
由此可见,匈奴胡人对秦国的忌惮有多深。
“容本公子砍了你的狗头,我们再讲误会。”秦异人依然笑得很是亲切,却是杀机毕露。
第二十九章 同仇敌忾
第二十九章同仇敌忾
秦国虎狼之名动天下,匈奴首领哪敢太岁头上动土,一脸的惊惧,倒退一步,赔着笑脸,忙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是找赵人的麻烦,并不是要与你过去。”
赵人脸色阴,紧盯着秦异人,看他如何处置。
秦赵原本就是竞争对手,更因为长平之战而成为死仇,秦异人这个王孙不愿为赵人出头也有可能,要赵人不担心都不成。
“赵人又怎么了?也是华夏一员!”秦异人眼睛一翻,精光暴射,掷地有声的道:“你找赵人的麻烦就是对本公子的不敬,本公子岂能坐视不理?”
“好!采!”赵人大为放心,齐声喝采。秦异人并没有因为秦赵死仇而排斥他们,而是认同他们是华夏的一员。
“公子,据我所知,秦赵因长平大战而成死仇,你犯不着为赵人强行出头。”匈奴首领脸上掠过一抹阴笑,就不信提起长平大战一事,你还能无动于衷?你还能为赵人出头?
长平大战才过去,秦赵两国的仇恨情绪正浓,匈奴首领提及此事,意的挑拨离间,用心险恶。赵人脸上掠过一抹痛色,死盯着秦异人。
长平大战,赵国损失五十万精锐,几乎家家有人送命,他们对秦人的恨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难以道尽。
“秦赵死仇,关你们匈奴屁事!”秦异人劈头盖脑的骂道:“就算秦赵两国拼杀得再厉害,那也是我们华夏的事儿,与你们匈奴何干?用不着你来操这闲心,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有道是“兄弟阋墙,外御其侮”,即使秦赵两国打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你死我活,那也是华夏自己的事儿,与匈奴这个异族有屁的相干。
秦异人这番斥骂痛快淋漓,赵人大为解气,人人眼里泛着喜悦的光芒,齐声叫好喝采:“好!采!”采声震天价的响。
匈奴首领被秦异人骂得直发愣,连提起长平大战这事都没有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与秦异人决斗的话,他又没那胆。若杀了秦异人的话,焉知秦国会有什么举动,要知道,秦国虎狼之名在外,不仅山东六国惧怕,就是异族哪一个不惧?哪一个不怕?
“公子,秦赵就没有联手的事儿呀,要是这事传到秦国,于公子不利,还请公子三思。”匈奴首领转了半天念头,终于想到一个挤兑之法。
战国时代,七大战国力征,秦国是以一敌六,而山东六国以赵国为轴心,与秦国作对。可以说,秦人深恨赵人,若这事传回秦国,很可能对秦异人不利。
“可恶的匈奴!”
赵人听在耳里,急在心头,有心要提醒秦异人,又找不到有力的说词。
孟昭、马盖、范通和鲁句践双拳紧握,大是气愤,他们有心要与匈奴一战,却是顾及秦异人的身份,又不好说话。
“哈哈!”然而,就在所有人焦急的当口,只见秦异人仰首向天,狂笑不止。
“你笑什么?”匈奴首领被秦异人笑糊涂了。
这问题正是众人心中所想,无不是睁大眼睛盯着秦异人。
“我笑你无知!无知真可怕!”秦异人讥嘲不已,冷笑一声道:“谁告诉你秦赵两国没有联手过?”
“秦赵联过手?”不仅匈奴首领惊奇,就是赵人和孟昭他们也是惊讶不置。
秦赵死仇,就没有联手的事儿,秦异人语气笃定,决不似作伪。那么,秦赵何时联手过?怎么就没听过?
秦异人以打量白痴的眼神打量着匈奴首领,冷冷的道:“你适才提及武灵王,你可知,在武灵王大破你们匈奴之前,在秦国发生过何事?”
赵武灵大破匈奴,那是华夏历史上的一件大事。那是有史可查的匈奴第一次大举南下,意图占领河套之地,却给赵武灵王迎头痛击。
“发生过何事?”所有人齐声问道,不仅出自匈奴道领之口,还有赵人和孟昭他们也在发问。
“在武灵王大破匈奴之前,秦王下旨,调集秦军锐士,准备攻赵。却接到匈奴大举南下的消息,秦王当机立断下旨中止了这一行动。”秦异人说出一则轶闻。
“好!采!”赵人齐声喝采。
下令中止秦军行动的就是现任秦昭王,威震天下数十年,更是因为长平之战,赵人恨透了他。此时此刻,却是为他的这一举动大声喝采,人人脸上颇有钦佩之意。
匈奴大举南下,对于赵国来说,那是天大的麻烦。若秦军再杀来,即使赵武灵王再了得,也是无能为力,必败无疑,更有可能赵国因此而灭亡。就是如此天大的利益当前,秦昭王却果断的下令中止军事行动,这份气度,这份气魄,无论怎么赞誉都不为过。
“真有此事?”匈奴首领大是惊讶。
以他想来,秦赵死仇,秦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失这样的良机。
“大义当前,莫说一个赵国,就是十个赵国,大秦也不会取!”秦异人右手一挥,很是豪气的道。
“好!采!”
“好!采!”
这话深得吾心,赵人的采声震天价的响,比哪一次都要响亮。
“若情形反过来,秦国当匈奴,赵国也会如是处置!”秦异人冲赵人挥挥手。
“那是!那是!”
“异人公子高见!”
秦异人的话说到赵人的骨子眼了,齐声叫好,狠狠击掌。
匈奴首领把秦异人望望,再把欢喜难抑的赵人望望,不由得有些信了,又有些迷糊:“你们华夏人真是难懂。”
“让你更难懂的还在后面呢。”秦异人冷笑一声,接着道:“秦王不仅中止了这一次攻赵之举,更是下旨给九原郡的秦军锐士,要他们做好增援武灵王的准备,赵武灵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一句话,齐心协力,务必不使匈奴越阴山一步。”
“好!采!”赵人又是以惊天价的采声响应秦异人。
“昔年那一战,你们匈奴应该感到幸运,幸运的是,大秦的锐士还未出动。”秦异人轻蔑之极,朝匈奴首领逼近:“武灵王的虎威,你们匈奴都抵挡不住,若是大秦锐士出动,你们片甲无还!”
秦军锐士名震天下,不论山东六国,还是匈奴、胡人都是惊惧难安,匈奴首领大是震骇,脸色数变。
“好!采!”与匈奴首领的震惊正好相反,赵人却是喜笑颜开。
秦异人虽然还未与匈奴斗武,光是这斗嘴就大占上风,大胜特胜了,这让丢尽了颜面的赵人如同过年般欢喜。
“你要与本公子决斗,本公子答应了,我们这就来决斗。”秦异人步步进逼,无论如何,不能让匈奴好过,一定要让匈奴丢尽脸面。
“异人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大匈奴的勇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都是射雕者。”匈奴首领色厉内荏,进行恫吓。
“射雕者好了不起吗?大秦锐士无惧任何挑战!”秦异人豪气干云。
第三十章 射雕者
第三十章射雕者
雕,是大漠上一种猛禽,以飞得高,飞行速度奇快著称,要想射中雕,需要非凡的箭术。匈奴是盘马弯弓的游牧民族,精于箭术,要想射中雕也不是那么容易,凡能射中雕者,被誉为“射雕者”,那是匈奴最为了得的神射手。
即使以匈奴的善射,射雕者也是千人里面难得出一个,每一个射雕者都有一身精湛的箭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就是这样的匈奴勇士,在秦异人嘴里跟狗屎差不多,因为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是秦军精锐中的精锐,是千里挑一的铁鹰剑士,不比匈奴的射雕者差。
“好!采!”如此话语,不乏英风豪气,极得赵人之心,再度为秦异人喝采。
秦异人是秦国王孙,本为赵人仇视,今天却是大为不然,赵人不住为他喝采,他一通话语下来,赵人都不知道喝采几多了。
谁叫秦异人是以华夏大义为己任,勇挑匈奴呢?
射雕者这样的勇士在秦异人嘴里跟狗屎一个级别,这让匈奴首领极为不愤,很想与秦异人决一死战,然而,他又顾忌秦国兵威,生怕惹得秦国不快,犹豫不决。
“你放心,若你的射雕者真有那本领,把我的人杀了,只怨他们学艺不精!”秦异人对孟昭他们是信心十足。
“好!既然公子如此说了,那就这么办。我这里有三个射雕者,就比三场。”匈奴首领没有了后顾之忧,脸上狞色一闪,准备要让秦异人难堪。
“何必比三场,三对三,一场定胜负!”孟昭大声接过话头,舔舔嘴唇,眼睛火热,道:“久闻匈奴射雕者大名,就不知是不是真有本领。”
“定不会让你失望。”匈奴首领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要怎么比?”
“步战,肉搏,还是你们匈奴最精通的骑射之道,由你们选。”马盖豪气干云。
铁鹰剑士不仅力气大,而且还要精于马战、步战、骑射之道,马盖他们是有底气的。
“久闻秦军锐士了得,我早想见识,今日就来领教秦军锐士的手段。”匈奴首领头一昂,胸一挺,道:“那就骑射。”
他这是取巧。匈奴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号称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骑射之道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这是用己之长来击孟昭他们之短。
“匈奴惧了。”
“秦人,莫要与匈奴比骑射,比步战,比肉搏。”
赵人很为秦异人他们担心,大声提醒。
“放心吧。”秦异人却是不在乎,挥手让赵人不再说话,冲匈奴首领笑道:“你一定以为,大秦锐士只会步战和肉搏,不精于骑射之道,是吧?你可知,大秦就是骑射之道的老祖宗,今儿,大秦锐士就教教你们这些无知无识的匈奴,何为骑射?”
秦部族本是陇西河谷(现青藏高原)的游牧民族,数百年前在陇西河谷厮杀时,匈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竟然与秦军比骑射,那是鲁班门前耍斧头,不自量力。
“啊!”匈奴首领猛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一抹惧色闪过。
“秦人的祖先披头散发,身着皮甲,腰间拴着人头,骑着骏马,四处冲杀,号‘飞骑’。你们匈奴也敢吹嘘来去如风,也不害臊,秦人才是你们的老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