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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异人却是坐在中间,左顾右盼,极为得意。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秦异人力压平原君和信陵君,秦国力压赵魏两国。
谁也想不到的是,竟然发生这等事儿,谁能不震惊?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吕不韦了,他花了两万金请来平原君和信陵君为他撑腰,而两人这才屁大一会儿功夫,就背叛了他。
“吕不韦,你有异议?”偏偏秦异人还冲他问一句。
这事儿,这时节问吕不韦,不如拿刀杀了他的好,吕不韦差点暴走,强忍着怒气,道:“没,没,没。”
“那你就是赞成了?”秦异人更是紧逼一步。
“挺好的,挺好的。”吕不韦咬着牙,一字一顿。
他纵然再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一旦表露出来,就是得罪了平原君和信陵君,一个秦异人已经够他受的了,若再得罪这两人,他就彻底完蛋了。
有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吕不韦的切身体会就是最好的诠释。
“秦异人,我不会让你好过。”吕不韦暗中寻思应对之法,真给他想到一个法子,道:“吕某本卫人,众所周知,卫音为天下好,吕某不才,愿献丑一二。”
春秋战国时代,其实就是一个大变革时代,是打破旧有的条条框框,构建新制度的时代,用一句很有名的话来说就是“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其变革不仅仅体现在社会制度由奴隶制度向封建社会变革,还体现在各个方面,就是音乐也在改变,打破“周礼”的束缚,创作新的音乐。
而在当时,小小的卫国却是走在音乐变革的前沿,当时号“卫音”,非常有名。
“好!”宾客们也想见识见识卫音,大声叫好。
吕不韦叫人送来琴,得意的冲秦异人一昂下巴,调试一番,坐了下来,弹奏起来。
不得不说,吕不韦真是个人才,不仅经商有一套,就是弹琴也不差,弹得非常动听。
“好!采!”叫好喝采声响个不住,一曲弹罢,都不知道喝采几多。
“谢谢诸位。”吕不韦对这反应大是满意,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道:“众所周知,异人公子善音律,弹得一手好秦筝。若请异人公子弹秦筝的话,固然可以一饱耳福,然而,却不够好,你们说是不是?”
宾客把秦异人打量一番,把吕不韦打量一阵,暗想好戏开始了,收拾心情,准备瞧好戏。
“我们就请异人公子不弹秦筝,而是弹琴,你们说好不好?”吕不韦自鸣得意,瞄着秦异人,一副你不敢应的样儿。
众所周知,秦异人善于秦筝,却不善弹琴,吕不韦要秦异人舍长就短,这是要秦异人丢脸,是在刁难秦异人。
“不敢应吧?”吕不韦快步来到秦异人身边,装作递琴,小声在秦异人耳边轻语一句,得意之色满脸都是。
如他这般想的人很多。
若秦异人接下了,有吕不韦的琴音在前,他若是弹得不比吕不韦的好话,那就是丢脸。要想超过吕不韦的琴音,难度不小。
若是不接,秦异人这就是示弱了,风头就被吕不韦盖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吕不韦都是稳占上风。
第四十四章 《凤求凰》
第四十四章《凤求凰》
吕不韦的琴音有大家风范,就是专业琴师也未必能超过,更别说善于秦筝而不善琴的秦异人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胜得过吕不韦,是输定了。
“异人公子,你还是莫接吧。”信陵君一副关心样儿,心里却是乐开花了,他是巴不得秦异人倒霉。
在接与不接这两种里,最让秦异人丢脸的是不敢接了。连接下的勇气都没有,这还能不丢脸?
信陵君这是包藏祸心。
“吕不韦,你过份了啊。”平原君也是巴不得秦异人倒霉透顶,却是痛脚被秦异人捏着,不得为维护秦异人。
“秦异人,看你还怎生得意?”赵烈最是痛快,一双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
秦异人让他吃尽了苦头,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秦异人丢脸。
“哎!”赵雄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吕不韦过份了,却不是他能招惹的,只能视而不见。
“吕不韦,你卑鄙,卑鄙。”赵姬在后屋看得真切,俏脸含煞,为秦异人鸣不平:“我这就给你搅了。”怒气冲冲的赵姬就要冲出来,却是让所有人震惊的事儿发生了。
“好!”秦异人爽快的接过琴,满脸笑容,仿佛他不知道这是吕不韦为他设的陷阱似的。
“这个……不会是傻了吧?”所有人都是惊讶不置,以为秦异人犯傻。
吕不韦的琴音就是琴师也不见得能胜过,秦异人能成吗?
就在所有人震惊的当口,只见秦异人笑呵呵的道:“吕大掌柜有此盛情,异人敢不试试?异人不才,适才偶得一赋,献丑一二,还请诸位不要见笑。”
“你会作赋?”信陵君、平原君、吕不韦,以及宾客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似的,一脸的惊讶与不信。
辞赋虽然在战国时代已经兴起,并涌现出了屈原和宋玉这样的大家,其难度却是太高,不是一般人能作赋的。秦异人自承有新赋一首,谁信谁是傻瓜。
“你就会吹嘘。”就是对秦异人信心十足的赵姬也是不信。
她对秦异人很了解,就是不知道秦异人会作赋。
“秦异人,你这赋叫秦兮筝兮吧?”吕不韦最是欢喜,讥嘲一句。
“是呀。”宾客们小声偷笑。
吕不韦这话虽损,却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异人公子,无忌愿恭聆佳音。”信陵君眼中光芒闪烁,强忍着笑意,其意就是在取笑秦异人,在捉狭。
“定不让你失望。”秦异人却是云淡风轻。
“你真有赋?”平原君兀自不信。
“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秦异人却是信心十足,都懒得回答平原君,一调琴音,端坐下来,手抚在琴弦上。
“难道你真有赋?那是什么赋呢?”赵姬一双俏媚眼连眨,泛着喜悦的光芒。
秦异人手指灵动,在琴弦上抚过,动听的琴音响起,展现出了不凡的功底。
“好!采!”宾客们大声叫好。
“不过如此!”吕不韦是行家,一听便知,秦异人纵然在琴上的造诣还不错,却是不可能胜得了他,甚至还有些不足。
“输定了!”赵雄暗自摇头,为秦异人惋惜。
就在此时,秦异人引吭而歌: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平原君、信陵君一脸的讶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这篇赋虽只唱了一点点,他们听出来了,这绝对是一篇新赋。而且,这赋非常好,他们好一阵惊讶。
“凤要求凰,今儿是吕大掌柜订亲的日子,秦异人弹此曲,其心险恶啊,其心险恶啊。”宾客们已明秦异人的用意,大是好笑。
吕不韦的脸色变了,有些泛青了。这是他订亲的大好日子,你秦异人跑来“求凰”,你安的什么心?
“快,备琴。”赵姬妙目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适才的不信荡然无存,忙冲侍女吩咐。侍女应一声,忙去准备。
秦异人得意的瞥了一眼吕不韦,暗中偷笑:“你老小子想刁难本公子,还嫩了点呢,本子这曲一弹,你今日之举就是天下笑柄。更别说,等会再给你送上一份大礼,包你永世不举。”
心里得意不可一世,脸上却是肃然,接着唱: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最后一音,如同裂帛,高翔远去,让人脑海中浮现一对凤凰交颈而鸣,翱翔而去的情景。
余音虽绝,却是让人如痴如醉,信陵君、平原君,以及一众宾客个个不想醒来。
只要是人,都有钟情的时候,都有自己钟意的女子。可是,又有几多辞赋能如这首《凤求凰》这样写得情真意切,缠绵不休呢?
“吕不韦,你说,本公子这曲《凤求凰》可好?”直到秦异人得意的冲吕不韦大声问询,这才把众人惊醒过来。
“你……”吕不韦手指着秦异人,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儿是吕不韦订亲的日子,秦异人却弹一曲《凤求凰》,究竟是吕不韦订亲,还是秦异人订亲?
光是这事已经让吕不韦有杀人的冲动了,而秦异人偏偏够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吕不韦,你不还不如拿刀捅了吕不韦的好。
“这个秦异人好狠!”宾客们在心里评价。
“不过,这是吕不韦自找的。他不逼秦异人,也不会有这事儿。”宾客们下一刻又在为秦异人叫好。
吕不韦料定秦异人不善琴,这才逼迫秦异人弹琴,这是要让秦异人丢尽脸面。若是换作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如秦异人这般,痛快淋漓的反击,反击得吕不韦怨气冲天,却无法发作。
“噗!噗!”宾客们的笑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良久难绝。
信陵君一脸的笑意,却是把身子朝远离秦异人的方向挪挪,这人真狠,反击起来是如此的狠辣,不给吕不韦留一点儿脸面。
“你……”吕不韦就象中风般,指着秦异人,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这辈子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知几多,就未有如今儿这般,让他如此难堪,让他丢尽脸面的事儿,他真的是失去了主张。
这是他平生头一遭失去主张。
“咚咚!”偏偏就在这时,里屋传来阵阵琴音,一派琴瑟和鸣之音,仿佛一对凤凰交颈相鸣似的。
“赵姬!”这是赵姬在响应秦异人的琴音,也是在传递一种心声。
这对于吕不韦来说,是伤口上撒盐,痛上加痛,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得老远。
是吕不韦在订亲,赵姬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琴与秦异人相和,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儿吗?
就算吕不韦度量大如海,也是禁受不住。
第四十五章 栽赃嫁祸
第四十五章栽赃嫁祸
吕不韦订亲这事,秦异人到来,必然会有好戏上演,却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吕不韦的脸面丢到东海去了。
明明是吕不韦订亲,秦异人却唱一曲《凤求凰》这本就是让人吐血的事儿,赵姬更是琴瑟和鸣,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吕不韦的脸吗?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要吕不韦不吐血都不成。
“这个秦异人太狠了,不给吕不韦留丝毫情面。”有宾客打量着秦异人,如同见到魔鬼似的,不敢直视他。
“这不能怪秦异人,是吕不韦不义在先。”立时有宾客为秦异人辩护:“明明知道赵姬心属秦异人,吕不韦却是不肯罢休,先是带人冲进秦异人府上抢人。不说别的,光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秦异人记恨一辈子了,如此让人着恼的事儿,若是不记恨,那就不配做男人。”
秦异人与吕不韦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是吕不韦仗着财雄势大,不把秦异人这个落魄王孙放在眼里,百方打压造成的。
在所有的事情里面,最让秦异人着恼的就是闯进秦异人府里抢赵姬这事,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此等事。
“吕不韦的心肠够狠毒的,抢人不成,就发出帖子邀请秦异人前来参与订亲之事,他这是要赤裸裸的羞辱秦异人,若秦异人不讨回脸面,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宾客为秦异人辩护,道:“吕不韦不义在先,秦异人反击不正应该吗?秦异人的反击着实够狠,唯有如此,方能泄恨。”
宾客们扪心自问,若是他们处在秦异人的位置上,一定是吃憋,会丢脸到家,绝不会象秦异人这般凌厉反击,打击得吕不韦完全失控。
“先生,有人前来送礼。”就在这时,赵烈小跑着进来,脸上满上惊惧,小心翼翼的冲吕不韦请示:“见还是不见?”
“送礼?”吕不韦总算从震怒中清醒过来,很是诧异:“谁送的?”
“信陵君。”赵烈忙回答。
“我?”信陵君一脸的惊讶,他搜肠刮肚,好象都没有这回事呀。
他能来,就是给吕不韦天大的面子,何须送礼?吕不韦虽是天下有数的商家,毕竟是低贱的商贾,与他的王室子弟尊贵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有贵族向低贱商贾送礼的道理?
“谢信陵君。”吕不韦今儿的面子丢到东海去了,太需要人给他撑场面了,一听这话,大是欢喜,怒气稍息,道:“有请。”
信陵君是王室子弟,是名满天下的“贤公子”,身份尊贵无比,能得他送上一份大礼,这是何等的荣耀之事?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有如此待遇?
不仅吕不韦欢喜,就是宾客们也是艳慕无比,恨不得和吕不韦换个位置。
“你真会做人。”平原君瞄了信陵君一眼,暗中嘀咕,你准备送礼,也不给我说一声,这不是给我难堪吗?
唯有秦异人不动声色,脸色平静异常,心里却是笑翻了天:“老子准备的大礼要上场了!吕不韦,你等着不举吧!”
赵烈小跑着出去,领回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身着新衣,打扮得花团锦簇,跟个新姑爷似的,却是东张西望,还有一身的猥琐。
中年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锦盒,覆以上等红绸,一派喜庆。
“这会是什么礼物?”
“信陵君出手,能差吗?一定是